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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将账册捧起,看了一页,道:“太后,这账册是从何处搜到的?”
“你的宝箱内,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珍妃瞧着账册,道:“太后是如何得知珍妃的宝箱内有账册的?”
隆裕皇后淡淡的说道:“珍妃,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这账册是白芷说在你的宝箱之内的,这账册上面的内容几日前太后和本宫便已经看过了。”
珍妃听了这话,看了身边跪着的白芷。
白芷叩首,道:“小主儿,奴婢也不是……。”
“你不必说了。”珍妃握紧账册,道:“这账册是白芷记录下的,白芷是皇后的人吧!这么说,卖官鬻爵的人不是妮楚娥,而是皇后的。”
“珍妃,你还狡辩?!”隆裕皇后冷声指责她。
珍妃笑着,道:“白芷将这账册交到皇后手中的,若是白芷对我是忠心不二,便不会这般,若是她有二心,假造了这账册,诬陷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请太后明鉴,妮楚娥很是冤枉。”
“你还冤枉!”隆裕皇后冷哼,道:“你都买通了太后宫中的掌案太监王俊如以及奏事处的太监澜亭,还有内务府的小车子,这些人都参与了卖官鬻爵之事,你还冤枉!”
珍妃眨了一下眼眸,淡淡的道了句:“我买通了他们?隆裕皇后说的倒是容易,可有证据?”
隆裕皇后瞧了珍妃,对慈禧太后道:“太后,你瞧瞧珍妃的这幅嘴脸,成什么样子,她还要什么证据!”
慈禧太后摆手,道:“将他们几人带进来。”
安穗姑姑应了一声,道:“将掌案太监王俊如、奏事处太监澜亭、内务府太监小车子都押进来。”
“喳。”
太监将他们三人押到了殿中。
“你们三人说说珍妃卖官鬻爵,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第四十四章
王俊如叩首,先开了口,道:“奴才是一时糊涂,珍妃给了奴才不少好处,奴才便将听得的一些朝中官员之事,告诉了珍妃,奴才知罪,求太后饶命。”
奏事处太监澜亭缓缓说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这几年,奴才听从珍妃娘娘的吩咐,与朝中不少大臣有过往来,奴才这几日面壁思过,已经将这几年犯下的罪行,都记录在册了,请太后查看。”
“玉录玳,将册子呈上来。”
“是。”
慈禧太后查看着奏事处太监澜亭做的笔录,道:“你这笔录写的很是详尽,很是不错。”
“谢过太后娘娘称赞。”
内务府小车子连忙叩首,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小车子也是鬼迷心窍,才收下了珍妃的打赏,为珍妃办事的,求太后饶命。”
“珍妃,你可都听到了?”慈禧太后将手中的册子放在了桌上,问了她。
珍妃一笑,道:“掌案太监王俊如跟了太后五六年,也算得是太后亲信的太监,为了钱财,便是可以背叛太后的吗?太后真是对王公公不薄啊!”
“珍妃!”
珍妃依旧笑着:“太后对太监很是大方,储秀宫的太监都应该是对太后衷心的,衷心的太监怎么会背叛太后,这件事情,恐怕是慈禧太后所为吧!”
慈禧太后凝住了眉,珍妃缓缓说道:“太后说妮楚娥收买了太监,可是妮楚娥哪里有太后和皇后有金钱和权势呢!”
“你说是哀家收买了这些太监,来陷害你?”
珍妃笑着:“难道不是吗?太后这几年不是一直瞧不上妮楚娥吗?”
