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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果瞧屋内并无旁人,才说道:“也不知是谁在乱嚼舌根,说小姐的不是。”
心儿笑笑,说道:“难怪三爷气了起来,可是说了我在寺里见过驸马爷?”
绿果摇了摇头,说道:“倒并不是此事,只是小姐刚进门老夫人便没了,杨家老夫人也是小姐成亲那日没的,便有多事的人出来说、说小姐是灾星。不妨三爷今日回来的早,听到了,便气了起来,把那些长嘴的婆子丫鬟都说了一番。”
心儿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便听绿果忿忿说道:“老夫人没了的事也能怪到小姐身上,可真是没安好心。”
心儿只得笑笑,说道:“即便是老夫人还在,也不免有人拿旁的事来做文章的,你日后瞧着便好了。”
绿果不解,只望向心儿,她笑笑,说道:“这府上众人都知道我是和离之人,还未成亲便有了顺儿,是明屹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说服众人将我娶了来,不免有人会介怀。”
绿果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好在有三爷护着小姐,纵使旁人说什么也不会伤到小姐。”
心儿拉过她的手,说道:“即便是有三爷在,我们仍还是得自己照料好自己。也不说这些了,不过是些嚼舌根的小事。瞧着你,我忽想到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没许了人家,倒是我把你给误了。”
绿果不妨她提起这事,脸倒先红了起来,只说道:“好端端的,小姐如何想到这事来?”
心儿抬眼望着她,笑着说道:“昨夜三爷忽说到他身边的小厮福锁还未成亲,若是你肯,倒是最好不过了。我想了想,终还是没应。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总不想亏了你,若是给了寻常的小厮,我倒也不愿意。”
绿果脸更烫了,她垂头说道:“有小姐一心为绿果考量,是绿果的福气。绿果还不想离了小姐这个福星。”
心儿笑了起来,说道:“这府里的人觉得我是灾星,到你这里,倒成了福星了。灾星也好,福星也罢,我定是要为你寻门好亲事。”
绿果望着她,轻轻点了点头,脸颊上的两团红晕愈发艳得像火一般。
到了第二日,岳明屹便同心儿、顺儿一道乘车去了陈国公府。
到了门口,便见早已有人等着了,瞧着岳家的马车来了,忙禀了老爷沈青正。
岳明屹伸手扶了心儿下了车,又抱了顺儿下来,三人站定了,便瞧到二爷沈仲彦已到了门口迎了出来。
岳明屹笑笑,上前作揖,口中说道:“见过二舅哥。”
沈仲彦不妨,忙还了礼,口中说道:“三哥无需多礼,仍还是称我仲彦便是了。”
岳明屹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行,如今我与心儿成了亲,也该随着心儿叫你一声兄长。”
沈仲彦笑了起来,抬眼瞧了瞧心儿,说道:“若是这么说,我倒该受了。”
心儿也牵了顺儿走上前来,笑着说道:“见过二哥。”
沈仲彦冲她点了点头,忙说道:“父亲、母亲已经在正厅等着了,我们过去吧。”
到了正厅,果然瞧到老爷沈青正与夫人陆氏已经在了,众人见了礼,岳明屹便在二人面前跪了下来,口中说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沈青正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说道:“贤婿不必多礼。”
夫人陆氏也笑盈盈地望着他,说道:“明屹自小时我便疼爱他,如今终成了我们沈家的贵婿,我这心里真是高兴。”
