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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一听是岳老夫人身边的人,忙说道:“有劳老夫人惦记。不知老夫人这一向身子可还康健?”
孙嬷嬷的目光仍在顺儿身上,听到她问话,才忙答道:“老夫人这向倒还好,只是咳疾仍未好全了,仍日日吃着汤药。”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说道:“加之老夫人最疼爱三爷,如今三爷领兵南下,老夫人心中也记挂的很。”
心儿闻言不由得一怔,忽觉得耳垂有些疼,原来不知何时顺儿竟抓住了她的耳坠子。她忙伸手松了顺儿的手,说道:“烦请妈妈替心儿给老夫人问声好。”她停了停,终还是说道,“不知三爷在福建可还好?竟惹得老夫人如此挂念。”
孙嬷嬷听她这么问,忙笑着说道:“说来也是虚惊一场,前些日子有传言说三爷被那海上的倭寇擒了,下落不明。老夫人得了信,大病了一场,好在后来才知这只是传言,三爷虽受了伤,可终还是遇到好心人被救了下来,前些日子还递了家书回来。”
心儿闻言,只呆呆望着那孙嬷嬷,原来他受了伤,还递了家书回去,他还活着。她忽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忙低头摩挲着顺儿的头,只是手却微微颤抖起来。
孙嬷嬷似乎没瞧到她的神情,只笑着说道:“这小少爷瞧着真是俊得很,和四小姐倒是有几分相像,只是不如四小姐白净。”
心儿笑笑,仍低头瞧着怀中的顺儿,那顺儿已不再去抓心儿的耳坠子了,转而滴溜溜的四处瞧,似乎是想找些新鲜的玩意。心儿亲了亲他那肉嘟嘟的脸颊,抬眼忽瞧到孙嬷嬷正目不转睛地瞧着顺儿,眼中闪动着慈爱的光彩,她不由得心中一紧,忙抱紧了顺儿。
好在那孙嬷嬷并不打算久留,只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起身告辞了。
岳老夫人早已在等着她了,瞧到她回来了,忙问道:“可瞧到那孩儿了?”
孙嬷嬷点了点头,颤声说道:“老夫人,这孩子是三爷的骨肉无疑。”
岳老夫人只觉得喉头一阵痒,她不由得地咳了起来。孙嬷嬷忙上前抚了她的背,说道:“老夫人,三爷有后了。”
岳老夫人垂下泪来,双手合十,喃喃说道:“老天保佑明屹能平安回来,他定是要瞧瞧他自己的孩儿的。”
孙嬷嬷也含着泪点了点头,说道:“吉人自有天相,三爷定会平安回来的。”
岳老夫人一面不住地咳嗽,一面说道:“无论如何,我这做曾祖母的,定是要去瞧瞧这曾孙的。”主仆二人互相搀扶着,眼中都泛起点点泪光。
心儿自从得知岳明屹安然无恙之后,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头似乎被挪了开,心中顿时轻快了不少,日日陪在顺儿身旁,只觉得时间似乎过得分外快了些。她抱着柔软的顺儿,心中也温暖起来,这小小的身体如同一道阳光,让那阴霾尽数散尽,只剩下一片光亮。
穆老夫人心中也为心儿高兴,得空便扶了高嬷嬷的手到心儿的院子里去瞧瞧顺儿,见她母子二人气色一日日好起来,心中也安稳起来。她抬眼瞧了瞧心儿发间,那梅花玉簪子再没瞧到过,想必也不在她身边了。
一日,她正在屋内歇着,忽听有人禀,竟是幸郡王前来探望。她忙命人请了他来,自己也忙迎了上去。
幸郡王瞧到了她,忙上前拉了她的手,说道:“外祖母这向身子可好?”
穆老夫人笑盈盈地望着他,忙点了点头,说道:“有劳王爷惦念了,老身这身子还算结实。”
幸郡王扶了她坐了下来,她抬眼瞧到他隐隐皱着的眉头,不由得问道:“王爷今日来,可有什么事?”
