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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奶奶出去,不想还是出了乱子,若不是明屹瞧到了,恐怕这时还寻不到听雁呢。”
心儿抬眼瞧她竟真有些急了起来,忙说道:“是媳妇疏忽了,没想到听雁妹妹会自己出了绣坊。”
听雁闻言忙垂下头去,秦氏瞧到了,忙说道:“听雁还是个孩子,她又是头一次来都城,难免一时兴起,四处瞧瞧,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去呢?”
心儿听出秦氏言语间都护着听雁,倒暗暗吃了一惊,这丫头倒有些本事,能让秦氏这么喜欢,如此维护她。她抬眼瞧了眼听雁,笑了笑,问道:“不知跟着听雁妹妹的小厮可回来了?”
听雁瞧了她一眼,又瞧了眼岳明屹,说道:“听雁不知三奶奶说的是何人,三奶奶在绣坊阁楼上忙着,听雁闲着无聊,便出了绣坊四处瞧瞧,并未瞧到什么小厮。”
心儿正要说话,却不妨岳明屹终开了口,说道:“阿妹,你一个女孩子,如何能四处乱走呢?这都城年下人多眼杂,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向谢大哥交代?日后还是留在府内,万万不能再出去了。”
听雁瞧着他清冷的脸,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去。他便接着对秦氏说道:“母亲,心儿在绣坊内为了寻不到阿妹本就心急如焚,如今刚回到府上来,还未歇口气,便来了母亲这里,您不心疼她,儿子可心疼她。”
秦氏抬眼瞧了他一眼,又瞧了瞧心儿,才轻轻咳了一声,说道:“也罢,只要听雁人回来便好了,也不早了,你们也下去吧,留着听雁同我说说话便好了。”
二人应了一声,便离了秦氏的院子,出了门,岳明屹便牵了她的手,说道:“今日你受委屈了。”
他手掌的暖意传到她手中,她浑身也暖了起来,只抬眼冲他笑了笑,问道:“你是为了说那番话,才同我一道来母亲这里的?”
他抿着嘴笑了笑,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我可不能眼瞧着母亲数落你,我心疼。”
他口鼻中的气息在这冬天里显得分外暖些,她耳朵不由得有些痒,想抽出手来摸摸,却不妨他紧紧握在手中,她顺势在他肩头轻轻蹭了蹭,他笑了起来,只牵了她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在他二人身后,听雁正呆呆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出神,那高大的身影曾多少次出现在她梦中,如今终见到了,却不想他眼中却只有身旁那素净的人。她垂下头去,不知是天冷还是怎的,一双手却越攥越紧。
第二日,心儿送走了岳明屹,便遣人将胡大魁叫了来,只问了昨日的事,胡大魁忙答道:“昨日小的瞧到那听雁小姐出了绣坊,便忙跟在她身后。不想她一路东问西问,竟直去了三爷从宫里回来的那条道上了。”
说到这里,他抬眼瞧了眼心儿,才说道:“小的瞧时候不早了,正想叫听雁小姐回去,偏巧三爷骑马过来,听雁小姐瞧到了,忙拦了三爷,三爷便伸手将听雁小姐拉到马上,将听雁小姐带回到府上来了。”
心儿不妨他竟将她拉到马上带了回来,一时有些失神。
胡大魁瞧到了,便说道:“奶奶还有什么要问的?”
心儿摇了摇头,他便轻轻退了下去,绿果瞧着他走远了,才说道:“这胡大魁也是太老实了,若是直接将这听雁小姐带回了绣坊,她如何能见得到三爷?”
