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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杨氏则心中则有些得意,有了皇后娘娘的赏赐,心儿这丫头的身份更是坐实了的,而皇后娘娘对这个妹妹的喜欢,也是瞧得出来的。看来自己谋划的没错,娶了这个丫头进门,便是娶了一只金凤凰。
众人一时各怀心事,只漫不经心地闲聊着,待到在穆府用过晚饭后,众人才先后乘了马车离开。
沈家二夫人杨氏心中有事,便寻了个借口随着大夫人陆氏同乘一辆马车。马车缓缓驶离了穆府,杨氏便问道:“夫人,你瞧着穆家的两位小姐可好?”
陆氏有些诧异地望了望她,说:“弟妹莫不是动了说亲的念头?”
杨氏抿嘴一笑,轻声说:“方才我忽想到,墨儿还未定亲,从年纪上看倒是与穆家两位小姐正合适。”
陆氏不由得一笑,说:“杨老夫人一向对墨儿十分宠爱,想必对这孙媳也是要千挑万选,穆家两位小姐虽说容貌过人,可终究是西北长大的丫头,未必能入的了杨老夫人的眼。”
杨氏也笑笑,说:“夫人有所不知,家母不知瞧过不少都城的女子,却迟迟未将墨儿的亲事定下来,不过是担心她们都不够随和,不能事事由着墨儿的性子来。如今我瞧到穆家两位小姐,倒是性子随和温柔,与墨儿的性子倒是合得来。”
陆氏敛了笑,问道:“不知弟妹瞧上了三小姐还是四小姐?”
杨氏笑笑,说:“说来这两位小姐各有千秋,三小姐纯真无邪,四小姐温婉柔和,若是从模样来说,三小姐更出众些,若是从性格来说,或许四小姐与墨儿更合适。夫人觉着如何?”
☆、杨家
陆氏闻言不由得一怔; 她望了望杨氏,缓缓说:“若论相貌,能配得上墨儿的女子也没有几人,若论性情; 我倒觉得穆家两位小姐都不够温柔细腻; 恐怕杨家老夫人也难满意。”
杨氏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笑了笑,说:“大嫂说得没错,墨儿的亲事还得母亲点头才行。日后若是有机会,最好还需母亲瞧过了才好。”
陆氏点了点头; 不再开口,杨氏也不再言语,马车便静静得往沈府走去。
到了六月初六,正是沈家二爷沈仲彦成亲的日子,沈府张灯结彩; 热闹非凡。心儿不便随着穆老夫人到沈府去,而烟紫也不愿被各家夫人上下打量端看,便也留在穆府陪着心儿与秋露。
沈府二夫人杨氏借机忙将母亲杨老夫人带到穆老夫人面前,杨老夫人直叹没有见到穆家两位小姐; 心中遗憾不已。穆老夫人只得说日后定然带着两位小姐登门拜访。
不想过了几日; 杨老夫人竟带了杨家女眷亲自来到穆府,穆老夫人心下疑惑,可免不得遣人去将心儿与烟紫请到仁心堂来见一见。二人虽不情愿,也无法; 只得随着高嬷嬷来了仁心堂。
二人走进厅内,便瞧到穆老夫人身边坐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夫人,下面坐着几位簪珠戴宝、花枝招展的妇人。心儿知这老者便是杨老夫人,便同烟紫二人上前施了礼。
杨老夫人上上下下将二人打量了一番,口中不住地赞道:“果然是上等的模样性情,难怪秀英见过之后便难以忘怀,在我面前提过多次。”
“母亲,女儿说的没错吧?”沈府二夫人杨氏也走到二人面前,眯着眼睛,打量着二人。
心儿听到杨氏的声音,不由得抬眼望向她,她仍是明艳华贵的妆扮,一行一动间发鬓的步摇、腕上的镯子琮琮作响、清脆悦耳。
心儿正望着她,不妨杨老夫人忽伸手一把将她与烟紫二人拉至眼前,心儿只觉得手腕一紧,忙回过神来,望着这位老夫人,她眼中虽笑意盈盈,可眼底却透着一丝寒意,她仿佛生怕心儿挣脱一般,手指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心儿不由得想躲,可却挣脱不了,便忙垂了头。
杨老夫人似乎没有觉察到心儿的不情愿,只一味笑着赞了二人一番,方才松了手。
