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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明屹停下脚,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定不会说是你说起的,至于如何处置,便是我的事了。”说罢,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绿果无法,只得转身去叫了胡嬷嬷来。那胡嬷嬷听心儿说到这绣坊的绣娘竟有心嫁给儿子胡大魁,心中欢喜不已,只是千恩万谢,笑盈盈地去寻了她儿子去了。
且说岳明屹到了秦氏房内,便见秦氏正端坐在榻上,身后一个丫鬟正小心地给她捶着肩。她瞧到他来了,心中欢喜,忙命那丫鬟捧了茶来。
岳明屹接过茶,却也不送入口中,只拨了拨那茶汤,缓缓说道:“母亲,儿子今日来是有话要对母亲说。”
秦氏不妨他这么说,抬眼瞧着他铁青了一张脸,心中明白,便屏退了身边的丫鬟,屋内只留了母子二人,秦氏便说道:“难得屹儿今日来,只是这脸色难看得紧,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岳明屹搁下茶碗,说道:“母亲的话严重了,儿子如何敢兴师问罪,儿子是来赔不是的。”
“哦?”秦氏不妨他这么说,抬眼将他打量了一番,才问道,“赔不是?不知屹儿这话因何而起?”
岳明屹望着她,缓缓说道:“是儿子先前做的不好,才让母亲对心儿有颇多怨言,今日儿子来,便是要将心中的话都说清楚了,若是惹得母亲不高兴了,还望母亲多担待。”
秦氏望着他,冷冷问道:“可是三奶奶今日讲了什么?”
岳明屹摇了摇头,说道:“心儿柔善,即便是受了委屈,定也不会在儿子面前抱怨一句,可儿子既是她的夫君,定当护佑好她,您也知道,心儿在儿子心中的分量。”
秦氏低头摆弄着手上的镯子,说道:“我知道,在屹儿心中,谁也抵不过三奶奶的分量。”
他笑笑,轻声说道:“心儿在儿子心中的分量,便如同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分量,父亲如何待母亲,儿子便如何待心儿。”
秦氏想到了老爷岳景令,眼中泛上温情来,缓缓说道:“你们兄弟几人,虽都是我亲生的,可性子却不大一样,唯有你性子与老爷最像。”
岳明屹听她语气缓和了下来,便也柔声说道:“父亲虽不说,可我们兄弟几人都瞧得出,父亲心中只有母亲一人,这么多年,父亲竟连一房姨娘都没有,可见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分量。儿子虽不及父亲,却也愿意像父亲待母亲那样真心待心儿。”
秦氏瞧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说道:“你对三奶奶的那份心,这府里上上下下无人不知。”
“既然无人不知,母亲又何必为难心儿,让儿子心中难过呢?”岳明屹问道。
秦氏张了张口,半晌才说道:“明屹,你一心待她,她却未必能一心待你,她来我们岳家这么久,你可知道,她曾在济慈寺见到过驸马爷,今日还在绣坊遇到了杨家大爷一家。”
岳明屹笑了起来,说道:“母亲,究竟是何人在母亲面前搬弄是非?心儿见到驸马爷的时候,儿子也在的,难道没人同您讲过此事吗?”
秦氏不妨他这么说,垂下头不言语,岳明屹便接着说道:“儿子知道,若不是祖母发了话,您定是不会让心儿进我们岳家的门的,可不管从前怎样,不管您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心儿如今已经是儿子的妻子了,您如何待几位嫂嫂与弟妹,便得如何待心儿。”
秦氏抬眼望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可她与你几位嫂嫂和弟妹根本便是不同的,她是杨家的和离之妻,她还打理着两家绣坊,她还未嫁到我们岳家来,便瞒着众人同你有了顺儿,我如何能像待旁人一样待她?”
“母亲,”岳明屹见她急了起来,忙上前拉了她的手,说道,“母亲,您说得这些句句属实,可您只瞧到了这些,却没瞧到心儿她是个怎样的人,她善良沉静、蕙质兰心,她又心胸豁达、坚毅果决。她得知儿子在福建险些没了命,便拼了命生下顺儿,只想给儿子留了后。”
说到这里,岳明屹也红了眼眶,说道:“母亲,儿子每每想起便心痛不已,如今她成了儿子的媳妇,儿子定要好生待她,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秦氏瞧着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三奶奶柔善,若不是她这样的性子,当初老夫人定也不会点头。只是瞧着她这般带着顺儿嫁到我们家来,我这心里总不是滋味。”
岳明屹瞧着她也红了眼眶,忙说道:“儿子知道,母亲是觉得儿子和心儿这婚事来的突然,您也被蒙在了鼓里,若是这样,便是儿子的不是,儿子给母亲赔不是了。”
他说着,便缓缓跪了下来,秦氏忙拉起他来,他便说道:“是儿子不好,该早些同母亲说明此事,儿子从福建回来之后才知道此事,又恐父亲、母亲不同意,才去求了祖母。早知母亲有如此心结,儿子便该早些同母亲讲明。”
秦氏摆了摆手,说道:“也罢,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再讲这些,又有何用?”
