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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不解。
“这月没有什么好看的,竹青,扶本宫回房。”
“是。”
十六日,一早。
“臣妾给太后请安。”隆裕皇后俯身,行了礼。
“喜子,过来坐。”
“谢过太后。”
隆裕皇后坐在了另一桌的一面,南寺将烹好的茶,倒出了一盏,端到了皇后的面前。
“喜子,可用膳了?”
“并未,喜子也是想着同太后一起用膳。”
慈禧太后一笑。
安穗开了口,唤了声:“传膳。”
喜子陪着太后用过了早膳,太监将主食、小菜、糕点、汤粥一一都撤下,荣寿公主来了储秀宫,闲聊了一会儿,喜子看了看天色,缓缓说道:“太后,喜子抚太后去花园中逛逛,可好?”
“也好。”太后应了。
花苑中
珍妃穿着珍珠旗袍,晃着团扇,走到了月月红花下,珍妃俯身,闭起了眼眸,闻着花香,吹着微风,皇上瞧着她,瞧着在初升起的阳光下,光彩夺目的她,脸上也是带了笑意。
隆裕皇后和荣寿公主扶着慈禧太后,太后远远便瞧见了站在花苑中的皇上和珍妃,离得远远的,珍妃身上的珍珠也是光彩夺目,惹人眼。
慈禧太后凝了眉,隆裕皇后瞧着太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隆裕皇后扶着太后来到了花苑的月月红前。
珍妃瞧着太后,愣了愣,有些慌乱,她跪了地,拜见太后。
“臣妾拜见太后,拜见皇后。”
☆、第四十一章
慈禧太后瞧着珍妃,未言语。隆裕皇后开了口,笑着说道:“珍妃的珍珠旗袍很是好看的。”
“珍妃,你身上的珍珠旗袍是何时做的?”
“回禀太后,是内务府昨日送到景仁宫的。”
“昨日送的。”慈禧太后冷哼,训斥道:“哀家都没有用这么多的珍珠串珠袍,你小小的一个妃子,便将珍珠翡翠串在了衣衫上?”
珍妃低着头,脸都不该抬。
“这一个月,朝廷军队与日军交战,宫内各宫都是节俭,即便是皇后,都是身着朴素的,你瞧瞧你,你是想当皇后怎么的,谁封的你?”
“太后,臣妾没有,这珍珠衣袍是皇上吩咐内务府,为臣妾做的,算是臣妾的生辰之礼。”
“你的生辰之礼,你的生辰是在正月里,何时在十月了?”
“回禀太后,这件珍珠衣袍从正月前便开始做,做了大半年多,昨日才做好的。”
“做了大半年多才做好,皇上也太宠你了吧!”
珍妃低着头,未言。
慈禧太后瞧了皇上,道:“皇上,国战当前,即便是哀家的万寿,哀家都下了懿旨,草草办了,珍妃的生辰,都过了半年,皇上,哀家该怎么认为呢?”
皇上也是跪着了地,道:“太后息怒。”
“息怒,皇上真是太护着她了,这一年半载,珍妃不依照哀家的懿旨,肆意妄为,哀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但是,今日,哀家饶不了她!”
慈禧太后瞥了一眼珍妃,唤了身后的公公,道:“玉贵,将她的珍珠衣袍给哀家扒下来。”
“是。”
崔玉贵走到了珍妃的面前,珍妃还是跪着的,玉贵开口说了一声:“奴才失礼了。”他绕到了珍妃的身后,手伸出,朝着珍妃的肩膀处触去,皇上冷了眸子,道了句:“崔总管。”
“崔总管,太后的旨意你也不听吗?”
