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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游戏外的社会那般。
一定要嫁人，因为祖祖辈辈都这么做，一定要生孩儿，你不做会被人笑话；一定要生男娃，不生或者只能生女娃的女人，是不能传递香火走出去都丢死人的。
到底是何时由世界角落传来的恶意弥漫在科技发达的地球，造成了人种间，男女间由上一辈教导而传下的恨意。
没人明白。
或许社会学家明白。
但这取决于社会学家是男是女，黑皮肤黄皮肤还是白皮肤，报告对上级有没有利。
没利？谁让你研究的！资金撤了！
赫连蕊皱起眉头：“可是在我和异能者没有签订契约之前，他们也没动你们一根毫毛啊，我记得你还是殷西大将军的粉丝吧。”
车安憨厚笑起来：“虽然我很崇拜殷西大将军，可那只是远距离的崇拜啊，异能者万一误伤到殿下您怎么办。”
说话间他向车云扫了一眼。温曼使劲拿胳膊肘捅他。
赫连蕊“哼”了一声：“是担心伤到我还是担心伤到你的儿子你车家的命根，谁都清楚。”
温曼抱起车云：“你快闭嘴吧。”
车安似乎有点不服，但还是愿意闭嘴。
是了，这就是仇恨的由来，所有人都毫无察觉自己在做不对的事，而让怨随着时间累积绵延到下一代下下一代，错误的教育方法影响无数代人，纵然我们走出星际，越向黑洞的另一方，我们还是那个我们。
科技进步与人文教育无关。
更可笑的是，我们的文化影响了星际的其他种族，可他们的优点，人族依旧没有学到。
在被毁灭之前，人族还在做着万物之灵、高等动物之首，食物链顶端的美梦。
但赫连蕊知道，这件事不能由她来评判，只能说，她是这段剧情的旁观者。
“爸，我觉得殷西大哥百里哥还有段姐都超级好啊，你为什么要怕他们啊，妈妈都不怕，他们也吃妈妈做的饭啊。”
妮娜拉住车云的小手。“异能者，你爸爸，是弱者。”
谁也不想当弱者，就像燕云每晚趴在被窝里的无声嘶吼，为什么他不是异能者！
谁都想当异能者！
当不上的某些人因嫉妒而嫉恨再互相传染，这是没有正确引导方向的大环境造成的。
现代的仇富谁能说它是一种病。
它只是一种畸形的病态心理，而这种病态或多或少都在每个人心中存在着。斩尽杀绝？可以啊。拆除大脑，安装合成器官，谁都快乐，这个社会就是天堂。
你愿意吗？
“你是精灵族，不要加入我们人族的会议。”
“就是，那边还有只犬族呢！”
然后，更加混乱的开始了。人族内部的炮火蔓延到种族之间，小小的娱乐室就是星际大战矛盾源头的缩影。
妮娜双眼冒红，被车云紧张得拽住手护在中间，温曼也保护着小精灵，车安没有动。
燕阳叹息：“大家停一下，在公主殿下发话前请自觉维持会议秩序。”他看了眼闹得最欢的后来来的四个人，“以及，这位精灵族和犬族是被殿下请回来的客人，你们抨击他们，就是对殿下不敬。”
四个人瞬间畏畏缩缩。
赫连蕊虽然瞬间动了怒气，但又压下来，这种事是普通的惩罚就可以改变的吗？只有时间可以解决一切，只有让种族相互依靠，协同发展才能打破桎梏。
而这座基地外，无数种族等着杀她的星际环境让赫连蕊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
所以，为什么还不能退出游戏？她脑袋都累了，经纪人呢？
“我百里雅风，作为异能者的代表，非常感谢人皇五公主对我们的体谅宽恕以及支持。”百里却忽然说话了，他从袖子中掏出与燕阳同样的几张纸来。不止赫连蕊，连燕阳都不可置信。看来那批纸不能量产。“但为了展示我们的忠诚，也为了维护民族团结，我们自愿保留第一条，向人皇五公主宣誓永远效忠！”
他跪下来。
殷西也跪下来。
纸飘到赫连蕊面前自动划去后两个条件后熠熠生辉。
其他人在短暂的呆愣后仿佛忘记之前纠纷齐齐吼叫：“殿下！快说你愿意！”“答应！答应！”“殿下你要幸福！”普通民众的幸福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赫连蕊忽然扶额，所以我之前的伤春悲秋都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么快就解决了？
小助手登场：“因为这两个棒槌就等着看你表态呗。”
……话说小助手你是不是性格大变啊！
第38章 没有大姨妈太好了
百里雅风的好感暴涨了……12。
真的是暴涨啊； 还差十几就及格了！唉； 说多了都是泪。“温柔”地看了眼还跪在地面的百里； 赫连蕊将食指按在那飘起的泛黄纸张上。
指尖一痛，流出的血滴渐渐化为自己的名字。
赫连蕊。
她点点头； 随着纸上的黑色字体渐渐消失； 有什么东西流入脑海； 变成一种浅层的模糊印象。
与此同时，小助手也贴心地为她打开系统； 整个基地界面随着地电波入侵多出了个名为“从属”的横栏； 百里雅风和殷西类似于身份证照的相片被贴在上面； 当然； 跟真人只有20％像。
原来身份证照毁人这个现象不止现实连游戏中都存在。
戳动头像后，左页面是该人物的心情值、体力值忠诚值等等； 右页面是工作情况； 可以优先安排也可以强制命令。而右下角有一个炸弹按钮。是的，赫连蕊可以让他们自爆。
自爆……
喂！自爆啊； 不是说好把后两条删除的吗？这东西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她压抑着心情看了眼还跪着的两人，迅速恢复柔和微笑：“请起身，契约已经签订完成，从今日起； 我认命百里雅风为VR基地代理基地长； 殷西为VR基地军事部部长。”心里有愧疚，眼睛都乱闪。
