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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喃喃说道:“除了你,我也定不会再嫁给旁人了。”
她身上的玉兰花的香气,只冲到他鼻翼中,他忽想到了那夜她也是这样的味道,心中便忽有些难耐起来,只将她贴得更近些,双唇便落在她的唇上。二人的舌在口内纠缠着,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似乎生怕他再离开一般,而他也紧紧拥着她,再不愿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万分不舍地离了她的口,仍拥着她,柔声说道:“你只在府上等着,岳家的保山定会登门。”
心儿抚了抚微微潮红的面颊,望着他,说道:“你若是真要娶我,还要答应我两件事。”
他不妨她竟还有条件,便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你说。”
她深吸了口气,说道:“其一,你知那凤来绣坊是我与嫂嫂一手料理的,我只将这绣坊当自己的孩儿看,即便日后我成了岳家的人,这绣坊我还是要管的。”
他想了想,说道:“你既喜欢这绣坊,只管料理着便是了,父亲、母亲那里,我自会向他们说明。”
心儿望了他一眼,便接着说道:“其二,若是你娶了我,那日后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再娶旁人,小妾不行,姨娘也不行。”
听她这么说,岳明屹倒吃了一惊,他佯装着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促狭地说道:“这条件未免有些苛刻了,你这三奶奶心眼可小了点。”
心儿不妨他这么打趣自己,只红了脸垂下头不去瞧他,口中说道:“那你是不答应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若是我要娶旁人,早便娶了,如何会等到今日?至于妾室,我本就不喜欢身边人多,日后有了你与顺儿,便足够了。”
心儿望着他的眼睛,柔声说道:“你当我小心眼也好,容不下人也罢,我只是不想你心里再有旁人,心里不能有,身边也不能有。”
他笑了起来,狭长的眼睛闪动着狡黠的光彩,说道:“好,都依你,我这心与这身子便都交给你了。”
心儿红了脸,忙避开他的眼睛,可巧便瞧到绿果牵了顺儿走了进来,心儿忙伸手将他的手指从自己下巴上拿开,迎了出去,只听到身后岳明屹嗤嗤的笑声,她的脸更烫了起来。
岳明屹带着顺儿回到岳家,引得府内上上下下都想来瞧瞧,可瞧到顺儿的模样,便都捂着嘴笑了起来,这顺儿还真是活脱脱的一个岳明屹。
昭勇将军岳景令凝着眉望着顺儿,他似乎并不像明屹小时候那样怕自己,只像模像样地上前磕了头,叫了声“祖父”,然后便仍回到他爹爹身边坐在他的膝盖上,睁大眼睛四处瞧着屋内的众人。
夫人秦氏冲他招了招手,说:“来,到祖母这里来。”他想了想,仍还是从岳明屹的膝头下来,走到秦氏面前,抬头望着她。秦氏瞧着他的眼睛,只觉得鼻子一酸,忙将他抱在怀中,说道:“顺儿乖,这岳家才是顺儿的家,顺儿日后便留在这里了。”
顺儿一听她这么说,有些急起来,转头望着岳明屹,说道:“爹爹,顺儿要找娘亲。”
岳明屹冲他笑了笑,说道:“祖母说的不是今日,是日后,日后等娘亲也来了,顺儿才留在这里。”
秦氏一听,不由得皱起眉来,说道:“明屹,难道你真打算要将穆家四小姐娶入我们岳家?”
