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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摇了摇头,说道:“既然这秦五招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秦五的主意,此案便这么结了。”
“便这么结了?”心儿不由得问道,“你是说顺天府认定是沈府的下人伙同他人绑了顺儿?”
那小厮点了点头,说道:“秦五那小子不经折腾,便招了,何况这小少爷也是藏在沈家的庄子上,顺天府虽不敢牵扯到沈大人,可这秦五却是无法逃脱干系。”
心儿还是倒吸了口气,望着岳老夫人,说道:“这样说来,此事日后不免要落在沈家头上,可老夫人您知道,此事定不会是沈家所为。”
岳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这真正的幕后之人倒撇得个一干二净,顺天府虽不说什么,可终究是沈家下人做的这等子事,难免会损了沈家声誉。”
心儿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知这幕后究竟是何人,竟谋划得这么好,若是顺儿没救得出来,日后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呢。”
岳老夫人正要说话,却听到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冲那小厮摆了摆手,说道:“你且下去吧。”那小厮忙躬身退了出去。
那小厮刚出去,心儿便瞧到世子爷夫人陈氏扶着婆婆岳夫人秦氏款款走了进来。心儿忙抱了顺儿站起身来,几人见了礼,那秦氏便只望着她怀中的顺儿,问道:“这便是顺儿?”
心儿不由得“咯噔”一下,她忙带了笑脸,说道:“回夫人的话,这便是顺儿。”说着,她对顺儿说道:“顺儿,见过夫人。”
顺儿瞧了瞧秦氏,也不说话,只望心儿怀里钻去。一旁的岳老夫人瞧到了,忙说道:“顺儿昨夜受了惊吓,你们便别难为这孩子了。”
秦氏笑笑,在岳老夫人身旁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听明峻媳妇说昨夜明峻去救了穆家的小少爷回来,如今在母亲这院子里,媳妇听着稀罕,便来瞧瞧。”她一面说着,一面瞧了心儿一眼。
岳老夫人笑笑,说道:“真是树大招风,竟有人动了歪心思要将顺儿劫了去换银子。所幸他娘倒是个有沉稳不慌乱的,请了明峻去将这孩子救了出来。”
秦氏抬眼笑盈盈打量了心儿一番,才说道:“都城中都说凤来绣坊的穆四小姐心思最是巧妙,不想竟也是个有胆识之人,果然是与众不同。”她将最后那几个字说得分外慢了些,似乎是在慢慢咀嚼这几个字的深意。
岳老夫人听了这话,不由得抬眼望了她一眼,再瞧到一旁的世子夫人陈氏只饶有兴致地望着顺儿,她心中明白了,便缓缓说道:“心儿一人带着顺儿长大,自然比旁人要更辛苦些,加之这凤来绣坊生意昌隆,靠得也是她的聪慧心思,这些年下来,她自然要比旁人强些。”
秦氏不妨岳老夫人竟称她为心儿,还句句都向着她说话,看来,老夫人竟打得是这样的心思。秦氏暗暗有些担心起来,可面上仍带了笑,问道:“四小姐,顺儿今年几岁了?是什么时候的生辰?”
心儿瞧了瞧她,又瞧了瞧岳老夫人,才说道:“顺儿虚龄三岁,是六月二十二的生辰。”
秦氏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半晌才笑着说道:“顺儿这孩子瞧着倒是比旁的孩子要高出不少,他性子乖巧,谁见了都喜欢,有他在身边,母亲的咳疾似乎都好了不少呢。”
“若是四小姐愿意,便将顺儿留在府上,陪着母亲说话也是好的,四小姐不会不舍得吧?”说罢,她抬眼笑盈盈地望着心儿。
心儿闻言,暗暗吃了一惊,看来秦氏已经知道顺儿的身世了,才要将顺儿留在岳府。她正想着该如何答她,却听到岳老夫人说道:“顺儿个头是高些,可终究年龄还小,又受了惊吓,如何能离得了他娘?再说你们也知道的,我一向清净惯了,顺儿在这里一夜还行,日日留在我身边,我这身子骨也吃不消。”
心儿也忙对秦氏说道:“夫人喜欢顺儿,是顺儿的福气,只是顺儿他受了惊吓,一时恐怕离不了人,待日后他好些了,心儿定会常带顺儿来瞧老夫人与夫人。”
秦氏不去瞧她,只望着她怀中的顺儿,缓缓说道:“你常带着顺儿来瞧我们,这成了什么了?若是四小姐真有心,便将这顺儿留在岳家,我们自会好生待他。”
心儿忙抱紧了顺儿,缓缓说道:“夫人,顺儿他还小,自出生后便没离开过我,如今更是离不得我,还望夫人体谅。”
秦氏仍瞧着顺儿,意味深长地说道:“四小姐还未嫁人,若是日后许了人,难道要带着顺儿嫁过去不成?”
