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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你和我一起走~”
玉录玳手抓着完琦的胳膊,用手绢掩着口鼻,和娘亲一起跑向外屋。
天总是不随人愿,还未到门口,房梁上的柱子落了下来,完琦伸出了手臂,柱子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身上,完琦吐了一口血,双腿跪在地上,她用了全力将玉录玳推了出去,玉录玳趴在了地上,完琦瞧着坍塌的屋梁,脸上带着笑意,道了句,“玳儿,你要好好的。”
玉录玳站在屋室前,瞧着眼前的火树琪花,呼喊道:“娘亲~,娘亲~,娘亲~”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洒在燃烧的枯草上,枯草的星星之火被她的泪水浇灭,冒着淡淡的烟气。
“娘亲~,娘亲~,娘亲~”
任凭她怎么唤娘亲,唤多少次娘亲,她的娘亲也不会从火树琪花中走出来了。
“娘亲~”
玉录玳抹了眼泪,瞧着抱着水仙在院子中的父亲,火着了起来,父亲救的不是娘亲,而是水仙。
玉录玳忍不下去这口气,她跑到了父亲的跟前,板着脸,怒道:“爹爹,你怎么不去救娘亲,却将这个戏子抱了出来。”
白芷拿着湿的手绢跑到了娘亲的跟前,“父亲,给娘亲擦擦,给娘亲擦擦~”
白沉接过了白芷递过去的手绢,细致的给倒在他怀中的水仙擦了擦脸。
玉录玳瞧着父亲深情的模样,咬着唇,怒道:“父亲,娘亲被困在火中,都没有走出来,你却不管娘亲,管这个人吗?”
玉录玳来到了白沉的身边,握住了他的胳膊,“父亲,你将娘亲还给我——”
白芷走到了玉录玳的面前,道:“姐姐,你和大娘是一块住的,你自己逃出来了,怎么没有将大娘一块带出来呢?”
玉录玳瞪着白芷,白芷歪着头,道:“明明是你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娘亲,还来责怪父亲,真是不孝顺的孩子。”
玉录玳咬着牙,若不是父亲只顾着水仙,没有想着娘亲,娘亲会困在火中,没有走出来吗?
“父亲,你管她,就不管娘亲吗?娘亲困在火中,现在可能——”火那么大,娘亲……
白沉给水仙擦着脸,道:“别闹了,你没有看见水仙她都被烟气熏的晕过去了嘛!”
“父亲,你管她,你就不管娘亲吗?若不是你救娘亲,娘亲就不会被困在里面。”
白沉皱着眉,“玉录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就不是你的娘亲了嘛!”
“娘亲?”玉录玳冷笑,哼了句,“她一个青楼女子,也配做我的娘亲。”
“你这个混账!”白沉冷眸,骂了一声玉录玳。
“娘亲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了你!”
白沉站了起来,给了玉录玳一巴掌。
“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小小年纪这般没有教养!”
脸上火辣辣的,玉录玳咬着牙,“子不教,父之过,父亲何时关心过我?”
又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今日我便好好教导你!”
玉录玳咬着唇,脸上却是苦笑,娘亲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男人,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父亲。
世间多有薄情郎,她的父亲便是一个负心汉。
【五】金兰之谊
“夫人,我将你留给我娘亲的金钗买了。”
吉兰泰蹲下了身子,将玉录玳抱在怀中,道:“可怜的孩子,这一路到绥远,受了好多的苦吧!”
玉录玳咬着牙,这一路上,她挨了饿,受了冻,跨越了万水和千山,即便如此,她也不要回头,她也不要回家,娘亲不在了,她便没有了家,那一家三口,她才不要再见到她们。
她们过她们的日子,她……眼不见心不烦。
吉兰泰抚了抚玉录玳的脸颊,道:“瞧瞧你这面黄肌瘦的,让我看了很是心疼,玳儿,你在这里,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人欺负了。”
“谢夫人愿意收留我。”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我们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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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买了糖画,姐姐一个,我一个。”
玉录玳瞧着在她眼前晃着的小姑娘,她叫玉勒沁,是她要唤作妹妹的姑娘,她最不喜欢称呼妹妹这两个字,因为她不喜欢她的妹妹,那个她连名字都不愿提起的妹妹。
“姐姐,我喜欢鱼的图案,便买了两个鱼儿,姐姐,你喜欢吗?”