“谢公主殿下。”两人重新站起来，赫连蕊偷摸着仔细观察； 确定他们并没察觉自己可以控制两人后才松口气。
民众们突然爆发，欢腾地大叫大闹，好像刚才的不愉快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几个男人簇拥着两个小孩给他们扎气球叠纸鹤，有人更是唱起了歌。
燕阳缓和下紧张的心情生怕这场仪式被搞砸，看到赫连蕊要下台阶，赶紧伸出手扶住赫连蕊的胳膊将她从台阶上搀扶下来。
公主忽然有种老佛爷的微妙待遇感。
殷西大概气还没顺，带着段君去基地外呼吸冰冷的新鲜空气，顺便让脑子也彻底冷静一下。
在这喧闹的气氛中，拜托燕阳将默里安排到会客室后，赫连蕊还是拗不过心里这关，和人打了个招呼，将百里雅风带出嘈杂环境。从休息区穿过来到已经恢复成卧房的百里房间。
“我有件事要说。”
赫连蕊就站在门口，回头时，男人走过带来的微风吹乱了她的额发。两人擦身而过，赫连蕊闻到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香味。
她憋着没问。
百里雅风走到窗口，他似乎很喜欢这个位置，尤其是躺着可以透过那盆舒展开来的花瓣端详日出日落的角度，着实让人欢喜。“人族并入星际后的第三百年，因对异能者生了龃龉，人皇用亲族共五人血液并上血脉之力才得以制造契约卷轴，后世流传下来不过十张。这每一张都经历过数百代人的浇灌，又岂是五公主您一个人皇后裔就可以轻易更改的。”这话里含着深深的嘲讽，却不知这嘲讽是对着站于他面前的人，还是长久以来因不信任而自取毁灭的每一位人皇。他们之中或许有好人，或许有努力的改革派，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历史依旧向着断头台前行。到底是子孙害了世族，或世族为灾祸起源，谁能说得清。
“那你……早知道？”赫连蕊抚摸着自己的眼皮，难道连殷西的抗议和效忠都早在百里雅风的计划之中？
“我当然知道，甚至我给燕阳的那份都是假的。”
嗤。所以她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心虚愧疚在人眼里跟猪一样蠢得没边了是吗？算了算了，人族的事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左右又不是我的族人，费那么大劲儿干嘛。
再也不想浪费力气去生气，赫连蕊看着男人纹丝不动的好感度，“你想知道这座基地的什么，说出来吧，我可不想再跟你打哑谜了。”
“公主似乎厌烦我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佩服你，但与你相处我很有压力，我就是个普通女人，连段君都比不上你懂得，所以这个基地我会放心交给你，你也别在我身上琢磨别的利益。”赫连蕊没好气，今天情绪一波三折。她都有点奇怪自己的暴躁，对着一些NPC埋怨什么啊，都是被设定好的性格。
“你生气了。”百里眉头忽然深深皱起，“是啊，殿下会生气。”他竟然喃喃自语起来。
“好了，快说你想问什么吧，我准备出远门了。”赫连蕊觉得默里来的真是时机，正好可以出去散散心，缓解一下基地最近格外莫名其妙的气氛。本来七个人的小窝不多不少，是赫连蕊能够承受的吵闹程度。可随着人数增多，麻烦事一件一件增加，就像亲眼看着自己辛苦付首付的三室两厅逐渐牵扯上法律问题一样焦头烂额，剪不断理还乱。她揉揉额头，原来管理层这么费劲吗？还是她就根本不适合？
“我会将问题一一写下交给您，若是公主不想看见我就自便吧。”
“那真是多谢了。”
说到底，又不是自己伤害的他。赫连蕊心里叹息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不然情绪怎会如此冲动易怒？可游戏世界还会有大姨妈吗？
想到如此紧要的问题，她出了门后直奔燕阳，将他揪到门后。
她已经将燕阳视为妇女之友了，谁让他爬床那么熟练，堪称男闺蜜。
“阳儿，你老实告诉我，额……”这种话总是难以启齿，但温曼和段君到底不怎么熟，妮娜更是小小一只精灵族，即便她满面羞红也问不出口啊。“我每个月有没有来那个？”
“那个？”燕阳反应一会儿，先是煞白了脸，缓和一会儿有所好转才回答：“有的，但您的衣服没有带来。对不起，阳儿把这件事忘了。”
“没事没事。”也不好意思让你拿啊。她苍蝇搓手：“那以前的公主来那个时脾气会很暴躁吗？”
“……会。她还会将那个东西甩我们一脸……”燕阳流露出隐藏的恐惧。
赫连蕊细细琢磨，那个东西甩一脸！不是吧！救命！噫！这玩意儿是能见人的吗？甩人一脸？甩过多少人？不，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有人这样甩我我一定飞身抽她！
“谢谢……”赫连蕊沧桑地走了，她绝对要尽快离开，然后找地方把那女性需要的玩意儿买回来。
“殿下！”想到什么的燕阳急匆匆跑前几步：“殿下，您的那个衣服，想要去买是买不到的，因为全星际只有人族需要，而现在的人族已经沦为下等人，恐怕您……”
“……”这个游戏已经是地狱难度了吧。
“您可以让温曼姐为您做些，我们还有剩余的布料。”
“对哎，温曼和段君总是要用的。”
“段小姐不用，因为她是异能者，是可以用异能控制……那个，但是会导致不孕。”
“……”真·的·吗？一瞬间赫连蕊好像见到了天堂，忽然在那个痛经流血的时代重见光明！“对了，我有星能，是不是跟异能差不多！”
“嗯？”燕阳才想起来：“是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