崔总管低了头,抿着唇,手往下一落,离着珍妃的肩头还有一寸之隔,皇上起身,站在了珍妃的身边,握住了崔总管的手腕。
崔总管忍着痛,求饶:“皇上,饶命。”
皇上一把甩开了崔总管的手,崔总管跪在了地上,道:“太后,奴才无能,不能脱下珍妃身上的珍珠衣袍。”
“皇帝。”慈禧太后将他唤了一声。
皇上言道:“太后,若是崔总管碰了珍妃,朕也有理由,要了他的命。”
慈禧太后瞧着皇上,问:“这么看来,皇上是不肯让珍妃脱了这件珍珠一袍了。”皇上还未言语,慈禧太后一笑:“皇上这么做很好,皇上不将情面,也别怪哀家绝情,珍妃习尚浮华,有违宫规……”
玉录玳扶着太后,太后的话还未说完,珍妃便抬起了头,握住了皇上的手,道:“太后,臣妾脱衣服。”
“珍妃。”
珍妃对皇上笑了笑,皇上还握着她的右手,她便用左手慢条斯理解开了衣带,但是一只手总是脱不了衣服的,珍妃瞧了一眼白芷,白芷称了一声是,便缓步走到了珍妃的身边,侍候珍妃将珍珠翡翠衣袍脱下。
白芷将珍珠的衣袍叠好,呈到了慈禧太后的跟前,慈禧太后瞧了瞧,摆了摆手。
玉录玳走上了前,伸出了手,接过了白芷手中的衣服。
玉录玳将衣服递到了身后的侍女手中,转过头来,便瞧着皇上已经将身上的常服脱了,将男装披在了珍妃的身上,慈禧太后蹙着眉。
隆裕皇后却是笑了,打量了珍妃,悠悠道了句:“珍妃披着皇上的衣服,本宫便觉得这也难怪,养心殿的小太监都口口声声的唤珍妃为公子了,本宫确实是不如珍妃模样俊俏的。”
皇上手覆在了珍妃的肩头,道了句:“珍妃,起来吧!”
珍妃瞧了皇上,又瞧了太后。
“朕让你起来就起来。”
“可是,皇上。”珍妃有些犹豫,皇上这便俯身,手握住珍妃的胳膊,扶她站起,站立,挽住了她的胳膊。
慈禧太后的脸色已经很是不好了。
“皇上,还将哀家放在眼里吗?”
“太后罚了便罚了,这珍珠衣袍脱也脱了,太后还想要如何?”
“哀家想要如何?”慈禧太后摆了摆手,道:“玉贵,上刑具,赏珍妃三十竹竿。”
“太后。”皇上也是怒了。
“皇上不是说哀家还想要如何吗?今日,哀家就想打她,皇上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皇上应该晓得,哀家是如何答应皇上不过寿辰的。”
皇上垂了眼眸,珍妃笑着,宽慰道:“皇上,只是三十竹竿,臣妾不怕的。”
皇上没有言语,荣寿公主瞧了珍妃,瞧了皇上,扶着太后,浅笑道:“太后,将刑具搬来,一来一回费不少功夫,倒是不如,珍妃回了宫,将刑具搬到景仁宫,再处罚珍妃也是不迟。”
隆裕皇后悠悠说道:“就怕太后不瞧着,皇上舍不得珍妃,训了太监,不让太监打了。”
“太后让贴身的奴婢瞧着,若是皇上不忍,回来禀告太后便好。”荣寿公主扶着慈禧太后,缓缓说道:“老佛爷,太监一去,也是要半个时辰了,老佛爷走了小半个时辰的路,也是累了,阳光越来越足,太后瞧着打板子,也是无趣的。”
荣寿公主凑近了些,又道:“太后,珍妃到底是皇上的妃子,不是宫女,在这花苑,宫女太监来来往往,动刑罚总是不妥,整张纸画个鼻子,太后不喜欢珍妃,总是要给皇上脸面,给皇家留个颜面的。”
慈禧太后瞧了皇上,问了一句:“皇上以为呢?”
