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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准备走。
戍戍都快气笑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特么林子大了什么奇葩都有。临走临走嘴上也要占一把便宜,就这尿性究竟怎么活到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的?
但今天这个替天行道准备打死贱人为民除害的人显然出现了,李姐松了一口气,互相给个台阶,准备就这么把这几尊瘟神送走算了,段希尧却不是这么想的。
“你们似乎忘了什么?道歉,以及电话名字。”
那女人忍不住了,大声嚷嚷:“抓住两个半大的孩子斤斤计较,都是什么人!就这点破事儿还要发律师函了,”
段希尧冷笑一声:“我和你说的可不是一件事,馆里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关心的只有我的未婚妻。你们为人父母没有将孩子教育好,致使我的未婚妻手腕受伤,这事我并不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
你们可能不知道一双手对于画家来说有多么重要,别人暂且不提,但她的这双手我每年投入上百万的保险,你们说走就走……似乎怎样也说不过去。现在立马道歉,我们可以考虑从轻解决。”
这番话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又是画家又是上百万的,段希尧是从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吧!戍戍险些忍不住笑场。
这对夫妻愣住了,似乎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在身后等着。一听几百万就变了脸色,仍是嘴硬,但语气听得出弱了不少:“你骗谁哦?几百万,她要是真的这么有钱还会在这种地方工作?!”
我靠这话就让人不服了!博物馆怎么了!博物馆多么充满文化气息的一个地方!什么时候有文化也能作为被人瞧不起的谈资了!
何况最重要的,蝙蝠侠有一句名言:I'm a rich man。
她虽然不是rich man,但她have a rich man啊咋了不行哦!
似乎是知道身后的小丫头忍不住了,段希尧握住她的右手,捏紧了些,示意她别说话,然后接着说:“选择相信与否是你们的事,但现在先道歉。”
女人脸上挂不住了,“不就是手吗,小孩儿能有多大的劲儿,去医院看一眼最多花不了两百吧,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这一句话可谓是实实在在的把他得罪了。
段希尧顿了顿,接着摇摇头,表情似笑非笑,却怎么也不说上好看,一字一顿道:“你说错了。我不是要钱,我是要整、你。”
看吧,原本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去惹她家的二世祖生气┑( ̄Д  ̄)┍。
李姐她们在旁边根本插不上话,不停地给戍戍使眼色问问这是什么情况。戍戍爱莫能助的摇摇头,她家前男友疯起来谁都拉不住,她怂,不敢上去,再说他们作死!活该!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去看剩下人的反应,拉过戍戍,问:“包包在哪里?我们先去医院。”
保安们都来了,还没有下班的员工也闻讯赶来几个,将闹事的人围住。
戍戍给段希尧指了方向,趁着他走开拿东西的空档,李姐出来打圆场:“戍戍赶紧去看看,手伤耽误不得。”她的声音压低:“今天谢谢你男朋友了,我已经联系了馆长,过不了多久就来了。把你卷入这种事情,还害你受伤,李姐挺过意不去的,本来也不关你的事……”
戍戍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没事的啊李姐,如果我以后想继续留下来做志愿者,类似的突发状况一定挺多的,就当提前熟悉业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写的快,大概明天就会正文完结了。今天终于有空问一问,宝贝儿们啊!!!!!想看啥番外啊!!目前计划里的有两个:文案、保密。你们想看啥快说快说。ps。日常求各位带隔壁《全幼儿园你最可爱》回家,新风格,柚子要挑战一发!pps。有一篇很好看很好看的美娱文推荐,苏、爽、金手指→《非典型好莱坞生活》
第 62 章
出门的这一程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气压却低到令人窒息。
段希尧牵着她的手往门外停车场走去; 步伐很快。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手腕上肿起来的那一部分; 低声问:“疼吗?”
“好疼!”怎么会不疼?肿了这么高,现在那一片还是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对准了段希尧,她向来看的清楚,可劲儿的撒娇才行。嘴嘟起来; 眉头紧皱; 表现的相当专业。
本来以为会收获一连串的安慰心疼; 谁知段希尧听了只是蹙了蹙眉,接着就陷入了沉默,拉着她上车,直到去了医院挂号; 都没再发出一个音。
车子开的飞快; 好几个市内限速的地点都被段希尧明晃晃的忽视; 导航里的电子女音一次又一次发出警告。
戍戍想开口提醒; 又看他实在不像面色和善的样子,数次张了张嘴; 然后作罢。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年轻的男医生轻轻在她手腕受伤的部分捏了捏,又问了几个问题,推了推眼镜,说:“没什么大毛病,云南白药喷一喷; 休息两天就好了,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用手做重活就成。”
戍戍自己的手自己心里清楚,倒是段希尧一直屏息站在她身后,听后面色终于缓和下来。
她一看时间也不早了,这么长时间又是排队又是挂号的,早已经七点半,朋友的生日派对估计早就开始了。
“我们要迟到了段希尧。”
他一把拽上车门,轻描淡写:“不去了。”
“啊??为什么不去啊?”
