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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生病被林雪鸿刻意避过,此时茫然四顾,嗷嗷叫唤起来。
蓝海风跪在地上,把幼虎放在膝上轻轻爱抚,不时撬开它的眼睑小口仔细观察。又在幼虎身上闻了闻气味,不多会儿她问诊完毕,额上却已紧张的渗出汗来。“真是摸着石头过河啊,”蓝海风摸出丝帕擦了擦汗,说道。“这只幼虎先天不足。身体积弱,眼下似乎还有拉血的症状。它腹中空空的,至少三,四天没有进食了,应该活不过后天。”
“救得过来么?”林雪鸿对这些小猫小狗地疾病没什么兴趣,索性直奔主题。
蓝海风点点头道,“救活自然没问题,只要挤了母虎的乳汁,给它每日强灌一些下去,吊住性命,你再渡一道真气护住它心脉,渡一道真气强它的脾胃,撑个十日,没有问题。只是根治有些困难呢。那个叫暮雨的孩子真是可怜,看这幼虎的症状,哪里会跟她有一点关系。不过这也是命啊,假如幼虎不是生病,即使那几个孩子能趁着母虎外出摸到这来,也不可能捉得住它,”她想了想,又道,“先就这么办吧,先回去捉十几只野猫试试看。”又重新安静下来,与往年不同的,就是今年静得特别早,从前还要闹腾十来天的各种活动都已取消,还有就是各家各户祭祖祷告的频率明显高了起来。
萧清琳终于从孩子们地纠缠中解脱,开始了新的工作……养猫。每隔几天林雪鸿都会从附近的山林中捉来十几只野猫,交给蓝海风处理。蓝海风先给这些野猫灌下猛药,破坏它们身体的机能,造成类似于幼虎病症的状态,然后再施药地诊治。而她治下地猫,统统都会交给萧清琳照料,每日准时灌药,再详细记录各只野猫的生活状况。
大多数时间,小暮天都会陪在她身边,絮絮叨叨地说一些家里的发生的事。暮秋的妻子已然病了,整日躺在床上,几乎不说话,而暮秋则彻底堕落,家事不管,打猎不去,终日饮酒。
他们家粮食积蓄本就很少,如今失去了顶梁柱暮秋,更见窘迫。于是萧清琳在担着林雪鸿女仆角色的同时,又多兼职了一份倒贴保姆的工作。所谓倒贴保姆,就是她不仅要分出时间帮着暮天暮云照顾母亲,还要负责管这一家人的吃住。
幸好林雪鸿因为大祭祀的关系在部落里声势一天比一天高,因此还没人来暮秋家捣乱。按着彝人爱恨分明的性格,像他们家这种闯了大祸的,根本是在部落里呆不下去的。
暮雨还是被关押在祭坛,任何人不得探视,每日的饮食都是一个小祭祀负责,这个小祭祀在大祭祀的授意下,还经常陪着林雪鸿深入禁地照料幼虎,对林雪鸿对付老虎的手段仰慕到极致,因此也不曾虐待过小暮雨。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雪鸿捉来试药的野猫死了三四十只,同样都是生灵,都是可爱的小动物,为了一只幼虎就要牺牲这么多的野猫,萧清琳心里很是踌躇。她觉得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错的很厉害,然而她又不得不做。李秀才有句话说的很对,你要么从此以后再不吃肉,要么就再也不要摆出一副爱惜生灵的慈悲模样。萧清琳对这话思索良久,终于醒悟过来,人这种动物本就是残忍之极,所谓的怜悯,不过是给自己找点心理安慰的借口罢了。
十二日后,蓝海风终于成功治活了一只病危的野猫。又过七日,这个数字提高到八只。此时禁地中的幼虎已是油尽灯枯,几乎完全依靠林雪鸿的真气吊住性命,瘦得皮包骨头,每天十二个时辰,有是一个时辰是在睡觉。
幼虎除了病重,身体内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吸收食物的营养,蓝海风感觉到不能再拖下去,终于行险开始以给野猫四分之一的药量喂食幼虎,同时辅以各种补药,固体培元。五天之后,幼虎第一次开始主动找食,这个消息令暮家部落上上下下兴奋不已,老族长甚至开了一场小小的宴会来庆祝。
