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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展现出这样的情态,乖得像猫一样,软软靠在臂膀上,让人心软成一滩水。
被拉着又磨了几回,白锦溪妥协。
“还要多久?”俞晶晶岔开话题,望着窗外问。
“马上就到了。”
婚车队伍这时候才跟来,司机一直开得不快,就是为了等他们。
虽隔着段距离,但林梓天探脑袋挥臂动作极大,很难忽视。
车队跟上,头车速度就提起来了。
后面追得再紧,也赶不上前头这辆。
俞晶晶嫌磨蹭,白锦溪就催促司机加快了速度,保持在限速最高范围内,跟后车拉开一段距离。
酒店是大酒店,俞晶晶住过宾馆旅社,没来过这样的好地方。
楼很高,又很宽,从左看到右,脑袋要转一百八十度那么远。
正午阳光下,楼面玻璃跟海波一样,闪着粼粼的光,晃得人眼都睁不开。
因为靠海,风很大,楼下绕着的观赏灌木与高大绿树随风飘摇,像是在招手迎人。
腿探出车外,裙摆也跟着被风吹卷,白锦溪手一握,捉住下摆,又把她横抱进怀里。
“我可以自己走。”
“不用。”
进了酒店大门,俞晶晶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楼内是中空的,日光明晃晃照进来,金闪闪的吊灯装饰还有遍布的室内绿植都鲜亮无比,一点都没有想象中高楼下的阴暗。
婚礼现场布置在中庭,一样的鲜花满布,近百张餐桌盖了乳白色桌布,摆了漂亮的装饰和名牌,工作人员来回穿梭,着装整齐。
“还有游泳池。”俞晶晶靠在白锦溪怀中,伸手指指中庭边巨大泳池,“好多花。”
泳池中飘着花瓣,还有鲜花扎成的花篮,每个花篮上都吊着粉白气球,偶有微风吹来,便晃晃悠悠相撞,格外有趣。
“喜欢吗?”
白锦溪不知道俞晶晶喜好,只觉得女孩子都喜欢花,才做了这样的布置。
看俞晶晶轻点下巴,面上布满笑意,便知答案。
知道俞晶晶怕麻烦,白锦溪便插手精简了流程。
女方没有亲朋到场,有些传统环节确实不好安排,齐秀珠也没多说,照了他的意思办。
“新娘子人呢?怎么到现在也没出来见见面?”
“应该站在外头迎客的吧?”
“主持人怎么也没有?”
到场的宾客左右张望,桌子已经坐满,眼看着宴席快要开始,新娘居然连个面都没露,心中各有计较。
婚礼赶这么急,先前连风都没透过,一些人来前就有不少猜测。
俞晶晶底细,齐秀珠跟几位热心长辈透过风,亲朋好友互有联系,这几位知道了,相当于大家都知道了。
齐秀珠为给白锦溪选人,这几年一直都在打听合适的,眼光虽高,但想到要是配这位,也都觉得合理。
知道挑挑拣拣最终找了个孤女,先就看轻了三分。
若是齐秀珠把关,绝对不可能叫这样的女人进白家门,不是这女孩有些手段,把白锦溪拢住了,怎么可能麻雀飞到枝头变凤凰。
本觉着是齐秀珠不满,才办得这么仓促。
可到了现场,不管场地还是细节,都没有丝毫敷衍,若是看轻女方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精心布置。
猜测的方向,很快就有了转变。
“这一脉可是单传,要是有了,可不得抓紧么……”有人小声嘀咕,立刻得到桌边几人赞同。
“不会是真的吧?”
“八九不离十。”
“澜澜,看什么呢?”坐在隔壁桌的白锦溪三姨轻拍了身边女孩一把,“茶满了。”
“哦,谢谢。”
一直竖耳听隔壁八卦的张澜澜回头,看到三姨替自己满上了茶水,赶紧道谢。
三姨往那边望了一眼,撇嘴笑笑,“孩子?要真就有好了。”
“没有吗?”张澜澜攥住桌布一角,掩饰住紧张情绪。
“没有。”三姨摇头。
说着,她又指指前面那桌,“这不说着吗?”
