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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吗?”
玉录玳低头没有言语,女孩又接着说道:“姐姐,姐姐,你忍心看着,看着我……看着和你一样可怜的女孩,看着她,流落街头,成为乞丐,被活活的饿死,被活活的冻死吗?”
玉录玳沉着眸。
“姐姐,求求姐姐了,姐姐不喜欢我,也不会忍心看到我就这么死了吧!”女孩伤心落泪。
玉勒沁瞧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孩,她的父母被天火烧了,她没有家可以归了,可是很可怜的。
玉录玳抬起了头,看了玉勒沁,言道:“沁妹妹,就让她留下来,做你的侍女吧!”
沁儿走到了玉录玳的身边,拉着玳姐姐的胳膊,道:“额涅,那她就留下来,留下来,做我和姐姐的侍女,侍候我们两个。”
额涅问了一声:“白芷,你可愿意?”
白芷叩首,道:“白芷谢夫人开恩,谢过两位姐姐。”
这一年,玳姐姐十三岁。
九月九日
花园中
“玳姐姐,你看,这里有一只受伤的青鸟。”
玉录玳走到了沁儿的身边,她从月月红花丛中将受伤的青鸟托在手心。
白芷也跟了过来,站在了花丛旁服侍两位小姐。
玉录玳左手托着青鸟,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在青鸟的头上点了点,揉了揉青鸟头上的毛,将受伤的它好好安抚。
白芷看了青鸟受伤的腿,腿流着血,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白芷瞧着那青鸟的眼眸,叹了句:“腿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伤成了这个样子,它真是可怜呀!”
“玳姐姐,阿玛的书房中有金疮药,我去拿来,姐姐给青鸟上了药,青鸟就会好了。”
这一年,冬天。
沁儿站在鸟笼前,拿着梅花树枝逗弄着笼子中的青鸟,青鸟捉了一片梅花花瓣,尖尖的嘴叼着梅花花瓣,它蹦跶了几下,将梅花花瓣嚼了,边嚼着花瓣,边呼扇了两下翅膀,沁儿瞧着青鸟欢快的姿态,笑了笑,道:“玳姐姐,你将青鸟照顾的很好,它腿上的伤都好了,你看它蹦跶的多欢实啊!”
白芷看着那笼子中的青鸟,笑着附和道:“是啊!小姐将青鸟照顾的很好,看这青鸟比几个月前胖实多了。”
沁儿晃了一晃手中的梅花枝,梅花花瓣拂过它青色的羽毛,青鸟瞧着梅花枝,它的小脑袋瓜歪了歪,在树枝上蹭了蹭。
“玳姐姐,青鸟涂抹了一身的花粉。”
白芷一笑,道:“鸟也是爱美的。”
这一年,玳姐姐十四岁。
这一年,四月刚刚开始。
一早,沁儿起了床,她换了新衣,走到了架子前,架子上的笼子不见了,玳姐姐从救下青鸟,青鸟便一直养在她们住的房间中。
侍女端来了洗漱的水盆,走到了房间中,瞧了已经起床的玉勒沁,行了礼,道:“小姐已经醒来了,夫人以为小姐还在睡,便让奴婢叫小姐起床。”
侍女将水盆放到了桌上,玉勒沁洗了脸,拿着帕子擦了擦,问道:“玳姐姐呢?你们一早,可瞧见玳姐姐了?”
“回禀小姐,玳小姐在夫人的房间,同夫人刺绣呢!”
“那笼子的鸟呢?你们可见到了?”
侍女摇了摇头,道:“回禀小姐,奴婢并未注意。”
“玳姐姐没有带着青鸟吗?”
侍女想了想,道:“奴婢不曾瞧见夫人的房间中有那只青鸟的。”
玉勒沁蹙了眉,侍女道:“小姐,夫人和玳小姐都等着小姐用早膳,奴婢为小姐梳头吧!”
“好。”玉勒沁走到了桌边,坐在了梳妆台前,侍女梳了梳沁儿的发,在她的脑顶左右并排留了两小撮头发,梳了一对小辫子,像是庙前的旗杆子,梳头的侍女将她的碎发拂了拂,沁儿歪了歪头,晃了一晃头上的旗杆,问道:“还没有梳好吗?”
