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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出兵三千并没有出阴山之东而来,而是不惜长途跋涉,从西面来了一支,最离谱的事情是阴山牧场出现有一万人马,其中五千在我们军队到达阴山脚下时就已经翻山越岭到了阴山南部在山下设营。”
“哦。”徐昊天笑着问道:“那东面没有动静吗?”
“东面倒还没有。”
徐昊天看了看跟在自己后面出来的东方流澜道:“呵呵,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这个,卫青啊,我先去睡个午觉,只要东面战线没有出现异常情况不要来打搅我。”打了个哈欠转身走进屋里,东方流澜看着这个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进去。
卫青急道:“小姐?”
东方流澜笑着道:“你就听昊天的吧,不会有问题的,去吧。”
东方流澜进屋关上门窗,徐昊天朝她笑了笑道:“卫一,卫四,卫七,卫九听令。”
“属下在。”
徐昊天递过一支竹简给四人,四人看一了眼记在心里,徐昊天道:“记住了,以你们最快的速度,到李陵军中和卫三回合,情况有变,时间不等人啊。”一扬手,在四人消失在眼前的同时,竹简也消失在这个空间。
“卫二,卫十听令。”徐昊天不在等他们回话,一手又是一片竹简:“传讯阴山东侧的李蔡将军,注意东侧,谨防有变,没有得到阴山南侧公孙将军的主攻信号不得出动。”
“卫十一,卫十二,卫十三听令。”
“记住这片竹简上的话,原原本本的讲给公孙贺将军听,不得遗漏一字。”听着徐昊天威严的语气透出的不可置疑的话,三人认真看了一遍,徐昊天一收回笑了笑:“原本十三卫士保护月儿的,想不到,哎……”
东方流澜痴痴的笑道:“好了,你还是睡你的午觉吧。”
第八章 凶星的湮灭…帝王星对铃星
这一觉徐昊天睡得很甜,不,不应该说是甜,应该是很稳。醒来后自己也觉得奇怪,在自己的记忆里没有哪一次有这样踏实的感觉,虽然大战在即,自己却不慌不忙,整个午睡的过程就像是死了一般,没有梦境,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曾有过。或许有了第一次的失败,第一次彻底的失败,自己才会这样沉稳,冷静,静得连自己都害怕自己。
东方流澜就一直在房中默默地想着什么,不时还转头看看熟睡中的徐昊天,悠悠一笑,一脸的幸福。
长安城中多数的百姓慌乱起来,毕竟在毫无生息的情况下城门被封,满大街都是淮南王叛乱的事实依据,在了解到长安现在的守备力量,哪里还有人能沉得住气,在百姓眼中,在建大汉以来长安早就是天下所有人心中最为神圣的地方,多数人以自己住在国都为荣,堂堂一国之都,又怎能让他落到叛军的手中,在慌乱之中,很多百姓心中也升起了誓死保卫长安的信念。
东方朔走在长安大街上,一直往西,对于西面,自己知道那对于长安的重要性,整个长安的水源,几乎就是靠着这一条由西向东的河流,渭水,一旦这条河流上游被堵或是下毒,除非在第一时间击败敌军否则整个长安就真的完了。
一路的思虑,照理来说,长安以西有一小镇叫细柳,如果埋伏一支军队,那可以保长安一方的平安,但是事情往往不是想象得那么好。
在渭水长安的入水口停下,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流,心里微微叹息了一下,这一条小的支流,承载了多少人命啊,“东方。”
东方朔一见来人是李敢,笑道:“将军也来了。”
李敢注意到东方朔看着河水,道:“东方可有什么办法,这水可不能让叛军给断了。”
东方朔笑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现在并不是实施的时候,等到敌军来了,看他们会采取怎样的措施再说吧,现在要做的只是防范他们下毒。”
说完从大袖中拿出一把银针,手突然甩出,全都没入水中,但是李敢注意到了,每只银针在水里的位置高度都不一样,像是被一根线牵着,东方朔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一根线牵着。”
李敢道:“难怪,我说怎么能这样,这样就行了吗?”
东方朔摇着头:“要每隔一段距离就用银针测试一下,即使是上有很多毒银针测不出,但是同样很多毒银针是测得出,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麻烦将军了,毕竟我并不是武官。”
李敢皱了下眉道:“可是你却是这次的军师啊,你交给我,我又该怎么办啊?”
东方朔显出比李敢还沧桑的模样:“将军身经百战,东方又怎敢站在将军的位置上,最多帮将军出出主意就行了。”
徐昊天起来,见到东方流澜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柔情的一笑:“傻丫头又怎么啦?”
东方流澜道:“你啊,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啦,一个午觉睡到晚上,也亏你想得出来。”东方流澜倒了杯水递给徐昊天,“已经夜了,昊天是不是还要继续睡呢?”
徐昊天这才注意到屋里点亮的油灯,起身打开门,抬头笑了笑,东方流澜知道徐昊天下来的行动,两人上了屋顶,徐昊天凝视着夜空,观察着夜空中的星象:“紫薇和天府双星紫金之气冲天,看来形势一片大好,北斗帝星,南斗尊星啊。”
停了许久,徐昊天一脸的疑惑不解:“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北的帝星照耀着,这南斗中铃星凶气弥漫,天魁怎么会被压制着,难道是长安……”
东方流澜饶有兴趣地看着徐昊天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语,微笑着,似乎着紫薇,天府,淮南,长安就和自己没关系一样。
徐昊天心身再次外游,飞驰的心神,仿佛置身在紫薇帝星身旁,又遥看着天府,接受着南北两大帝星的王者之气,却从自己身体里返回出来的气,令两星一阵摇颤,天府的气势慢慢的围住铃星,想那小小的铃星又怎么能够对抗堂堂南斗帝王星的气势。原本耀眼的凶气,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徐昊天很难判断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抑或那是错觉,但那确确实实自己是到了那个境地,了解到紫薇和天府两星的情感,威势。
徐昊天收回心神,对着东方流澜微微的一笑,不需要言语,两人间已然感受到对方的情谊。
“先生,先生……”那熟悉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徐昊天飞身而下道:“去病不去休息,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
“先生,去病今天一天都在想,要是匈奴守住阴山,不理会我们的进攻,那我们又当如何,那阴山牧场可是还剩下五千骑兵。要使他们再有先生这样的高手相助,我们岂不是……”
徐昊天十分赞许霍去病的话,“去病的意思是,我要在进攻之前,先找到他们的高手,扰乱他们?”
