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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寿安堂就我一个婆子。”
心儿谢过了,问了那婆子的姓氏,知道这婆子姓胡,便称她为胡嬷嬷,这胡嬷嬷忙让心儿进了正房。
心儿将自己的东西一一安置妥当了,便静静在屋内坐着,她仍对大夫人的安排心存疑虑,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夫人一早便急急地将自己安排在了大老爷的书房,还命人收拾了个僻静的院落给自己住,总觉得处处透着蹊跷。
她正想着,便见胡嬷嬷进来说:“心儿姑娘,大老爷叫你去书房伺候。”心儿忙站起身来,理了理头发和衫裙,便去了梨香园。
大老爷沈青正见她进来了,便搁下笔,瞧她走近了才开口说道:“心儿,今日的安排或许有些仓促,但你且暂时留在梨香园,日后我会再作安排。”
心儿福了身,轻声问道:“不知老爷、夫人为何将奴婢安排在梨香园?”
沈青正想到二爷沈仲彦失魂落魄的样子,轻叹了口气,说:“我嫌小厮们粗笨,又素喜你沉静寡言、研得好墨,故安排你在我身边。”
心儿不由得抬起头来,望着他,喃喃说道:“仅此而已?”
沈青正不妨心儿这么问,顿了一下,望着她清澈的眼睛,答道:“还有一些旁的原因,但心儿你要明白,我既答应了你母亲,自然会好生照料你,竭尽全力为你做最好的安排。”
心儿看到他眼中慈爱的神色,心中的疑虑也打消了不少,只轻声说:“奴婢自然相信大老爷。”
沈青正松了口气,说:“既然已经来了梨香园,日后便安心在这里吧,旁的便不要多想了。”
心儿点点头,不再开口,只走到黄花梨书案旁,轻轻拿起墨条,在紫云纹歙砚中轻轻研磨起来。
不多久,便见大爷沈伯彦来了。心儿恐二人有话要讲,便要轻轻退出去,不妨沈青正说道:
“你且在这里吧,无需回避。”心儿便停了脚,垂手站在沈青正身后。
沈伯彦坐下后,便匆匆问道:“父亲可听说西北战事告急?明明瓦刺已投降,如何会忽又打了起来?”
沈青正也点点头,说:“太子虽已被贬,可其余党势力不可小觑,驻守西北的副将阎启早已追随了太子。他得了太子的密令,竟暗中与瓦刺勾结,制造了瓦刺兵败的假象。趁大军放松警惕,起兵班师回朝之际,却忽然倒戈,与瓦刺一起与大齐为敌。岳将军不妨,大军遭受重创、死伤无数,再加之粮草不足,西北的战局倒是与我大齐不利。”
沈伯彦微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如今岳将军手下兵马骤减、粮草不足,而瓦刺却如虎添翼、士气高涨,若没有充足的粮草支援,恐怕难以取胜。听说三爷岳明屹本要护送穆家先回都城,如今也领了命重回沙场。”
心儿不由得一惊,西北战事风云突变,连岳明屹也不得不回到战场杀敌,那外祖母她们能否顺利回来?
大老爷沈青正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所幸穆家已经离开西北,恐怕再有一个多月,便能回到都城。”
心儿闻言稍放下心来,好在外祖母、舅父一家没有受到战事波及。可她忽想到了岳明屹,西北战事紧急,他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呢?
“今日圣上已经命浙江、江西两府筹措粮食,待粮草筹备好了,便会指派专人运送粮草到西北以支援西北的大军。”沈青正接着说道。
一旁的沈伯彦说:“圣上英明,只有粮草充足才能打得了胜仗。只是不知会指派何人去运送粮草?”