“好了,好了。”
房间中
玉勒沁顶着娘娘庙进入了房间,行了礼,拜见额涅,她缓缓道:“沁儿给额涅请安。”吉兰泰手指了指玉录玳手中的绣绢,道:“这个地方再挑一下。”玉录玳点了点头,称了一声“是。”玉勒沁微微抬起了头,瞧了额涅,又瞧了玳姐姐。
她仰着头,张望着,离着远,她们又坐的高,她圆鼓鼓的眼睛再是精亮,也实在是瞧不见绣绢上面都绣了什么。
吉兰泰瞧见沁儿眼巴巴张望的可爱模样,笑了笑,她摆了摆手,道:“沁儿,过来。”
沁儿起了身,小跑到了吉兰泰的身前,吉兰泰抚了抚沁儿的头,沁儿半趴在额涅的腿上,瞧着坐在额涅身边的玳姐姐,她瞧了瞧,绣绢上面只是绣了半大的身子,有绿色的羽毛,有细致的斑纹,沁儿笑了笑,道:“玳姐姐,你是在绣阿娇吗?”
“阿娇?”
沁儿回道:“额涅,阿娇就是我和姐姐养的那只青鸟啊!”
额涅挑眉,笑着问:“你们将小青称为阿娇?”
沁儿嗯了嗯,道:“额涅,你是不知道,阿娇很是娇贵的,昨日晚上不是下了雪嘛!玳姐姐便将青鸟拿一根小绳子系在小手指头上,那只青鸟一点儿都不老实,在被子里呼扇着翅膀,很是烦人的,额涅,你瞧瞧,你瞧瞧我眼睛周围都黑乎乎的。”
额涅瞧了瞧沁儿,道:“看来你真是没有睡好,额涅今日就不怪你赖着床了。”
“嗯,嗯,嗯。”沁儿点了点头。
沁儿歪着头,瞧着玳姐姐在绣绢上绣出了几道绿色的纹路,沁儿咦了一声,疑惑道:“玳姐姐,这是绿草吗?绿草不是这样长得啊!”
沁儿伸出了手,手指指着绣绢上横着的纹路,道:“玳姐姐,绿草是竖着长的,不是横着长的,难道,你这是绣的是扒着的爬山虎吗?”
沁儿摇了摇头,叹道:“阿娇真是可怜,摔入了月月红中,被刺上了不算,还又陷入了爬山虎的藤子中,被牢牢的缠住了。”
吉兰泰笑了笑,“沁儿,你姐姐绣的是鸳鸯。”
玉录玳手扶了下针线,念了句:“桃花春木深,水上鸳鸯浴。”
“鸳鸯吗?”
沁儿歪头瞧着绣绢上的鸳鸯,吉兰泰抚了抚沁儿的头,道:“沁儿也长大了,也该学着绣鸳鸯了。”
“啊?”沁儿将绣的纹路仔细瞧了瞧,道:“额涅,我感觉姐姐绣的鸳鸯像是鸭子,鸳鸯就是长得这幅模样吗?”
吉兰泰偏过了身,拿出了在枕头底下压着的小盒子,沁儿瞧着,“额涅,这盒子真精致,今日我生辰,额涅是要将这个盒子给我吗?”
“这里面的东西更好看的。”吉兰泰将盒子打开,拿出了盒子中的梅花琉璃钗,招呼她:“沁儿,偏过头来。”沁儿瞧着额涅手中的花钗,疑惑道:“额涅不是说我带钗子不好看吗?”
“额涅什么时候说了这话了?”
“就是那次,那次我拿了姐姐的钗子戴在头上,额涅和姐姐都笑我。”沁儿偏过了头,斜眼看了一眼好看的钗子,傲娇道:“我才不戴呢!”
“原来是这样啊!”吉兰泰一笑,拉过了沁儿的手,缓缓说道:“额涅和姐姐并不是笑你,只是觉得你的样子有趣而已。”
“哼,有什么不一样吗?”
