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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儿臣做的烧饼,好吃吗?”
“好吃的,好吃的,很是好吃的。”慈禧太后连回了三声。
他握着肉烧饼,脸上也是带着笑容:“好吃,那儿臣下次再给母后做。”
慈禧太后看着他手中的肉烧饼,肉烧饼就在她的嘴边。
她张开了口……。
“太后,太后。”
慈禧太后睁开了眼眸,感觉到了痛意,慈禧太后怔然的瞧着她面前的手的拇指处,上面是三个摆列的月牙的齿痕,安穗跪在床边,又唤了声:“太后。”
太后瞧着指上的白月牙,怅然若失。
她的儿子,十九岁便离开了,她又怎么能够见他一面,更何况,吃到她儿子做的肉烧饼呢!
只是在梦中,只有在梦中。
那一口肉烧饼的味道真好。
很是好吃。
她想要吃第二口,却没有机会了。
她醒来了……。
“你退下吧!”
“是。”
储秀宫
慈禧太后下了朝,便坐在桌边养神,安穗站在一旁,轻声问道:“太后,早膳御膳房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端上来了吗?”
慈禧太后依旧闭着目,有气无力的回应了声:“宣。”
“是。”
安穗姑姑应了声,便移步走到了宫殿门前,宣御膳房太监上菜。
“进来吧!”
“喳。”
太监白芨和卤子带着御膳房的上菜太监,一盘子一碟子将早膳放在了桌前。
早膳上齐了。
白芨和卤子带着一众小太监站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
安穗姑姑在一旁瞧着,慈禧太后依旧闭着眼眸,养着神,都未睁眼看满桌子的饭食,看看色泽品相,不晓得合不合太后的胃口,安穗姑姑抿了下唇,缓缓开口,问道:“今日,有哪些饭食?粥汤是何?糕点是何?小菜是何?”
白芨向前了一步,回禀道:“回禀太后,回禀安姑姑,今日御膳房为太后娘娘准备的是燕窝挂炉鸭子挂炉肉野意热锅一品,肉丝口蘑锅烧鸡热锅一品……,竹节卷小馍首一品,钥匙饽饽红糕一品,年年糕一品……,珐琅葵花盒小菜一品,珐琅碟小菜四品,咸肉一碟。”
白芨将早膳的粥汤、糕点、小菜一一念来,安穗姑姑瞧着,慈禧太后依旧是垂着头,闭着眸,似乎是要睡着的,未有丝毫要用膳的意思。
安穗姑姑瞧着填漆花膳桌摆,慈禧太后昨晚醒了,似乎便是没有睡着的,一大早上朝眼睛肿肿的,眼眶周围也是有些黑乌乌的,装扮的侍女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太后脸上未睡好的痕迹遮掩了,这下了朝,慈禧太后便坐在桌边,又是闭目养神了小半个时辰。
慈禧太后的兴致不高,少言寡语,也不知是不是昨日做了什么噩梦的。
安穗姑姑抿着唇,她即便跟在太后身边多年,到底也是个奴婢,自然不敢多嘴。
只是太后未用膳……。
白芨缓缓开口:“回禀安姑姑,御膳房今日新作了一样小吃,也不知是否合太后的胃口?”
“哦?新作的小吃?是何物?”安穗姑姑听了,也是有些希冀,慈禧太后吃的样式多达百种,任何一样已经不能提起慈禧太后的兴致,有新鲜的花样,慈禧太后会喜欢吗?
