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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郡王瞧到他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明屹怎么忽然想到本王的外祖母了?”
岳明屹望了望他,正要开口说话,却不妨抬眼瞧到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直冲自己的马撞来。他忙拉紧了手中的缰绳,□□的马虽停了下来,可那人却仍还是一头撞了上来,又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
他身后的小厮忙一把将他扶住,问道:“二爷,二爷你没事吧?”
岳明屹恐伤了那人,忙从马上下来,抬眼一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家二爷杨墨。他把要说道话咽到肚子里,只冷眼打量着面前踉踉跄跄的杨墨。他显然是刚吃了酒,浓重的酒气即便是几人之外,也闻得出来。
幸郡王也瞧出是杨墨来,便也翻身从马上下来,瞧到他银白色长袍上的几处酒渍,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杨墨好容易才站直了身子,他抬起眼,眼前隐隐绰绰站着两个人,一个高大挺拔、紧锁着眉,另一个虽清瘦些,却瞧得出器宇不凡。他眯起眼睛,面前这两个人似乎并不面生,可一时却也想不起这二人的名字来。
终还是幸郡王开口了,问道:“杨家二爷,可伤到了?”
杨墨望着他,终想起来了,他正是心儿的表哥幸郡王。他缓缓上前行了个礼,说道:“见过王爷。”瞧到他,他不由得想到心儿来,便问道:“王爷近来可曾见过心儿?她可还好?”
一旁的岳明屹不等幸郡王答话,便冷冷说道:“心儿如今的境遇,是你杨墨一手造成,你倒假仁假义起来!”
杨墨闻言,望向岳明屹,眯起眼睛瞧了一阵,才想起来,这人正是岳明屹,岳家的三爷,还是心儿的心上之人。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说道:“原来是岳三爷。”
岳明屹冷笑了一声,说道:“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杨家二爷日后便是驸马爷了,认不出在下也是情理之中。”
杨墨听他这么说,心口忽觉得火辣辣痛了起来,他走到岳明屹面前,一字一句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讲我?若不是你,心儿也不会在嫁入杨府之初对我不闻不问!若不是你,我与心儿间也不会有那么多隔阂!心儿今日的境遇,也有你岳明屹的功劳!”
岳明屹听他这么说,一怔,旋即忽腾起一团火来。他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口,说道:“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你做错了什么?竟还要将责任怪在旁人身上,心儿她嫁给你真是不值!”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不妨脸上便挨了杨墨一拳。
他愈发气了起来,松了他的领口,也顾不得去摸脸上的痛处,伸手朝杨墨的脸上便也是一拳。
杨墨挨了一拳,不由得“哎呦”一声,身子也朝后退了几步。他一摸眼角,手指上便染上了几丝殷红。他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对岳明屹说道:“岳明屹,我杨墨今日和你拼了!”说着,便挥着拳头朝岳明屹奔去。
一旁的幸郡王还有些云里雾里,瞧这二人的神情,似乎都恨不得将对方撕碎了,可这二人间究竟有什么矛盾呢?听二人话语间,难道是为了心儿不成?心儿是杨墨的和离之妻,可与岳明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正想着,便瞧到二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了,杨墨本就是文弱书生,而岳明屹自小习武,杨墨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几番下来,杨墨已经挨了岳明屹几拳,眼角嘴角已经肿了起来。他忙上前拉了岳明屹,说道:“明屹,有话好好说,切不可动手。”
岳明屹闻言,收了手,这才觉得脸上有些刺痛,轻轻摸了摸嘴角,却发现已经有些肿了起来。
☆、闹事
一旁的小厮金羽瞧到杨墨吃了亏; 抬眼瞧到一旁正是云醉楼,而大爷杨煦的小厮正站在门口和周围的人说着话。他忙跑到那小厮旁边,说道:“快去叫大爷来,就说二爷挨打了!”