沈青正摇摇头,说:“圣上也在斟酌人选。粮草能否及时送到决定了西北战事的成败,所以此人非常关键。如今太子一党虽已清剿,却仍有漏网之鱼,若是用人不当,反而会坏了大事。”
沈伯彦忙说道:“父亲所言极是。”
沈青正叹了口气,说:“圣上本就因太子一事引发旧疾,如今又有战事忧心,这几日愈发精神不济了。”
沈伯彦也皱了眉,说:“儿子也听说圣上龙体抱恙,如今太医院院使一职空缺,只有王院判一人身兼二职,既要照料圣上龙体安康,又要安排太医院各项事宜,忙得焦头烂额。”
沈青正略沉吟了片刻,说:“若是穆家大爷回来了,便能为王太医分担些许。”说罢,二人便不再言语。大老爷又问了些沈伯彦在翰林院的情况,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爷沈伯彦才从梨香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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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彛
大老爷沈青正知心儿日日盼着穆家回来; 恐她觉得时日难以打发,便叫她将书房内的书册整理一遍,日后他翻看起来也方便。
心儿便在梨香园内忙了起来,梨香园的书不计其数; 若要分门别类地整体好; 也要费时不少。好在心儿向来喜欢读书; 见到好看的书便停了手读上几页,边读边理,整理梨香园的书册倒成了她的一大乐事。
不觉又过了半个多月,一日; 心儿照例在大老爷沈青正案旁伺候,抬眼便瞧见到大爷沈伯彦、二爷沈仲彦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心儿捧了茶,奉至沈伯彦面前,他接了茶,便冲她轻轻点了点头。心儿也浅浅一笑; 接着她便捧了茶送到二爷沈仲彦面前,二人目光相遇便都是一怔,心儿暗叹只一个月的功夫,二爷便清瘦了许多; 眉间似乎也不像往日那么舒展。她见他只望着自己; 却没有伸手接茶,便轻声说道:“二爷请用茶。”
沈仲彦回过神来,缓缓伸手接过盖碗,轻轻放在鼻下嗅了嗅; 才轻声问道:“许久未见到心儿,近来可好?”
心儿冲他笑笑,说道:“奴婢一切都好,许久不见二爷,二爷倒是清减了不少。”
沈仲彦也露出一丝笑来,只垂眼望着手中的茶,说道:“恐是暑热的缘故,过些日子自然便好了。”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便退身到大老爷沈青正案旁,垂手站着。
沈仲彦抬眼望着淡雅秀丽的心儿,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若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可该有多好。
他忽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这半个多月来,他都不敢踏入梨香园半步,仍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妹妹。今日一见,自己竟仍暗自希望她不是自己的妹妹。沈仲彦不由得叹了口气,忙垂下头去。
沈青正瞧到他的神情,轻叹了口气,便不再望着他,只对沈伯彦说道:“今日朝堂上传来了消息,浙江、江西两府的粮草已经筹措好了,押运粮草的将领也已经选定,明日便启程去西北,若一切顺利的话,一个多月后便能送到岳将军手中,西北之战有望了。”
沈伯彦点头说道:“粮草若能尽快送到西北,便可以解西北燃眉之急,岳将军身经百战、又熟悉西北地势,想来西北之战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沈青正微微颔首,说:“正是,那副将阎启与瓦刺的统领不过是一时有利可图,才共同谋划,实则各怀鬼胎、貌合神离,若是岳将军粮草充足,敌军必然不堪一击。”
沈伯彦点头称是,而沈仲彦只低着头望着手中官窑盖碗内的茶汤发呆。
沈青正继续问道:“伯彦,你可知道圣上委派了何人去西北运送粮草?”
沈伯彦微微皱起眉来,说道:“儿子只听说圣上钦点了幸郡王,但素日却没怎么听说过这位郡王的名字。”
沈青正略沉吟了片刻,说:“不仅是你没怎么听说过,连为父都不曾听说过。”
“哦?”沈伯彦不由得望向沈青正,问道,“父亲竟也不曾听说过这位幸郡王?”
