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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琛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她有福气,一双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像星空里的皎月。
随后田婆和冉琛一起将水井藏在大锅盖下面,又把土地全部翻好,冉琛拦着她,让她好好休息,因为冉琛已经看到田婆的脚底渗出了血迹。
冉琛无奈:“您老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来。”
田婆笑着把铁锹给她,连声说好。
冉琛将一颗颗玉米种子播下去,田婆在一边指导她怎么播种,还有一些种田的要领,冉琛一一记下,不过她觉得就算直接把种子丢下去它也能长出果来,毕竟土壤都是她从空间里移过来的,玉米种子也把田婆给的用空间里的给调换了。
做完这些,冉琛饿得要死过去了,真是体力活,中午那点清汤寡水早就消耗完了。
冉琛光着满是泥的脚丫子,戳戳毛弟的小脸:“你在吃巧克力,你是不是饿了?”
毛弟的脸“刷”的就红了,赶紧跑开。
冉琛看他害羞的样子咧着小嘴恶趣味的笑,这小孩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恨不得把她都吃了,现在居然像个小姑娘一般脸皮薄。
田婆又准备煮她的苦苦菜,冉琛果断拦下她:“先把我包里的东西吃了吧,天气太热,不吃会坏掉,浪费就可惜了。”
田婆轻柔的拍拍她的手:“闺女懂事。”
冉琛掏出三张空间出产的玉米饼和上超市搜刮来的榨菜,一顿简单的晚饭让毛弟看直了眼。
田婆也是愣了一下:“太多了吧,留一张饼明早吃吧。”
冉琛拿了一张饼劝道:“婆婆,这些吃食不经放,再不吃就真的坏了。”
田婆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一张饼,小心翼翼的咬下去,浓浓的玉米白面香味立马充斥了她的口腔,胃里一阵痉挛,太久没吃上粮食了让她的胃很不适应。
毛弟已经干掉了一大半了,吃起东西来冉琛才觉得他是她第一次见的那个孩子。
夜晚,在冉琛的强烈要求下让田婆住回了卧室,田婆带着毛弟睡大床,冉琛睡小床,毛弟上床之前又塞个她一块小木头,冉琛在黑暗中看见上面画着一个十分抽象的女孩,头发长到腰间,旁边写着姐姐。
冉琛失神了好久,因为她又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也为她画过画,而且是很多副,每一幅都沉重得让她喘不上气来。
冉琛自嘲的笑了笑,都多久的事了她还记着。黑暗中她将意识潜入自己的身体,那个成型的瓶子静静虚浮在她身体里。
不过,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冉琛往里面探了探,居然是一抹绿芽!
冉琛脸一黑,身体里长个瓶子就算了,咋里面还长草?长草也就算了还把她的源能都吸光了?!
她大概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源能也没什么变化,也就稍稍放心了一些,心想这大概又是法则的新招数了。
象征的补了几个源能量,冉琛就睡下了,白天实在太累,种田果然辛苦。
就这样每天田婆白天出门,晚上做针线,冉琛没事种种田带毛弟,平平安安的过了一个星期。
她也大概知道了田婆家里的一些情况。
田婆原名叫田庆,末世前在村里家底还算丰厚,她老伴早年就病死了,只留下一个闺女,闺女成年后田婆舍不得她出嫁就招了个上门女婿,生下毛弟后一家人也算和睦幸福。
只是突然而来的末世打乱了他们的生活,也打乱了整个村子的生活,许多人死在了虫族的肚子里,死在异形的爪牙之下,田婆没有提过她的女儿女婿是怎么死的,但冉琛知道情况也差不多。
于是田婆带着毛弟在这个村子里艰难的活着,既要防着异形和虫族还有防着时不时来踩他们孤儿寡母的人。
田婆是个性子刚烈利索的妇人,一把年纪能打能吃苦,这才没让村里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把毛弟抓了去。
这一个星期瓶子里的草也长高了好一截,但是吞冉琛的源能吐得也愈发的凶残。
一天一大早,冉琛被吵醒,院子外女人凄惨的哭声简直要掀了田婆的房顶。
黄引弟挺着个肚子跪下来死死的抱着田婆的腿,哭得柔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田婆!你就可怜可怜我和孩子吧,我们家真的要断顿了!呜呜呜,你可怜可怜我吧,孩子还有两个来月就出生了,就我这身体,怎么可能有奶水喂他啊,这以后还咋办啊,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啊……”
第一九六章:下跪
田婆差点被她扳倒在地,气的哆嗦:“你给我松手!我一把骨头再让你跪两下都要散哩!”
黄家是田婆家隔着一条巷子的邻里,黄老汉今年七十好几,家里就剩下俩闺女黄招弟,黄引弟还活着。
黄引弟这一跪就不起来了,也不怕肚子也得孩子磕着碰着,一副和田婆死磕到底的模样。
她妹妹黄招弟就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往屋里瞄几眼。
冉琛听见了声音立马坐了起来,第一反应以为是他们的良田被发现了,有些人红眼病犯了上门讨要来了。
只是令冉琛没有想到的是,田婆早就藏了一手,用破薄膜把田地罩了一层,上面象征放了些杂物看起来就一荒田。
黄引弟穿了一件破红床单改的大肚装,草一般干枯的头发长散了一背,她隆起的不是很明显的肚子紧紧的贴着田婆的膝盖,只要田婆稍稍移动一下就能撞着她的肚子。
黄招弟见冉琛出来了,大喊一声:“姐!”喊完就后撤两大步。
黄引弟立马松了手就准备朝冉琛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冉琛迅速跳开,让黄引弟抱了个空。
冉琛站在她不远处,面无表情得盯着她,黄引弟见冉琛不吃这一套,索性趴在地上痛彻心扉的大哭起来。
冉琛见状愣了半天,不就是不给她抱大腿吗?怎么哭得跟死了爹地娘亲一样?
