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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退出空地,都觉得丧气。破月忌惮树林中暗器可怕,于是当机立断,毁去这座树林,叫李秀才无计可施,没想到李秀才早已洞悉先机,在树林中撒了可以令人血气澎湃地兴奋类药物,药粉混杂在气味浓重的丛林灰尘之中,让人防不胜防。
这种药物会在短时间激发人地潜力,副作用就是对肺部的压力大增。至少片刻不能呼吸,就会因为缺氧而感到眩晕。这根本就不是毒药,百花丸当然起不了作用。
眼下四个杀神在药物的作用下功力大增,战力更加可怕,但李秀才早已远遁,完全不给他们发挥的机会。
原地休息了片刻,破月终于平复了汹涌的血气,缓过劲来。回身问道,“你们怎样?”
“我还好。”磐石道。
“我也好。”尖峰道。
“就是累的厉害,好像刚打过一仗。”体力最差的流风答道。
他话音未落,空气中荡起了阵阵波纹,这波动的中心,是一支尺长的黝黑弩箭。完全超越音速,蕴含了李秀才十成内力的弩箭,如电光般射向磐石的前胸。
磐石再次窒息,汗毛倒竖,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就好像战场上被敌人城头的重型弩机瞄准一般。战场上他还可以通过视觉判断那恐怖的重弩自哪里发出,然而现在,四野里除了树还是树,他去哪里寻找恐惧的源头。
噗……
弩箭自磐石的胸口正中灌入,从后背透出,再没入地下消失不见。可怜这巨汉连哼都尚未哼出一声,就已被身里内残留的弩箭上附带着的强烈真气冲击得失去了意识。
在他身边,流风痴呆的看着自己的只剩下半截的细剑,他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手弩,能射出威力可及弩机的强箭。而要不是他最后一刻判断到的弩箭的走向挥剑挡了一下,恐怕磐石就不只是破一个血洞断一根骨头,而是直接被射穿心脏。
“嘿嘿嘿,杀猪果然容易,只可惜被鸟人挡了一下。”李秀才阴测测的笑声从宛如从地府传来,“鸟人。下一个就是你,我要割开你的脖子,让你多张一张嘴。你等好吧。”
“狗崽子,有种你滚出来,跟老子堂堂正正地大战一场!”尖峰竖起长枪。向着李秀才的方向疯狂吼道。
“尖峰,你冷静点,咱们已经接连上当,你要继续这么轻敌,我只有让你留下了。”破月冷冷说道。
“可是,磐石……”战友遭逢重创,让尖峰愤恨不已。他挥起左拳,重重击在身边的树上,打出一道极细地裂缝,很诡异的,裂缝竟然开始慢慢向两端。直至树顶树根,磕勒一声,整个树干居然从中断开,分为两半。
“磐石死不了的,”破月站起身来,双手持枪,闭上双眼,散开神识冷静地探视着周围的一切,“他只是受到真气冲撞。晕死过去,我在这守着,你们两个去把他盔甲卸了,好好包扎一下。”
晌午,温热的阳光照耀着南方丛林。洒下大片金黄。徐徐微风不断在林间吹拂。偶热摘下一片枯叶,随意把玩一番之后。再由它轻轻的飘落在绿草之间。
自然是和谐的,安宁的,只是偶尔,会被几个飞速移动的身影搅起一点波澜,或是一阵叶雨,或是几只迟钝地飞鸟。
身影间的这场狙杀之战已经进行了两个时辰,除了磐石之外,破月,流风,尖峰三人再没受过任何伤,他们已经完全抛弃了自己的骄傲,认真的接受了李秀才这个对手。他们有足够的耐心可以干掉这个丑陋地蛤蟆。
是的,耐心!
