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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紫忙拭了泪,回了礼,才瞧了瞧他,又瞧了瞧心儿,笑道:“如今你也该叫我声三姐姐才是。”
☆、胡杨
岳明屹也笑了起来; 忙说道:“明屹见过三姐姐。”
烟紫笑出声来,拉了心儿的手,说道:“知道你们成亲,我这做姐姐的为你们高兴; 虽没吃到你二人的喜酒; 可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岳明屹忙说道:“有劳三姐姐记挂了。”
烟紫笑笑; 四下瞧了瞧,便瞧到了顺儿,忙抱过来说了一番话,她见天色不早了; 便忙让众人将那帐篷收好了,只随着她往西去了。
烟紫便也不再骑马,而是随着心儿同乘了车,绿果知她二人有话说,便下了车; 只跟在众人身后同许久未见的青柳说着话。
青柳牵着马,想绿果也上马来,可绿果哪里敢,二人只说笑着牵着马走着。岳明屹身边的一位副官瞧到了; 便将自己的马让给了她; 扶她上了马,自己便在前面牵了马。青柳抿着嘴笑了笑,便也翻身上了马,仍同绿果讲着话。
烟紫瞧着心儿怀中的顺儿; 说道:“顺儿这孩子长得可真是像他爹爹。”
心儿伸手替顺儿拭了额头上的细汗,轻声说道:“顺儿出生时明屹不在身边,明屹疼他疼得紧,如今他倒日日缠着他。”
烟紫抬眼望着心儿,说道:“瞧得出,他是疼顺儿,更是疼你。你二人总算得是是苦尽甘来,如今我瞧到了,心里也替你高兴。”
心儿笑笑,说道:“嗯,三姐姐尽管放心好了。”
烟紫笑笑,便不多说,只问了家中众人可好,得知众人都好,祖母穆老夫人惦记着自己,备了几箱子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送了来,她不免又落下泪来,慨叹了一番。
心儿上下打量着她,说道:“三姐姐如今与从前判若两人了。”
烟紫笑笑,说道:“这里不像都城那般规矩多,阿勒坦哥哥又知道我喜欢自在,便也不拘着我,教我骑马,还教了我射箭,若是有空,便带着我四处瞧瞧,日子倒也顺遂。”
心儿瞧着她脸上的光彩,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台吉对姐姐可真是好,瞧着姐姐的神情便知道。”
烟紫倒有些难为情起来,扭头掀起帘子望着外面的夕阳,缓缓说道:“当年并不知自己随了他回了西北是对是错,回头想想,心里倒没有半分后悔。只是想到祖母、父亲母亲与你们,心中终还是放心不下。”
心儿拉了她的手,轻声说道:“心儿时时常想到姐姐,也最是钦佩姐姐的勇气。姐姐当年顺着自己的心意,才决定跟着台吉回了西北。如今看来,果真是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才是最好的。”
烟紫轻轻点了点头。半晌她忽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既来了,可要多留些日子,待阿勒坦哥哥礼成之后,我便带你去瞧瞧我们旧时的房子去,我回西北后便命人将那房子照料着,什么时候想你们了,便回去瞧瞧。”
心儿想到那胡杨林旁的院子,那院子中常飘着淡淡的药草香气,自己便与烟紫几人在院中玩耍,身后总有娘亲那满是爱意的目光,不管自己跑到那里,那目光都暖暖的跟在身后。想到这里,心儿只觉得鼻子一酸,忙忍了泪望向一旁。
烟紫也红了眼眶,轻声说道:“还有姑母和二叔、二姐姐的坟上,我也常去,想必姑母瞧到你、瞧到岳将军、瞧到顺儿,心中也高兴。”
心儿的泪终落了下来,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此次回来西北,除了来瞧瞧三姐姐,我便是要到坟前给娘亲上一炷香,这么多年没回来,心中有许多话要讲给她听。”
烟紫伸手替她拭了泪,重重点了点头,姐妹二人便紧紧靠在一起。窗外的余晖透过帘子照了进来,给二人脸上都抹了一层绛红来。
