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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好好看看,她自然是要看的,这是她的耻辱哇,怎么能不再回味一遍就撕碎了呢。白纸黑字,协议内容一如去年,只是,这最后一句……
本协议期限十年。
不是一年吗?萧清琳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未看错,浓浓的,非常不好的预感心里浮上心头。她飞快的取出自己的那份协议对比了一下……
本协议期限十年。
两张协议一模一样!
正文 第五卷 天兵风云 第六章 秀水山庄,拜拜(一)
更新时间:2009…6…21 17:02:55 本章字数:2540
萧清琳把两份协议攥在手里狠狠的揉捏,只想将它们几把撕碎。但她用了半天的力,却发现想象中的纸张破裂的声音并未出现,不由得低头一看,只见手里的那团纸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裹上了一层散发着蓝色的微光的保护膜,任她如何用力,都突入不了那张壁障。
“林雪鸿!你好,你很好!你这个王八蛋,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萧清琳歇斯底里的吼出了这句话,将协议扔回林雪鸿身前,转身离去。
“清……清……”林雪鸿两次想要唤她回来,那个琳字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他觉得自己做错了,自从悄悄把两份协议的一年添成了十年,他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但他当初是出于恶作剧,同时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可以继续保护萧清琳的后路。若是一年之期到来,他觉得萧清琳还是不能安全的在世间行走时,如果萧清琳执意要离开他的身边,他可以用这个办法赖上一赖。
但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却觉得自己是如此愚蠢,如此可悲。想要留下萧清琳,说一句话就够了,根本没必要用这种手段,他伤害她,他深深的伤害了她,于此同时,他也伤害了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林雪鸿喃喃问着自己,“我为什么不拦着她,我为什么不对她说实话,我为什么不把哥哥的事告诉她?我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这么憋着?啊,头好痛……”
林雪鸿双手痛苦的捂着额头。体内真气如沸水般翻滚起来,不受控制地四处冲撞。两条血线从他的鼻孔里流出,鲜血滴滴答答的流到桌上,他眼前也模糊起来,整个世界不再清晰,而是,仿佛隔了一层红色的薄膜。
哇……
林雪鸿呕出一口鲜血,他摸出一方丝帕,徒劳的在胸前擦拭着,目光过处。越来越多的红点出现在他的衣襟上,他就一直这么擦着,擦着,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衣服会被染红,似乎不知道,手中的丝帕也早已被鲜血浸湿。
“清,清琳……你回来呀……”林雪鸿终于说出了深埋在心中的话,但萧清琳早已听不见了,他,也一样听不见了。
萧清琳漫无目的地在秀水山庄里乱走。厨房,房,南院小厨,管家院子外的那个墙根。闲云曾经住过的院子……所有曾同时留下她与林雪鸿足迹的地方,她统统走了一个遍。
萧清琳觉得自己像是丢了什么东西,迫切的想要找回来,每到一个地方,每当脑中出现一副熟悉的画卷时。她都觉得自己离目标近了一步,可当那副画卷消失之后,她又重新回到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继续逛着,找着。
大夫人在与林雪鸿会面之后,就在南院发下禁令,不允许萧清琳随意外出,任何见到她行踪的人,都有责任将她劝回。若是不听劝告。甚至可以动用武力。
仆役们起初对这个禁令感到十分不解,这个为山庄带来巨大的女孩儿,本该受到优待才是,为何还要将她禁足。深明大义的黄大娘如此解释道,“萧清琳仗着自己在外头赚了点钱,加上这九个月来悉心照料二少爷。博得了对方不少地宠爱。因此恃宠而骄,妄图挑拨大夫人与二少爷母子的感情。爬上山庄女主人的高位。大夫人怒其不争,却又怜惜她是个人才,这才在允许她继续服侍二少爷的同时只是对她禁足,而不是赶出庄去。此番惩罚恩威并重,已是宽容得不能再宽。
众仆役不知内情,自然信以为真。萧清琳这次出来,本来也受到了不少地阻拦,有的甚至棍子都出了,但萧清琳对说有人都视而不见,对招呼到身上的重棒也都没什么反应,打倒了再爬起来,架走了再找回来,众人终于被她这番行尸走肉如中魔一般的反应吓到了,也就不再栏她,只是远远的跟着,并派了人去请示大夫人。
大夫人在听闻详情之后,已猜到她与林雪鸿闹了大矛盾,她乐地让这两人不再见面,于是命令下去,就随她逛吧。
不知不觉中,萧清琳已走到北大院。她站在牢院的门口,望着紧闭的大门一阵出神。
“萧老板,萧老板?”一个护院庄丁走了过来,小心的问道,“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的伤啊?”
不等萧清琳回答,几个南院来的庄丁慌慌张把那个护院给架走了,一边小声的警告道,“你眼睛瞎了么,难道看不出她已经中邪了?”
“啊?怎么会这样!”护院吓了一跳,再看萧清琳那副仪容不整满面泪痕的凄惨模样,不由得已经信了几分。
“开门,让我进去!”长久以来,萧清琳第一次说话。
几个护院二话不说,直接把两扇门推的打敞,任由萧清琳打不进去。
“进去了好啊,把晦气传给那几个该死地周国人!”一个家丁小声的自语,他身边的众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负你啦?”一个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萧清琳木然的转头,看向这个声音的主人。数月不见,林苍南人老了不少,不再是从前三四十岁地年轻模样,精神也没原来好了,黑袋黑黑,眼框红红,像是三天没有睡觉。只有当中两颗乌黑地眸子还一如从前精光四射,似乎他看到那里,就能将他所见的一切都看透。
若换在从前,萧清琳话都懒得多跟他说一句,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那句关怀是如此亲切,如此温暖。
泪水终于扑扑簌簌地留下,化为溪流,再化为江海。她不可抑止的扑进林苍南的怀中大哭起来,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林苍南的眼中怜意大起,他心疼的抚摸着萧清琳早已散乱的秀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宽慰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会好了。”
良久之后,萧清琳终于宣泄完心中的郁闷,抽抽搭搭孩子似的抓着林苍南的衣襟抹着眼泪。林苍南笑笑,问道,“你不是才为林家立下大功吗?怎么落得这般田地?这一家子人真不是东西,换做我是林雪鸿,把你捧着手心里疼都还来不及呢,哪会舍得这样糟蹋,真是个该死的混账王八蛋。你到底是怎么了,给叔叔说说?”