那小厮一听挨打的人正是二爷杨墨; 忙三步并作两步往云醉楼上去叫杨煦了。
岳明屹与杨墨二人心中都积了一团火; 虽都收了手; 可眼中仍冒着火,二人站在街道中央,怒目相视。
幸郡王正要说话,便瞧到杨家大爷杨煦跟着一个精瘦的人身后; 带着几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赶了来。他一面走,一面口中说道:“岳明屹你这个忘八羔子,连驸马爷也敢打!”说着,他便挥舞着拳头朝岳明屹去了。
岳明屹瞧到他的拳头来了,忙一把抓住了杨煦挥来到手。他还未来得及说话; 杨煦身后那几个小厮便将他团团围住。岳明屹一时施展不开,倒挨了不少拳脚。他的小厮福锁瞧到了,哪里肯依,忙也上前帮岳明屹去拉扯那些小厮; 一时众人便都打成了一片。
幸郡王瞧到忽乱了起来; 又瞧到周围围着的人愈发多了起来,便喝道:“住手!都住手!”
众人打得正在兴头上,竟没人听他的话。他正要走到人群中去拉扯众人,便看到又有一个人带着几个小厮挤过人群走了来。他细细一看; 不由得大叫不妙,这人正是他的大舅哥、林家世子爷林弘。
原来林弘正在正云醉楼上消遣,忽听到楼下吵吵闹闹打了起来。他本正倚正窗户上看热闹,忽瞧到一旁站着的人似乎是幸郡王,而转眼瞧到宁国侯府家的潘三爷与杨家大爷带着人也上前帮忙。他不由得心中痒痒,又想到上次二人将自己打得不轻,便忙下了楼带着小厮走上前去,一心只想借机将二人揍上一顿。
幸郡王瞧到是林弘,忙说道:“大哥,你如何会在这里?”
林弘也顾不得多说什么,上前一把拉住了杨煦便是一拳,口中说道:“龟孙子,让你再打本爷爷!”
他身后的小厮早已摩拳擦掌,瞧到他动了手,忙一窝蜂便上前打了起来。那精瘦之人正是宁国侯府的潘四爷,他瞧到杨煦挨了打,忙也上前拉扯着林弘打成一团。
幸郡王不想林弘径自上来便打了起来,心中愈发有些担心起来,又瞧到那小厮个个凶神恶煞,又恐生出什么事来,忙连声说道:“住手,都住手!”
可众人正打得难舍难分,谁都不肯先停手。他不由得皱起眉来,提高嗓门大喝一声:“都给本王住手!”
岳明屹闻言,又抬眼瞧到街道上已经乱作一团,而四周已围得人山人海。他忙停了手,却不妨杨煦一拳又舞了过来,他头一歪,躲过了他的拳,却并未再出手。
杨煦瞧到他没还手,又瞧到一旁的幸郡王,便也停了手。识趣的小厮瞧到主子停了手,便也都松了手。
一时众人都停了下来,只有林弘仍牢牢将潘四爷骑在身下,一拳拳朝他脸上捶去,一旁的小厮怎么拉都拉不住。
幸郡王瞧到了,忙喝到:“大哥,快住手!”
林弘听出他声音中的威严,不由得住了手,抬眼望了望他,对地上满头是血的潘四爷说道:“今日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且饶了你!”说罢,才起身离了他。
一旁的小厮忙将他扶了起来,杨煦瞧到他脸上伤得不轻,忙命人将他抬了回去,自己也忙扶起了杨墨,狠狠地瞪了岳明屹几眼,便带了小厮们回去了。
林弘瞧到他们走了,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今日这架打得痛快!还是明屹的身手好!”