“谨遵太后旨意。”
慈禧太后也是缓和了心气,道:“玉录玳,你跟着瞧着,若是太监有半点偷懒,你回来,便禀告哀家。”
“是。”
景仁宫
玉录玳一路上,便跟在皇上和珍妃的身后,进入了殿中,珍妃将身上披着的衣服取下,道:“皇上,让臣妾侍候穿衣。”
皇上握住了她手中的衣服,道:“你不能受凉,去内室,让白芷为你穿衣。”
“那皇上……”
皇上一笑,道:“朕又不是三岁孩子,现在,你最重要。”
珍妃抿着唇笑了笑,道:“是,皇上。”
玉录玳在身后跟了一路,这才细细的瞧了珍妃,珍妃的脸色发白,似有些气虚。
白芷扶着珍妃进入了内室。
皇上拿着衣服,瞧了殿外,唤了句:“好古、长泰。”
在殿外候着的两个太监进入了殿中,皇上吩咐:“将打竹竿刑具都拿来?”
“嗻。”
两个太监退出了宫。
玉录玳瞧着两个太监越走越远,没有了身影。
“都走远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跟鞋的跟在地面上磕了一下,她有些不稳,皇上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带入了怀中,笑着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玉录玳没有言语。
他又道:“还是你是故意的?”
“奴才该死。”
玉录玳拂了一下被皇上拿在手中衣服的衣袖,便跪了地。
皇上弯了下嘴角,瞧了她,道:“给朕宽衣。”
玉录玳并未起身,依旧跪着。
“怎么?朕使唤不了一个奴婢了?”
她即便是跟着太后,是太后的贴身宫女,也只是一个奴婢。
玉录玳起身,侍候为皇上穿衣。
她抚着衣领,顺了顺衣袖。
皇上瞧着她的发间,垂眸瞧了她停留在他腰间,为他系带的手。
他眯了眯眼眸,多少年前,她也曾为他这般宽衣解带。
他也为她消得人憔悴。
他弯了弯嘴角。
一切都是过往云烟。
“玳儿。”他看着她,轻唤了她一声。
她抬起了眸子。
相顾无言。
惟有泪千行吗?
玉录玳沉下了眼眸,瞧了皇上的衣服,问道:“皇上,奴婢瞧着珍妃的脸色不好,珍妃是最近身体不好吗?”
他瞧着她,她已经垂了头,他瞧不见她的神色。
“珍妃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一个多月的身孕。
玉录玳一愣,珍妃有了身孕。
“皇上。”一声呼唤,却不是她。
他没有瞧见她的神色。
白芷已经扶着珍嫔出了内室,珍妃缓缓走到了皇上跟前,皇上握住了珍妃的手,关切的问:“你觉得怎么样?”
“皇上别担心,臣妾还好。”
好古、长泰将凳子和竹竿拿进了景仁宫。
“皇上,东西都已经准备齐了。”
两人将东西放在了殿中,都站在一边,不晓得做何事,皇上让拿来刑具是处罚何人的,这,便不是他们能够问的了,他们现在能够做的,便是候着。
“还愣着做什么?”皇上握着珍妃的手,瞧了玉录玳一眼。
玉录玳跪在了地上。
“用刑。”
“是。”
好古握着竹竿和长泰走到了玉录玳的跟前,玉录玳开口言道:“皇上,珍妃娘娘有了身孕,脸色又如此不好,不能够动刑的,奴婢这便回去,禀告太后。”
好古愣了愣,原来要用刑的不是这跪在殿中的宫女,而是珍妃的。
“太后不是叫你盯着吗?若是不动刑,你回去该如何交代?”
“太后不晓得珍妃娘娘有了身孕,若是晓得……”玉录玳微微凝了眉,继续道:“太后若是晓得,应该不会如此处罚珍妃娘娘了。”
“应该吗?你跟在太后身边有多久?你会晓得?”
玉录玳跪着,并未言语。
皇上摆了摆手,道:“动刑。”
好古和长泰吓得跪了地,皇上对珍妃的宠爱,他们都是瞧在眼中的,这般,很是莫明,他们都是慌了,这皇上让动刑罚,也不知今日和珍妃是闹的哪一出,他们哪里该轻易动手。
“太后言珍妃习尚浮华,有违宫规,处以竹竿责打三十。”皇上瞧着玉录玳,一字一句道:“她是太后派来盯着的,你们若是怠慢了,她一句话,便告到太后那边去。”
好古和长泰跪着,身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