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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瞧到了,忍不住问道:“这绣娘们难道还要住在这里不成?”
秋露笑了起来,说道:“母亲,这是心儿歇息的地方,并不是给绣娘们准备的。”
蒋氏仍有些不解,问道:“心儿难道要住在这里不成?”
秋露仍笑着说道:“心儿她少不得日日要来这里瞧瞧,她身子哪里撑得住,少不得也要在这里歇歇晌,这床倒是要的。”
蒋氏这才明白过来,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心里倒还急了起来,心儿可不能住在这里。”
心儿抿嘴笑了起来,说道:“伯母放心,心儿定然仍还住在百花坞内。”
蒋氏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嫂嫂有了身孕,才让你如此劳累,待日后这将这绣坊安置好了,你便少来这里,毕竟也是抛头露面的。”
心儿笑着点了点头,穆老夫人却说道:“虽说女子要少抛头露面,可我瞧着心儿这些日子气色不错,比从前可好多了,若是她心绪舒解,这抛头露面总比日日闷在她那院子内好。”
蒋氏仍想说什么,却终还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母亲说得极是。”
一时众人都不再说话,便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鼓乐声,穆老夫人对众人笑了笑,说道:“这声音倒像是从宫里传出来的,看来宫里今日也有喜事。”
秋露也笑了起来,说道:“可见祖母这日子选得可是上好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又说笑了一番,才又沿着楼梯到了楼下来。
众人瞧着穆老夫人颇有兴致,便在后面的隔间内陪着她吃了盏茶又说笑了一番才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便听到那小儿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这位客官,可选些什么绣品?”接着便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你们掌柜的可在?”
心儿听着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是谁,抬眼瞧了瞧穆老夫人,却见她已经站起身来,满眼慈爱地说道:“快,去迎了郡王爷。”
心儿这才想到这声音正是表哥幸郡王的,忙扶了穆老夫人与蒋氏,一同迎了出去。
幸郡王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胡杨屏风面前,而与他同来那人倒拿起一柄团扇来,细细端看着。
幸郡王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抬眼瞧到穆老夫人,忙上前一步,来到众人面前。众人忙行了礼,他却一把扶住穆老夫人,问道:“外祖母,这一向可好?”
穆老夫人忙笑着说道:“托郡王爷的福,老身还把老骨头还算结实。”
这时,与幸郡王同来那人也走到众人面前,众人瞧他相貌堂堂,身上同幸郡王一样穿着白蟒袍,便知定也是位郡王。幸郡王瞧到他走了来,便对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敏郡王。”
众人忙又施了礼,他便笑着扶了穆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是六哥的外祖母,便是小王的外祖母,何须多礼?”
众人瞧到他眉眼疏朗,倒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便略松了口气,他便接着说道:“今日闲来无事,便跟着六哥四处瞧瞧,可巧绣坊开张,便也来凑凑热闹。”
穆老夫人忙笑着说道:“两位郡王爷能来,可真是我们这小铺坊的福气了。”
幸郡王笑了笑,说道:“本想着早些过来,可巧宫里有事,便耽搁了。”说到这里,他抬眼瞧了心儿一眼,却并未再说什么。
“今日定是什么黄道吉日,”一旁的敏郡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今日宫内淳安大婚,这绣坊也挑了今日开张。”
☆、贺礼
心儿听到淳安这名字; 忽觉得有些耳熟,抬眼瞧到表哥幸郡王微微皱了眉瞥了快人快语的敏郡王一眼,她忽才明白了,杨墨要迎娶的正是宫里的淳安长公主。她不由得一怔; 原来今日竟是杨墨成亲的日子; 而方才传来的阵阵鼓乐声; 便是他成亲的乐声。
她平静了许久的心忽又泛起层层涟漪来,这涟漪轻轻地触碰着她心中刚要愈合的伤口,又泛起一丝丝的痛楚来。她旋即笑笑,这样也好; 今日是他再成亲的日子,也是自己这绣坊开张的日子,自己与他终走上了两条道,渐行渐远,再难相见。
穆老夫人听到敏郡王的话; 也是一怔,瞧了一眼垂头不语的心儿,忙对两位郡王说道:“两位郡王可瞧过了这绣坊的手艺,虽比不得宫中御用的绣品; 却也整齐细致。”
敏郡王仍有些不明白为何幸郡王会皱着眉望了自己一眼; 似乎怪自己多嘴,正有些讪讪的,忽听她这么说,如同得了赦令般松了口气; 忙说道:“依小王看,老夫人这绣坊的绣工精致灵动、新颖别致,丝毫不比御用的绣品差。”
幸郡王也走到那屏风面前,端看了许久才缓缓问道:“这胡杨像极了外祖母一家在西北时的那片胡杨林,不知是谁的心思,竟将这胡杨绣了上去?”