开始他们若是多点耐心,步步为营,就不会中了李秀才的药粉,激得气血沸腾。更不会在力竭之时中了暗算。李秀才的那一箭确实可怕,但当时若是磐石的体力精神都在巅峰状态,是绝不可能被他射中要害的。
如今四杀神虽然少了一个,完美的配合有了瑕疵,但破月还是有信心带领剩下的两人完**物。
这两个时辰中,李秀才带着他们转了七八个林子,每个林子里虽然都有两三样机关,可惜三个杀神无间的配合让这些暗器无一奏效,倒是他自己被击中数次,只凭着身上穿地那件古怪滑溜的蛤蟆战衣没有流血。尖峰与破月流风都很有信心,那战衣虽然可以卸开大部分攻击,却不能阻止真气的直接侵入,仅凭着李秀才越来越慢的行动力,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一定受了内伤。
“眼前应该是最后一座树林了吧。”尖峰想到。他舔了舔嘴唇,咧嘴一笑。这座树林正东背靠着一扇绝壁,其余三个方向,都被他们三人占了,李秀才想要突围,只怕插翅才有可能。即使插翅,也还要飞得足够快,能快过他手里地枪吗?绝不可能!
破月已发出信号,尖峰凝了凝神,猛地从躲藏地树后闪出,长枪斜指,全力连续刺出数十下。白色的枪芒化为一团真气箭雨,笼罩了前方一丈方圆地半空。
坐在树冠中的李秀才身子猛然下沉,避过枪芒,将将落地,一丝不安掠过心头,他知道左右的黑暗中两股强大的杀气已经锁定了他。脚尖在泥地上一点,他身子极速飞退,铿铿锵锵,流风的剑气与破月的枪风几乎贴着他的脸皮在空中相撞,混乱锋利的真气流在他的额上划出了两道交叉的小口。
“该死的,少爷是不是太冒险了一点?”李秀才微微有些迷惑,他的全身除了双眼与额上很少的一点皮肤,其他地方全都被战衣护住,两个时辰来,他还是首次受伤。
一旦落地,李秀才步子极快,立刻飞退,他退的及其仓猝,甚至都来不及转身。这一下虽然躲过了破月流风的再一次合击,然而他身上的破绽,也前所未有的展现出来。
他的背后三丈外就是峭壁,等待他的将是三人合击。
两丈的距离转瞬即过,左破月,坚毅沉静,右流风,潇洒灵动,前尖峰,威猛无双,三个人,三张脸,已经从林子里露了出来,正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李秀才打了一个冷战,被这样的不带丝毫生气,不带丝毫怜悯的目光看着地滋味真不好受。他不是真的蛤蟆,那三人也不是真的蛇,但李秀才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他。“是的是的,你就是他们地口粮。”
流风速度最快,第一个冲了上来。李秀才抛弃杂念,左手稳稳的抬起三尺长的巨弩,锁定目标,暗提真气。
破月也开始行动,提着他那杆黑色的钢枪,向他逼近。
在这么近的距离,李秀才假若此时射杀流风。他必定躲不过,但之后呢,破月的全力一击他或许可以抵挡,对战力最猛的尖峰,他就无能为力了。无奈。李秀才只好把右手地弩机也提了起来。
不断的加力,加力,再加力,短短几瞬的时间,李秀才的后背已贴上绝壁,他扣下了扳机。
嗖……
两只弩箭同时射出,流风长剑一指,剑锋对上箭间。
锵!备用的长剑明显不是黑弩地对手,刚一交锋就被震断。流风眉头皱起。身体只来得及微微倾斜了那么一丁点,弩箭已然贯穿了他的肩头。
流风受伤了,他已经五年没有受过伤。但此刻,他身子虽然败絮一样飘飞出去,脸上却在微笑。李秀才既然能射出威力强至如斯的箭。那他必然耗尽了内力。会有一个短暂的脱力期,即使破月也被他急退。但尖峰是无论如何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他所料不错,破月的确被击退了。他用枪尖抵住向他射来的弩箭,想要把它弹开,却没料到自己竟然连人带枪被弩箭上附着的力量带得连连后退。除了死命抵抗,破月没有别的选择。
尖峰来了!