岳明屹点了点头,说道:“儿子今日将顺儿带回来了,一面是想顺儿见见祖父、祖母,也是想同父亲、母亲商量儿子与心儿的亲事。”
秦氏瞧了岳景令一眼,说道:“老爷,您听到了,明屹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将那和离之人娶回来。这哪里是来同我们商量,只是来知会我们一声。”
岳景令将目光从顺儿身上收了回来,沉了脸望着岳明屹,说道:“明屹,穆家虽与我们岳家交好,可四小姐是和离之人,我们岳家可从未娶过这样的女人。”
岳明屹瞧着二人的神情,知一时容不下心儿,便说道:“父亲、母亲,心儿虽是和离之人,可如今水落石出,众人都知道此事是杨家老夫人一手谋划,将心儿逐出杨府,心儿她并无半点过错。”
秦氏一面抚着顺儿的脸,一面说道:“她虽无错,可毕竟是嫁过人的,如何能再嫁到我们岳家来。”
岳明屹忙说道:“母亲,儿子也知道心儿并非是您心中中意的媳妇,可如今已有了顺儿,顺儿是我们岳家的后人,自当认祖归宗,难道您忍心他母子二人分开吗?”
秦氏瞧了瞧怀中的顺儿,说道:“若是她娘来也行,你只将她一顶轿子接了来便是了,我们岳家也养得起她。若是她想我们岳家行了六礼将她娶进来,那便是不可能的。”
岳明屹不妨她这么说,起身走到她身边将顺儿抱了下来,接着便缓缓跪在众人面前。顺儿瞧着他跪下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便轻轻拉了他的手,说道:“顺儿,跪下来。”顺儿听他这么说,便也紧挨着他乖乖跪了下来。
秦氏忙说道:“明屹,你这是做什么?即便你父子二人跪着,我们岳家也不能娶这样的女人当三奶奶。”
岳明屹望着她,缓缓说道:“母亲,儿子与心儿两情相悦,若不是造化弄人,心儿她根本不会嫁到杨家去,早便是岳家的三奶奶了。”
屋内众人听他这么说,都不由得倒吸了口气。他便接着说道:“后来她离了杨府,儿子便一心要娶她,只她不肯,儿子才作罢,只等着她何时点头了再说。后来儿子受命南下平乱,祖母生日那夜,我们吃了酒,便有了顺儿。”
他伸手抚了抚顺儿的头,说道:“这些年她受了多少非议,儿子每每想起都心痛不已。如今儿子回来了,顺儿也已会喊‘爹爹’了,可儿子却不能将她八抬大轿娶入岳家,儿子的心该有多苦?母亲,您可曾替儿子想过?”
☆、成全
秦氏忙避开他的眼睛; 只说道:“我知道你二人既有了孩子,定不会无情无义,只是我们岳家从祖上算起,便从未娶过和离之人入门。”
岳明屹摇了摇头; 说道:“从未有过; 并不是说不可以。母亲不愿心儿入门; 不过是怕众人说长道短。难道众人说什么,竟重得过儿子这一辈子的婚姻大事?母亲,若是您不愿儿子娶心儿,那儿子此生便不再娶妻; 您若是想见顺儿,便去穆家见吧。”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啪”一声,岳景令一手拍在桌上,说道:“你这说得什么话?”
顺儿不妨; 被吓了一跳,又瞧到岳景令沉着的脸,终有些害怕起来,只钻在岳明屹怀中“哇哇”大声哭了起来。岳明屹忙将他拥在怀中; 说道:“顺儿不怕; 爹爹在呢。”
正在这时,便瞧到有婆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道:“老爷、夫人,老夫人恐怕是不好了。”
众人闻言; 也顾不得那么多,忙站起身便往老夫人房内去了。
岳老夫人面色枯黄地躺在床上,一旁的孙嬷嬷正替她抚着胸口。秦氏忙上前说道:“母亲,您身上可舒服些?”
岳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费力地望了望众人,说道:“我恐怕是不行了。”
众女眷忍不住落下泪来,岳景令忙说道:“母亲,您是哪里不舒服,可请了大夫来?”