第九章 监视…严助的尾巴
微霜初尘,徐昊天走出关门,“流澜这次就留在这里吧,我们会速去速回的。”
东方流澜星眸微闪,星月道:“大哥,月儿要一起去。”
徐昊天摇着头:“有我和大师去就行了,万一这里出事,你们也可以抵挡一阵,十三卫到齐后不准他们离开这里,一切以这里为重。”又转身对左诗君道:“这里就有劳了,邪道那位宗师万一出现,有你们三个在,我也放心不少。”
千沉默不作声的在徐昊天一侧,应了他的法号“千沉”,真的沉默了,只是紧握着手里的棍,眉宇间透出战的意念。
一路策马,没有一点停留,也不敢停留,东方流澜自始至终都看着徐昊天,深情地看着,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一路烟尘滚滚的北去,虽然答应过自己再也不会让自己离开他的身边,但是自己也没有跟去的必要,心中的信念,知道徐昊天不管怎么样都会回到自己身边,那是不用言语的精神之恋。
“将军,淮南叛军离这里还有百里路程。”李敢听着,血脉里对于战场上杀的兴奋开始沸腾,或许这也是一个将军必要的条件吧。
“我知道了,继续观察。”李敢匆匆走下城楼,向皇宫而去。
“陛下。”
“朕已经知道了。”刘彻稳稳得坐在龙椅上,抬起头,看着下面几个自己得力的大臣,“你们讲讲现在应该怎么办?”
东方朔跨前一步道:“那就等他们来吧,不过还有劳陛下亲临城楼之上,以激励士气,以亲征之态鼓舞全城百姓。”东方朔笑道,“还有件事情讲给陛下听一下。”
刘彻纳闷的看着东方朔,对于一向嬉皮笑脸的东方朔一改往常作风,反倒不适应:“东方有话直讲好了。”
“梁王,窦婴以及太尉田汾现下正在修斌、冰锋以及松流的监视之下。”
东方朔一脸平和的样子,说出这样石破惊天的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刘彻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东方朔可不管你是在皇宫还是在家,丝毫没有一点官样的走前两布坐在台阶上:“修斌和冰锋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昊天怕这三个人有所动作,所以故意再叫他们回来监视他们的。想来昊天的担心是正确的,据冰锋说,发现窦婴和邪道七宗的人有来往,显然是为了他们窦家。至于梁王,大家心里都有数,他原本就觊觎着陛下这张位子。还有田汾,这件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照理说他是陛下的舅舅,没有必要,一向也看不出有什么野心,但是昊天既然这样说,那肯定就是有问题,不然也就不会让他们两人都回来了。”
刘彻思索着,一边是自己心中有着深刻兄弟情谊的徐昊天,另一边却是自己的舅舅,究竟结果会怎样呢?眉头紧锁着,不说话,东方朔笑道:“陛下没有必要苦恼,不管怎样,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毕竟长安的存亡,比个人的安危大得多,由他们三人看着,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站在最后的司马迁刚要说话,前面有出来一个人,倒是出乎东方朔的意料,竟然是严助:“陛下,虽然东方大人说得有理,但是监视的都是皇亲国戚,这似乎说不过去,首先,现在是淮南刘安攻打长安,这似乎对梁王千岁没有什么好处,其次,丞相窦婴早就于邪道有来往,也的确是为了窦家,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但是大敌当前,长安万一被夺,他窦家又有什么好处,不管是邪道亦或刘安能给他什么好处,最后是国舅田汾,是陛下的舅舅,从小看着陛下长大,对陛下疼爱有加,又位列太尉,一旦别人得了天下,他又如何能有今日的风光?”
严助边走边说着,不时注意着刘彻以及大臣的表情,说完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一闪而过,但是没有能逃的过司马迁的眼睛,那种眼神司马迁牢牢的刻在心里,只是他也不了解,这个一向明白事理,在人面前从来都是正义之士,做得好事也不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这样的眼神呢?
东方朔也看了看严助,不理解这个人,监视几个人只是更好的保护长安不出事情,但是他为什么反对,仅仅是那几个理由吗?东方朔感到没那么简单。但是看到转身过来的严助清明的眼睛,心里又一阵恍惚。
司马迁终于走了出来:“陛下,臣虽是文官,但是愿意协助李将军和东方大人坚守长安。”
刘彻笑了,难得从来话不多的司马迁都在这样危机的时候站出来,严助威为看了一眼司马迁退了回去,东方朔抬起眼睛微笑着、尊重的凝视了一会,发觉司马迁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看到司马迁眼睛的余光,正是严助。
东方朔大声道:“东方在此多谢司马大人的信任,东方朔在此发誓,必定守住长安,以保我大汉江山不会离析。”
“好”刘彻站起来,桌案上一把长剑握在手中,一手抽出长剑,飞快的割破自己左手掌心,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