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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这是?”
赵主事并不看他,也没有搭理他。
曹庸愣愣的看着匕首,他颤抖着手,整个人趴在地上,他捡起了匕首,将匕首打开,匕首的背脊冰凉,月光照在上面,透着一股寒光。
曹庸紧紧的握着匕首,撑着身子,跪坐在地上,悠悠的开口:“主事,奴才不想死,主事,救一救奴才。”
“曹庸,你是个聪明人,旁的话不用本公公多说,你也明白。”
曹庸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匕首,恶狠狠的骂了句:“这个贱蹄子真是有本事。”
“曹庸,你偷偷拿了珍珠,这件事情怨不得旁人。”
“主事,奴才明白,这件事情,今晚,奴才会亲手做一个了结。”
“你明白便好。”
库藏
如玉坐在初心的身边,和她一起整理了账册,将桌上凌乱的东西摆放好,缓缓说道:“初心,旧病忌医,你明白这个道理便好。”
“姐姐,初心不明白。”
如玉只是一笑,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脑袋,道:“你不明白也没有关系,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如玉姐姐?”
原初心不明白。
“这件事情,太后娘娘会给初心主持公道,初心不会受罚的。”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如玉点了点头,敲了下她的头,道:“比真金还要真的。”
原初心一笑,举起了手,发誓道:“姐姐,我会好好学的,不会辜负姐姐,不会辜负太后对我的信任的。”
如玉看着她的模样,抿着唇,浅笑着,点了点头,“嗯。”
“早些休息,明日姐姐再来看你。”
“嗯。”
月弯弯。
如玉端着茶进入了麟趾宫,婉贵妃手中拿了泛黄的书册看,如玉将茶壶端到了桌上,倒出了一盏茶,递到了婉贵妃的面前,道:“娘娘,用茶。”
婉贵妃将卷角的书册放到了桌上,伸出接过如玉递过来的茶,问道:“你看过库藏的宫女了,她怎么样了?”
连如玉跪了地,道:“连如玉和初心都会记得娘娘的恩情的。”
“起来吧!”
连如玉叩谢婉贵妃,道:“谢过娘娘。”
婉贵妃吹了吹滚烫的茶水,伸手抚了抚书纸张的卷角书,这么多年,这本书,一直陪着她,虽然泛黄发旧,但是未损坏的。
这多年,免不了沾了灰尘,也免不了卷了几张书页的角,拂了拂,揉了揉,便会好的。
只是,这么多年的孤寂,身边也就这么一个宫女,能够听听话的。
“起来吧!”
“是。”婉贵妃又说了这一遍,连如玉才起了身。
婉贵妃揉着卷角的书角,只是淡淡的说道:“对于库藏掌管宫女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她只要听话,便是无妨的。”
连如玉静静的听着,过了未久,婉贵妃喝了口茶,又道了句:“在这个宫中,哪一个又不是傀儡,只是各自的目的,不同而已。”
都是傀儡。
连如玉低头站着。
库藏
原初心趴在桌上,忙了一日,事情大多都已经忙完了,她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她趴在桌子上,待了一会儿,枕着胳膊,打了呵欠。
“原初心,你个贱蹄子!”
有些睡意的原初心打了个冷战,她颤抖着双肩,抬起了手,曹庸已经来到了桌前,一手握着匕首,一手伸出,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你倒是真有本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原初心艰难的回着。
“你个贱人,你不明白吗?”
冰冷的匕首靠近她的脸颊,原初心一动不敢动,曹庸瞧着她汪汪的双眸,瞪着她,问道:“你将我想要你的事情,跟别人说了吧!”
“我……。”
冰冷的匕首轻拍了拍她的脸,道:“本公公今日便将这事坐实了。”
……
翌日。
这日便是珍嫔的生辰。
天色还未亮,织造局。
织锦瞧着绣女将披肩上的珍珠一颗一颗拆了,格佛荷将一颗一颗珠子放在地上的珠子数着都放在了盒子中。
阿秀翻看了披肩,道:“姑姑,披肩上的珍珠都拆完了。”
格佛荷将地上最后的一小堆珍珠数了数,都放入了盒子中。
织锦点了点头,问道:“格佛荷,多少颗珍珠?”