“很好,珍妃,你初进宫时,哀家是如何待你的?这几年,是你太过张狂,无法无天,哀家训导你,你屡次不听,违背哀家的懿旨,如今犯下了这等错事,还不加悔过,竟说出哀家和皇后诬陷你的话来。”
珍妃仰着头,道:“太后是如何待我的,我只记得妮楚娥初入宫时费劲心思讨太后的开心,一遍遍练习左右两手习字,为了一个福字,为了一个寿字,又为了一个龙字,又为了一个虎字,夜以继日,一张张又一张张的写着,每一张写了,总是觉得看着不顺眼,便又撕碎了重写,那一日日,妮楚娥为了给太后写出好字,黑眼圈都出来了,皇上都是埋怨妮楚娥不能陪着皇上,但是,妮楚娥却并未埋怨太后的。”
慈禧太后瞧着她。
珍妃又接着说道:“但是太后呢!太后是如何对待妮楚娥的?妮楚娥是孝敬太后的,但是太后却是见不得妮楚娥与皇上亲近的,皇后嫉妒妮楚娥,一件芝麻大的事情,都要在太后面前嚼舌根,说妮楚娥无视宫中规矩,太后听了皇后的话,便一道道懿旨降下来,小惩大诫妮楚娥。”
“你不守规矩,哀家何时冤枉了你?”
“在太后眼中,何为不守规矩呢?妮楚娥与皇上嬉闹玩耍,是碍了谁的眼了吗?”珍妃笑了笑:“是碍了眼了,碍了皇后的眼,终究,妮楚娥再般孝敬太后,太后也是不会向对皇后那般对妮楚娥好的,谁叫皇后是太后的侄女,是叶赫那拉族女呢!”
“珍妃!”慈禧太后冷眸。
“男人鞋,戏子衣,照相机事件,太后,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都是皇后陷害了妮楚娥,太后从未相信过妮楚娥。”
“珍妃,你胡说什么!你今日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拒不认罪,还想要将这脏水往本宫身上泼吗?”
珍妃笑着:“太后和皇后都是叶赫那拉氏族女,为了权利,什么样的事情是做出不出来的。”
慈禧太怒了,道:“珍妃,你干预国政,败坏祖宗家法,可知罪。”
珍妃仍旧没有言语。
“皇上护着你,哀家绝不轻饶你,来人,将珍妃拖下去,褫衣廷杖。”
褫衣廷杖?!
脱下衣服,用棍子责打。
珍妃咬着牙,只有太监犯了大罪,才会受的罚,太后已经打了她一次,打了她两次,这是第三次了。
珍妃扶着肚子,她的孩子,她不能让太后和皇后伤害她的孩子。
珍妃咬着牙,反驳道:“败坏祖宗家法的人早就有了,我不过只是学学样子罢了,这些可都是太后教的呀!”
慈禧太后怒了:“你说什么?!”
珍妃仰着头,瞧着慈禧太后,言道:“太后不是也利用白云观的主持卖官鬻爵吗?太后还信佛,让人人唤太后老佛爷,实在是可笑。”
“珍妃,皇上这几年真是太宠着你了,宠得你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了。”
“佛都是慈悲的心肠,若太后是佛,怎么还让人将怀有身孕的妮楚娥脱下去,褫衣廷杖呢!”
慈禧太后冷厉的瞧着她,珍妃还不住口,道了句:“可见,老佛爷不是什么佛,信佛也不过只是嘴上说说,老佛爷好狠的心肠。”
“哀家就是好狠的心肠,来人,将珍妃给哀家带下去,褫衣廷杖三十,给哀家狠狠的打。”
两个太监进入了储秀宫,将珍妃带了下去。
养心殿
殿外
一个小太监来到了养心殿前,道:“奴才有要事求见皇上。”
侍卫揽住了他,道:“皇上在批阅奏疏,不许任何人打扰。”
“奴才有要事要对皇上说。”
另一个侍卫厉声道:“你一个小太监,能有何事禀告皇上,再不回去,别怪我动手了。”
“奴才真的有要事要求见皇上,若是耽搁了,你们两个能够担待的起吗?”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侍卫将剑比起,横在了小太监的身前。
小太监笑了笑,道:“好说,一切都好说,奴才没有事情了,这便离去,这便离去。”
小太监笑着,偏过了身,道:“奴才这便走了,两个侍卫大哥都消消气,消消气。”侍卫将剑放下,小太监向后退了一步,手展开捧着,手的一侧紧紧的贴着唇,大声喊道:“皇上,皇上,太后吩咐太监,对珍妃娘娘褫衣廷杖三十。”
一个侍卫走到了小太监的面前,拔下了剑鞘,小太监道:“侍卫大哥,奴才都已经喊了,皇上若是怪罪,你有的是时间动手。”
那个侍卫冷了眸子。
屋内传来皇上的命令:“传唤他进来。”
小太监进入了养心殿内,行礼。
“奴才奏事处太监寇连材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瞧着奏章,紧皱了眉头。
奏章上是前方的战事,与日军的交战失利了。
皇上抬起了头,手扶着额,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回禀皇上,太后吩咐了太监,带了珍妃娘娘,褫衣廷杖三十。”
“褫衣廷杖三十?因为何事?”
