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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家丁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为难。中秋节的庄外露天酒宴,一向都是专管内务的南大院主持的,让林自得那个外务管家来主持,不合规矩。
少女看出了家丁的犹豫,赶紧接口道,“别可是了,你去跟林管家说,就让他主持好了,别的不说,就说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就不合适,偌大一个秀水山庄,却派出一个坐轮椅的瘸子去主持中秋酒宴,不是叫那些佃户笑话我们吗。你快去跟林管家说吧,他能理解的。”
“是!老板,小的告退。”家丁不再坚持,躬身行了一礼后,快步去了。
少女坐在轮椅上,目送着家丁走进校场,在一个圆的跟球似的高个胖子身边嘀咕了起来。那胖子一面听着。一面把目光远远地向少女投来。少女唇角微翘,浅浅一笑,冲那胖子挥了挥手。
胖子对她点了点头,以示回应。而后他从身边的桌上抄起一碗酒来,慢步踱到校场正中的一个三尺来高的讲台上,酒碗一端。高声招呼道,“乡亲们哪……”
“乡亲们哪,我王老五,活了这半辈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哪!”这句话,是陈佩斯的小品拍电影中翻来覆去不晓得说了多少遍的台子。林自得那个胖子虽然没在乡民们后面接了王老五,但他那喜气洋洋地样子,却让萧清琳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让自己笑喷无数次的小品来。
中秋宴席的致辞。是一个**与严肃并存的仪式,萧清琳生怕别人看到她躲在一边偷笑的样子,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嗯嗯干咳几声,把那笑意吞进肚里。
中秋节是中国人民的传统节日,在这天,广大老百姓会举行赏月、祭月、吃月饼祝福团圆等一系列活动,有些地方还有舞草龙,砌宝塔等活动。这是热闹的一天,这是代表团圆地一天。
萧清琳穿越后的这个世界也有中秋节。但庆祝的方式与目的,却与她的前世大相径庭。大魏国的中秋,庆祝的是秋收,而不是团圆。在这一天,秀水山庄大摆宴席,邀请附属于山庄的所有农耕佃户。海吃山喝不说,每家还封上一钱银子的红包,以示山庄对农民们的重视,也祝福农民们在接下来地秋收里获得丰收。并且暗示他们,庄里已经给过你们红包了,那秋收之后该交的粮食,就统统交来,在背后偷偷藏着噎着不老实的话。以后可没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眼下林自得正热情激昂的发表着开席祝词,过不了多久,饕餮盛宴就要开始了。真的是民以食为天啊,季庆吃。中秋吃,新年吃,春风播种前也要吃。每逢节日就离不开个吃。萧清琳轻叹一声,摇着轮椅来到一棵大树下,把目光投向了南大院后地连绵群山中。她早已对这些热闹的酒宴失去了兴趣,再没有初次参加季庆宴席时的那种**了。
十二天前,她被梁青的真气震晕。记得在晕过去之前,她双腿上湿漉漉的,流了很多血。幸好有一个神秘的人物在现场喂她吃了再造命丹,又向她体内渡送真气,否则的话,她跟闲云恐怕都已不在人间了。
神秘人的身份不得而知,她所知道地只有一件事,就是当天负责看守他们的庄丁全都倒了大霉。林雪鸿并不相信救下她与闲云的是鬼神,他气的七窍生烟。戒备地那么严,本以为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结果被一个大活人给摸进去了。还好混进去的人干了一件好事,假若是一个杀手,事实上,假若没有那个神秘人物的出现,只凭梁青那一顿胡闹,一切也许就都玩完了。正因为如此,那些庄丁才只是挨了一顿训斥,而没有挨板子。
萧清琳醒来之后,仅仅休息了两日,便投入到了管家的角色里。她的时间不多了,她的压力很大。要在三个月内彻底改善山庄里下人们的生活,对她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企业管理经验的人来说,是很困难的一件事。理论她是有一点的,但实践呢
空白。
黄大娘留给她的,完全是一个烂摊子,账本是被水泡过的,几乎所有记录都被毁去了。她管辖下的二百号下人的名册,也遭受了相同的待遇,黄大娘推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当日她派去送账本名册的小丫鬟不小心摔跤把账本名册摔进了井了。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但你偏偏找不出证据来反驳她。