三姨跟张澜澜坐的这桌,都是齐家这边的亲戚,她指的那边坐的全是白家人。
白锦溪二姑白娴正对着这边,眉头紧皱,不住跟身边唠叨。
场中嘈杂,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不凝神还真听不太出她说的什么。
三姨原先就有此怀疑,得了消息一早就问过齐秀珠,早确定了是没有。
俞晶晶先前跟着白锦溪来老宅,跟二姑白娴因为生养孩子的事有点小口舌,这个大家都知道。
白娴一落坐,就有人好奇凑来打听。
她对这婚事本就不满意,新娘又没按规矩站在外头迎客,反被白锦溪护得好好地,坐在休息室休息等开场,心气不顺哪有什么好话说。
“说是这两年不要孩子,年纪小什么的。”
张澜澜看邻桌的时候,三姨就注意白娴那桌了,早听得差不多了。
虽然从齐秀珠口中得了些消息,但相比白家人,知道得肯定没那么详细,不好打听的,听白娴补充就完了。
“体寒?”听三姨说完,张澜澜抽了口凉气。
三姨叹了口气,“锦溪从小身体就不好,泡药浴才养大。你在白家住了这几年,应该知道的。”
“嗯,我知道。”
张澜澜是齐秀珠远亲家的女儿,跟白锦溪算是表兄妹关系,因父母亡故无人收养,这些年便一直由齐秀珠代为照管。
张家也是有名的医药世家,当初齐秀珠能进白家,是张家从中牵的线,两人互相看中成了婚,算是媒人。
说是照管,其实也就是给个住的地方,大厨房多添几碗米饭的事。
张澜澜这个孤女,比俞晶晶强了不知多少,家里几间医药铺子,还有父母留下的大笔遗产,能让她一世无忧。
家里有房子也不好让一个女孩单独居住,齐秀珠把张澜澜接来时,她才十来岁,刚上高中。
一晃这些年过去,张澜澜已经大学毕业,进白氏医堂做一份文员工作,轻闲又安逸。
她自己没说独立出去,白家也不提这事,反正住久了,大家也习惯家里有这么个人,没谁把她看外。
白锦溪的身体状况,张澜澜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住的小楼张澜澜也进去过几回,甚至还帮着送过药浴包,帮他加了水才出去。
“他底子不行,找的媳妇体质又是这样。说是晚两年要孩子,也不知道只是嘴上说说,还是因为这个……”
这不是三姨一个在怀疑,白娴在隔壁桌子都拍起来了,要不是顾着影响,她嗓门还扯得要大。
白锦溪这一脉往上数都是单传,几个姑姑包括下面的堂弟妹也不是血亲,因为住在白家,按着辈份这么叫罢了。
白氏医堂这么大,光靠这白锦溪这一支也撑不住,白家老宅早些年就是这样,择有能力的几房混住。
跟白锦溪血缘最近的,就是下面一个小堂弟,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医药上的天份已经显露出来。
若是白锦溪没有培养出接手医堂的后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位接手。
其中利益纠葛,几句难以明说。
总之白娴是挺白锦溪的,有他坐阵,自家供药的生意跟齐秀珠对接,那是源源不绝的财路。
白锦溪要是断了子嗣,白家重心很有可能倾斜到一个毛没长齐的孩童身上,虽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但也不影响白娴提前就把心操了。
“这个女孩,那天晚上亲口说了不要孩子。那时还当她只是说气话,白娴找人私下调查过,发现白锦溪给她送过养身的药,往深了查一查,事情就出来了。”
俞晶晶体质阴寒,那药虽配得温和,但调理方向就是治那方面的。
都是白家人,常年泡在医药堆里,看那几味药就知道程度轻缓了。
白娴是昨天才知道结婚的消息。
这事早调查清楚了,一直没抖出来是因为俞晶晶好一阵人不在上京,她还以为这女孩跟白锦溪断掉了。
了解到两人已经领了证,事情铁板钉了钉,婚礼只是走个流程,白娴就开始炸毛。
“这么严重的吗?”