“回禀皇上,太后派了太监从珍妃的房中搜到了一本簿子,上面记载了珍妃卖官鬻爵的证据,太后发了怒,说珍妃娘娘干预国政,破坏了皇家家法,太后便传召了太监,将珍妃娘娘带了下去,褫衣廷杖。”
“珍妃在何处?”
“珍妃娘娘在储秀宫外,不少内务府的太监听说了这件事情,都去瞧了,宫女和太监围绕了一圈又一圈,奴才在最后面没有见到珍妃娘娘,但是,却听到了珍妃娘娘的叫声,叫声很是惨烈,奴才这便跑来,前来禀告皇上了。”
皇上站了起来,道:“你做的很好,朕会打赏你。”
“来人。”
侍卫进入了养心殿,皇上吩咐了句:“传唤车辇,前往储秀宫。”
“是。”
储秀宫殿内
一个太监慌慌张张跑到了殿中,跪着。
“三十廷杖这么快便打完了?”隆裕皇后疑惑的问了句。
太监半天支支吾吾,才支吾了两句,道:“回禀太后……太后,那个……那个……”
“话怎么都说不利索了,怎么了?”安穗姑姑瞧着他,问了一句。
慈禧太后凝着眉,道:“发生何事了?”
隆裕皇后笑着道了句:“是珍妃?珍妃受褫衣廷杖之刑不老实了?”
太监叩首,颤颤的回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珍妃娘娘……珍妃娘娘的下|体流了好多血……”
隆裕皇后听了这话,浅笑着:“打了多少廷杖了?”
“回禀皇后娘娘,十七廷杖。”
隆裕皇后应了声,道:“还有十三廷杖还没有打,怪不得过得这般快的。”
慈禧太后凝着眉:“下|体流了好多血?她现在如何了?”
“回禀太后,珍妃娘娘已经痛的晕过去了。”
储秀宫外
皇上坐在车辇上,凝着眉,揉着眉心,头有些痛,不远处有些吵。
“落辇。”
车辇停落在地,皇上的一颗心还是悬着。
宫女和太监跪了一地,齐声道:“奴才(奴婢)拜见皇上。”
皇上瞧着那宫女和太监围绕的中央处,中央处摆放了木凳,木凳上面,他一眼看去,是刺目的红。
白芷跪在木凳的一边,扶着珍妃。
慈禧太后和皇后站在一边,玉录玳扶着慈禧太后,慈禧太后已经撇过了眼眸,瞧了皇上。
“臣妾拜见皇上。”
隆裕皇后给皇上行了礼,皇上没有瞧她,眼眸直直的瞧着木凳,他径直走到了木凳边,瞧着鲜血淋淋的珍妃,凝着眉,怔了怔,便将腰间的带子解下,脱下了外衣,披在了珍妃的身上,将珍妃抱起。
慈禧太后、皇后、太监和宫女在他的眼中都是不存在的。
他的眼中,只有怀中的珍妃。
他的美娇娥。
一片鸦寂。
皇上抱着珍妃走到了车辇前,步上了车辇,冷声道:“回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