心儿低头抿了口茶,说道:“也罢,日后终还是得防着点这丫头。”
绿果点了点头,心儿瞧着杯中的碧绿的茶汤,心中却有些不安起来,她搁下茶杯站起身来,忽觉得身上有些乏困起来,便对绿果说道:“这才起来没多久,竟有些困了起来。”
绿果扶了她的手,说道:“定是昨日太过劳心,小姐才没歇得安稳。”
心儿笑笑,说道:“今日事少,索性歇上片刻也无妨,若是世子夫人遣人来,你再喊我便是了。”
绿果应了,只扶着她去榻上歇着了。
一连几日,岳明屹倒是日日早出晚归,只忙着冬猎之事,到了出发前日,他总算是得空早些回来了。
心儿瞧到他回来了,一面迎了上前,一面说道:“难得明屹今日回来的早。”
岳明屹笑笑,伸手在当中的火炉前烤了烤火,一面说道:“明日一早便要走了,今日回来收拾些东西来。”
心儿上前替他解了肩头的斗篷,说道:“以明屹的身手,想必冬猎回来之后,便有了上好的皮毛,也该将你这貂鼠斗篷换件新的了。”
他伸手捋了捋斗篷上的貂鼠毛,摇了摇头,说道:“我这斗篷虽有些年头了,可自有它的好。”
“哦?”心儿好奇起来,只问道,“这貂鼠斗篷有何好处?”
他抿着唇笑笑,只说道:“你猜。”
她想了想,说道:“这貂鼠倒也常见,并不是什么难得之物,那便是这貂鼠有些来历,莫不是这是皇上赏的?若不是皇上赏的,便是祖母或是父亲赏的。”
他摇了摇头,只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不开口。
她歪着头想了想,眼前一亮,说道:“这貂鼠定是明屹头一次打猎时自己猎到的!”
见他又摇了摇头,她有些失望起来,只伸手拉了他的手,柔声说道:“我猜不到,明屹告诉我吧。”
他笑了起来,只握紧了她的手,说道:“你可还记得那年的上元节?你与郡主的马车受了惊?”
心儿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是你在车外接了我,我才没伤到。”
他摩挲着她的手指,柔声说道:“那日我便穿着这斗篷,我还将这斗篷披在了你身上,这斗篷在你身上显得那么宽大,将你整个人都包在了里面,只露出一张脸来。”
心儿有些不信地抬眼望着他,他笑笑,说道:“后来你上了车走了,可这斗篷上便有了你的味道,淡淡的玉兰花的香气,怎么也散不掉。”
他的声音低沉又柔和,轻轻触动着她的心房,她没有开口,只轻轻靠在他胸口,他拥了她,柔声说道:“穿久了,倒也惯了,你可万万别给我换了新的。”
她点了点头,正要说话,便听绿果在外面问道:“小姐,厨房送了晚饭来,可要摆饭了?”
岳明屹忽想到了什么,说道:“过两日是谢大哥的生辰,我冬猎在外不能回来,谢大哥便邀了我今日去吃酒,一时倒忘记同你讲了。”
心儿点了点头,对绿果说道:“摆饭吧,只是三爷今日不在屋里用,少拣几样便是了。”
绿果应了,岳明屹便又披了斗篷,心儿一面送了他出去,一面说道:“明日一早还要出去,切不可贪杯。”
他笑笑,说道:“我可从未吃醉过。”
她也抿嘴笑了笑,瞧他走了,便才在桌旁坐下,只简单用了些便让绿果收了下去。
她陪着顺儿玩了一阵,瞧着时候不早了,又见岳明屹还未回来,便索性也不再等他,只洗漱了先睡下了。
待她睁开眼时,便见屋内已掌了灯,岳明屹正已衣衫整齐地坐在床榻旁望着自己。她一时有些恍惚,只睡眼惺忪地问道:“明屹,你还没有睡?”