一个月后,幼虎已初现活泼,待到来年第三个月,它终于痊愈。除了略微瘦小之外,身体状况已完全康复。这四个月中,林雪鸿每天都要前往禁地探视母虎一家,初时他还需要释出真气震住母虎,到了后来,母虎每次见他都主动亲近,犹如见到好友。对于给幼虎治病的蓝海风更是如此,总喜欢用硕大的虎头在蓝海风腰上蹭来蹭去,其他三个子女也学者母亲,在她小腿上又爬又踩,逗得冰雪美人娇笑连连,心中成就感油然而生。
结束治疗的当天,萧清琳,蓝海风,林雪鸿三人同时来到禁地,与丛林虎一家告别,面对不再凶猛的母虎,萧清琳又惊又喜,开始还拘束着,到了后来,总算也能跟它们打成一片。嬉闹一番后,几只老虎似有感应,送了他们出来,一直陪伴到暮家部落外面,这才止步。
见此奇景,暮家部落顿时沸腾,几乎所有族人都跪拜下来,山呼祈祷。萧清琳看着黑压压一片惊喜欲狂的彝人,不禁热血上涌,心有所悟。她知道,在自己的坚持下,在几位伙伴的支持努力下,秀水山庄一行终于成功的在南方丛林中踏出了坚实的一步。今天的消息很快便会传遍所有的彝族部落,她发财大梦的实现之路,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萧清琳不仅有些身处梦境的虚幻之感,她侧过头来,把目光投向林雪鸿湛蓝的双眼,希望从那里得到一些肯定,却忽然发现那个男子此时的表情不断变幻的脸上,竟满是痛苦的挣扎魏夏边境,在秀水山庄修养了两月,又经过两个月跋涉的破月一行终于返回了征北元帅林雪城所在的帅帐。
“……事情就是这样的,”破月恭恭敬敬立于一身戎装的林雪城跟前,从怀里摸出一支竹筒,双手捧奉到元帅手中,说道,“这是大夫人给您的书信!”
林雪城接过竹筒,由其中一头揭开密封火签,将盖头缓缓扭开轻轻一倒,一方细细卷起的绢帛出现他的手中。细细观看了三遍之后,林雪城将绢帛揉成一团,随手扔进壁炉内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他闭目良久,忽然睁开,波澜不惊的双眼中已满是杀伐之意,“去跟韩宇哲写一封信,约他在明晚做最后的谈判!”
正文 第四卷 女仆凶猛 第一百零二章 问答
更新时间:2009…6…21 17:02:39 本章字数:2372
“元帅!”破月惊讶一呼,他实在不解为何一向沉稳的林雪城会作出这般轻率的举动。与韩宇哲的谈判关乎到整个天下的归属,眼下谈判刚刚进行半年不到,许多细节与利益归属都未谈妥,甚至于,没有摆到谈判桌上的筹码都不在少数。此时邀约对方进行最后的谈判,怎能谈出好的结果?那封迷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忽然又感觉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够恭敬,那声元帅虽是出于惊讶,其中却不由自主的带上了质疑。兵者,以将令为天,他是不该以这种语气跟林雪城讲话,匆匆定了定神,破月已恢复了自然,恳切道,“眼下三军尚未准备完毕,还请元帅三思。”
林雪城并不答话,只转过身来,对着破月淡淡一笑,这一笑对破月来说,就犹如春风拂面,扫去了他心中所有的疑问,留下的,只是空白。
破月并不是第一有这种感觉,每次林雪城对他微笑,都代表着这位大帅对他面临的难题已有了十足的把握。他只需静下心来,听林雪城把计划细节一一道出,自己再认真执行,即可稳操胜券。
由于林雪城的存在,最近的几年中,破月已经很少动脑,这不仅尽是盲从的信任,也代表着双反智慧的差距。往往在破月看来想破脑瓜也无法理清的难题,对林雪鸿来说,只不过是翻手即可完成的简单游戏。
“破月,你这几年脑子越发迟钝了,”林雪城的语气里不带丝毫感情。未及破月有所回应,他又道,“随我出去走走。''''”说罢林雪城整了整披风。迈开大步,当先出帐。
破月脑子里出现了短暂地迟疑,身体却依照惯性。紧随着林雪城出门。