他双手持枪,怒吼而来。每走一步,他地刚靴都会深入地下数寸,身后一连串的脚印代表了他的力量,代表了他一往无前的决心。脱力的李秀才已是待宰羔羊,这一枪下去,必定会将他洞穿。
似乎了解到尖峰地想法,李秀才惨然一笑,双手下垂,丢掉了弩机,闭目待死。尖峰这次没有上当,他敏锐地目光看到了李秀才的右手不老实地在身后的岩石上按了一下。
几阵风声响起,七八个钉板成扇弧型呼啸着冲向尖峰。
尖峰没有把这些机关看在眼里,他坚信自己只要一招就能把钉板全都打碎,他只是不愿浪费打钉板的时间而已。简单的观察了一下钉板的来势,尖峰已找到了漏洞所在。只要自己现在趴下,贴地飞行,即可躲过所有钉板,一枪刺死那个贱人。
他趴下,飞行,正准备刺枪时,尖峰发现李秀才正带着玩味而诡异的笑容盯着他看。李秀才的左手也按下了一个机关。
眼前一片白芒,地面上忽然竖起的一排雪白的短剑,其中一把割开了他的下巴,割开了他的喉咙,一直到撞上领口的盔甲,才砰然断裂。还有两把短剑撞上了他的肩膀,被护身盔甲碰断。
短剑入颈这一瞬,尖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数十年的战场生活让培养出了他对生死危机天然的直觉,白光刚在眼前出现,他的长枪已经脱手,向李秀才飞射而去。
砰!
李秀才重重的撞到了身后的岩壁,碎石唏哩哗啦的从他身后滚落。他软绵绵的坐了下来,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抓紧胸口的长枪,扔了出去。
伤口不大,枪尖仅仅刺入他三寸的皮肉,但长枪在贯穿战衣的过程中,早已压断了他胸口所有的肋骨。呕了几口血,李秀才呵呵一笑,拍了拍刚刚滑到他脚下的尖峰,说道,“好小子,你真难搞!你们三个一直是木头脸居中,你跟娘娘腔策应。少爷我为了把你引到中间的位置来,可是花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尖峰喉咙里呵呵呼呼地直冒血泡,他声带也被割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李秀才又拍了拍他的脸,目光投向了广阔蔚蓝的天空,平时亮若晨星的双眸黯淡了下来,隐隐浮动着一层水汽。
“可惜啊。”李秀才叹息道,“早知今日,当初我练功时再努力一点,就能躲过你这临死一投,而不是寄望于侥幸。我还有一招没用,再杀一人,我便能胜券在握。娘子,我的好娘子,相公我不甘心,不甘心
两行清泪自他眼角滑下,回想起与萧清琳相处的日日夜夜,曾经冷血无情的李秀才竟然哭了起来,颤抖的肩头牵动了胸前的伤口,疼痛让李秀才哭泣的表情有了一丝怪异与狰狞。他知道自己越是伤心,胸口的断骨错位就会越是严重,然而内心的牵挂与柔情早已淹没了他,李秀才越哭越伤心,终于嚎啕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要回去见娘子,我不想死!”
正文 第四卷 女仆凶猛 第九十六章 被无视的某人
更新时间:2009…6…21 17:02:34 本章字数:5753
“不想死吗?”脸色惨白的破月总算赶了回来,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浓眉方脸,相貌堂堂,天生一副军人的料子,身高虽然比不上磐石,但也高的拔尖了,配合着一身玄铁战甲与比他还要长上半个头的精铁长枪,破月威风凛凛,令人生畏。
此时的他疲劳之极,但长年累月在尸体堆里打滚而浸淫出来的杀气依旧浓烈,李秀才已是强弩之末,在他的威压之下也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开始剧烈的咳嗽。“我当然不想死,难道你想死吗?”李秀才咬牙道。
破月弯腰查看了一下尖峰的伤势,只见他的喉管上破了极长的一道伤口,鲜血虽未流尽,但也差不多了,这时候只有最后一口气还在吊着,死亡,只是迟早的事。
“上路吧!”心痛不已的破月冷冷说道,“重伤我两个兄弟,杀我一个兄弟,你也赚了。”说罢他提枪过顶,狠狠刺下。
“慢着,咳咳,慢着……”李秀才的话语混着血水喷了出来,“死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破月本来不愿多话,但李秀才是他此生少见的对手,心里多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