心儿抬眼瞧到她望着岳明屹疼爱的目光,知她说这话不假,只是她从前盼着他做沈家的女婿,却从未想到过他会娶了自己。
岳明屹听她这么说,便也笑笑,说道:“承蒙岳母大人抬爱。”他说罢,抬眼瞧了瞧心儿,又说道:“心儿心中也常惦记着二老,只因家中事多,直到今日才与心儿回来,还望二老不要见怪。”
陆氏瞧了眼心儿,慈爱地笑了笑,说道:“心儿一向最是孝顺,老爷与我也颇为惦念。”
心儿不妨她这么说,便也冲她笑笑,说道:“有劳夫人惦念,心儿心中倒是难安了。”
陆氏忙笑了笑,伸手拉了她的手,说道:“心儿,今日瞧到你,我这做母亲的倒是有件东西送与你。”
她话说完,便瞧见一旁的小丫鬟捧着一个托盘走了来,托盘上正搁了一巴掌大的大红酸枝匣子。心儿接过匣子,打开来一看,见里面是一个柳黄的香囊,上面绣了几朵雪白的梨花。
心儿瞧着上面的梨花,忽屏住了呼吸,她抬眼望向陆氏。陆氏仍带着慈爱的笑意,说道:“我曾与你娘亲有过一面之缘,这香囊,便是你娘亲亲手做的。”
心儿小心拿起那香囊,轻轻抚了抚,那细密的针线再熟悉不过了。她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时隔久远,这香囊早已没了香气,可心儿仍嗅着,想从中找到母亲那熟悉的味道。
沈青正瞧到了,便忙说道:“既是梨苏的东西,如今交到心儿手里,也是应当的。”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只将那香囊仍放回到匣子里小心收了,说道:“谢过夫人。”
陆氏便忙笑笑,对沈青正说道:“心儿许久未回来了,我倒有不少话要说,老爷爷带了明屹去叙叙吧。”
沈青正点了点头,便起身带了沈伯彦、沈仲彦与岳明屹走了出去,厅内便留了众女眷在。
瞧着他们走了,陆氏瞧了眼心儿,却不知该说什么了,忙拉了顺儿到自己身旁,又取出一个精致的赤金镂雕麒麟来,递到他手中,说道:“这是外祖母送给顺儿的,不知顺儿可喜欢?”
心儿闻言,暗暗纳罕,自今日到了沈府,陆氏便对自己与顺儿颇为上心,眉眼间的笑意也是往日少见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转变得竟这么快。
顺儿伸手接了那金麒麟,端看了起来,半晌才回头瞧了心儿一眼,见她轻轻点了点头,便对陆氏说道:“顺儿喜欢,谢过外祖母。”
陆氏听他这么说,也高兴起来,只命人叫了沈府几位少爷来,一时屋内便愈发热闹起来。
心儿抬眼瞧了瞧屋内众人,仍不见二夫人杨氏,心中不免有些诧异,杨老夫人去世已有两个月了,杨氏竟还未出来见人。一旁的大奶奶柳氏似乎瞧出了心儿的心思,忙说道:“心儿今日瞧着气色比从前更好了。”
二奶奶杜氏也忙附和道:“听闻三爷最是疼爱心儿妹妹,今日瞧来,当真是如此呢。”
心儿忙说道:“两位嫂嫂说笑了。”
几人正说着话,便瞧见三奶奶刘氏带了丫鬟走了进来,见过众人,便说道:“今日二姐姐回来,弟妹迎晚了,还望二姐姐见谅。”
心儿忙说道:“我正想着今日还未瞧到二婶与弟妹呢,弟妹便来了。”
听她提到了杨氏,三奶奶刘氏面上一滞,旋即说道:“母亲这今日身子不爽快,恐怕今日不能见二姐姐了。”
心儿正要再问,却听陆氏忙说道:“今日难得心儿回来,已经请好了戏班子了,我们这便过去吧,也该开始了。”
大奶奶柳氏也忙说道:“只顾着说话,倒把这事忘了,我们还是先过去吧,众人都等着了。”
心儿瞧到众人遮遮掩掩,又都已扶了陆氏站起身来,便也起身随着众人到池边一处新搭起的戏台前坐了下来,听起戏来。
☆、发疯
心儿一向不喜欢听戏; 听了几曲便寻了个借口只同绿果在池中找了个清净的亭子坐了下来。抬眼瞧到绿果仍伸长了脖子望着那戏台的方向,便笑笑,说道:“倒是我忘了,你是个喜欢听戏的人。”
绿果抿嘴笑笑; 说道:“沈家这戏班子可是好的; 唱得真是不错。”
心儿也笑了起来; 说道:“也罢,你去听着吧,这里清净,我只坐坐便回去了。”
绿果摇了摇头; 说道:“留小姐一个人在这里,若是三爷知道了,绿果可担待不起。”