犯错误的小丫鬟被关了三天黑屋子,罚工钱五年。她兴高采烈的接受了惩罚,因为没受皮肉之苦,因为她在黄大娘那里获得了远远超过五年工钱的回报。惩罚是一向公正的大夫人定下的,那个做轮椅的小残废也没本事查出真相,所以反驳不得,生活真美好啊。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到了萧清琳的背后,戈然而止。
“在想什么呢?”好听而低沉的男子声音,萧清琳会心一笑。“在想,这么多佃户,今年要是大丰收的话,能上交多少粮食,这些粮食秀水山庄能消化多少,剩下的要是拿去卖钱,可以卖多少银子。”
“你真是掉进钱眼里啦,再是丰收,也分不出多少粮食拿去卖钱的,再说了,既然是丰收,那粮价就要下跌。”闲云嘴上假装生气的责怪着她,手上却在温柔的给她按摩着肩膀。
萧清琳闭上眼睛,舒服的享受着免费按摩,笑道,“卖粮的事,我也是随意说说而已。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所有能赚钱的机会,一个都不错过,这样我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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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成功的!”很平淡的口气,里面却透出百分百的信任。
这个家伙,就会煽情。
萧清琳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自打十天前大夫人把管家协议送来给她签过以后,她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下人名册被毁,她只能重新编撰。本来只需多跑跑路,亲自找那些下人问问他们的身世来历,爱好特长等等问题就可以了。但超过半数的下人都极不配合,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着她,我很忙,我没空,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会……
什么都不会,那山庄还买你进来干嘛?
做了十天管家,只是编纂个名册,就花了八天,剩下的两天准备中秋宴席,这还是在北大院林自得的帮助下,这才勉强准备好的。
幸好账房先生早先收了她的大笔贿赂,很尽心的帮她重新编纂新的账本,又向她详细的介绍了山庄的各类收支,省了她不少的心。
“我当然会成功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是不是?”萧清琳强颜欢笑,给自己打着气。
“不要笑的那么难看,你要记得,你之前生活的世界,比我们现在的进步了一千年,即使你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什么英语系的书生,我也相信,你能看到许多我们看不到的机会!”闲云使劲捏了几把她的肩膀,算是给她打气加提神。
“很痛啊,闲云!”萧清琳忍不住鬼叫起来。
闲云呵呵一笑,眯眼温柔道,“很痛吗,那我轻一点。哦,对了,刚才有人送了一份礼物进庄,说叫雪鸿查收。眼下雪鸿还在攀山镇,你作为他的女仆,要不要先看看。”
萧清琳扭头好奇道,“什么礼物?”
“喏,就是这个!”闲云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递到萧清琳的手里。
锦盒包装精美,用金色的丝带缠绕数圈,盖子上扎了一个丝质的漂亮蝴蝶结。萧清琳一愣,心想这大魏国还真先进呢,居然懂得在礼物外扎一个蝴蝶结,不晓得不是是哪位穿越的前辈带过来的小发明。她接过锦盒就拆了起来,笑着说道,“看呀,干嘛不看,这么漂亮的盒子,没准是哪个小情人送给他的呢。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有一个风骚的漂亮小姐向他求欢呢。”
“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闲云有些惊讶,萧清琳第一次见到林雪鸿的时候,庄子里确实有许多朝廷里来的客人,但又风骚又会向林雪鸿示爱求欢的小姐,他还真的没有印象。“这个是,发簪?清琳你抖什么?”