岳明屹本想着不过是与杨墨二人单打独斗一番,没料到却将宁国侯府三爷与诚意伯家世子爷都牵扯进来,再抬头一瞧,打架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云醉楼门前。他望着四周无所事事围着看热闹的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抬眼又瞧到林弘脸上肿着,眼中却满是欢喜,正望着自己。他忙抱拳说道:“明屹谢过世子爷出手相救。”
林弘闻言,愈发高兴起来,转身对幸郡王说道:“王爷,你瞧,我还能帮上明屹的忙。”
幸郡王皱着眉头,说道:“大哥,若是你不来,不过是明屹挨打而已,可你上来不容分说就对着杨家大爷与宁国侯府四爷动手,还把潘家四爷打成那副模样,宁国侯若是闹了起来,你定难逃脱干系。”
林弘这拳脚上占了上风,哪里管那么多,大手一挥,说道:“想他宁国侯也不敢多说什么!”
幸郡王摇了摇头,说道:“大哥,你还不明白吗?诚意伯府虽有太后娘娘照拂,可宁国侯府的敏月大长公主毕竟是皇亲国戚,何况近来大长公主与太后娘娘往来颇多,关系甚好,听说淳安长公主的婚事便是大长公主从中撮合。今日你这样,定会让太后娘娘难做。”
林弘与岳明屹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丝丝缕缕的联系,闻言都不由得隐隐有些担心起来,
幸郡王瞧到二人不开口,便说道:“事到如今,只盼着宁国侯府能息事宁人。”说罢,他望了望岳明屹,瞧到他脸上也伤得不轻,说道:“明屹,你先回府请大夫将脸上的伤瞧瞧,我们改日再吃酒。”说罢,便翻身上了马。
岳明屹也只觉得浑身生疼,便点了点头,双手作揖,口中说道:“明屹恭送王爷。”
幸郡王又瞧了一眼林弘,低声说道:“大哥,你也早些回去,这些日子还是安生在府上呆着,万万不可再来这云醉楼了。”
林弘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他便骑着马走了。岳明屹瞧他走远了,便也别过了林弘,转身回了昭勇将军府。
回府后,他也不敢声张,只叫了小厮福锁取了药膏来涂了。又恐祖母岳老夫人瞧到了担心,只说出去同幸郡王吃醉了酒,便躲在屋内,没去给众人请安。
一连几日,他仍称自己身子不爽快,没去见过众人。他一面想等着伤好了再去见过祖母与母亲,恐她二人瞧到自己乌青的嘴角担心,一面又想着若是被父亲瞧到了,恐怕又惹他不高兴,索性躲过了这阵子再说。
他虽这么盘算着,可不想没几日,便见有小厮来,只说是昭勇将军请他去书房。他心中暗叫不妙,却也无法推脱,只得不情不愿地随着那小厮去了父亲岳景令的书房。
刚进书房,他还未来得及请安,便听到岳景令冷冷地说道:“跪下!”
听到这两个字,他不由得心中一寒,知道今日难逃责罚,便一面缓缓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一面对一旁的小厮使眼色。
那小厮会意,正要走,却不妨岳景令说道:“谁也不许去请老夫人来!”
那小厮闻言浑身一凜,忙停了脚,只得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
岳景令望着跪在地上的岳明屹,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岳明屹料想他定已知道事情的原委,便知瞒不过去,只好如实说道:“那日在街上与杨家二爷起了口角,便动了手。”
岳景令冷笑一声,说道:“你倒是愈发出息了,回话也会避重就轻了!既是与杨家二爷动了手,那宁国侯府家四爷如何被打成那副模样,几日下不得床?而你们又为何会在云醉楼门前动起手?”
岳明屹不妨他这么问,忙解释道:“那日儿子与幸郡王走在街上,可巧在云醉楼门口遇到了吃醉了酒的杨家二爷,儿子当时也不知怎么回事,几番言语,便与杨墨打了起来。”
“谁知杨家大爷带着宁国侯府家的潘四爷从这楼上下来,围着儿子便打,儿子本也不打算多与他们纠缠,可偏生诚意伯家的世子爷路见不平,便也拉着潘四爷打了起来,一时便混乱起来,也不知怎的,便将他打成那样。”岳明屹小声说道。
岳景令闻言怒不可遏,伸手一拍书案,厉声说道:“你已过弱冠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