心儿“噗嗤”笑了起来,正要说话,便瞧到姨娘黄莺一手抚着肚子; 缓缓沿着游廊走了来。心儿回头对绿果说道:“这下子你去吧,有人来陪我说话了。”
瞧黄莺走了来,心儿忙拉她坐了下来,说道:“两个月未见姨娘; 姨娘气色倒愈发好了。”
黄莺笑笑; 说道:“听闻姑奶奶今日归宁,特意过来同姑奶奶说说话。”
心儿冲绿果使了个眼色,绿果会意,便留了二人在亭子内说话; 自己仍忙回去听戏去了。
心儿瞧了瞧她隆起的肚子,说道:“姨娘一向行事低调,想来这肚子里的孩儿也是个听话的。”
黄莺也垂头望了望自己的肚子,轻轻抚了抚,说道:“二奶奶脾气虽大些,却也不是容不下旁人的人,待我倒算是好的。”
心儿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最好不过了。”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心儿忽想到了二夫人杨氏,便问道:“今日回来,并未瞧到二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黄莺不妨她这么问,抬眼瞧了瞧四下无人,说道:“此事夫人嘱咐了府上众人不要乱讲,姑奶奶不知道倒也在情理中。”
心儿正要细问,却不妨游廊尽头慌慌张张跑来个人,直奔这亭子跑来,这人头发散乱,一面跑一面口中不知在嘟囔着什么。
黄莺瞧到这人,不禁大惊失色,忙站起身来。心儿也忙站起身来,便瞧到那人已经进了亭子。瞧到那人的一双桃花眼,心儿不由得一惊,再细细一看,这蓬头垢面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二夫人杨氏。
杨氏也不瞧心儿,而几步走到黄莺面前,痴痴地盯着她的肚子,一动不动。
见她不动,心儿与黄莺也不敢动,只屏了气望着她。忽得,她厉声叫了起来:“春雨你这贱婢,何时有了二老爷的骨肉的?”
心儿被她吓了一跳,抬眼见她伸手便要来扼住黄莺的脖子,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二婶,她是黄莺,不是春雨!”
杨氏听到她说话,停了手,呆呆回过头来望着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忙离了黄莺,走到心儿面前,伸手一把拉住心儿的手,说道:“二奶奶,你如何会在沈家,你快回杨府去,老夫人病了,没人照料,你快回去照料她老夫人家。”
心儿瞧她眼神涣散,只痴痴地望着自己,头上散乱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她的半张枯黄的脸,更多了几分凄凉来。心儿抬眼瞧了瞧黄莺,黄莺轻轻点了点头,却不敢再言语,双手只紧紧护在肚子上。
杨氏见心儿不说话,愈发急了起来,一面扯着心儿的手,一面说道:“二奶奶,你带我走吧,我再不想在这沈府了,我要回去照料母亲,二奶奶,杨家的车呢?快带我回去吧。”
心儿望着她昔日妩媚的眼睛如今竟干涸的如从一潭死水一般,心中忽不忍起来,她柔声对杨氏说道:“二夫人,老夫人已经没了。”
杨氏闻言,忽紧紧攥了心儿的手,厉声说道:“你骗人,我知道你是我们杨家算计来的,可你是墨儿的媳妇,你怎么能说老夫人没了呢?”她说到这里,忽想到了什么,抬眼紧紧盯着心儿,问道:“是不是你毒死了她?是你毒死了老夫人!”
心儿不妨她攥紧了自己的手,想抽出手来,却如何也抽不出来,一旁的黄莺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杨氏听到黄莺的叫声,想抓了她的手,却又不愿松了心儿的手,只恶狠狠地望着黄莺,大声喊道:“春雨,你这贱婢,你喊什么?你再喊,我便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