她边哭边呜咽的说道:“田婆啊,咱们几十年街坊邻里的,你就看在这孩子死了爹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吧,我给你,给这个姑娘跪下了,呜呜呜……”
田婆被她气得几乎昏厥,哆哆嗦嗦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冉琛赶紧上去扶住她,问道:“这是怎么了?”
黄引弟两步爬过来扯住冉琛的裤脚:“姑娘我看你也是心好的,你这模样在哪都不愁吃喝,我认识冯支书,他是个好人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你就求求田婆让我住进来,我发誓只要她照顾我到做完月子我就立马走人!我……哎呦!”
她还没说完毛弟就朝她砸了两块实心木头,随后田婆“啪!”得就给了她一巴掌,大骂:“你也是个快要做娘的人了,你要生个闺女你舍得让她给人家糟蹋了?!你心咋这么黑啊!”
冉琛这才明白,这女人想让她从田婆家出去,把她介绍给听着就不像好人的冯支书,然后她自己住进田婆家让田婆照顾她,供她吃喝。
黄招弟看姐姐被扇了大耳刮子,“嗷”得一声就要上来推田婆,冉琛抄起地上的铁锹就朝她抡过去,直接把她给拍懵在地上。
黄引弟吓了一跳,早就听妹妹说过这个白头发的女孩下手狠辣,今天一见哪是下手重的问题啊,她看起来根本不在乎人命!
她迅速利索的站起来,半拖般拽的把妹妹拉走,这种人它她们惹不起,要是冉琛跟她们多理论几句,黄引弟都有办法死缠烂打下去,可是这女孩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武力解决。
毛弟气呼呼的“哐当”把门关上,然后又从门缝里看见那俩走远了才过来。
冉琛问田婆:“她们以前经常来吗?”
田婆无可奈何:“来,怎么不来,黄家二丫头我还能动手招呼几下,那大丫头肚子里有个娃,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我老婆子作孽啊!”
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禁好奇的问道:“她们都为您讨过什么?”
“吃的,喝的,还有一次劝我把毛弟送人了,我不同意,她们就偷偷拐毛弟出去,还好毛弟听我的话不乱出门,要不现在他连骨头渣子都没了!”
末世里,人文礼法都见鬼去了,只要能吃上口粮食,拐骗害死个孩子算什么。
田婆越说越气愤,冉琛甚至感觉到了她的委屈和恐惧,她拉着田婆粗糙的老手,然后抓了一把湿润的土壤放在她手心里,笑眯眯的说道:“婆婆,上次播下的黄豆种子发芽了!”
毛弟一听一双眼睛变得亮晶晶的,激动得把土地上的薄膜拉开一个角,黑黝黝的肥田上冒出了些许绿芽,上面还沾着可爱的露珠。
田婆看见这抹可怜的绿色,眼泪顺着她松弛的面庞滑了下来,真的是作物……自从末世她就没在见过有土地上长粮食的了,即使是村支部那里也没有。
只有他们家有啊,这都是这个从天而降的闺女带给他们的啊。
毛弟兴奋的围着那些小芽打转转,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去点了点小小的瓣叶。
早饭依然是冉琛提供的空间绿色食品,这一个星期毛弟吃饭终于不再狼吞虎咽了,也学着冉琛的样子一口一口的咬着松软的麦香面包。
毛弟的小脸上也长了些许肉,人也变得好动活泼起来。
冉琛拿出来的吃食仿佛没有尽头,田婆从开始的疑惑,到震惊再到现在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更加严肃的叮嘱她不要出门。
冉琛点头叫她放心,然后就带着毛弟坐在小院子里教他认字。
小院子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细细密密的阳光透射在女孩银白色垂腰的发丝上,田婆忽然觉得周围寒酸的一切与冉琛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就连她坐的那把木质的矮凳看起来也分外碍眼。
田婆垂下眼帘,冉琛因该拥有更美好的东西,不应该就跟她这个老婆子老死在这个小村里。
叮嘱完琐事,田婆又要出门了,她在公社那里挂了名,每天都要去给公社里的男人们缝制护膝一类的防护用品,量很大,每次田婆都必须带回家缝制。
这次她问公社里的人借了把锯子和几个钉子,代价是免费帮他们做一个星期的护膝。
男人们训练时防护用品消耗的特别快,要不停的赶制,这也让手艺出色出成品速度快的田婆有了一份收入。
晚上田婆带了半斤米回来,给毛弟和冉琛煮了一锅稠稠的白粥,米香四溢,毛弟看着锅里翻腾的白粥,幸福的都要冒泡泡了。
睡前冉琛在枕头底下发现一张作业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姐姐真好,后面画着一个小人,小人旁边写着毛弟。
冉琛翘着嘴角,一夜无梦。
天还没亮,田婆又提前出门,冉琛迷迷糊糊的洗漱完走到院子里看见了田婆熬了大半晚上为她准备的礼物。
第一九七章:礼物
初晨温暖的阳光散在院子正中间那把悬在半空中的秋千上,秋千只能坐一个人,上面的木板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田婆怕她摔着还给秋千加了扶手和靠背,上面还放着田婆自己缝的抱枕。
为了让秋千看起来精致一点,田婆还给吊着的麻绳上用碎布条系了一些可爱的蝴蝶结。
静谧的小院里,柔柔的晓风微微吹动秋千,让它轻轻摇曳在温情与爱意里。
冉琛呆呆的用手摸了摸秋千的座椅,又摸了摸软乎乎的抱枕,她似乎看见了在孤独的夜里,佝偻的老人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