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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可以励精图治,但是绝对不会死而后已。
做皇帝的人大多短命,为什么?就是给累的!
风青柏在对面按了按跳起来的额角,终是什么都没说。
他推给小少年的奏折,都是挑选过的,真正需要认真批阅的,也就他面前这几本。
待他批阅过后,会再让小少年拿过去详读,从此中学习治国之道。
“皇叔,那些人明知道左右不了你的决定,为什么还非要在朝堂上把你跟柳姨的事情拿出来高调讨论?”刷刷批完两本折子,小少年又按捺不住了,咬着笔头问。
风青柏唇角微勾,眼底流动着若有似无的讽意,“他们的真正目的,并非是要逼本王当场表态,而是想借由‘群臣反对’这一表象,去引导天下舆论。届时全天下都在说本王不该娶个平民女子,若本王仍然要一意孤行,那么就会在瞬间失去民心,威望掉到谷底。”
风墨晗一时哑然,这个方法,才是真的毒辣。上位者最怕就是失了民意民心,一旦到了那个地步,一盘棋局就等于失去大半了。
同时,他对男子的崇拜之情也愈发浓烈,两眼装了星星般晶亮。
敌人再狡猾,皇叔也能一眼就看穿对方真正的意图。相比之下,他感觉只能看到表面的自己,真的不是当皇帝的料。
要不,再磨磨皇叔,让他把这个位置拿回去?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并不想认识你
“皇叔你说,柳太妃一介女流,想出的主意怎么能那么毒那么刁钻?一不小心就能让人踩进阴沟里!这样的对手,着实可怕。”若是没有皇叔为他护航,他或许早就被那个女人拆皮煎骨,尸骨无存了。
“柳太妃不可怕,别忘了她身后还有一个智囊,左相。那才是个真正老谋深算的。”
风墨晗额头捶桌,砰砰响了两下,再抬起头来,额头一片泛红。
“那皇叔可有应对之法?”
“这辈子,能拆开我跟你柳姨的人还没出生。既然他们以你柳姨身份低微做筏子,那我便同样在你柳姨身上做文章。”男子笑,运筹帷幄的气势浑然磅礴,让人心折。
“如何做文章?”
看了小少年一眼,风青柏薄唇轻启,字字清晰,“造神。”
风墨晗心神俱震,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所受到的震撼。
倘若皇叔想,整个天下他都能玩弄于股掌!
另边厢,柳玉笙在傅玉筝指引陪同下,已经逛了半条街。
京城大街店铺林立,泰半都装饰华贵,寻常百姓根本不敢踏足其中。
其中最高档的几间,店铺门口招牌上都刻着个柳字。
其中有两间是茶行,贩卖顶级茶叶。
一间布行,贩卖的布匹听说有不少是从番国进货过来的。
还有一间金玉首饰行,饰品成色花样上等精致,走的也是高端路线。
除此之外还有,一间酒楼两间茶楼,也纷纷坐落在最为繁华的路段。
可以说柳家一家的营生,就占了整条京城大街近乎三成的市场份额。
而钱家,身为南陵第二富,以经营酒楼为主要营生,在市场所占份额大约为两成五。在大街两端分有几间店铺,开设酒楼酒坊。
这两样的生意火爆程度,是稳压柳家的,但是没有柳家那么高端。
所以究竟谁赚钱多,谁赚钱少,还不好说。
傅玉筝不明柳玉笙前来逛街的意图。
但是柳玉笙与钱万金合作酒坊,京中常常卖到断货、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手的果酒,是出自杏花村酒坊的事情,她已经是知道了的。
此番见柳玉笙着重查看柳家及钱家商铺,只以为她是在对比两家的营业情况,便道,“姑娘实则不必担心,虽然柳家是南陵首富,但是他们家的营生跟钱家不同,不会存在打擂台抢夺市场客源的情况发生。”
两家算是在各自的领域里独领风骚,避开了对方的触角。
若说唯一有些冲突的,大概就是柳家在京城也开了一家酒楼。营业情况却是及不上钱家酒楼的。
无需担忧。
柳玉笙笑笑,没有解释,只问道,“柳家在坊间风评如何?”
“风评自然是往好了说的,不好的也没人敢说出来。柳家出了个柳太妃,膝下有子。便是有人心有不满,为了不招灾惹祸,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在朝中手握权柄的人,谁敢得罪?
士农工商,商人本排在最末。
可因着有这样的权势后台,在商人的圈子里,柳家可说一家独大,笑揽风云。
“有这样的权势地位,又是豪富,柳家应是一个大家族。族中子弟不少吧,关系可复杂?”
女子对于柳家过多的关注,让傅玉筝多看了她一眼,眼底浮上狐疑,略想了下道,“柳家家族里的关系确实挺复杂,那么大一份家业,人人都想往手里多攥一点,子孙辈之间的斗争激烈得很。好在大家主柳老爷子坐镇,否则势必乱成一锅粥。”
顿了下,凉凉一笑,“柳家后辈里,没几个出色能担事的,却都心大得很。唯一的一个优点,就是懂计较。知道柳太妃是柳家的中坚砥柱,所以整个柳家都极为支持柳太妃。”
彼时两人刚刚走出柳家金玉铺子,迎面撞上一行正要往里去的人。
“呀,玉筝妹妹,你也来逛街呀。真是好巧,我跟娘亲正好过来看看昨日新到的首饰,没想着就跟妹妹遇上了。不知妹妹在这里买了什么,怎么没见你手上拿着东西?”