此时正是晌午,帐外天光明媚之极。一队队军士面色凝重的巡逻在大营中,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周围扫来扫去,随时准备迎接忽如奇来地袭击。即使明知道这元帅大营中几乎不可能出现任何意外事件,这些军事也没有任何的懈怠,一起只为了应对那几乎二字。林雪城治下士兵素质之严谨优秀,可见一斑。
二人一路无话。只在路过军士向他们敬礼时,会浅浅点头,以示回应。不多会儿,林雪城走出帅帐大营,来到一处矮山之上。
山顶凉风习习。吹得林雪城披风猎猎作响,头盔下露出的几缕发丝,也不安分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挠得他眼睑阵阵麻痒。林雪城心生不快,暗恨早晨起床时没有把头发完全盘好,但他此时已不是秀水山庄中的那个种花饮露的安闲园丁,将军帅盔,一旦带上,就只在两种情况下可以摘下。其一战败之时。其二睡觉之时。一点小小痒麻,只好忍了。
他与林雪鸿的外貌只有四分相似,这四分,乃是形似,至于神。他们兄弟俩直有天渊之别。林雪鸿神采飞扬。无时不刻不再向世人昭示着他乃是天之骄子的事实。而林雪城则老道内敛,不动喜怒时。他就只是个简简单单的花园农夫,虽然相貌英俊,仍然叫人难以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如当日萧清琳与他初次相逢过后,只记得曾见过一个帅气地园丁,但关于他的总总细节,一概想不起来。一旦动了感情心意,林雪城一身气势就如就如蛟龙出海,沛不可挡。一笑晕人心,一怒寒人胆,杀伐决断,智勇无双。他是正真的贵族,三军的王者。
立在山巅,连绵十里的魏军营帐终于尽收眼底,林雪城眯着眼,由远而近,一一看看来,个个帐篷犹如小巧地纸盒,而在其中穿来穿去的军士们,只不过是一群群蚂蚁。他脑海中金戈铁马,征战不休,全都是这些勇武将士杀伐天下的美妙场景,此时正是午饭时间,他们尚可面带笑容,享受佳肴,享受宁静,再过不了多久,这些蚂蚁就会化身嗜血的修罗,他们中的许多都会在三国的土地上永远睡去,而余下的绝大多数,林雪城相信,他们会在夏周的王城上傲然而立,插下属于他的,书写着大大林字地帅旗。
“破月,你可知道,你上当了,你上了一个只有小孩子才会上的蠢当。”眺望良久,林雪城终于收起思绪,想起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先锋将军。
“属下,属下不知。”破月轻车熟路的答道,“望元帅明示。”他还是未能摆脱不动脑筋的。
“我地那个弟弟与我不同,他视家人地感情为平生最珍贵的至宝,视师傅地命令如不可违抗的天意,什么江山,什么大业,对他来说不过是脚下的尘埃,那是从来都不会看上一眼的。”林雪城淡淡说着,好像讲述的不是他弟弟,只是简单的一个事实。
破月心中一凌,似有什么东西砰然破碎,再化为锋利的碎片洒落心间,随着心脏的跳动,不断切割。“属下,属下……”他已是说不出话来。
“我不怪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林雪城终于还是忍耐不住,挥手将额前碎发撩入盔中,说道,“他的天衣剑气已修炼至十六层,要想惑乱你的心智而不让你察觉,想来并非难事。我只怪你,不应该因为我的关系而对我的家人放下戒心。假如他不是我的弟弟,而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譬如说那林苍南,以你意志之坚,就算他有再高的手段,又怎么能从你口中套出任何东西。破月,假如有一天,有人用我的家人来胁迫你,你该如何处置?”
一滴冷汗无声无息的从破月额上渗出,顺着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