心儿刚松了口气,便听穆老夫人说道:“三丫头,四丫头,你们姊妹二人还没见过杨府夫人、大奶奶还有小姐。”
二人进门时便瞧到屋内还有几位夫人,便忙上前一一见过了。年纪略大些的是杨夫人王氏、年纪浅些的是杨家大爷杨煦的妻子大奶奶严氏,还有便是杨家大小姐杨熙。
一一见过众人后心儿不由得感叹,杨家女眷除了大小姐杨熙之外,无不华贵富丽、光彩照人,尤其是大奶奶严氏,珠翠华服、明艳照人。
王氏笑盈盈地赞了二人一番,而大奶奶严氏虽面上带着笑,可神情却有些傲倨,敷衍地赞了几句,便垂下头摆弄着手中的梅花团扇。大小姐杨熙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或许是不常出门的原因,倒是流露出些许怯怯的神情来。
二人见过众人后,穆老夫人便留了几位夫人说话,烟紫与心儿则带着杨家大小姐杨熙在园子里四处看看。
三人一面走一面聊,没多久倒也熟络起来。原来这杨家大小姐并不是夫人王氏嫡出的女儿,而是姨娘庶出,平日竟从未出过杨府的大门,今日大约是要来见穆家两位小姐,才特意带了她来。
杨熙性子虽怯弱些,却温柔随和,与心儿、烟紫二人倒也合得来。只是心儿留意到这杨熙似乎有意与自己亲近,说话时也时不时便瞧一眼自己,所幸烟紫一向心无旁骛,这细枝末节也未曾注意到,只带着杨熙四处观赏着园内的景致。心儿不由得有些纳闷起来,不知杨家此次登门究竟是何意。
到了下午时分,杨老夫人才带着杨家女眷离了穆府。送走她们之后,心儿与烟紫仍留在仁心堂陪穆老夫人与蒋氏说话。
蒋氏问道:“母亲,杨家与我们穆家一向鲜少往来,不知近日怎么忽的热络起来?”
穆老夫人似乎有些乏了,歪在榻上,高嬷嬷在一旁轻轻替她捶着背。她抬眼望了望众蒋氏,缓缓说道:“你可还记得上次烟紫与心儿的及笄礼上,沈家二夫人说她娘家侄子还未娶亲。”
蒋氏点了点头,说:“母亲是说杨家有心同我们穆家结亲?”
穆老夫人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心儿与烟紫互相对望了一眼,各自寻思,若是结亲,那便是她们二人中间的一位。心儿忽想到曾经瞧到过杨墨撩拨沈府一众丫鬟的模样,不由得微微蹙了眉头。
蒋氏见穆老夫人不紧不慢的闭目养神,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说:“素来听闻杨家喜好奢靡,母亲今日也瞧到了杨家夫人、奶奶的穿着穿扮,何等华贵艳丽。而我们穆家一向简朴,我们两家如何能结秦晋之好?日后不论她们姊妹二人谁嫁去杨家,也难顺心遂意。”
穆老夫人睁开眼,对蒋氏说道:“你如何又急了起来?依我看,倒是好事,今日一见,便知杨家家风如何,纵使那杨家二爷模样再好、脾性再谦和,也定然不能将烟紫或是心儿娶了去。”
蒋氏闻言松了口气,说:“母亲说得极是,倒是媳妇沉不住气。”
一旁的心儿与烟紫互相望了望,也都松了口气,即便是杨家请了保山上门,穆老夫人定然回寻个合适的借口推掉,想必杨家也不能如何了。厅内气氛略轻松了些,烟紫便又哄着穆老夫人笑了一阵,众人才离了仁心堂。
原以为此事便如此作罢了,不想到了月底,杨家真请了保山上门。
一日,沈府大夫人陆氏登门门拜访,起先穆老夫人并不知道她的来意,可当瞧出她竟是来给杨家做保山,并得知杨家求娶的竟是心儿后,穆老夫人便不由得呆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绝。
原来沈家二夫人杨氏随着母亲等人离了穆府之后,便细细与杨老夫人合计了一番。杨老夫人虽不满意穆家清简朴素,心儿性子冷淡,可一想她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沈府的二小姐,终还是点头将此事定了下来。