扑哧一声,萧清琳破涕微笑,那句混账王八蛋真是深合她此时的心意,她沙着早已哭哑的嗓子道,“我赠君玫瑰,君赠我砒霜,那些事情不提也罢,大叔,我要走了,你带我去见闲云最后一面吧。”
正文 第五卷 天兵风云 第六章 秀水山庄,拜拜(二)
更新时间:2009…6…21 17:02:55 本章字数:4574
“你要走了?”饶是林苍南这辈子见识过无数人生起伏,此刻仍然大吃一惊。这小姑娘的丰功伟绩早已传遍秀水山庄,就连他们这几位坐牢的也都知晓的清清楚楚。空手扑来价值五百多万两白银的珠宝,这事已可以交给说书先生传唱传唱了。如今她在秀水山庄声势太强,大夫人与林雪鸿稍微打压打压她也是正常,这个道理萧清琳没理由不清楚,眼下她还需要这家人的庇佑,也正应该韬光养晦才对,怎么会连小小的委屈都忍受不住,做出这样令人跌碎眼镜的决定。
要知道,出了秀水山庄,她不仅保不住自己的金银财宝,就是连小命都很难说。“你不再考虑考虑?”想想他还是决定确认一下,看看萧清琳说的是不是气话。
萧清琳抽抽鼻子,摇头道,“不考虑了!”说完她又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给自己再次坚定一下决心,道,“我一直在想,把秀水山庄当做我的家,在这里好好的活下去,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一直以来,我也是这么做的。可是我错了,错的很厉害,我把这里当做家,别人可没把我当做家人,我不知道……算了,我不想说那么多,大爷,你带路吧。”
“大爷?”林苍南摸摸自己的脸,心道刚才还叫叔叔的怎么才说一句话就变大爷了,他是绝不可能老这么快的,这丫头也太坏了,刚才哭的时候眼泪鼻涕不吝惜的往他身上摸,现在哭完舒坦了。立马一点便宜都不肯让他多占。
“大叔,带路吧。”萧清琳在林苍南地衣服上蹭干了最后一滴眼泪,笑道,“你不老,你年轻着呢。”
这句话明摆着就是敷衍,还带着一点调侃的味道,林苍南一代剑神,早不把自己当作凡人了,就算坐牢也在享受着旁人带着畏惧的目光,想起这丫头去年看自己那仿佛时刻都想要逃走的模样。再看看现在她泰然自若,纯粹只把他当一个没用老头的架势,巨大的反差让他对自己的优越感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自己真的弱到连个小丫头都震不住啦,大夫人给他吃的药应该没那么厉害吧。
“想我带路,你以为你是谁?”林苍南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甩甩袖子,恶哼哼道,“他在二楼左边那间房,你自己去吧。”很明显,他在生气。
萧清琳哦了一声。对林苍南有意无意中释放出的威压不做任何反应。她闲庭信步地走进宿楼,回身把门关好,从门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大爷。我知道你厉害,你要想杀我,那就进来杀好了,要是不杀,那麻烦你把那杀气收起来。别像个米袋似的压在我的肩膀上,影响我走路。“这死丫头!”院子里头的林苍南终于跳了起来,“大半年不见,你怎么学的这么光棍?”
“原来这就叫光棍?”正在上楼的萧清琳在心里问着自己,她还以为那叫不屑呢。在见识过了纳西腾布一家子之后,在见识了林雪鸿玄之又玄的剑意之后,林苍南之流,在她心里早已被打落了尘埃。
吱呀一声,萧清琳轻轻推开了二楼的房门。屋子里简陋的木床上。半倚着床头的闲云缓缓放下了手中地医术,眯着眼睛道,“你来了?”
平平淡淡的声音,那似乎不带任何感情,对萧清琳来说却是如此熟悉,就仿佛。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天。再看他的双眸。乍一看干净,清爽。好似超脱世外。细细端详,又发现那只是闲云刻意挡在瞳外地一张白纸,为了遮掩他落寞彷徨的一层隔膜。
萧清琳再想往深处看,闲云却已不再给她机会。他怕她看出他的思念,于是偏过了头,指了指屋中的圆桌长椅,说道,“坐吧。”
萧清琳依言坐下,倒了一杯凉茶给自己,小口小口的啜着,木床上地闲云很让她无语的又拾起了手边的医书,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不过无语归无语,她还是很自然的接受当前的状况。二人虽然无话,但宁静中,自有一股别样的气氛在蔓延。
半年多不见,闲云还是老样子,清秀文弱,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给人的感觉很清爽,看着就想上去欺负欺负他。之前萧清琳在他地眼中感受到了彷徨,但现在再看他,却发觉他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坚毅果决。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萧清琳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很简单的就感受到了对方心,坚如钢铁,硬如磐石,明明与她近在咫尺,却硬生生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他与她,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他这样抗拒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清琳曾无数次的想过这两个问题,她执着的猜着,念着,想着,妄图突破重重迷雾,到闲云地心底寻一个为什么。但此时此刻,这种玄妙地感觉却让她恍然大悟,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