心儿望着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既有了顺儿在身边,便不会让他认旁人为父的。”
秦氏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倒吸了口气,沉了脸,说道:“若依四小姐所说,那四小姐若是再嫁人,便只打算嫁与这顺儿的爹爹?”
心儿望着她,笑了笑,说道:“心儿本是和离之人,若是顺儿的爹爹不弃,那心儿自然会带着顺儿出嫁,若是他的爹爹不愿或不能将我们母子迎娶进门,那心儿便再不嫁人,只一心将顺儿养育成人。”
秦氏不妨她说出这番话来,正要说话,便听岳老夫人不住地咳了起来,她忙起身替她抚着背,又命丫鬟们捧了漱舆与茶来。
半晌,岳老夫人才止了咳,缓缓说道:“顺儿这么聪明的孩子,连我瞧到了都喜欢,更别说他的爹爹了,若是他的爹爹瞧到了,定也欢喜得很。”
秦氏瞧了瞧心儿,又转眼瞧了瞧顺儿,问道:“顺儿,你可知道你爹爹是谁?”
顺儿点了点头,说道:“爹爹是大英雄。”
秦氏听他这么说,想到了岳明屹,不由得红了眼眶,问道:“那顺儿的爹爹为何不来瞧顺儿?”
顺儿望了心儿一眼,大声说道:“顺儿长大了,爹爹就来瞧顺儿了。”
秦氏闻言,忙拭了眼眶,只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半晌才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岳老夫人也叹了口气,说道:“顺儿回来后还未回穆府去,想必我那老妹妹定挂念这孩子了。”
心儿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对她说道:“顺儿能逃过此劫,多亏岳府出手相救。岳家的恩情,心儿与顺儿定铭记在心。”说罢,她便拉着顺儿,母子二人便跪了下来。
岳老夫人瞧到了,忙说道:“快起来,我说过了,你无需谢我,我们岳家出手,是为了顺儿,更是为了他爹爹。”
心儿带着顺儿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秦氏瞧到她二人真要走了,仍想说什么,却不妨身旁的世子夫人陈氏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抬眼瞧到岳老夫人皱着的眉头,便不再多说什么,只眼睁睁瞧着母子二人走了出去。
☆、局势
瞧着心儿带着顺儿回来了; 穆府众人这悬着的心终放了下来,穆老夫人少不得抱着这孩子落了一番泪,众人也都叹了一番。
自这之后,心儿便鲜少带着顺儿出门; 一心只在府内陪着他; 好在顺儿虽受了惊吓; 有心儿在一旁好生照料着,过了年节,便也又像从前一样,整日在府上玩闹。
一日; 心儿与秋露在仁心堂内陪着穆老夫人、蒋氏说话,顺儿与怡姐儿两人在地上追着玩,厅内倒仍像往常那般热闹。
穆老夫人望着两个孩子,又瞧了瞧秋露的肚子,说道:“再过几日; 大奶奶便要生了,府里该更热闹了。”
心儿笑笑,说道:“顺儿日日盼着舅母生个弟弟出来,好陪着他玩。”
蒋氏也笑了起来; 说道:“有怡姐儿陪着他四处胡闹; 还嫌不够?”
