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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弯,脸上并没有任何诧异的神色,好似君歌和风念本就该在这儿一样。
“我以为,和您一起来的人会是另外一位。”安尼塔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像在回想些什么,继而和颜悦色道:“不过这一位,也还不算太糟糕。”
“哦,对了,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安尼塔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开口说的话像是只是在不经意间随口问了一句而已。
得不到回应他也不恼,自顾自说着,“我可不是坏人,为什么要来杀我呢?”
“因为我们并不是好人。”君歌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让安尼塔唱独角戏,她有些摸不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手指微动,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味。
倏地,站在一旁从始至终都保持沉默的风念突然出了声,“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哈哈,你问我是谁?”像是被风念的问话戳中了迷之笑点,安尼塔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夸张至极,眼角甚至还有隐隐的泪渍。
而君歌也忍不住侧了眸,看着风念心觉无语,但很快就被其眼中的神色给吸引,直到这会儿她才发现对方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你是谁。”风念依旧重复着先前的问题,态度执拗地想要知道答案,或者说是想要肯定某种可能,君歌拧着眉,一颗心微微提起,此刻的风念有点奇怪。
安尼塔停下笑,手指在花枝上轻轻一掐,鲜艳的花骨朵瞬间脱离了花枝,掉落在地,“唔,如果要问我是谁,我的身份有很多,就是不知道你想知道的是哪个了?”
“说起来,小风念你现在都长这么大了,那时候才这么小小的一点呢。”安尼塔在自己的腿边比划着,“小小的,抱着我的腿,叫嚷着要变强来着。”
“可惜,想要变强的心可不像小雷默那么坚定,你们两人中我其实更喜欢的是你啊。”
“闭嘴!”风念浑身颤抖着,两只手紧紧握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去揍扁对方那张让人讨厌的嘴脸,“果然是你,你这个混蛋。”
“哈哈哈哈,小风念你还是这么可爱。”
君歌素手一翻,握着魔法杖,眉间清冽,元海里的魔法元蠢蠢欲动。
“哎呀,温斯顿家的小姑娘,你可别冲动,淑女可不该打架的……唔,真是羡慕啊,还能够动用这些可爱的小家伙。”感受到周围空间里元素的变化,安尼塔将目光投向君歌,眼中揉杂着寒意。
他都已经数不清有多久没能使用魔法元了,这个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了,明明都是同类人,偏生只有自己被规则,如今瞧着君歌,心中越发恨。
“啊咧咧,我本来还想绅士一点的。”安尼塔避开迎面射来的冰箭,嘴角的弧度慢慢收了起来,“喏,既然想打架的话,先打过他们再说吧。”
话音刚落,两道人影突然闪了出来,其中一位将风念的攻击给拦截了下来,另一位则勾着嘴角,阴恻恻地看着君歌,“又见面了,我的‘好姐姐’。”
“喂,臭丫头,记得小心一点,别把我家小家伙的食物给打坏了。”
古凤歌的话刚说出口,另一边还在与风念纠缠着的佩兴斯却是开口了,只不过话中的内容可不大好。
一时之间,不论是君歌还是古凤歌的脸色都不大好,前者是因为被人比拟成食物,后者则是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有人愿意护着君歌,这让她很不爽。
短短片刻,安尼塔已经没了人影。
君歌盯着挡着路的古凤歌,轻启红唇,冷声吐出一个字:“滚。”
“呵。”古凤歌闻言,气极反笑,身后一对骨翅微颤,如今的她已经被安尼塔改造成一个怪物,战斗力可不是平日而言的那般。
造成她如今这幅面貌的,都是面前这个人造成的,古凤歌探出舌轻轻舔了下唇瓣,一双眼变得通红,“你还是下地狱吧,我的‘好姐姐’。”
☆、291 蛋
沉默。
君歌没有出声回应,然而从对方身后突然出现藤蔓却表明了她的态度。
说起来她也有些觉得好笑,以往只用来辅佐调配药剂的天赋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来和别人战斗,而且用起来颇有几分得心应手。
大抵是没有猜想到君歌会这么一吭不响地就动手,古凤歌反应慢了一拍,确切的说是慢上了好几拍。
只不过即便如此,藤蔓尖锐的刺端在戳进古凤歌的身体后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见此,君歌脑中电光火石之间似乎闪过了什么被她遗失的重要内容,眸光微闪,却是没有再继续动作。
这边君歌停顿下来,那边古凤歌却是反手一把将刺穿胸膛的藤蔓拔了出来,暗黑色的血珠随之挥洒了一地,散发成淡淡的恶臭味。
古凤歌身后的骨翼有些娇小,乍一看很难发现,直至将其展开完完全全地展现在空间下,这才叫君歌瞧见。
君歌下意识地拧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手中的魔法杖,粗粝的木质感让她稳下心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对方的举动。
相比起她们两人的相顾无言,另外一边却是打得火热,只不过佩兴斯看起来似乎有点强的离谱。
“你的敌人是我呀。”
君歌收回视线,只觉有物破风而来,夹杂着凛冽的杀意。
双眸猛地收缩再放大,她抿紧唇角整个人一侧,堪堪避开那速度快得叫人看不清模样的东西。
然而下一秒君歌就知晓了那是什么。
细细的藤蔓缠绕抓住一个有些白又有些暗红的尖锐狼牙型物体,长度足有她小手臂那么长,看起来挺骇人的。
“呐,这样可不好,如果再这么漫不经心的话……是会死的。”古凤歌慢条斯理地探手从骨翼上抽出一根骨头,头部尖锐,就跟君歌所困住的东西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的要更粗一些,上面的暗褐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鲜血凝涸下的。
如今的古凤歌看起来妖艳又邪恶,一张脸虽然没有太多的变化,那一双通红的眼睛,隐隐缠绕着血丝,嘴角似笑非笑地翘起,眼睑下方一片青黑。
身上的衣服还是先前那一套,脚上一双鞋子却是不知去处,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小巧的骨翼稍稍在身前拢着,护着她,不过上面缺失了三根骨头。
一根被君歌躲了过去,一根被藤蔓拦截下来,剩下的一根正牢牢抓在她手中把玩着。
整人邪气的很。
是了,的确邪气的很,违背生死之道的存在,本就不该存在的。
君歌掀了掀唇角,露出白亮的牙,整个人的气势忽地就变了,不似前几次或认真或敷衍的打斗时的模样,如非敏感一些,旁人只会觉得此时的她和平日里永远噙着温和笑容的模样没有什么两样。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说不上是什么坏人。”
古凤歌一言不发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却隐约有了变化。
“旁人的性命安危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君歌意有所指,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明白,长得有些过分的睫毛颤了颤,她用着两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可谁叫你们。。。。。。将他拖下水了呢。”
就像君歌给自己的定位一样,她的确算不上好人,若非是凌戕爵一定要来背起这份责任,守卫世界和平,她是绝对不会参与进来的。
这个世界的人类何其多,相信优秀出色的人也不会少,又怎会缺他们?
