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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善羽一谨慎,魏忠贤明明是阉党的老大,今天借着犒军之名,居然问自己东林党如何,这是何意呢,张善羽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道:“魏公公,小侯虽然是帝师的孙女婿,但小侯并不认为东林党所行之事情皆为正确。”
“哦,辽南侯所言极是。”魏忠贤大喜道。
“东林党虽然素有清名,其著名领袖创始人顾宪成曾曰‘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但自顾宪成以后,东林党日趋腐败,食君俸禄而不为君谋事,迷恋于党争、逐利,已与其初衷相违背太多。”张善羽道。
第五卷 第十七章 两只狐狸
更新时间:2008…9…30 1:08:47 本章字数:2467
“辽南侯所言极是!”魏忠贤拍案而起,喜道:“既然如此,辽南侯何不加入我军阵营,共谋大事?”
张善羽心想:东林党虽然腐败堕落了,可你魏大太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从你这个死太监上台之后,朝政日趋腐败,辽事日趋恶化,好像除了会哄天启皇帝开心之外,魏忠贤好像也没做什么对国家社稷有益的事情,我要是入你阉党我就是一头猪了,现在是天启三年,再过四年,也就是魏忠贤权利达到顶峰的时候,刚满二十一岁,年纪轻轻的天启皇帝就会突然呜呼,然后是十六岁的崇祯皇帝上场,你魏大太监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我要是上了你的贼船,还不等着被小皇帝一刀切呀?
张善羽眼珠直转,心想:怎么才能既不加入阉党,又能使魏大太监相信自己,不给自己添乱子呢,有了。
“魏公公,小侯深受当今圣上的大恩,无以为报,辽东努尔哈赤,占我土地,杀我百姓,实乃朝廷之生死大敌,小侯愿意为皇上守住辽东一块土,待到建奴平定之日,小侯定会入朝面圣,但此时不可,况且魏公公和小侯如谋事,未必非要入内廷,小侯在外,公公在内,相得益彰,互为唇齿,未尝不可。”张善羽小心翼翼的道。
魏忠贤沉思片刻,心想:张善羽这个家伙到底是何居心,他既然不亲近东林党,就应该加入我阉党,但这小子却一心想着抗蛮夷,建奴虽然势力庞大,嚣张一时,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这小子如何如此畏惧呢?
张善羽仔细观察魏太监的脸字色,只见魏忠贤眉头紧皱,似乎颇有疑惑,也是,不是从后世跨越过来的人,怎知辽东努尔哈赤是个大患,假以时日,则无人能治,堂堂华夏,全陷泼墨,明廷虽然一败再败,但都认为建奴乃蛮夷,不过是掠夺金银财宝,定不会有谋略中国之野心。
“魏公公,并非小侯夸大,以小侯之见,建奴于我华夏,实乃你生我死之争斗,建奴虽小,但民风彪悍,族人喜战,悍不畏死,陷我辽东数座大郡,已有逼近京师之像,小侯虽然在辽南挫败后金,但辽中、辽北、辽东几乎都为建奴所有,小侯虽有小胜,但建奴主力尚在,朝廷若不倾尽全力,恐怕建奴之患,犹胜从前!”张善羽苦口婆心的道,虽然知道魏太监可能不怎么感冒,但说了总比不说好。
果然,魏大太监道:“辽南侯多虑了,建奴乃宵小之徒,无知之徒,陈我大明伐倭之季占我辽东,虽然野蛮彪悍,但无足为虑,辽南侯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张善羽知道跟如此无知自大之人根本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于是道:“公公所言极是,是小侯多虑了,但辽东局势在小侯的努力下虽然稍有转机,但建奴狡诈,仍不可不防,望公公禀明皇上,朝廷仍须防备努尔哈赤趁虚而入,大凌河以东,防备松懈,将士懦弱,努尔哈赤若兴兵来犯,恐怕守军不能敌,则宁远锦州危险,山海关压力也会增大。”
魏忠贤不以为然,他在乎的只是张善羽肯不肯加入自己的阵营,就算暂时不肯加入,也无妨,只要张善羽表示不亲近东林,便不是他魏公公的敌人,现在看来,这个目的似乎基本上达到了。