她的话说得屋内众人都笑了起来,正在这时,便见大爷穆锦言匆匆走了进来。
待他坐下了,众人又闲说了几句; 他望了望屋内众人,说道:“祖母,您可还记得‘香消散’这异域传来都城的□□?”
众人不妨他忽提起了这“香消散”都不由得望向秋露,穆老夫人瞧了瞧秋露,又望了望心儿,才问道:“这都是陈年旧事了,锦言如何今日会提及此毒?”
穆锦言瞧了心儿一眼,才说道:“这些日子都城中颇多怪事,先是我们穆家的小少爷顺儿无端被人劫了去,有人说竟是沈家命人劫了去的。顺儿回来还没出十天,都城中便有传言。”
他瞧了瞧众人,才说道:“传言说宁国侯府先四奶奶没的蹊跷,如今这没了的四奶奶母家忽旧事重提,直告到顺天府,说宁国侯府草菅人命,竟还说是这先四奶奶正是被潘四爷生生打死的!”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心儿想到从前杨墨也曾提到过,不想宁国侯府此事又被人重提了起来,她正想着,便听他仍说道:“此事倒也罢了,毕竟与我们穆家与宁国侯并无往来,便未向祖母提及。可今日听到的事情,倒是牵扯到了我们穆家,孙儿不得不说。”
穆老夫人望着他,似乎在想着什么,半晌,才转眼去瞧心儿,缓缓说道:“若是祖母猜得没错的话,那此事定和杨家有关。”
“祖母是如何知道的?”穆锦言不妨她猜了出来,有些疑惑,忙问道。
穆老夫人笑了笑,说道:“你且别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只管讲你听到了什么便是了。”
穆锦言点了点头,便接着说道:“今日孙子听说有人竟将杨家告到了顺天府,只说杨家下毒,毒死了驸马爷的姨娘和她腹中的孩儿。”
蒋氏一听,不由得倒吸了口气,瞧了瞧心儿,忙问道:“这、这、这,此事可是心儿在杨府时的那事?”
“正是。”穆锦言点了点头,说道。
蒋氏不由得站起身来,说道:“若是这样,心儿岂不是要被抓到官府去?”
穆老夫人瞧了她一眼,缓缓说道:“你急什么,若是我们心儿有罪,那官府的人早便来抓人了,如何等到这时候还不见动静?”
蒋氏仍有些放心不下,只呆呆地望着众人。
穆锦言便接着说道:“那人只说是杨家老夫人所为,此事毕竟人命关天,顺天府也不敢耽误了,只差人去杨家问话,杨家老夫人早已卧病在床,她身边的嬷嬷少不得随着那衙役去顺天府答话。”
“不想这嬷嬷竟是个知情的,竟将杨老夫人毒害姨娘并嫁祸给心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最后,这嬷嬷还说,这姨娘中的毒,正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香消散’。这顺天府带了人去杨家老夫人房内一搜,竟真将那毒搜了出来。”
众人闻言都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心儿忽想到了杨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便问道:“杜若、香兰姊妹二人自小没了爹娘,才被卖入了杨府,怎么忽多了个远房亲戚出来,再者,那嬷嬷可说了为何会将这些和盘托出?”
穆锦言想了想,说道:“那告状之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这姨娘的亲戚,说的事倒也都对的上。至于这嬷嬷,倒果真是蹊跷得很,这毒虽是杨家老夫人所有,而这主意也是老夫人的,可下毒的人却是这嬷嬷。她虽有杨老夫人的罪证,可她自己终也难逃其咎,听说仍关在顺天府内。至于她为何会将此事昭告天下,却无人知晓。”
穆老夫人将手中的茶搁了下来,说道:“想来杨家这些天的日子可不好过。”
穆锦言点了点头,说道:“孙儿听说杨老夫人本就得了病,如今这么一折腾,竟愈发重了起来。驸马爷昨日请了孙儿去给杨家老夫人诊脉,可杨家老夫人听闻是御医穆家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孙儿进去。”
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