“回禀织锦姐姐,九百九十九颗,一颗也不少的。”
“好。”
悠然姑姑走进了织造局,织锦和几个绣女都行了礼。
“免礼。”
“谢过姑姑。”
“织锦,九百九十九颗珍珠可都拆下来的。”
“回禀姑姑,绣女们已经都拆了,盒子里的珍珠也数了一遍,不多也不少,刚刚好九百九十九颗的。”
悠然姑姑摆了摆手,唤了声:“永和。”
“奴才在。”
“将一盒子珍珠都送到库藏去,可叫库藏的掌管宫女初心都数好了,将册子上的账目消了。”
“是。”
永和迈着步子,走到了格佛荷的面前,刚要从她的手中接过珍珠盒子,悠然姑姑便开了口,又唤了他一声:“永和。”
永和伸过去接盒子的手顿了,悠然姑姑说道:“这次,细心点,别又出了差错。”
“奴才不敢,定会将珍珠交到库藏,看着库藏掌管宫女消了账目,再回来的。”
“嗯,去吧!”
库藏
永和站在库藏门前,敲了敲库藏的门,连瞧了三声都无人应答。
永和蹙着眉头,又敲了三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微亮的天,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库藏的宫女还没有起来吗?
悠然姑姑交代他的事情,他一定是要做好的,上次没有将珍珠数好,已经是大错了,这次,没有在天亮之后,将这珍珠送到库藏,姑姑还不对他失望极了。
“姐姐,奴才是织造局的永和公公,上次,便是跟姐姐取了一千颗珍珠的,今日天还未亮,便来还珍珠,是因为太后交代织造局,在珍嫔生辰前便将披肩拆了,将珍珠还到库藏的,劳烦姐姐起床,收下这九百九十九颗珍珠。”
永和公公解释了一番,屋内还是没有回应。
永和公公在殿前等了一小会儿,他覆在门前,竖着耳朵听了一下,也是起床的声音。
他凝了眉,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
他伸出了手,推开了门,低头进入了库藏的房间。
“姐姐,奴才来送珠珍珠。”
永和公公抬起了头,瞧着地上,颤抖着手,手中的盒子啪嗒一声摔落在地,白色的珍珠滚落了一地,永和公公抿着唇,愣愣的瞧着躺在地上的一个宫女,一个太监。
他向前了一步,脚下踩到了圆圆滚滚的珍珠,一滑,摔倒在地,摔倒在了太监的身边。
永和公公看着那太监狰狞的面容,吓了一大跳,他颤抖的手,缓缓伸到了那太监的鼻尖,人已经死了。
永和公公颤抖着身体,趴着,挪动着身体,挪开了一点,他扶着地面,缓缓跪起,又细看了旁边的宫女,这宫女正是掌管库藏的宫女原初心。
永和公公颤抖着身子,手撑着地面,站起,他飞快逃离开了库藏,来到了门前,喊了一声:“来人啊!死人了。”
承乾宫
“发生什么事情了?”
玉录玳给姬兰皇贵妃添上了茶,回禀道:“库藏的掌藏宫女和曹书吏一个因为失职,另一个因为贪心犯了错,担心慈禧太后怪罪下来,一早便自缢了。”
姬兰皇贵妃抿了口茶,道:“这件事情,也算是过去了,如今,谁掌管库藏?”