穆老夫人笑了起来,说道:“郡王爷只去过西北一次,竟能认出这片胡杨林来,实属难得。这正是王爷四表妹合心的心思,除了她,旁人是没有这么巧妙的心思了。”
幸郡王抬眼望了心儿一眼,冲她轻轻点了点头,而一旁的敏郡王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心儿,瞧到她沉静秀丽的模样,只是望着这屏风出神,似乎有什么心事。他也走到这屏风面前,细细端看了一番,笑着说道:“这屏风的心思果真是巧妙无比,小王倒想将这屏风买了去,摆在厅内定有一番意境。”
心儿听他竟想将这屏风买了去,忙回过神来,说道:“这屏风是小女特意做与祖母的,并不出售,还望王爷谅解。”
敏郡王不妨这屏风竟不能买走,忽听到她声音清澈柔和,不由得抬眼望了她一眼,瞧她仍微微垂着头,只瞧得到头顶上花冠上的几朵金色梅花。他笑了笑,缓缓说道:“既然是送与老夫人的,小王可不敢夺了四小姐的这份孝心。”
穆老夫人忙说道:“能入得了王爷的眼,倒是这屏风的造化了。”
敏郡王笑了笑,说道:“单凭这巧妙的心思,这都城便无人能及。想必日后这绣坊定会生意兴隆。”
穆老夫人忙谢过了他,他便也不再多言,只细细打量着多宝阁内的绣品。
待他二人瞧过了,穆老夫人忙将他二人请到里面的隔间里坐下,便有小二捧了茶来。敏郡王抬眼瞧到慧觉大师那幅字,不由得吃了一惊,忙搁下手中的茶走到这字前细细端看起来。
一旁的幸郡王瞧到了,也有些好奇起来,起身走到他身旁问道:“八弟,这字可有什么妙处?”
敏郡王仍望着那字,半晌才轻声说道:“若是小弟没看错的话,这字应是慧觉大师是墨宝,着实难得。”
幸郡王听到是慧觉大师的字,也有些吃惊,细细端看了一番,问道:“可是济慈寺的慧觉大师?”瞧到幸郡王点了点头,他便接着说道:“八弟与慧觉大师素有交情,想必不会认错了。”说罢,他转身望着穆老夫人,问道:“外祖母,敏郡王说得可对?”