幸郡王抬眼瞧了她一眼,想了想,才说道:“听说四表妹产下了孩儿。”
穆老夫人不妨他说起此事,一怔,旋即笑笑,说道:“不想王爷也知道了,心儿几个月前是产下一个小少爷,取名顺儿。”
幸郡王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外祖母可知道,可知道这孩儿的爹爹是何人?”
穆老夫人抬眼望着他,问道:“王爷可是听说了什么?”
幸郡王轻叹了口气,说道:“那日在宫中给太后娘娘请安,可巧淳安也在,彛阄抟庵刑担邓谋砻糜辛撕⒍夂⒍敲艨ね醯墓侨狻!
穆老夫人不妨他这么说,愣了愣,旋即摇了摇头,说道:“这孩儿如何会是敏君王的骨肉?”
“外祖母这么说,便是也不知这孩儿的爹爹是何人了?”幸郡王问道。
穆老夫人轻叹了口气,说道:“心儿自有了身孕,便从未提及这孩儿的爹爹,她既不愿讲,老身便也不多问了。”
幸郡王瞧着她,想了想,终还是说道:“外祖母,恐怕太后娘娘有心要敏郡王将四表妹与顺儿接去王府。”
☆、太后
穆老夫人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外祖母既不知情,彛煞窦谋砻茫使螅诵聿拍茉谔竽锬锩媲疤嫠谋砻盟祷啊!
穆老夫人忙说道:“那有劳王爷到内厅稍等片刻; 老身这便命人去叫了心儿来。”说着便忙遣了小丫鬟去请了心儿。
心儿到了内厅; 见到是幸郡王; 不由得吃了一惊。幸郡王眯起眼打量了她几眼,才缓缓说道:“四表妹,今日前来,有话要问你; 你定要告诉本王实话,本王才能救得了你,救得下顺儿。”
心儿不妨他这么说,一怔,还未开口; 便听他问道:“顺儿的爹爹究竟是不是敏郡王?”
心儿吃了一惊,忙说道:“不知王爷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顺儿如何会是敏郡王的骨肉?”
幸郡王微微点了点头,才说道:“太后娘娘不知从哪里得知顺儿是敏郡王的骨肉; 无论如何也要敏郡王将你们母子养在郡王府内。还要敏郡王将那孩子抱进宫给太后娘娘瞧瞧。听说已经下了旨意!”
心儿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半晌才问道:“敏郡王爷难道没向太后娘娘澄清此事?”
“敏郡王自然是说顺儿不是他的骨肉,可太后娘娘偏偏不信,还说他欠下风流债却不愿认。”幸郡王缓缓说道。
心儿不由得倒吸了口气,说道:“这; 这可如何是好?”
他抬眼望着她,说道:“心儿,顺儿的爹爹为何不能将你母子接了去,若是有了名分,这流言便不攻自破。”
心儿摇了摇头,说道:“他还不能给我与顺儿名分。”
“为何?”他不由得问道。
“因为他人不在都城!”心儿脱口而出。
她这话一出,幸郡王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心儿也只知失言,便也不再言语,一时厅内静得出奇。
半晌,幸郡王才说道:“若顺儿是岳明屹的骨肉,兴许还能救下你们母子。”
心儿望着他,半晌才说道:“如何能逃过此劫?”
幸郡王轻叹了口气,说道:“圣上与明屹素来亲厚,若是本王向圣上禀明事实,皇上知道顺儿是明屹的骨肉,兴许会说服太后娘娘,不要将你母子二人接去敏郡王府。”
心儿呆呆地望着他,半晌才说道:“那这样,众人便会知道顺儿是明屹的骨肉,那岳家会不会将顺儿接了去?”
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心儿,若是你仍不肯松口,那便只能等着太后娘娘的旨意将你与顺儿都送去了郡王府,日后明屹回来了,你该如何是好?”