直到了入夜时分,众人才终到了阿勒坦驻扎的地方,他早已命人备好了筵席,只等着众人到了才开了席。
心儿这才见到了烟紫的一双儿女,儿子五六岁的模样,身材随了他的父亲,比同龄人分外强壮些。而那女儿只有两岁,却也不怕生,瞧到心儿便只抿着一张小嘴笑着。
心儿心中喜欢,忙命人拿了备好的礼来,他二人谢过了,便只好奇地望着顺儿。顺儿瞧到这四周到处都是帐篷,心中本就欢喜不已,如今又多了两个玩伴,愈发高兴起来,只上前同二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众人瞧他们玩得好,便也不扰了他们,只留了乳母照料着,烟紫便拉了心儿去席上坐着了。或许是离了都城的缘故,心儿只觉得分外轻松些。烟紫便也趁机劝她尝了些这草原的野味,心儿兴致盎然,都略尝了些,果然与都城中的吃食不同。
烟紫又斟了酒给她,心儿尝了半盅,那酒的辛辣中隐隐带着些腥味,心儿勉强吞了下去,忽想到了那日的“须尽欢”,甘甜爽口,倒比这草原的烈酒多了几分柔情。
盛夏的草原颇为凉爽,中间那篝火噼噼啪啪地响着,飞溅起的火花与天空密布的繁星辉映着,分外空旷。心儿抬眼望了望岳明屹,他正陪着安达台吉吃着酒,红红的火焰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暖意。
他似乎也瞧到了心儿,转过头冲她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星辰般耀眼,心儿便也粲齿一笑,只转过头去,瞧到绿果正同青柳说着话,弯弯的眼睛如同月牙一般,她身后不远处,一个人正一面抿着酒,一面瞧着她,眼中也是同样的笑意。
心儿笑笑,不再望着他们,只抬眼瞧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同低矮的天际连在一起,苍茫又开阔,让人分外舒畅。她深吸了口气,淡淡的青草香气同炙烤着的羊肉的香气便飘了来,更多了几分惬意。
直到深夜,这筵席才散了,安达台吉只拉着岳明屹的手说话,烟紫瞧到了,上前扶了他,柔声说道:“时候不早了,岳将军一路辛劳,阿勒坦哥哥也该让岳将军好好歇歇。”
安达台吉拉了她的手,说道:“烟紫说得极是,是我许久未见到明屹,话多了些。”
烟紫笑笑,说道:“日后还有机会,心儿难得来,我定是要多留她些日子的。”她说罢,抬眼望了眼岳明屹,笑着说道:“岳将军不会不肯吧?”
岳明屹笑了笑,说道:“此次回来既是贺台吉即位,又是带心儿回来瞧瞧,王妃尽管放心,她什么时候肯走,我便才走。”
烟紫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最好不过了。”
安达台吉又要多说什么,瞧了烟紫一眼,终还是笑了笑,说道:“也罢,明屹贤弟,日后我们再叙。”
岳明屹辞了二人便回了毡房内,瞧到心儿已经睡下了。他蹑手蹑脚走近了一瞧,才知她是真的睡熟了。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她鼻息中竟隐隐带了分淡淡的酒气,他笑了笑,她竟是吃了酒,难怪瞧着自己的眼神,隐隐多了几分迷离来。
他伸手替她掖好了被子,瞧着她沉睡的脸,他一时有些恍惚,似乎自己曾梦到同她回了西北,如今真回来了,倒如同在梦里一般。
接下来的日子,烟紫便带了心儿四处瞧着,姐妹二人许久未见,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来。岳明屹反倒落在了后面,只被安达台吉拉着说着话。
又过了几日,待安达台吉行了礼即位成了可汗,烟紫才得了空,只命人备了车带了岳明屹与心儿、顺儿一家回了穆家曾住过的那处院子。
望着那熟悉的院落,心儿不觉红了眼眶,她推开院门,院内陈设如旧,只是那淡淡的药草香却再也闻不到了。心儿走入屋内,屋内整洁如新,日头透过窗棱照在火炕上,泛起阵阵暖意。
心儿伸手抚了抚那熟悉的炕桌,自己小时,便在这炕桌上抄着经书,而娘亲便坐在这炕桌旁做着针线,想到她暖暖的目光,心儿落下泪来,多少次在梦中,她回到这个自小生活的院落,依偎在娘亲的怀中。如今终于回来了,可却再不能依偎在她怀中。