瞬息之间,在君歌的脑中,多番思绪快速闪过。
只不过想的再多,她的脸上都不动声色,以至于对面的古凤歌没有发现一丝一毫,手上拿捏着的骨刺隐约泛着冷意,有些跃跃欲试。
先发制人。
君歌长得过分的睫毛颤了颤,划出细小的波动,潜伏在地面上不起眼的绿色藤蔓随心而动,宛如有生命的蛇,一点一点地向目标逼近。
与此同时,一直悬挂着警惕之心的古凤歌几乎在藤蔓有所动静的时候,便有了反应。
其实每个在藤蔓上吃了亏的人,都是由于大意再加上手头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对付植物,火是最好的应对之物,而古凤歌早早就料到了君歌会使用这么一招。
因此,拿出来的武器,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武器,但好歹也有个高科技的名头,应付起来倒也不困难。
一道道的火焰,将藤蔓烧得漆黑。
这火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物质造成的,有些藤蔓都被烧成了灰,“簌簌”地掉落在地上。
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敌的,只要用点心,往往看似困难无比的事情便会发现,其实本质上轻而易举。
见此,君歌没有表露出一丝意外,或者说有那么几分的意料之中。
本来就不是很厉害的天赋,硬生生把辅助玩成了输出,这也是无奈之举。
这般想着,她一边应对着古凤歌,一边分出神来在魔法球里找寻着什么。
自从把格纳收拾妥当后,她和魔法球再度有了联系,放在里头的东西也就同样可以使用了。
早些年,君歌意外得到了一个小玩意,最初是瞧着这东西可以当做保命用的一张王牌,这才给留了下来。
结果没想到她在自己的小木屋里一宅就是几百年,一直没能用上。
之后,谁知道一个不小心闭眼睁眼间就给自己换了个环境,混得倒也还是说得上风生水起的。
于是,这个小玩意便更是放在角落里蒙尘了。
如今虽然说不上保命,但拿出来使使却也是可以的。
“铮——”
一根骨刺穿过了藤蔓的阻挡,前者毫无破损痕迹,后者却慢慢开始出现裂痕,变成了碎渣,好不容易从烈火下逃脱的藤蔓,终于承受不住寿归正寝了。
说时慢那时快,一把小刀突然从旁侧飞击过来,将骨刺给拦截下来。
紧接着就是一道喝声。
“认真点。”
君歌:“。。。。。。”余光扫了一眼正在应对佩兴斯的风念,对方那专心的模样叫人不由怀疑刚刚她是不是幻听了。
素手一翻,一枚黑不溜秋的蛋出现在手中,君歌一手堪堪才能将蛋给托住,于是索性将魔法杖收起,一支装着同样黑乎乎药液的药剂取代了魔法杖。
趁着对方还被穷出不穷的藤蔓缠着的时候,君歌将药剂瓶的瓶塞打开,黑乎乎的药液全部倒在了蛋壳上面,接着“咔嚓”一声脆响,蛋壳应声破裂。
☆、292 小黑
一只黑啾啾的形似龙型的生物从里头钻出了脑袋,一口锋利的牙齿“嘎嘣”地将蛋壳啃了个干净。
小家伙小小的一团,看上去弱不经风,然而当它张开嘴,把古凤歌甩来的骨刺给“嘎嘣嘎嘣”吃掉的时候,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两只几乎占据了半张脸的大眼睛里透出强烈的兴奋。
“去吧。”君歌轻声道了一句,拖托着小家伙的手轻轻往前一探,黑不溜秋的一团便往地上滚去,却在撞上地面之前,脊背出出现了一对小小的肉翅,晃悠悠地贴着地面飞着。
至此,除非古凤歌选择近攻,所有的攻击都会被小家伙给吞进肚子里。
最可怕的是,小家伙越吃,身型越大。
竟是在不断地成长着。
古凤歌要气疯了,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一直阻碍自己的怪物是什么,任何攻击都对它无效,简直让她束手无策。
最可气的倒还不是这个,而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的君歌。
那个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可笑又可悲。
事实上,脑补是一种病。
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