吉兰泰笑而不言。
沁儿看了一眼玉录玳头上的发饰,蹙了下眉。
玉录玳将手中的绣品放在了床边,握住了沁儿的手,缓缓道:“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
“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沁儿重复了一遍姐姐的话,玉录玳解释道:“额涅一月前便让金器行打造这钗子,今日才做好,今日你生辰,你已经十二岁了,女孩到了十二岁,便是要带钗的。”
“沁儿,额涅给你戴上钗子。”
***
“姐姐,你瞧见阿娇了吗?”沁儿抚了抚头上的梅花琉璃钗,问道。
“阿娇不见了吗?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阿娇还在的。”
玉录玳和沁儿走回了房间,玉录玳推开了房间的门,房间中的笼子没有了,玉录玳手中的鸳鸯绣品也落了地。
“姐姐,你先别着急。”
“白芷……”玉录玳轻声念了一声。
“姐姐,你说什么呢?”
玉录玳没有言语,沁儿想了想,不是姐姐拿的,她也是刚刚醒,进来这个房间的,也是只有姐姐和她的侍女白芷。
“白芷……是白芷拿着出去遛鸟了吧!”沁儿想到了,笼子没有了,一定是白芷遛鸟了,她的阿玛也是喜欢带着鹦鹉去溜院子的。
“白芷给两位小姐请安。”
白芷提着笼子进入了房间,沁儿瞧着空无一物的笼子,问道:“白芷,青鸟呢?”
白芷跪了地,回禀:“小姐,白芷提着笼子带着青鸟逛园子,也不知青鸟是不是几月未出来的缘故,它在里面扇动着翅膀,很是欢实,最后,也不知怎么,竟将笼子上的门撞开了,青鸟便飞了出去。”
“青鸟飞了?”
沁儿有些疑惑,玉录玳一脸平静。
“青鸟怎么会飞了呢?”
白芷叩首:“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带着青鸟去逛园子的。”
“这不怪你,都是我的错,它从来就不是笼中物。”
玉录玳摆了摆手,淡淡的道了一声:“你退下吧!”
“小姐,那这鸟笼子呢?”
“你一并处理了吧!”
“是。”
……
玉勒沁小心谨慎的趴在石山后面,瞧着提着鬼鬼祟祟蹲在绿草丛中的白芷。
白芷弯着腰,从草丛中拿出了一团被草裹着的东西。
玉勒沁凝了下眉,是什么东西?
白芷走到了池塘前,将手中的鸟笼子仍在了地上,她将手中被草裹着的东西放在了一旁,从池塘边搬起了石头,石头狠狠的砸向竹笼子,竹笼子散了架子。
白芷将散了架子的竹笼子捡起,又拿起了被草裹着的东西,直接扔到了池塘中。
沁儿在石头缝中猫了一会儿,等到白芷走离,才蹑手蹑手走到了池塘前。
沁儿站在池塘边,池塘上方漂浮着绿草,漂浮着一片一片的黄竹片,两个螃蟹挥动着爪子露出了水面,它们两个在争斗,爪子里死死钳着的是一只面目全非的青鸟。
沁儿失了神,眼前晃过刚才白芷砸碎竹笼子的场景。
青鸟,是不是,是不是也是被她那般砸死的……。
青鸟的骨头架子都散了。
沁儿流下了眼泪,白芷为什么要这样?她怎么能够这样做!
沁儿推开了房间的门,哭着鼻子进入了房间,她瞧着坐在床边绣着绢子的玉录玳,喊道:“人家是金屋藏娇,姐姐是金屋藏鸟,鸟就这么飞走了,姐姐连问都不问一句吗?”
“沁儿,过来。”
沁儿站在门前,气鼓鼓的说道:“姐姐,白芷她说了谎,青鸟是被她用石头砸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着她去了后花园,瞧见她从草丛中取出了被砸的面目全非的青鸟,又瞧见她搬起了石头,将竹笼子砸的散了架。”
沁儿歪着头,看着姐姐,不对。
姐姐刚才是问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
沁儿缓步走到了床前,她瞧着姐姐,吸了吸鼻子,疑惑道:“姐姐,难道你……你是知道的?”
玉录玳拉过了沁儿的手,道:“沁儿,都是姐姐的错,已经是四月了,天暖和了,姐姐不该留着青鸟的,若是姐姐早早放了它……就不会……”
“姐姐,你是知道是白芷害了青鸟?那姐姐怎么……怎么?”那姐姐,还是这般平静。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