杨老夫人正盘算着请哪位保山才好,不想二夫人杨氏早已打算好了,要请的保山不是别人,正是沈府大夫人陆氏。
杨氏早已算准陆氏心中不喜欢心儿这个丫头,杨家虽不是显贵,可迎娶心儿倒也勉强,陆氏在大老爷沈青正面前也算说得过去。
此外,若是穆老夫人不愿与杨家结亲,请了旁的保山,她只需一口回绝便好,日后杨家便无计可施了。可她若瞧到这保山是沈家大夫人、心儿的嫡母,她自然便知道,大老爷沈青正定已同意了这门亲事,她如何好回绝?如此算来,只要请得到大夫人陆氏做媒,这亲事便成了八分。
一日,二夫人杨氏寻了个机会便向陆氏说起此事。只听杨氏说道:“夫人有所不知,二爷仲彦成亲那日,家母便与穆老夫人相谈甚欢,穆老夫人还邀了母亲去穆府相聚。后来家母便携了家人便拜访了穆家,不想她老人家瞧到穆家两位小姐后喜欢得不得了,便动了结亲的念头。”
“只是两位小姐各有千秋,母亲难以取舍,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四小姐合心性格稳重,更合墨儿的性子。母亲知道沈家一向同穆家往来较多,便有心请大嫂做保山,不知大嫂可否看在弟妹的面子上,为杨家做这桩媒?”杨氏说罢,抬眼望向陆氏。
陆氏闻言不由得有些诧异,她深知杨老夫人对二爷杨墨的亲事万般挑剔,都城多少大家闺秀都入不了老夫人的眼,不想却瞧上了穆家的两位小姐,竟还选了中了心儿。
她想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弟妹,你是知道的,我一向鲜少替人做媒,墨儿这亲事杨老夫人当紧的很,若是办不好,岂不是误了老夫人的好事?”
杨氏明艳地一笑,说道:“夫人万万不要推辞,如今与穆家往来较多的也只有世交的沈家、岳家等几家。夫人身份贵重,是皇后娘娘的亲生母亲,若是夫人肯为杨穆两家做媒,那也是穆家与杨家两家的光彩。”
陆氏闻言细细思量了起来:从门第上来看,杨家与穆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心儿这御医家的小姐嫁到杨家也并不委屈。更何况杨家二爷貌似潘安,是都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性格又温顺柔和,配心儿这丫头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陆氏有些犹豫起来,只是大老爷这里该如何去讲呢?心儿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也知杨家的行事做派,他定是不肯的。
杨氏瞧出陆氏的犹豫,便又说道:“墨儿夫人也是见过的,儒雅谦和,见过的人无不夸好,那日连大老爷瞧到了,都赞他温文尔雅呢。”
陆氏听闻大老爷也曾夸奖过杨墨,心中一动,她笑了笑,说:“这做媒可不是小事,容我再细细思量思量。”
杨氏闻言,知她动了心思,便笑着说道:“夫人且放宽心,若是穆家有意,纳彩问名也不过是个礼仪已而。若是穆家无意,杨家也定会记得夫人的恩情。”
陆氏微微沉吟了一番,终还是推辞不过,答应下来。杨氏心中大喜,又谢了她几番才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要开始了哦~~
☆、提亲
陆氏虽答应下来; 可仍有些忌惮大老爷沈青正,傍晚见到了他,便把杨家想求娶心儿、自己推脱不过应了为两家做保山的事说了一遍。
大老爷沈青正眉头越拧越紧,听完她的话后脸色便沉了下来。陆氏也不由得悔了起来; 不该答应杨氏这保山一事。
半晌; 沈青正才说道:“夫人; 杨家虽是几世的书香门第,可这些年来却愈发势利起来,又喜好奢靡,杨家老爷杨铭虽任礼部郎中一职; 却懦弱无能、毫无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