能不抖吗,这个发簪太眼熟了啊!萧清琳激动之下,紧紧抓着闲云的手,颤声道,“闲云,那个送礼的人呢,走了没有。”
“应该,走了吧!”闲云纳闷道,“怎么这个发簪……”
“笨蛋啊闲云,你看看这个发簪,难道不觉得眼熟吗?还有你看,上面的宝石少了一粒,这是小兰的发簪啊!”
第四卷 女仆凶猛 第二章 人才选拔(一)
更新时间:2008…9…29 22:41:31 本章字数:2526
夜之后,林雪颜与小兰就失去了踪影,无论林雪鸿如焚,无论北大院的庄丁们如何卖力的搜索,仍是找不到一丁一点的线索。
有福客栈里的两个带着人皮面具的店小二就像从地里钻出来的鬼魂一般,他们悄无声息的出现,悄无声息的带走了林雪颜,就此消失。唯一留下的,仅仅是闲云心中的一点怀疑。
是闲家的人吗?也许吧,因为手法真的很像。但闲云无法去确认,因为他在秀水山庄里的所作所为已经十分明白的彰显着,他抛弃了自己的家族。
在三国游历的十年中,他一直在用着假名。姓木名门,虽然仍旧在向世人表露着他与“闲”这个字的关系。但天下间姓闲的有很多,没人会去在意一个四处游山玩水的江湖郎中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然而进了秀水山庄之后,他抛弃了木门的假名,明目张胆的向林雪鸿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再也不跟闲家联络。所有自闲家远道而来的信使,统统被他赶出门去,这么做在很大的程度上逼着他自己走上了背叛家族的绝路,所以他现在也没有理由跟滞留在大魏的闲家探子联络。
据他所知,在攀山镇就有一个人是闲家的密探,但他不敢去找那个密探,更不敢把这个密探的身份透露给林雪鸿。抛弃家族还能得到父辈们的容忍,彻底的背叛,就是自掘坟墓了。
得得得得……马蹄声远远传来。闲云循声抬头,自沉思中清醒。在他身边的一座轮椅上,萧清琳伸手紧紧握住他地手,颤声道,“是他们回来了么?”
“应该是吧,我推你过去迎他们,看看有什么收获。”闲云淡淡的应着,强压住心中的兴奋与不安。他真的很期待这次的发簪能带来好的收获。而不是如林自得揣测的那样。仅仅是对方挑衅用的一个道具。
六匹骏马排成一字。鱼贯入庄。当先地一匹马地坐着一个满脸红光地大胖子。第二匹马上载着两个人,一个年轻的骑手,还有一个浑身被捆绑,横卧在马背上的蓝衣书生。后面三骑,都是中年的庄丁,最后一骑的马背上却是空的。
闲云倚在山庄大门的门柱上,斜眼一瞥。目露喜色。那书生看起来眼熟地很,没人骑乘的马匹也是一般,小半个时辰前,正是这一人一马,将小兰的发簪送进庄来。
林自得跳下马来,招呼着身后的几人把那农夫押送进庄。自己则走到闲萧二人身边,十分丧气的骂道,“***杂种们!”
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事情多半是黄了。
“他们太嚣张了。”林自得接过一个庄丁取来的碗,咕咚咕咚喝光里面地茶水,羞愧道。“你们知道吗,东西竟然是从攀山镇里送出来地!”
闲云与萧清琳对视一眼,满是不信的神色。林雪鸿这十几日几乎一直都在攀山镇上,对方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东西送到了秀水山庄,这代表了什么?
对方根本没把这个二少爷放在眼里。
林自得狠狠一拳锤在门柱上,震起一场灰雨,黯然道,“据那书生交代,有人在攀山镇地市集内找到他,当场买了匹马给他,又送了他十两银子,让他把发簪送到庄里来。那书生穷的叮当响,问都不问就把这事应承下来了。”
萧清琳鄙视了他一眼,挥手扇了扇身边的灰尘,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干嘛还把那书生带回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