穆老夫人点了点头,朗声说道:“王爷眼力果真是好,这幅字正是慧觉大师亲笔所写。”
“慧觉大师一向惜墨如金,本王也只得过一幅,不想慧觉大师竟也送了老夫人一幅。”敏郡王的目光仍停在这字上,语气中竟有些艳羡。
穆老夫人忙说道:“这字倒并不是送与老身的,而是那日合心去济慈寺上香,可巧遇到了慧觉大师,大师一时兴起,便送了这个‘顺’字给她。”
敏郡王不妨这字竟是慧觉大师送与四小姐合心的,不由得将目光从字幅上移开,细细打量了一番一旁的心儿。心中暗暗称奇,不知这女子有何过人之处,竟能入得了慧觉大师的眼,还送了幅字与她。
他一面想着,一面对心儿说道:“方才瞧到那屏风,便知四小姐心思巧妙,恐怕在佛法上也有一番见地,才能让慧觉大师刮目相看。”
心儿轻声说道:“小女与慧觉大师只有过一面之缘,大师慈悲,送字与小女,并非小女有什么过人之处。”
敏郡王听出她不愿多讲,便也不再多问,只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而目光却仍停留在那字上。
穆老夫人正要说话,却听到外面传来小二的声音“这几位爷,可是来瞧绣品的?绣坊内可有上好的绣品呢。”他话还未说完,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这绣坊虽小巧,却雅致得很,想必也是心儿的心思。”
心儿听出是沈仲彦的声音,便站起身来,穆老夫人冲她点了点头,她便绕过屏风走了出去。到了厅内,果然瞧到了沈家两位兄长,她正要开口说话,却不妨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瞧到岳明屹,她不由得一怔。
沈仲彦瞧到了她,忙笑着说道:“那日得知你这凤来绣坊今日开张,特意来瞧瞧。”他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的一幅卷轴递了上来,接着说道:“这是我和大哥的一点心意,算是贺你绣坊开张之喜。”
心儿冲他笑了笑,一面命小二将这卷轴接了,一面轻声说道:“今日几位能来,心儿已经喜之不尽了,更无需费心送了贺礼来。”
沈仲彦笑了起来,说道:“你无需这般见外,还不知这画合不合你心意,你展开了瞧瞧吧。”
心儿正要说话,却不妨身后传来了敏郡王的声音:“快打开来瞧瞧,让小王也开开眼,看沈家二爷送了什么宝贝来。”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幸郡王与敏郡王二人从屏风后踱了出来。几人上前行了礼,又互相寒暄了几句,便都望着心儿小心地展开那卷轴。
随着卷轴缓缓展开,敏郡王不由得倒吸了口气,说道:“这可是黄筌的《三色莲图》?”
沈仲彦笑了笑,说道:“果真是王爷眼力最好。”
敏郡王望着他,有些促狭地说道:“伯彦一向最喜欢收藏古迹字画,得了好东西便请了本王去瞧,本王可深知这画难得的很,不想你却舍得拿出来送人。”
沈仲彦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一幅画而已,终究也重不过沈、穆二家几世的交情。”
敏郡王转眼望了望一旁的心儿,她只命小二将那画小心在厅内当中挂了起来,似乎并未听到几人的对话,只是眉眼间仍瞧不出什么悲喜来。他从她身上移开目光,便听到门外一阵喧哗,有人喊道:“快看驸马爷了!”
众人循声不由得望向门外,不知何时街道上已经挤满了人,都望着道路的中央,似乎在等着什么。
岳明屹转身望向心儿,只见她似乎若无其事地瞧着那画中的荷花,而双手却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纤长的手指衬在藕色的帕子上,显出几分青白来。他忙垂下头不再望着她,她还是在意杨墨的,他二人终究是夫妻一场,恐怕一时难以当做寻常人。
他正想着,却听到敏郡王调侃地说道:“你们可曾瞧到过那驸马爷?今日我可瞧到了,果真是好相貌,难怪入得了淳安的眼。”
众人闻言,都不由得望向心儿,屋内一时静了下来,街道上的喧闹声毫无遮挡地传了进来,愈发有些刺耳起来。
敏郡王瞧着众人的神情,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正有些不明就里,忽瞧到穆老夫人出来了,他忙叫了声:“老夫人。”
沈伯彦等人瞧到她出来了,忙上前行了礼,穆老夫人又拉着他三人问询了几句,这厅内才又热闹了起来。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门外终才恢复了平静,幸郡王等人瞧到陆续有人来绣坊瞧这绣品,便告辞出来。岳明屹瞧到众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