“这道小吃唤作肉烧饼。”
慈禧太后抬起了眼眸,安穗姑姑瞧着,立即问道:“肉烧饼?是哪样小吃?你指来。”
“喳。”
白芨应了声,便缓缓走到了桌前,他抬起手,将扣着的盖子打开,将盛了肉烧饼的盘子移到了慈禧太后的面前。
肉烧饼展现在桌上,慈禧太后盯着瞧着,亮了眸子。
这肉烧饼,像极了梦中的烧饼。
安穗站在慈禧太后的身边,瞧着慈禧太后的深情,太后这般,应该是很是喜欢这样小吃的。
这一刻,安穗睁大了眼眸,这样的情景,她跟在慈禧太后身边多年,都是未曾见到,更不曾想到太后是如此。
慈禧太后伸出了手,抓起了盘中的烧饼,凑在了嘴边,咬了一大口。
安穗瞧着慈禧太后微红的唇色被吃掉了,但是早上,她还记得太后的唇是发干的,现在确实沾上了一层油,唇倒是红的发亮了。
太后细细嚼了口中的,又捧着肉烧饼咬了一口。
安穗有些惊讶了,这肉烧饼看起来品相倒是不错,但是,真的有这般好吃吗?也不过是一层饼子加了肉沫的。
安穗委实想不明白。
安穗抿着唇,虽然想不明白,但是,只要太后喜欢便好,因为这肉烧饼,慈禧太后总算是吃了点东西的。
慈禧太后捧着烧饼,又是凑到了嘴边。
安穗愣了,提醒了句:“太后,已经是两口了。”再吃,便是第三口了。
慈禧太后凝了眉,有些不悦,冷冷训了句:“多嘴。”
安穗住了口。
慈禧太后将肉烧饼又咬了一口,这便是第三口了。
肉烧饼吃了大半,慈禧太后脸上露出了笑意,道:“今日的肉烧饼做的不错。”
慈禧太后将剩下不多的肉烧饼放入了面前的碟子中,太后瞧着手心手指间,已经都是沾上了油,手指白皙透亮的很,慈禧太后一笑,白芨将另一个小碟子递到了慈禧太后的跟前,太后瞧着一碟子碧绿莲花生了浮萍,有些新鲜,疑惑道:“这是?”
“回禀太后,这是用来擦嘴擦手的。”
慈禧太后从中取出了碧绿的一片浮萍,擦了擦手,道:“这莲华浮萍手绢倒是颇有新意。”
太后擦了手,又从碧水碟中拿出了莲花花瓣擦了嘴,含着笑意,问:“这肉烧饼是谁做的?”
“回禀太后,是御膳房的二把手赵永寿公公所做。”
“赵永寿?”慈禧太后念了一声,吩咐:“将他宣来。”
“喳。”
未久
赵永寿进入了殿中,行礼:“奴才赵永寿,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
“谢过太后。”
太后瞧了殿中站立的赵永寿,良久,开了口,问:“这肉烧饼是你做的?”
“回禀太后,是奴才做的。”
“这肉烧饼以前哀家从未见过,那个小太监也是说,这是宫中的新花样,这新花样,可是你想出的?”
赵永寿无话。
慈禧太后反问他:“新花样是什么时候想出的?怎么今日一早便做了?以前未做呢?难道是昨日才刚想出的?御膳房今日做了,便给哀家端到储秀宫来了?”
一连串如炮竹般的审问,吓得赵永寿跪了地。
他跪着,颤声说道:“奴才不敢欺瞒太后,这肉烧饼虽然是奴才做的,但是,这花样却不是奴才所想的,也是昨日,奴才才学会了,这便早膳端来了这肉烧饼,让太后尝尝。”
“那这肉烧饼是谁做的?”
“回禀太后,是承乾宫皇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玉录玳想出的花样。”
慈禧太后并未惊讶,悠悠道了句:“真是她。”
赵永寿只是叩首,不再言语。
慈禧太后凝了眉,吩咐安穗,道:“传她来见哀家。”
“是,太后。”
玉录玳进入了储秀宫殿内,拜见慈禧太后。
“奴婢拜见太后。”
慈禧太后瞧着她,道:“今日哀家吃了御膳房新作的一道主食,这道主食可是你的主意?”
“回禀太后,昨日奴婢瞧着太后听了那位老奶奶说的肉烧饼一食似乎是有些兴趣,煎完了煮饽饽,便问了老奶奶她儿子是如何做肉烧饼的,午时拜过了太后,奴婢便去了御膳房,按照老奶奶所说的步骤做了肉烧饼,奴才幸运,做出的肉烧饼永寿公公和膳房的公公都尝了,觉得很是不错,今早,膳房才做了这新的花样,让太后尝尝。”
慈禧太后瞧着她,未语。
玉录玳微抬起了头,问:“太后,可是奴婢做的这肉烧饼不好?”