岳明屹伸手将她拥在怀中,她的泪便一滴滴落在他胸口,他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想着这里,如今回来了,我们便多留几日。”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他便不再多言,只拥紧了她,任她的泪打湿了自己身前的衣襟。
烟紫瞧到了,轻叹了口气,只牵了顺儿的手,朝外往胡杨林中走去。
过了半晌,心儿才离了他的胸口,一面拭了泪,一面说道:“回到这院子里,便想到了娘亲。”
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今日我们便留在这里吧,明日一早,我们去娘亲的坟上上一炷香吧。”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二人便一先一后出了院子往那胡杨林走去。正值初秋,屋外叠翠瑬金,一阵风吹来,林中黄叶翩翩飞舞。心儿踏入林中,瞧着漫天飞舞的黄叶,如同回到了儿时一般,她嘴角不由得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来。
已在林中的烟紫与顺儿瞧到了她,忙招呼她来,她笑着点头应了,便朝二人走去,头顶的黄叶一片片翻飞着落了下来,落到她的头顶,她的肩上,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清脆的笑声在这静谧的林中响起,悦耳动听。
岳明屹瞧着她脸上的笑靥,一时有些出神。心儿回头瞧到了,忙伸手拉了他的手,二人便朝林子深处走去。顺儿见二人来了,欢喜起来,一面喊着“爹爹、娘亲”,一面朝二人跑过来,他急切的脚步落在满是黄叶的地上,泛起一串串沙沙的响声。
岳明屹弯腰将他抱起,举过头顶,他伸手想去抓那树枝上的黄叶,抓到一片,高兴起来,便哈哈笑了起来,他童稚的笑声伴着岳明屹那爽朗的笑声,穿透这密密的林子,直飞了出去。
☆、坟前
到了傍晚; 烟紫便带人离了这里。心儿坐在榻上,瞧着熟睡的顺儿,对岳明屹说道:“从前我小时,娘亲便是这么瞧着我睡在这里的。”
岳明屹点了点头; 只呆呆望着她; 她抬眼望了他一眼; 问道:“你这么呆呆地瞧着我做什么?”
他笑了笑,轻声说道:“忽想到从前曾做梦,梦到与你回了这胡杨林,你头上簪着那枚梅花簪子; 在这胡杨林中跑着,可跑着跑着,却再瞧不到人了,我急了,喊着你的名字便醒来了; 醒后明明知道这是梦,可那痛楚却是真真切切。今日瞧到你在林中笑靥如花,而我却恍若在梦中一般。”
心儿不妨他这么说,又想到从前二人种种境遇; 便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伸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他望着她的眼睛,喃喃问道:“我是在梦里吗?”
心儿轻轻摇了摇头,紧紧靠在他怀中,说道:“不管是真的; 还是在梦里,我们都要好生相待,永不离分。”
他点了点头,垂下头一面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子,一面说道:“若是在梦里,只盼着永远不要再醒来。”
她轻轻“嗯”了一声,他的唇便落在她的唇上,她微微张开了口,只伸了舌尖轻轻抵着他的唇,他一怔,旋即便轻轻咬住了她的舌,任她的手轻轻捶打着他的背,却不松开。
她有些急了起来,而他也终松了牙齿,只任自己的舌肆意纠缠着她的舌,而他的手便顺着她婀娜的身子抚了下去。她伸手环了他的脖子,他便忙笨手笨脚地去解她的衣衫。心儿瞧了眼熟睡的顺儿,小声说道:“顺儿还在这里。”
他几下除了自己的袍子,轻声说道:“我轻声点便是了。”
心儿正要说话,却不妨他一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