☆、哭诉
他伸手握了她的手; 她才觉得他手上带着寒气,她吃了一惊,一面要坐起身来,一面问道:“可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伸手拦下她; 说道:“还早; 你再睡会儿; 我昨夜竟是吃多了酒,在谢大哥院子里留了宿,所幸并未误了事,这便要走了。”
心儿听他这么说; 倒有些意外,只说道:“我倒是睡得熟,却不知竟已是第二天了。”
他抿嘴笑了笑,伸手摩挲着她的脸,说道:“你果真是睡得熟; 我进来点了灯,瞧了你半日了,你都没醒来。”
心儿笑了笑,打了个哈欠; 说道:“兴许是这几日天冷的缘故; 我瞧到这暖暖的被衾便浑身犯困。”说到这里,她忽想到了什么,问道:“倒是明屹也是怪了,你从来吃不醉的; 昨夜竟醉了。”
他皱起眉来,想了想,揉了揉鬓角,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是寻常的酒,几杯过后我与谢大哥倒都醉了,连话也说不清楚了。一觉醒来,便觉得头痛难忍。”
心儿也暗暗有些诧异,他一向海量,昨日这酒倒也蹊跷。她没再多想,只伸手替他抚了鬓角,问道:“今日一走,何时才能回来?”
他笑了起来,说道:“不过七八日便回来了,你这么问,倒像是我要出远门的样子。”
她也笑笑,柔声说道:“自成亲后你便没再离了都城,倒也惯了。”
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看来我还未走,你便想我了。”
她只伸手环了他的脖子,轻声说道:“早些回来,我等着你。”
他点了点头,想吻她的唇,却听到门外传来福锁的声音:“三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心儿抿嘴笑了起来,伸手掩了他的嘴,说道:“时候不早了,去吧,福锁该等急了。”
他万般不舍地离了她,伸手替她掖好了被子,才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出去。
心儿瞧他走了,忽觉得这屋子有些空了起来,忙缩到被子里去,不觉竟又沉沉睡去了。
待她再醒来时,便见天色已经大亮了,她坐起身来,瞧到绿果已在屋内,便说道:“你该早些叫了我起来。”
绿果笑笑,伸手挽起穿上的纱幔,说道:“小姐难的这几日睡得熟,像个孩子一样,绿果如何舍得叫醒小姐。”
听她这么说,心儿不由得一怔,孩子?自离了西北后自己的小日子便再没有来过,算下来已经有两个月了,难道自己是有了孩子不成?
绿果瞧她望着自己出神,不由得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心儿回过神来,一面穿了衣裳,一面琢磨着:从西北回来后便忙了起来,自己只当是受了累,小日子才迟迟未来,可如今这情形瞧下来,十有八九是有了身孕了。
想到这里,她忙问道:“三爷呢?”
绿果也一怔,说道:“三爷天没亮便出去了,听说是冬猎,过几日才能回来呢,小姐竟是忘了不成?”
心儿这才想到,对,岳明屹今日一早便走了,若是要告诉他,也得等他回来之后。自己还是先请了表哥来诊了脉再说也不迟。
她这么想定了,心中忽涌上几分欢喜来,顺儿大了,自己与明屹也盼着再有了孩儿,若是有了,便是再好不过了。
她忙穿了衣裳,绿果瞧到她嘴角的笑意,不免有些诧异,问道:“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如何一下子欢喜起来了?”
她张了张口,终还是摇了摇头,只说道:“快帮我梳了头发,今日给夫人请安要晚了。”
待她梳洗过后,简单用了早饭,便往秦氏院子里去了。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接着便听秦氏说道:“孽子,简直要气死我了!”
心儿不明就里,忙带了绿果掀起帘子走了进去,便瞧到听雁一身蝶粉的裙衫跪在地上,哭成一团。秦氏满面愠色,世子夫人陈氏站在她身后,正轻轻地替她抚了背。
众人瞧到心儿来了,便都望向她,二奶奶眼中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旋即垂下头去,而四奶奶宋氏则担心地望着心儿,眉眼间都是同情。
心儿不明白,便上前给秦氏请了安,还未开口,不妨地上的听雁忽抱住了她的腿,说道:“三奶奶,听雁再无法见人了,还望三奶奶能收留听雁。”
心儿瞧到她哭得梨花带雨,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