于是魏忠贤道:“辽南侯所言有理,只要辽南侯不与本公为敌,加不加入我党,也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辽南侯保证不加入东林,不亲近东林,那就是帮本公的忙了。”
“岂敢,岂敢,公公客气了,圣上之前,还须公公美言,小侯定不会与公公为敌,这一点,小侯可以保证。”张善羽心想:我的根基在辽东,和魏忠贤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也不用跟着东林党转圈子,魏忠贤马上就要开始大肆残杀东林党,这个时候,与他为敌就是自找苦吃,我张善羽可不是傻子,用不着给东林党那一帮白吃饭不做事的家伙殉葬,况且,我东家军,还想在辽东干出一番大事呢,现在正是起事之初,贸然得罪魏公公,就是得罪当今皇帝。
“魏公公,小侯可以保证,小侯在辽东一日,东江军就不可能与公公为敌,相反,只要公公禀明皇帝,按时与我东江军发饷,运粮,则我东江军,或许还可以帮上公公一点小忙。”张善羽暗示道。
魏忠贤一听,这辽南侯话中有话,似乎表示可以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魏忠贤本来就准备彻底清除东林党并将之连根拔起,但就是害怕支持东林党的辽东武将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贸然发难,既然张善羽明确表示了自己不会这样做,魏大太监那颗悬着的心,可以暂时放下来了。
“辽南侯真是英雄才俊,识时务,本公非常满意,等本公彻底掌握了朝政大权,定不会亏待于你!”魏忠贤笑眯眯的道。
“去你妈的死太监,打着什么心思以为不知道,等你彻底清除东林党之际,恐怕我张善羽就成了你的生死大敌,到时候肯定又是想尽一切办法除我而后快,不过我张善羽也需要这段喘息时间来进一步巩固东江军,你与东林党争得死去活来的这段时间,正是我东江军竭力发展的好机会。”张善羽心里想到。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彼此都在肚子里面算计着对方,但脸上却写满了笑容,似乎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谈笑风生,兴致恰恰。
“如此。我们就是朋友了。”魏忠贤笑呵呵的拢住张善羽的肩膀,似乎已经是自己人了。
“不错,魏公公所言即是,以后,小侯和九千岁,就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了,哈哈哈哈,来,魏公公,小侯代表东江军,先敬你一杯!”张善羽端起酒杯,满面春风,笑呵呵的向魏忠贤敬酒。
“干,辽南侯年纪轻轻就已经封侯,就是本公,也是深深的羡慕呀!想当年,本公和辽南侯这么大的时候,还是紫禁城里一个默默无闻的扫地太监,无权无势,任谁都可以欺负一把!”魏忠贤感叹道。
“后来公公还不是大志得酬,春风得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今还有谁敢在公公面前说半个不子,那他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张善羽笑道。
“辽南侯说的是,谁敢跟本公过不去,本公就要他死!”魏忠贤恶狠狠的道。
第五卷 第十八章 防患于未然
更新时间:2008…9…30 1:08:47 本章字数:2502
张善羽不禁心中暗暗发怵,这个魏忠贤,果然是个狠角色呀,自己以后要当心了。
“魏公公,观我东江之军,可曾满意?”张善羽试探性的问道。
“嗯,甚好,辽南侯不愧是名将,麾下的将士与关宁军截然不同,咱家佩服。”魏忠贤眯着小眼,赞不绝口。
“听说辽南侯手下有八虎将,后金兵闻之丧胆,今日怎生不见?”魏忠贤又问道。
“哦,公公是说刘誔他们几个呀,也就勉强凑合着吧。”张善羽答道,心里疑惑道: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难不成是魏忠贤自己说的?