段希尧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双拖鞋扔给她:“今天累了吧?我们不去了,回家休息。”
“可是,可是……”
而他直接忽视了她的意思,侧身非常专注的问:“晚上想吃什么?你上次是不是说想吃烤肉?我们去吃烤肉好不好。”
“段希尧……”
他靠在椅背上,也不急着发动车子,两人就这么坐在车里,半晌,他才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问,“我们宝贝儿今天受委屈了是不是?”
戍戍是委屈啊,本来如果这事儿发生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孟戍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表现的像现在这样软弱的,说到底还是因为段希尧在身边,所以一切的喜怒哀乐都被放大。
她尚未察觉出这一点,但心里的反应骗不了别人。
按照平时的风格走,她现在应该怎么做?撒泼打滚求亲亲抱抱举高高?但她一点都不想展露出一丁点的软弱,以给自己亲近的人传递这样一个信息——我确实受委屈了。
如果真的这样做,段希尧会发疯吧……
但孟戍戍是吃软不吃硬的,段希尧跟她硬着来,明确的不许她做这个做那个,她心里的逆反心理就上来了,偏要与他作对来。然而但凡他用这样温柔的、不带任何攻击性的、甚至怜惜的语气讲话,孟戍戍就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死死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说一切好听的甜蜜的他喜欢听的话。
就像此刻,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着疲惫,嗓子也又痛又哑,但她嬉皮笑脸的:“什么委屈呀,这点小事算什么?这件事带给我的感受还不如段位掉了一颗星星来的大。”
段希尧慢慢的发动起车子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很抱歉。”
戍戍舒服的靠在真皮座椅上,换上了拖鞋,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随口回到:“抱歉什么啊?”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足够的能力把你的一切都安排妥当。护好你,叫你不再受委屈,一辈子都这样简简单单的不改变。但今天我就在你的身边,却还是发生了这种事。”他自嘲的笑了笑:“我似乎对自己有些自视甚高。”
孟戍戍心里倏然心慌。
段希尧可以霸道、蛮横、发狠、逞凶、自负……但他绝不该有这样的一面:落寞,无力。
这件事说到底能怪到谁的头上?方才在博物馆的那家人?她自己,抑或是段希尧?
这个世界那么大,人口那么多,每天都有无数的意外在发生。除非段希尧把她揣口袋里绑在身上随时带着,否则就算他把人保护的再好,也还是会有不如意的事情发生。
这事能算到谁头上去?
但段希尧却一心把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如果说戍戍从前怀疑段希尧对自己的喜爱不是出于真心,那么通过今天这一件小事,她还有什么看不清楚的?
她再傻,再不懂谈恋爱这回事,也该明白这样的道理,没有人会为了不喜欢的人如此费尽心思,没有人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伤心自责。很多时候他只是不会表达,而她只是不会理解。
那她现在该如何做呢?告诉段希尧我们别浪费时间了,我答应你的追求,我们重新在一起。
段希尧会不会以为她只是出于一时心软?就像他们的开始一样。
永远缺那么一点水到渠成。
她会怀疑段希尧对自己的喜欢,段希尧是否也会怀疑?
戍戍如今终于懂得了换位思考,也明白了他们两人的问题症结所在,问题要解决,却不能急在这一时半刻,免得起了拔苗助长的功效。
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遇到形形□□的人。好看的皮囊那么多,然而总是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却万里挑一。她是有多么的幸运,遇到了这样一个人,他拥有好看的皮囊,还兼顾有趣的灵魂。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这一刻更为清楚——她的选择。
戳了戳段希尧的手臂,戍戍故作轻松:“喂,你干嘛这样说?又不是你的错,你又不是神,可以预测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段希尧抽空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似宽慰,没有说话。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戍戍还在找合适的时机和段希尧摊牌。
那天之后,那个女人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联系方式,甚至她的地址,竟然找到了学校里来。只是这一次态度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在宿舍楼前堵截到了她,二话不说送上一堆礼,语气诚恳,甚至言笑晏晏的道歉。
李姐也打来了电话,直言最近一段时间好好养伤,就不需要来博物馆了。
段希尧还像往常一样,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了,严格的遵守着当时的承诺——不再逼她。以至于她抓心挠肺的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都不行。
除了穆景明的那个电话,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去。
好基友小穆在电话里是这么跟她说的,语气透着纠结:“我也不知道这个事儿该不该和你说,不说吧,哥这心里过意不去,说吧,又怕你多想。”
戍戍坐在椅子上嗑瓜子:“你说呗。”
“你家段希尧他大姐,你知道吧,孩子生出来了,然后亲爹也找着了。然后这个亲爹有点儿实在不靠谱,你公公就boomshakalaka !一怒之下做了个决定,如今他家小保姆找男人都得经过家里人同意了。”
听了半天还是摸不着重点:“然后???”
“哎呦喂我的傻妹子!你家段希尧他要去相亲了,你还不懂啊!你们俩跟这儿闹什么别扭呢,早死早——呸呸呸,救人一桩姻缘胜造七级浮屠,我们盖房子的都特别迷信这套儿,我得多造两层塔。”
戍戍嘴角微微抽搐,被他这套神神道道毫无逻辑的理论唬的一愣一愣的,还当是什么大事。
她还段希尧刚认识的时候就亲眼见过他相亲了好吗,但是段希尧是什么脾气什么心理素质啊?一边相亲一边还能抽出空来不紧不慢的追她呢,关于这一点她一点都不担心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