沈青正点点头,说:“正是,这幸郡王的封号,是圣上前几日才封的,朝中众臣之前皆不知晓。”
“圣上的诸位皇子中,年长的都已受封,八皇子年十六,去年才封了郡王,其余皇子年纪尚小,并未受封。这位幸郡王新封了郡王,想必年纪应该不大,可圣上却钦点了他去西北运送粮草,可见行事稳妥堪当大任,不知是哪位皇子如此年少有为,深受圣上信任?”沈伯彦不由得问道。
沈青正轻轻用手指叩着条案,说:“这位幸郡王,或许你与仲彦二人还曾见过?”
沈伯彦闻言吃了一惊,沈仲彦听到他说到自己的名字,忙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盖碗,正襟危坐,只细细听二人讲话。
沈伯彦低头细细想了想,摇摇头,说:“太子殿下还是郡王时,儿子与仲彦倒也常去郡王府,也曾见过几位皇子,可一时却也想不出哪位是幸郡王。”
沈青正望着二人,缓缓说道:“这幸郡王不是旁人,正是诚意伯林家的二爷——林彛
沈伯彦、沈仲彦二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沈仲彦忙问道:“父亲说的是林家的双生子之一的林彛俊
沈青正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正是。”
“林彛绾位岱馕ね酰磕训浪腔首樱俊鄙蛑傺逵行┎幌嘈诺匚实馈
沈青正点点头,望了一旁同样有些困惑的心儿一眼,说:“林家二爷林彛腔噬系难觯窍然莨笕怂觥!
“惠贵人?”心儿不由得倒吸了口气,惠贵人不正是自己的姨母?
“先惠贵人可是那位被打入冷宫的穆家大小姐?”沈伯彦满脸疑惑的问道,“可未曾听说先惠贵人育有子嗣。”
沈青正望向心儿,见她也正呆呆地望着自己,便冲她点了点头,说:“先惠贵人正是穆家的大小姐,当年她被打入冷宫时,无人知晓她已经有了身孕,这幸郡王便出生在冷宫。”
众人闻言,都倒吸了口气,这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沈青正见众人都不言语,便接着说道:“当年惠贵人诞下龙子之事,只有如今的贤妃娘娘知道。只是一来惠贵人心如死灰,不愿以腹中的孩儿为由重新回到圣上身边,二来惠贵人与贤妃娘娘二人都深知若是被德妃娘娘知道此事,这孩子必然是保不住。
“几经商议,二位娘娘最终决定将此事瞒了下来。大半年后,惠贵人便足月在冷宫产下一名男婴。惠贵人担心自己产下男婴的事被德妃娘娘知晓,便在生产当日托了贤妃娘娘将男婴送出宫。
“可巧贤妃娘娘母家大嫂,诚意伯林敏林大人的夫人也即将临盆,贤妃娘娘便将母亲林老夫人请入宫中,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林老夫人动了恻隐之心,便将这男婴带出了宫,藏在林府。惠贵人便再也没有瞧到过她十月怀胎所生的孩儿。
“没几日,诚意伯夫人便也产下一名男婴,林家便对外说是产下一对双生子,方才名正言顺的将这男婴养在了林府,起名为彛|,韬也,彛D涔猓艘刂猓掷戏蛉丝晌接眯牧伎喟 !
沈伯彦与沈仲彦二人心中暗叹,素日只知林家二位爷虽说是双生子,却无半点相似之处,不曾想这林彛故腔首恿铮瑥|迹匿光、藏身林府,终还是与皇上相认。
想到这里,沈仲彦不由得望向心儿,她何时才能与众人相认,何时才能认祖归宗?
心儿正望着大老爷沈青正,似乎仍有些不相信,她忽想到两年多前,岳明屹挡在自己面前,伸手斩了一条唬人的蛇,那蛇的主人似乎叫林弘,后来这林弘不依不饶,是他弟弟林彛崃俗约旱纳澈盼约航馕В辉耄饬謴|竟然是自己的表哥。
沈青正瞧见三人的模样,轻叹了口气,说:“近日圣上龙体不适,不知怎的却又思念起惠贵人来,贤妃娘娘见状,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