娇滴滴的女子声音打断了偏头交谈的两人。
傅玉筝一听这个声音,脸上所有神色立即敛起,眼底泛起几不可察的冷意。
她身上的变化,柳玉笙感觉到了,抬头朝声音来源方向看去。
有两人此时正站在她们对面。
一中年贵妇,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眉目流转之间,隐约带着一丝媚态。着翠罗裙,带金玉钗,通身高贵。
贵妇身边一圆脸甜美少女,挽着贵妇的胳膊,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傅玉筝。同时,视线也在自己身上打量。
似在揣测自己身份。
柳玉笙瞬间就想到了白莲花。
就是少女这种类型。
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偏生还要装得无辜高洁。
贵妇此刻也朝傅玉筝看了过来,眉头微皱,“身为王府奴才,别整日里往外跑,你是傅家出来的,别人会说傅家姑娘不安分。还有,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来走一遭又买不起东西,别人笑话你,跟着丢脸的还是傅家。”
就差没直接说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柳玉笙转头问傅玉筝,”你认识吗?”
傅玉筝垂眸,淡道,“京都傅家大夫人,跟傅家嫡长女傅玉娴。”
“姓傅啊,是你家里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玉筝现在只是王府侍女。”
柳玉笙点点头,“那就是跟你没关系了,走吧。”
这般无视,让贵妇跟少女脸色皆微微一变。
“玉筝妹妹,你姓傅,自然也是我傅家人,一家人之间有个矛盾争拗实属平常,妹妹若是因此连家人都不认,那就太不应该了,爹爹昨日还在家中提起你,对你甚是挂心呢。”少女往旁稍移,挡住了两人去路。
因着两边人在店铺门前停驻太久,已经有人频频往这方看过来。
柳玉笙朝少女淡道,“姑娘,你挡着路了。”
少女视线转过来,“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柳玉笙一笑,“是谁都跟你没关系,我并不想认识你。”
说罢拉起傅玉筝,就从旁绕了过去。
她对面前这两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第二百六十三章 这种招数,她早看腻了
她们那种作态,跟前世家族里的人一模一样,让她感到恶心。
人前扮着姐妹情深,扮着和睦一家亲,背地里恨不得将你踩到尘埃、压榨干净。
“啊!好痛!”
刚绕过去,身后就响起了痛呼声。
柳玉笙回头,便见少女摔坐在地上,双眸含泪,似怨似控的看着她,“……”
“娴儿!”见着自家女儿突然摔倒在地,贵妇忙上前将人扶起,转而朝柳玉笙怒道,“小女不过问姑娘一声名姓,想要结交,姑娘不喜便罢了,为何还要将小女推倒!”
接着又对傅玉筝怒骂,“玉筝,我知道你对家里一直有怨,可是当初你娘亲的死确实跟家里无关!这些年你不认你爹,不认亲人,连家都不回,我们虽挂念你,却从未怪你,只当你还不懂事!可你怎能联合外人如此欺辱你姐姐呢!”
“你们别血口喷人!”傅玉筝紧咬了牙,被气得脸色隐隐发青。
这对母女惯用的伎俩她一清二楚,且刚才柳玉笙牵着她绕过去的时候,离傅玉娴分明是隔了一点距离的,碰都没碰过她,怎么可能把她推倒!
倘若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在场,被她们这般诬陷便诬陷了,她不在乎。
可是现在她们针对的人是柳玉笙,柳玉笙等于因为她无辜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若是任由她们这般颠倒黑白,回头她如何同王爷交代!
周围的人已经越聚越多,开始指指点点。
柳玉笙看着相互搀扶将受害者的身份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母女,分外平静。
这种招数,前世她早看腻了。
“你们真把别人都当傻子?傅家大夫人是怎么爬上位的,傅家嫡长女的名头又是怎么抢来的,整个京城还有谁人不知!当初傅家当家宠妾灭妻,扶持妾室上位,一个庶女摇身一变成了嫡长女,京都圈子里都当成笑柄在谈论!既然你们尚要污蔑柳姑娘,那我不介意当众把傅家的丑事拿出来掰扯!”把痛事拎出来摊在他人面前,傅玉筝红了眼圈。
刚才事情发生得太快,她没有办法去证明她们清白,唯有用这个办法,将傅氏母女暂且吓退。
岂料,这次傅玉娴竟然不管不顾,非咬着她们不放,“当年的事情有诸多误会,妹妹到现在都还没办法解开心结,若有时间,我可以跟妹妹好好解释清楚。但是妹妹说我污蔑这位姑娘,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跟她素不相识,无冤无仇,若非真是她推了我,我冤枉她做什么?”
“你……”傅玉筝气急,还要再行争辩,被柳玉笙轻轻拉开。
站在傅玉筝前面,凝着那对母女,柳玉笙笑道,“这位姑娘,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人看着,你非说是我推了你,这岂不是在坏我名声?你有证据吗?”
“若非你推我,难道我会自行跌倒不成!你我素昧平生,我也犯不着自己遭罪来污蔑你。何况这种事情若非亲眼看见,如何取证?难道你就有证据证明自己没动手了?”傅玉娴咬着唇瓣,愤愤不平。
还挺像那么回事。
柳玉笙也懒得去看周围人此刻什么目光,偏着头,“我还真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清白。若最后证明是你污蔑了我,我也不要求别的,你当众,跟我躬身道个歉,如何?”
傅玉筝眸心微动,将起伏的情绪平静下来,站在少女身后,看她如何应对。
她似乎,比她以为的要更不同寻常。
那边厢傅玉娴母女也愣了下,相视一眼。
莫不是当真有证据?
可是眼前情况已经骑虎难下,若不答应,就先证明了自己心虚。
何况,她不信这个女子真有所谓的证据。
事情的发生对方根本没有预料,又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里找出证据来。
傅玉娴硬着头皮怒声道,“姑娘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我若不答应,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