玉录玳凝着眉,瞧着她手中的糖灯影儿,冷冷的说道:“我不喜欢,你自己吃吧!”
玉勒沁拿着两根糖画,晃了晃脑袋,疑惑道:“小孩子都是很喜欢糖画的,姐姐不喜欢糖画吗?”
玉录玳瞧着玉勒沁的小辫子,这样天真烂漫的样子,很像当年抢走了她糖画的小姑娘,她不喜欢玉勒沁现在的模样,很是不喜欢。
“不喜欢。”
玉勒沁握着糖画的竹棍,道:“那姐姐有什么喜欢吃的小零食吗?妹妹再去街上给姐姐买。”
玉录玳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卷,道:“我要看书了。”
我要看书了,意思就是,你别来烦我。
玉勒沁抿着唇,听懂了,握着糖画,移了步子,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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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我让厨房做的糕点,姐姐你尝尝看。”
玉录玳瞧了她一眼,玉勒沁便将盘子放到了桌上,“姐姐,这里有红豆糕、绿豆糕、桂花糕,姐姐,你要吃哪一种?”
玉录玳没有言语。
玉勒沁拿起了一块红豆糕,问道:“姐姐喜欢吃红豆糕吗?”
玉录玳仍旧没有理睬玉勒沁,玉勒沁抿了下唇,笑了笑,道:“那姐姐不知道吃哪一种,就一样尝一口,看看哪一种比较好吃,这样以后,妹妹就让厨房给姐姐做姐姐最喜欢吃的那一种口味的糕点。”
玉录玳凝着眉,瞧着玉勒沁,她的这个妹妹还是挺好的,有什么东西都是想着她,问她喜不喜欢吃。
“我并不饿,你自己吃吧!”
“厨房里还有许多糕点,糕点放在这里,姐姐等饿的时候,想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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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额涅今日叫了绣女过来,要给姐姐量体,做几件衣服。”
玉勒沁笑着拉住了玉录玳的手,道:“姐姐,跟我走吧!”
绣女给玉录玳量了体,笑着道:“小姑娘真是标准的身材,这过几年,及了笄,都能选拔入宫了。”
玉勒沁握着姐姐的手,道:“绣娘,姐姐的身材哪里标准了,她这么的瘦,该是多补补的。”
绣娘笑了笑,“两姐妹的关系真好。”
“妹妹不做两件衣服吗?”
玉勒沁笑着说道:“多给姐姐做几件,等到过两年,我长到姐姐这般高,就可以穿了。”
玉录玳瞧着玉勒沁,湿了眼眶,这么多日,她因为娘亲去世,心情一直都不好,还因为对妹妹有成见,便不喜欢玉勒沁,玉录玳将沁妹妹揽在怀中,道:“好妹妹,初见你时,姐姐便说,我比你年长,要照顾你,这么多日,便一直使性子,这般待你,都是姐姐的错,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
玉勒沁抱着姐姐,安慰道:“妹妹怎么会怪姐姐呢!”
【六】梦见君王
“夫人,我想入宫。”
“玉录玳,你想要入宫?”吉兰泰瞧着面前的孩子,这孩子怎么会想要进宫?她秀眉微蹙,缓缓道:“玉录玳,就算你不入宫,在府中,你到了年纪,我也会本将军也会给你安排一门好的亲事,为你找个你喜欢的郎君。”
“夫人,我很确定,我要入宫,还请夫人跟将军说说,这将军帮忙安排。”
吉兰泰瞧着她,过了良久,问了句,“玉录玳,因何?”
