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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音质,优雅的动作,飞扬的情感。
一曲结束,正当大家以为将要结束的时候,云澜的弓只是跳跃了一下,指尖向上一滑,第二首曲子的音符从指尖继续倾泻下来。
第三首,第四首……
一直到第五首的时候,云澜的音沐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所以在中途,云澜脑子突然抽了一下,拿弓的手一抖,琴音尖锐的嘶鸣了一声,终于停了下来。
“砰!”
不远处,一只放在休息台上的玻璃杯,碎成满地残骸。
“啊,抱歉,一段时间不动手,就想试试看自己的极限在哪……”云澜扶着一旁的椅背上,等到脑子里的抽疼缓过去了,这才扯了一个笑,状似不在意的说。
回答她的却是满堂寂静。
所有人的眼睛都恢复了本色,眼中深沉的一眼看不透彻。
***********
冰凉的水泼在脸上,毛孔猛的一收缩,云澜混沌模糊的思维这才有些清醒过来。
云澜两手继续在水龙头下盛满水,朝脸上再次泼了一次,这才用手抹了一把脸,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从卫生间出来,云澜顺着楼梯下楼,拐角处刚好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走过,不羁的步伐,敛在帽檐下的银色面具,还有那下巴的弧度,从帽子后边露出的丝丝银色。
敛羽?
他怎么会出现在繁城的音沐所?
“怎么了?”苏晨从云澜的背后走过来,顺着云澜发呆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空荡荡的走廊。
云澜将疑惑敛在眼底,看着苏晨说:“没事,我们走吧。”
回到家的时候,还没有到中午,云澜进房间里,从抽屉里翻出精神修复液,刚想灌下,眼神刚好略过景木送的那个盒子。
云澜打开盒子,瞄了其中一瓶的标签【精神力增强】,也没多想,拧开了瓶盖,仰头就灌了下去。
然后就脱了外套,迷迷糊糊的爬上床。
朦胧之中,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
像是身处在还活火山之中,皮肤被炙热灼烧了一遍又一遍,漫天的岩浆从试图从毛孔钻进,在所有的血管里乱窜。
紧接着血管里着起火来,顺着血管一直燃烧到五脏六腑。
烈焰顺着五脏六腑向大脑攀爬,脑海深处,白色的雾状体包裹着一团粉色的液体,龟缩在角落里,团成球状,在茫茫的火焰包围下,越来越小。
一分钟,一个小时,一天……
没有时间,没有日夜,只有烈火焚身的痛觉,从神经末梢一直蔓延到大脑中枢。
那一刻,云澜宁愿就此死去。
【“医生,怎么样了?”
“误食大量的精神力增强剂,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我们会尽全力抢救,但是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
【“皮下注射'艾丁稀释液',调大血液补给,氧气供给增加10个百分点,透析怎么样了?”
“完全渗透于骨髓神经,透析没有成效。”
“继续透析!”】
……
记忆回到那夜,她死后最后一刻,陪伴她的只有滴答作响的冷冰冰的仪器,还有穿着白大褂一脸严肃的医生……
那时候,她怎么想的呢?
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生命停止在这样的地方!
然后?
然后,她穿越了,她还记得,她醒来的那天,阳光落落的撒了一地,然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如同被触碰了播放键,这个世界的记忆一幕又一幕的回放着……
脑海中粉色的液体,终于如同绽开的花朵一样,层层的散开,龟缩成一团的精神力像是见到什么宝贝一样,瞬间扑了上去。
粉色的液体慢慢的消失,在同一时间,吸收了液体的精神力猛然胀大了几倍,旋转着,越来越快……
身体各处都像是经历了一场飙风,所有的火焰都被驱逐的一干二净。
干渴的嗓子仿佛能冒出烟来,云澜喃喃着说……
“水。”
☆、71恢复,回到学校
“病人心跳正在恢复正常!”
“体温正在恢复正常!”
“呼吸功能正在恢复正常!”
……
“病人的家属在吗?是的,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不远处;景木一身狼狈的倚在墙壁之上;衣摆上沾染着点点血渍。良久;他站直了身体,将军帽戴上,正了正衣领,转身,大步的朝医院门口走去。
***********
窗外,落落的阳光撒了一地。
云澜眯着眼,抬起手慢慢的挡在眼前;有光从指缝漏下,暖暖的在脸上。
她满足的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又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吱呀……”
门被推开,云母手端着保温饭盒进来,将饭盒放在桌上,转过身,将窗帘拉了起来。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但是云母还是心有余悸。
那天她自己回到家,看到的是冷冰冰的客厅,心里突然打了个突,连忙走到云澜的房间,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云澜全身通红的倒在床上,用手去触碰,热度仿佛都能灼烧到掌心。
普通医院直接宣判了云澜的死刑,她不死心,先后拨通葛家和景木的通讯,但是在葛家的人没有安排好的情况下,景木在短时间风尘仆仆的就赶了过来。
理智的联系医院,转院,请最专业的医生,用最先进的设备……
但即使这样,云澜还是一度的将要死去。
“现在觉得怎么样?”云母打开盖子,手微微有些发颤,一阵清香传了来,云母用正常的声音说,“我给你带了排骨汤过来。”
“阿妈,都说我已经彻底恢复了,不信你去问医生,都是你拦着不让我出院的,哪来什么问题。”云澜说着掀开被子,直接坐了起来,面对着云母,一把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吹了吹,送进嘴里,喝道鲜美的汤,她的眼睛向下弯起:“好喝。”
这一刻,云澜才好像真的像她这个年龄,会撒娇,会胡搅蛮缠。
“那天,景木他在急救室门口陪着我等了一夜。”
云澜手中的勺子一顿,勺子和器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半天才回答:“嗯。”
虽然不知道,但是也猜出了大半,这样规模的医院,凭云母一个人,完全没有不可能,所以剩下的不是葛家就是军部,毕竟当时她和苏晨那天上午才打过照面。
只是,没有想到,是景木。
他不是去参加什么任务去了吗?