心儿长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只能如此,想必岳家老夫人,也不会狠心将顺儿接了去。”
他瞧着她松了口,也略松了口气,忙说道:“岳穆两家本就是世交,加之岳老夫人是吃斋念佛之人,定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他便也不再多言,只宽慰了她几句,正要起身离开,便见有婆子匆匆忙忙走了来,说道:“四小姐,宫里有人来了,要请四小姐去。”
幸郡王闻言,不由得站起身来,心儿抬眼瞧了他一眼,他便说道:“恐怕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到了,你且先去迎了去,本王这便入宫去见皇兄,想必皇兄定会护得明屹的骨肉。”
心儿谢过了他,便随着那婆子去了外园厅内,果见有一位公公已经等着了。穆老夫人等人已恭恭谨谨地立在一旁陪着。
心儿上前见过了那公公,他才笑眯眯地说道:“太后娘娘听闻穆大人家的四小姐前些日子产下一位小少爷,心中甚是挂念,今日便宣四小姐带着小少爷入宫,给太后娘娘瞧瞧。”
众人闻言不免都吃了一惊,穆老夫人忙望向心儿,只见她微微垂了头,只恭恭敬敬对那公公说道:“有劳太后娘娘惦念,容民女换了衣裳,这便带了顺儿入宫拜见太后娘娘。”
那公公仍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穆老夫人仍不放心,只紧紧望着心儿,心儿冲她笑了笑,她才松了口气,可心头仍有疑虑,难道这顺儿并不是岳家的后人,而是皇家血脉?
心儿也不及多解释,便扶了绿果往百花坞去,她一面走一面暗暗琢磨:表兄幸郡王已离了这里,想必要比自己更早些入宫,若是要保的顺儿,还需给幸郡王多些时辰,那自己这里,便是越慢越好。
她想定了,便缓缓回了院子,又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发、簪了钗、匀了粉、施了胭脂,才唤了乳母来,将顺儿穿扮了起来,将诸事准备完备了,才缓缓到了正厅。
那公公已有些不耐烦了,正眯着眼睛瞧着门口出神,见心儿来了,这才站起身来,说道:“四小姐倒是准备了不少时辰。”
心儿忙笑笑,说道:“有劳大人等着了,您也知道,这婴孩一时要吃奶,一时又哭闹起来,直等到这时辰才好些。”
那公公眯起眼细细瞧了瞧乳母怀中的顺儿,又瞧了一眼心儿,微微摇了摇头,抬眼瞧见时候不早了,便忙说道:“时候不早了,太后娘娘也该等急了,四小姐还是随着咱家进宫去吧。”
心儿应了,便随着那公公往宫里去了。
到了太后娘娘宫里,便见一位六十上下的老夫人雍容华贵地倚在塌上坐着,她身旁正坐着皇后娘娘沈玉柔。
心儿忙上前行了大礼,太后娘娘这才抬起眼望向了心儿,瞧到她的面孔,她不由得一怔,旋即眯起眼细细端看起来,一时忽有些恍惚起来,这穆家的四小姐像极了从前的惠嫔,只是唇边少了一粒红痣。
沈玉柔瞧到她只呆呆望着心儿出神,便忙说道:“母后,这便是穆家的四小姐。”
太后娘娘这才回过神来,忙说道:“哦,对,是穆家的四小姐,便也是先惠太嫔的侄女,姑侄长得相像,倒也常见到。”
沈玉柔这才明白她瞧着心儿出神的缘故,便也说道:“难怪母后瞧着穆家四小姐出神,原来母后是想到了先惠太嫔。”
太后娘娘轻轻点了点头,这才瞧到了她身后的乳母和那襁褓中的孩儿,便冲心儿招了招手,说道:“来,将这孩儿抱了来,给哀家瞧瞧。”
心儿站起身来,从乳母怀中接过顺儿,缓缓走到她面前。她眯起眼细细瞧了瞧那孩儿,笑了笑,对沈玉柔说道:“这孩子倒是不白净。”
沈玉柔低头瞧着那襁褓中的顺儿,他正睁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望着众人,趁着白净的心儿,愈发显得黑了不少。她望着他,忽想到小时候头一次瞧到岳明屹,他也睁着那双狭长的眼睛望着自己。不知怎的,见到那双眼睛,她便有些羞了起来,只躲在母亲陆氏身后不去瞧他。
想到这里,她忙回过神来,只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