张澜澜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唇边笑意,微微低头掩饰,语带叹息。
第365章
炸归炸; 白娴还是有分寸的。
这种场合,自家人面前发发气,外人站过来,一样是要端出副笑脸的。
对新妇不满; 可以是因为她不入流的身份,却绝不能提到不孕不育这样的字眼; 叫人笑话。
白娴虽嫁出去,却也是白家人,得维护。
发了一通脾气,火泄出去情绪稍微好些; 白娴喝了口水; “不是我要挑她的刺,这个女孩确实挑得不好!齐秀珠走了眼。”
“哪是她走了眼,是锦溪自己愿意。证两人私下领了,回头才说的,还能拆还是怎么的?婚礼简单办办; 应付一下就完了。”
“这也叫简单办办?”
白娴左右看看,“太子娶妃也就这样了。”
光看这铺天盖地的花,就知道白锦溪对这女孩有多看重。
平时见女人躲都躲不及,找到个对眼的,却是要捧到天上去。
花的价值倒是次要,他花了心思,才是重点。
不是因为这个,齐秀珠也不会这么容易妥协; 想想就知道了。
中庭拉了遮阳布,隔绝了直射入会场的光线。
辅灯将各角落点亮,花束装饰各有筒灯点缀,星海般遍布在会场各个角落。
随着轻柔音乐响起,场中议论渐小,大家望向台上,看到白锦溪捧花站立,定定望向中庭前方加架设的百花拱门,又纷纷转头。
张澜澜目光落到白锦溪身上,久久不愿不离开。
从他俊朗面容游移到握着花束的手,她这才发现花中藏着枚戒盒,正随着他紧张呼吸微微颤抖。
眼被刺了,心也被刺中,张澜澜紧攥着拳头,僵硬移开视线。
所有人都在扭头看向拱门,张澜澜深吸了一口气,听到几声抽气,下意识回望。
灯光亮眼,那个女人站在花团中,笑得似乎很灿烂。
看到这身中古礼服,张澜澜刚有笑意露出,下一秒,便被俞晶晶缓步上前,从光束露出的容颜给震惊了。
不止是她惊住,其他宾客也都在发怔。
虽然知道能得白锦溪看中的女人,一定有不凡之处,但是眼前看到的,却比想象中更要完美。
不管离得远还是离得近,大家都能看得出俞晶晶没有化妆,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五官并不艳丽,清清淡淡地,唇色不重,只有眉眼漆黑,长发披在肩头,丝丝缕缕,与雪肩辉映。
她没戴什么亮眼的首饰,只有一身过时的婚纱和脚上略显廉价的水晶鞋。
明明不出彩的装扮,却格外吸睛,就连那张五官拼凑起来只能称得上清丽的脸,也像是自带辉芒,盈盈闪着如玉般光彩。
她白得发亮,通身都是。
露出的皮肤,不管是肩颈还是小臂,裙摆下隐约显现的纤细小腿,全是一样的雪白通透。
如玉做的美人,裹在这件极为合身的旧款婚纱中,像是贝珠一样,散发出温雅气质。
漂亮女人看得多,美得这样亮眼又气质特别的,却极难一见。
人总会被特殊的美吸引,因为不一样,才格外珍贵,饱受追捧。
俞晶晶每走一步,都会让大家头颅角度改变一分,就像是自带引力般,牵引着无数视线向台上集中而去。
张澜澜紧握拳头,心中生出一股无力又低沉的情绪。
刚才还信心饱胀,觉得自己有一拼之力,在看到俞晶晶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