赵永寿也是叩首,道:“是奴才只是学了个大概,做的肉烧饼都不及玳姑娘。”
良久,慈禧太后开了口:“玉录玳,膳房都说味道不错,将肉烧饼加入了早膳中,给哀家端过来,哀家尝了,肉烧饼的味道很是不错,你心思细腻,单是瞧盘中剩下的肉烧饼,便是清楚。”
玉录玳抿着唇,没有回话。
“玉录玳,你费尽心思讨好哀家,到底想要哀家赏赐你什么?”
“回禀太后,奴婢并不求太后赏赐,只是希望,能够在太后身边侍候。”
“你想在哀家身边侍候,姬兰晓得吗?”
玉录玳叩首,道:“太后宫中的粗使宫女如仪犯了错,皇贵妃从膳房那里便听了太后心气不通,这一两日也是一直想要寻摸个心思细腻的宫女,皇贵妃也跟着操心,从内务府的名册里瞧了瞧,宫女的年岁不是太小不懂事,便是年岁长了些,太后指定是会瞧不上眼,奴婢便给皇贵妃提了,想要侍候在太后身边,皇贵妃娘娘也是想着让奴婢侍候,只是担心太后也是瞧不上奴婢的。”
“姬兰想要让你侍候哀家?”
“回禀太后,奴婢侍候皇贵妃娘娘身边,看的明白,皇贵妃娘娘见太后发愁,都是想着要侍候在太后身边的,奴婢想着,若是奴婢在太后身边侍候,皇贵妃娘娘也是稍微放心些。”
慈禧太后瞧着她,凝着眉,很是烦心。
过了良久
慈禧太后摆了摆手,道:“安穗,敬烟。”
安穗应了声,道:“传敬烟宫女。”
烟雨和南寺进入了殿中,烟雨跪在了太后的侧身,拿过了火镰,把火石、蒲绒安排好,她转过了脸去,将火石用火镰一滑,火绒燃着后贴在纸眉子上,她鼻子又一些酸,吸了吸鼻子,一吹,纸眉子洒出了火星子,火星子蹦到了太后的衣袍上,太后稍微移了腿,蹙了眉,烟雨将纸眉子晃了晃,纸眉子熄灭了,烟雨和南寺都跪着,叩首。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慈禧太后发了怒,道:“这储秀宫的一个个宫女都是怎么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安穗,往日你是怎么看着她们的。”
安穗姑姑也是跪了,道:“是奴婢的不是,太后消消气,奴婢过时,便好好教训她们。”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两个宫女不停的扣头。
安穗姑姑瞧着两个宫女头都磕破了,很是不忍心,请求太后:“太后,还望太后饶她们一命。”
玉录玳也跪了地,道:“太后,奴婢难免不小心,看这侍女的样子,应该是受了风寒的,这才忍不住,喘了深气,这才这火星子冒了,还望太后饶了她。”
“退下。”慈禧太后冷眸。
烟雨和南寺叩首。
安穗姑姑上前了一步,道:“还不退下。”
“叩谢太后饶命。”
烟雨和南寺退出了储秀宫,慈禧太后瞧着一旁站着的玉录玳,道:“姬兰有孝心,让你侍候哀家,你便做哀家的侍烟宫女好了。”
“谢过太后。”
“不过,若是你做的不好,哪天火星子撩了哀家的衣袍,哀家可不轻饶。”
“是,奴婢谨记太后教导。”
慈禧太后瞧了赵永寿,想了想,吩咐安穗,道:“传令内务府,封赵永寿为御厨,赏二十两金子。”
“谢过太后赏赐。”
“都退下吧!”
“是。”
朝堂之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回禀太后,八月中旬,驻朝陆军在平壤与日军激战数昼夜后溃败,左总兵战死,叶统帅等逃回国内。”文延式说了这话,叶统帅从群臣中走出,叩首,跪在殿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