“你因何要入宫?是我对你不好吗?虽然我未见你娘亲最后一面,但是,我们是最好的姐妹,我有义务要照顾好你。”
玉录玳摇了摇头,“夫人和将军对我都很好,是玉录玳自己想要入宫。”
“玉录玳,你自己想要入宫?”
玉录玳握住了吉兰泰夫人的手,缓缓说道:“夫人,这些日子,我时常会梦见君王。”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你都没有入过宫廷,怎么会梦见君王?”
玉录玳笑了笑,“夫人,是真的,我真的梦见皇上了。”
“梦见什么?”
“梦见……和皇上做、爱。”
【八】隔扇画心
毓庆宫内靠着墙,也有两根枣树,就像玉泠年少时家中的两根歪脖子枣树。
只是,现在正值深冬,枣树都是枯枝。
皎皎月光照射在枯树枝上,宫内异常安静。
玉泠双手握着麻绳,麻绳拴在树干上,中间绑着木头,玉泠坐在木头上,摇晃着秋千,罗衣轻飏,她像燕子一般在空中飞来飞去,她凝眉,唱道:“月明云淡露华浓,倚枕愁听四壁蛩。伤秋宋玉赋西风。落叶惊残梦,闲步芳尘数落红。”
这曲子还是她在家中跟戏子水仙学得,她不用刻意学,也能装模作样的唱上多句。
“小生看此溶溶夜月,悄悄闲亭,孤衾独枕,好生烦闷。”
玉泠瞧着面前唱戏的男人,有些慌乱的跳下了秋千,她头上簪花掉落在地,她顾不得捡起,微微俯身,行礼,道:“奴婢拜见皇上,多有失仪,皇上恕罪。”
皇上并未让她起身,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弯腰捡起了海棠簪花,他笑着瞧着她,惊喜道:“玉泠,你还会唱戏?”
“会唱几句。”
皇上靠近了她,“抬起头来。”
“是。”玉泠缓缓抬起了头,皇上伸手将海棠花簪插到了她的鬓角,玉泠望着皇上的眼眸,痴痴的道了句:“皇上,你的眼眸中有星光。”
皇上抚弄着她的脸颊,浅笑,“朕的眼眸中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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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内的隔扇是画心的图样,透过画心格子,可以瞧见红色的烛光,红色的床幔。
红纱幔帘随风摇晃,藏青色的宫装,红色的开裆裤,绣着鸳鸯的肚兜从红纱幔布中飞出。
“皇上~”玉泠勾着皇上的脖颈,在他的胸膛处画着心,仿佛要透过他坚硬的肌肤,去触摸他的内心。
皇上捉住了她作乱的手,吻上了她的胸前,“玉泠,从此刻起,你便是朕的女人。”
【九】泪花落枕
玉泠睁开了眼眸,此时已是清晨,她瞧见了她在枕边的男人,玉泠凝了眉,她掀开了被子,她的身子是裸露的,而他……玉泠双手拉着被子,裹住了她的身子,而她身边男人的身子全部暴露在了空气中。
精壮的胸膛,胸膛上毛发旺盛,玉泠凝着眉,向下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眸。
这个男人……在床上的男人,他是个太监。
昨夜都发生了什么,她小产了,是玲珑害的她,她和一个太监在床上躺了一夜,若是皇上看见了,会怎么样想?
玉泠瞧着干净的床单,瞧着身上崭新的薄被,笑了笑,悠悠道了句,“玲珑,你还真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的很周到。既除掉了我的孩子,又让皇上认为我和太监有染。”
玉泠瞧着地上破碎不堪的衣服,她的宫女装,太监的衣服,都不能够再穿了。
玉泠苦笑,抱着被子,双手交叉怀抱着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子现在还是虚弱,衣服又是破烂不能再穿,她也不能就这般抱着被子,跑出耳房。
“皇上,玉泠姐姐昨日便说身子不舒服,要睡下了。”
玉泠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只是轻笑,她抱着被子,躺下了身,一行清泪从眼眶中滑落,落在了鸳鸯枕巾上。
“玉泠姐姐,你起来了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