岳老夫人摇了摇头,说道:“我恐怕是要走了,你们谁我都能放下心来,唯放心不下明屹。”
岳明屹忙牵着顺儿走到她床边,缓缓跪了下来,落下泪来,说道:“祖母,明屹在这里,您可不能丢下孙儿便去了。孙儿还未成亲,心儿还未叫您声祖母,您可不能去啊。”
他这番话,说得众人都红了眼眶,岳老夫人眼角也渗出两行泪,费力地对众人说道:“祖母临死前,只有一个心愿,那便是瞧着明屹成亲。”
众人闻言,都倒吸了口气,齐齐望向老爷岳景令与夫人秦氏。
秦氏面露难色,忙宽慰道:“母亲,您只养好身子便是了,老爷自会为明屹寻门好亲事。”
岳老夫人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摇了摇,说道:“明屹为大齐征战,也是为我们岳家征战,如今你们都成了亲,有了孩儿,可明屹却仍是孤身一人。”
说到这里,她不住地喘了起来,孙嬷嬷忙一面替她抚了胸口,一面劝道:“老夫人,穆大人让您歇着,您便少说这么多话吧。”
岳老夫人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岳家几世忠烈,却从未瞧不上旁人。如今倒好,明屹他只这一个心愿,便是将顺儿她娘娶进门,你们这做爹娘的瞧不上她,恐丢你们的脸。我老婆子不怕丢脸,明屹这亲事,我替他做主。”
秦氏一听她这么说,忙说道:“母亲,您身子要紧,您还是好生歇着,明屹的亲事自有老爷做主。”
岳老夫人睁大了眼睛,望着她,又望了望岳景令,颤声说道:“你们瞧着我不中用了,连我的话竟也不听了。”
秦氏还要说什么,却不妨岳景令冲她摆了摆手,望着岳老夫人,缓缓说道:“既然母亲只想瞧着明屹成亲,那明日,儿子便请了保山去穆家提亲。”
他这话一出,屋内都静了下来,秦氏有些急了起来,想说什么,他却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明屹自十几岁跟着我出去打仗,出生入死、屡立战功,为的都是我们岳家。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他几次推了家里瞧好的亲事,如今他既自己寻到了中意的人,那我们岳家便也要成全他。”
岳明屹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将头伏在岳老夫人的榻边,像个孩子般嘤嘤地哭了起来。众人瞧到他宽阔的肩膀微微颤动着,都面露不忍,一旁的丫鬟婆子也都不住地抹着眼泪。
岳老夫人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头,缓缓说道:“明屹,你要成亲了,这可是喜事。”
岳明屹抬起头来,伸手拉住她那干枯的手,哽咽着说道:“孙儿谢过祖母成全,孙儿谢过父亲、母亲成全。”
岳老夫人抬眼望着众人,缓缓说道:“我恐怕没多少日子了,明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我不想他为我老婆子守完孝再成亲,你们若是想让我放心去了,便早些办了。”
岳景令忙点头说道:“母亲放心,您只管好生歇着,儿子这便去请了沈家的人做保山,备了礼,明日便去穆家提亲。”
岳老夫人听他竟要请沈家的人,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请了旁人吧,沈大人近来也忙。”
秦氏一听,忍不住又要说话,却不妨岳景令点头说道:“母亲说得极是,儿子听说幸亲王是穆家四小姐的表兄,那儿子便请了幸亲王。”
岳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只轻轻合上眼睛。
众人瞧她乏了,便也轻轻退了出去,只留了明屹与顺儿父子二人仍跪在塌前。
秦氏一面往外走,一面仍有些不平,对岳景令说道:“老爷,事关重大,难道真由着老夫人这么安排了?”
岳景令瞧了她一眼,说道:“夫人难道还没瞧出来?老太太急急忙忙遣人来将我们都叫了去,为的便是明屹这门亲事。若我们再违了母亲的心意,恐怕真的要给母亲准备后事了。”
秦氏仍有些不愿,可瞧到岳景令沉着的脸,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在岳府用过晚饭,岳明屹便将顺儿送回到穆府去。心儿瞧到时,他已在乳母怀中睡熟了,安顿好他,心儿才到了外园,见到了岳明屹。
他正抄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