见云澜低着头不说话,云母将云澜垂下来的头发别上她的耳后,说:“那天,他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像是几天都没有休息过,一身狼狈,身上甚至还带着血渍,即使那样,他还是站在我面前,说:伯母,我来晚了。”
云澜依旧埋头喝汤,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但是你手术成功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离开了。”云母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云澜的背部,缓缓的说:“看得出来,他应该是放下自己的事情赶过来的,有空感谢感谢人家。”
云澜点点头,喝着汤的她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阿妈,我会的。”
被留住医院几天后,眼看开学的日子将近,云澜终于被同意出院了。
通常,药力越强的药物,药力也就越霸道,稀释的倍数就越多,能避免口服的基本上都避免口服。
云澜的做法无疑和自寻死路差不多。
所以在出院的时候,医生看着云澜的恢复状态都啧啧称奇,连说云澜的情况,在医药史上都难见。
感慨完,医生嘱咐了一大堆,说的最多的就是以后“不可贪多,提升类的药物不能乱吃”之类的话,还给云澜强制灌输了一些用药常识。
云澜有些无奈的被迫接受,说实话,别的不敢说,但是经历上这么一次,以后服用药剂的时候,她肯定都会事先查询药品说明书。
好不容易折腾到家,开学的日期已经近在眼前。
云澜收拾完东西后,将家里里外外的也收拾了一遍,最后将景木的一些东西整理好,放进他的房间里,将门锁好,钥匙交给了云母。
第三天天一亮,为了不吵醒云母,云澜悄悄的从房间拿着行李,轻手轻脚的下来。刚刚从楼梯下来,一拐弯,发现客厅是大亮着的。
云母坐在客厅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响动,她朝云澜的方向看去,看见云澜收拾好整装待发的样子,云母挥挥手说:“今天我不送你,只是想看着你出门。”
云澜一下子安静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许久,她才轻声唤了一声:“阿妈。”
“你看看你,走就早些走,别磨蹭了,等车开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云母像是平时那样细细碎碎的数落着。
“那么阿妈,我走了。”
等到慢慢的消失在云母的面前,云母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孩子长大了,终归会一个个离开自己,拥有他们自己展翅高飞的世界。
这次车程,没有任何值得叙说的地方。
没有人有景木那样,被她当做神经病的举动,也没有人像景木那样,气压能覆盖周身方圆几米,压的她当时连话都不敢说。
一路顺利的到达凌云的车站,坐着公交轨车,又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学校门前。
云澜看着里面来来往往的年轻面孔,看着校门口依旧伫立着仿佛几个世纪的战斧,坐了几十个小时轨车的抑郁心情终于扫了大半。
因为是冬天,来去的也不过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房间家具之前用白布遮好,现在掀开随意收拾下,就能再次入住了。
正打扫着,突然柜子角落里一直大的蜘蛛正结着网,长长的脚,圆圆的肚子,正盘在网的中央。
云澜看了它几秒,正打算回头找工具去清理,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脑海里抽出小精神丝猛的爆射而出。
“啪。”
蜘蛛连同破碎的蜘蛛网一同掉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等云澜刚刚收拾完东西,门铃响了,云澜不用看也知道,应该是玉晓到学校了。
云澜进屋之前曾瞄了一眼玉晓的房间,门把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说明她来之前玉晓人没有到达学校。
果不其然,一拉开门,玉晓裹在衣服,大概是在车上睡的时间成,脸上一道红痕到现在还没有消散。
“澜澜,我钥匙忘带了!”
果然……
云澜转过身,走到卧室里,从抽屉里找出玉晓的备用钥匙,递给她:“我很高兴的是,你人居然记得带来了。”
新学期,自然是千篇一律的项目。
除了被玉晓拉去充当一次搬行李的“搬运工”之外,云澜在开学这几天里,整天围着一大堆的活动单转,从体能测试到选修课的扩展,从学生会的选拔到各种团体的招源。
为了能顺利的毕业,一些活动必须得参加。
对此,云澜也很无奈。
前两个星期忙碌的度过之后,正课也渐渐的上了正轨,云澜碍于各科老师的“重点关照”,几乎每节课都要认真听讲,于是,总会听到这些话……
“云澜同学,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云澜同学,你认为呢?”
“云澜同学,你的观点是?”
当然,这些还是音战那场风波留下的小后遗症,重点的还在后面。
这天刚下课,云澜就被学生处的领导叫去了。
“云澜同学,三校联赛就要开始了,原本随行的乐医系的是苏烟同学,但是因为她休学的原因还空出一个名额,经过校方的慎重考虑,一致推荐你代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