“回禀皇贵妃,是会计局的念夏,月前,也是跟着核查过库藏的物品的。”
“本宫累了。”
“是。”玉录玳走到了姬兰皇贵妃的身边,道:“奴婢这便扶着娘娘回内室歇息。”
钟粹宫
竹青手中抱着披肩,走到了隆裕皇后的跟前,回禀道:“皇后,这便是皇上让内务府赶制的披肩,披肩上的珍珠已经被绣女都拆了,那珍珠,永和公公送回了库藏,惊讶过度,珍珠散落了地,虽然库藏的太监捡了起来,但是,在死人身边待了一会儿,也很是晦气的,收在库藏,也就是放着,内务府也不敢给哪位娘娘用了。”
“到时候提点一下内务府的元禄公公,这珍珠是晦气,别的娘娘不肯用,但是,珍嫔最是喜欢珍珠了,应该是不会嫌弃的,珍嫔每年的例银有两百两,到时候,将银子折成珍珠,给珍嫔送过去。”
“是,奴婢记下了。”
“走过来,让本宫细细瞧瞧内务府给珍嫔制作的披肩。”
“是。”竹青称了一声,走到了隆裕皇后的身边,皇后伸出了手,摸了摸披肩,道:“这披肩用了柔滑的暹罗貂毛制成,没有拆千颗珍珠前,应该是极为华丽的。”
“哪里缝制了千颗珍珠,少了一颗珍珠,怎么样,也不是圆满的。”
隆裕皇后听竹青说了这话,一笑,道:“竹青说的极是,这披肩怎么样也不是完美无缺的。”隆裕皇后将暹罗貂毛捋了捋,言道:“这暹罗貂毛很是顺滑,若是这披肩交给内务府就这么烧了,也是不好,更不吉利的,你将这披肩送到景仁宫去。”隆裕皇后想了想,又加了句:“竹青,那珍珠簪子,你可还留着?”
竹青跪地,道:“回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奴婢一直在房中好好放着。”
隆裕皇后一笑:“很好,将珍珠簪子一同给珍嫔捎带过去,这珍珠簪子虽然不算贵重,但好在上面也是镶嵌了一个小珍珠的。”
“是。”
景仁宫
“奴婢竹青拜见珍嫔。”
珍嫔看了她,瞧着她手中的披肩,凝了下眉。
“起来吧!”
“谢过珍嫔。”
“不知你过来,是有何事?”白芷替珍嫔小主问了话。
竹青缓缓起身,托着胳膊间的披肩,缓缓说道:“回禀珍嫔,这是内务府为珍嫔生辰赶制的披肩,虽然这披肩已经没有了千颗珍珠,但是,这确实用上好的暹罗貂毛织造而成的,很是柔滑舒服的,这披肩是皇上的心意,皇后娘娘不忍心这披肩也被处理了,便让奴婢问内务府要来了这披肩,给珍嫔小主送过来。”
被剪掉珍珠的千珍披肩。
珍嫔抿了唇,吩咐道:“拿过来吧!”
“是。”
白芷称了一声是,缓步走到了竹青的身边,将披肩接了过来,白芷托着披肩,走到了珍嫔小主的身边,珍嫔细细的瞧着被剪掉珍珠的千珍披肩,忍不住伸出了手,摸了一下暹罗貂毛,虽然是针锋图样的貂毛,但是摸起来,如同皇后娘娘所说的一般柔滑。
纯白的貂毛,若是这上面缝制上了千颗珍珠,是多美啊!
珍嫔抿着唇,只是可惜,可惜,惹了慈禧太后不悦,让织造局将这千颗珍珠都剪掉了。
珍嫔不禁轻叹。
珍嫔抬了头,看了一眼竹青,道:“皇后娘娘费心向内务府要了这披肩,你带珍嫔谢过皇后娘娘。”
“珍嫔小主言重了,今日是珍嫔小主的生辰,皇后娘娘也是觉得太后只是觉得这披肩上缝制了珍珠,确实是华丽,有些不妥,但是,太后也不是不让内务府为珍嫔织造披肩的,这披肩送过来,珍嫔小主看了,也是有些欣慰的,另外,皇后娘娘让奴婢带来了珍珠簪子,这簪子虽然不贵重,但是,也是皇后娘娘的心意,还望珍嫔收下。”
“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心意,珍嫔谢过皇后娘娘。”珍嫔唤了一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