☆、婆媳
岳明屹轻轻点了点头; 说道:“母亲这么说,儿子便放心了,过去的事便都过去了,心儿如今是岳家的明媒正娶的三奶奶; 还望母亲好生待她。”
秦氏轻叹了口气; 轻轻点了点头。
岳明屹见她点了头; 便又说道:“母亲既然喜欢那个叫文兰的小丫鬟,那儿子明日便给母亲送了来,想必心儿也是愿意的。”
秦氏听他这么说,略一怔; 仍还是点了点头,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来:“也好。”
岳明屹便接着说道:“至于杨家,还望母亲日后少提及,即便心儿不在意,可难免府上有人搬弄是非; 若是传到儿子耳朵里,难免心中不痛快。”
秦氏抬眼瞧了他一眼,也不再言语,只轻轻点了点头。
岳明屹上前拉了她的手; 柔声说道:“母亲; 那绣坊是心儿一手料理的,儿子也曾答应了心儿,即便是在我们岳家,心儿若是想去那绣坊; 便可去,若是母亲不愿瞧到,那日后心儿也无需禀了母亲,只儿子知晓便是了。”
秦氏闻言,皱起眉来,问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岳明屹仍拉了她的手,说道:“母亲,若是心儿在这将军府如此拘束着,那儿子便带了她与顺儿离了这昭勇将军府。”
秦氏不由得一怔,望着他,见他不像在说笑,忙问道:“明屹,你说什么?你要离了这将军府?”
他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圣上有心亲赐‘显武将军府’给儿子,儿子不舍母亲,才婉拒了,若是母亲舍得儿子,那儿子只好同心儿、顺儿挪去新府上去,只是顺儿见不到祖母,恐怕心里要难过了。”
秦氏长叹了口气,半晌才说道:“你知我素来疼爱顺儿,怎舍得他离了这府上?”
岳明屹点了点头,说道:“儿子正是知道,才不舍离了母亲,而母亲若是这般,让儿子难免动了要走的心思。”
秦氏垂下眼来,仍摆弄着腕上的镯子,说道:“也罢,她既放不下这绣坊,去瞧瞧倒也罢了。日后,也无需和我讲了,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
“那儿子便替心儿谢过母亲,”岳明屹忙说道,“心儿来府上本就比两位嫂嫂和弟妹晚些,还望母亲好生待她,切莫让她伤了心。”
秦氏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岳明屹便也不再多言,只亲手捧了茶给她,瞧她吃过了,才轻轻退了出去。
返璞轩内,心儿执了铜剪子将那烛芯剪短了些,便见岳明屹走了进来。她搁下剪刀,笑着问道:“去了这么久?里面备的水也该凉了,我这便叫人换了水来。”
她说着便要往外去叫人,却不妨他反手将门掩上,说道:“不必了,天气炎热,即便是凉水倒也无妨。”
心儿抬眼望着他,见他神色颇为肃穆,倒也暗暗吃了一惊,问道:“不过是去了趟母亲那里,瞧这神色,倒是怪吓人的,可是谁惹了明屹?”
他仍凝了眉,望着她,说道:“你惹了我。”
心儿一怔,瞧他沉着脸,忙上前揽了他的腰,抬眼瞧着他,柔声说道:“我何时惹了明屹?我如何不知道?”
他心中一动,却仍冷着脸,问道:“母亲将那丫鬟送到你身边,你倒准备着受了?”
心儿听他这么说,心中明白,便笑着说道:“既是母亲的好意,如何好给母亲送了回去,日后多留意些便是了。”
他伸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问道:“三奶奶还真是宽心,日日瞧着她,也不嫌碍事?”
心儿瞧着他眉头松动了些,便踮起脚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说道:“我不嫌她碍事,只是恐怕明屹未必能容得下她。”
他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痒的下巴,嘴角终带了一抹笑,轻声说道:“我已经回了母亲,明日便将这丫鬟送回到母亲院子里。”
心儿不妨他这么说,呆呆望着他,半晌才说道:“你便这么对母亲说的?”
他点了点头,一面吻着她的脸颊,一面喃喃说道:“我说过了,在这府上,自有我来护着你,谁都不能把你怎样。”
“即便是夫人也不能?”心儿轻声问道。
“即便是夫人也不能。”他喃喃说着,口鼻中的气息染红了她的面颊,也暖热了她的心房,她抬起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温热的唇上,他一怔,旋即忙拥紧了她,二人的舌尖便紧紧纠缠在一起。
他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摩挲着,似乎想找个停留的地方,可她身上的每一处都那么令他眷恋,而他身上的一处也按捺不住,也轻轻抵住了她的身体。他忙一把将她捧在怀中,大步朝床榻走去。
而她仍轻轻环着他的脖子,口中却仍吻着他,他愈发急切起来,忙俯下身去一面解了她的衣裳,一面说道:“除了我,谁都不能把你怎样。”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任他除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只轻轻拥了他,说道:“我早便是你的人了。”
他拥着她柔软的身体,喃喃说道:“从我头一眼瞧到你,我便是你的人了。”他一面说着,一面他疼爱地望着她,轻轻吻着她,她脸上便落满了他满是爱意的吻,湿湿的却满是温情。他再忍不住,便轻轻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深深浅浅的低吟声便响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心儿送岳明屹出去了,便叫了丫鬟文兰过来。那文兰不知其中缘故,只拘谨地垂手站着。
心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缓缓说道:“你在我身边没多少时日,可我也瞧得出你是个聪明乖觉的,本想多留你些日子,可我知道你心思并不在这返璞轩里。”
文兰不妨她这么说,知再难隐瞒,便忙跪了下来,哀求道:“求奶奶看在奴婢在这府上这么多年的份上,别把奴婢撵出去。”
心儿笑笑,让绿果扶了她起来,说道:“即便要撵你,也该是夫人撵你。今日我便送你去夫人的院子里,想必夫人定不会不管你的。”
文兰听她这么说,忙说道:“三奶奶,奴婢也有苦衷,还望三奶奶不要怪罪奴婢!”
心儿摇了摇头,说道:“你既是夫人的人,一心替夫人做事,我又如何会怪你,只是今日你既离了返璞轩,那便不是这院子里的人了,日后这院子里发生什么事,也不该从你口中讲出去。”
文兰忙点头说道:“奴婢谢过三奶奶,奴婢日后定不会提到这返璞轩半句。”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正要去给夫人请安,你便收拾了东西,随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