“强将手下无弱兵,辽南侯指手下人才辈出,猛将如云,刘誔刘总兵,喻成名喻副将,毛文龙毛副将,还有参将孔有德,游击将军尚可喜、尚可义,耿精忠、耿仲明等等等等,都是可以独镇一方的猛将啊!”魏忠贤道。
“奇怪,魏太监对我东江军了解的还真不少,这些人确实是我是手下的强将,只是魏忠贤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呢?”张善羽心里疑惑道。
“好了,辽南侯,皇上还等着咱家回去复话呢,咱家就不多留了,辽南侯,好好干,咱家不会亏待于你的。”魏忠贤打着哈气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张善羽连忙也跟着站起:“魏公公,这么快就走,不在小侯的东江再多玩几天吗?”心里却在诅咒道:死太监,你快点走吧,再也不要来了,快去跟东林党拼个你死我活吧,然后老子来坐收渔利,哈哈。张善羽想到这里,不觉全身舒坦,奉承魏忠贤的那口没有地方出的恶气,也随之一散而空了。
“不了,不了,长生岛风大,咱家身子骨弱,可不比辽南侯这些年轻人!”魏忠贤道。
“那小侯送公公渡船。”张善羽道。
“那就多谢辽南侯了。”
“去你妈的,给你梯子,你就往上爬,果然是个死太监,人老皮厚,早直到老子就不这么说了,谁愿意送你这个比泥鳅还奸猾的死太监。”张善羽心里骂道。
可是脸上却是笑容可掬,满面春风,甚至比送要好的朋友还要客气,“魏公公,小心别摔倒了,地面有点滑,慢走啊!”
……
海岸边,魏忠贤望水兴叹,大海一望无垠,魏太监又是最怕坐船了,那个艄公和魏忠贤的赶车心腹早早的候在海边,恭请魏大太监上船。
张善羽把魏大太监小心翼翼的扶上床,总算松了口气,正准备向这个死太监挥手告别,突然想起来一件于自己有关,即将发生的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公公,公公,等等,等一等……”张善羽喊道。
魏大太监正准备吩咐艄公将船划稳当些,别摇摇晃晃的之类的,突然听到张善羽一脸焦急的喊话声,似乎有什么不得不说的非常重要的事情。
“辽南侯何事这么慌张,难道是建奴偷袭吗?”魏忠贤也是一惊,这可不得了。
张善羽拉住船舷,对艄公道:“艄公,你先等一等。”然后拉着魏忠贤到一边道:“魏公公,有件事情小侯必须先说明白!”
魏忠贤看着张善羽满脸严肃,似乎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一般,也有点着急,到底是何事,连威震辽东的大将军也如此惶恐呢?
“我听说公公准备将手下的心腹派到辽东来做监军,可有此事?”张善羽道。
历史上,自天启二年之后,辽东战局,日趋恶化,社会危机,更为加重。京师朝野,辽东武将,可谓是谈敌色变,畏敌如虎,就连天启皇帝也是惊慌失措,竟然拉住大臣的衣袂哭泣不已,“帝攫首府叶向高衣袂而泣”,京城的大小官员,解差出京,一去不复返,“苟出春明一步,即是放生之所”,“春明”,指的就是北京城,只要踏出京城一步,即是逃生活命之地,就连来京城参加会事的天之骄子,则更加离谱,当时有语曰:“上公车着,但得马首回南,胜过金榜题名;点闱中者,一闻燕台高中,不觉泪对牛衣。”在这里,“上公车者”,指的就是赶赴京城,参加科举考试的才子佳人,“点闱中者”,指的就是金榜题名、独占鳌头的状元进士,“牛衣”,原指“编草使暖,以被牛体”的给牛御寒之物,这里喻指举人的旧衣服。也就是说,赴京赶考的举人才子,但愿马头南回家乡,比金榜题名更加春风得意;侥幸考中进士的,一听说要留在京城做官,还不如回家披上草衣服过穷日子放牛打柴烤红薯,起码这样还可以勉强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留在京城只有死路一条。
自从努尔哈赤攻破抚顺以来,大明朝派往辽东剿杀后金的总兵官,阵亡者一共有一十四人,再加上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