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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还未来得及再数一遍,织锦便走到了房中,看了坐在地上的绣衣宫女,问道:“怎么样了?珍珠都缝制好了吗?”
阿秀、格佛荷、春秋还有抚绿行了礼,唤了声:“姐姐。”
织锦缓缓走到了她们四个的面前,道:“怎么都跪在地上,抚绿,珍珠可都缝制好了?”抚绿低着头,没有回答。
织锦看了一眼抱着披肩的阿秀,喜道:“看样子,珍珠都缝制好了,明日便将披肩送到成衣的那里,让成衣房瞧瞧,针脚可有什么要改的。”
抚绿低头,缓缓道:“回禀织锦姐姐,这披肩上少了一颗珠子。”
“少了一颗珠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禀织锦姐姐,格佛荷最初发现的,说这披肩上有九百九十九颗珠子,少了一颗,阿秀不相信,数了两遍,都是九百九十九颗珠子的。”
“少了一颗珠子?怎么一回事?”
“姐姐,我再数上一遍,这一定是我数错了,一千颗珠子,就是一千颗珠子的。”
“阿秀,你都数了两遍,一遍是数错,第二遍也数错吗?”
“姐姐,你相信我,这珠子不是我拿的,自从你将这珍珠交给了我,我是白日里抱着,夜里也抱着,万万不敢有一分的松懈,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清楚这披肩上怎么会少了一颗珠子的。”阿秀说完这话,想了想,又道:“姐姐,是格佛荷说这披肩上少了一颗珠子的,姐姐,这一颗珠子一定是她拿的。”
“你怎么能说是我拿的?”格佛荷瞧着她,淡淡的问。
“你怎么认为这珠子是她拿的?”
“织锦姐姐你想,若不是她拿的,她怎么这般确定披肩上少了一颗珠子。”
织锦看了她,道:“格佛荷,你怎么这般确定披肩上是九百九十九颗珍珠呢?”
“织锦姐姐,一颗珍珠丢了,成衣房发现不了,内务府也发现不了,便是大幸,可是我们发现了,不报,等到披肩交了过去,被哪一处发现,这件事情,可就……。”格佛荷顿了顿,接着又道:“织锦姐姐不知,但是,悠然姑姑也是晓得,格佛荷是心细的人,这一颗珍珠丢了,也就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摸去了,将那人揪出来,给个交代,也不算什么大事,若是我们明明知晓,却不禀告,这小事也会变大了。”
“格佛荷,你说谁手脚不干净呢!”阿秀微怒,禀告道:“织锦姐姐,你瞧瞧她,她说了这么多,都没有回答姐姐的话,这珍珠丢失的事情,一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阿秀,格佛荷说的是,这珍珠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阿秀不敢相信,姐姐这是在质问她?!
“织锦姐姐,你是最相信我的,怎么听格佛荷的胡言,这珍珠怎么会是我动的!”
“阿秀,正如你所说,这一盒子珍珠,你是白日黑夜都抱着看着的,除了你,谁有可能接近这一盒子的珍珠,何况在你未察觉的情况下,拿了珍珠呢?”
“姐姐,我没有,你怎么能相信格佛荷的话,不相信我的呢?!”阿秀垂着头,受了打击。
“织锦姐姐,阿秀虽然平时嚣张了些,但是,也不像是会丢拿东西的,何况,这珍珠是姐姐交给她的,若是珠子丢失,姐姐第一个怀疑的人也是她的,她精明的很,怎么样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格佛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用你为我说什么好话,这珠子就是你偷偷拿的,就是趁着我晚上睡着的时候,翻身的时候拿的。”
格佛荷笑了笑,道:“我拿一颗珠子做什么!”
“我平日欺负你,你是准备报复我!”阿秀瞧着她,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格佛荷笑着:“姐姐,你太不成熟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阿秀被她嘲笑了,“姐姐,你看看她。”
“格佛荷,你是怎么样认为的?”
“织锦姐姐,虽然说阿秀姐姐平日里是经常说我,但是,我觉得这是姐妹之间的打趣,并未放在心上。”阿秀凝着眉,听她接着又道:“姐姐,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珍珠原本就少了一颗的。”
“原本少了一颗?”织锦有些疑惑。
原本就少了一颗?若不是她们任何一个人偷偷拿的,那便是……。
“你的意思是?”
格佛荷点了点头。
“是有这个可能,但是,若真的是那里出了问题,这件事情,极为难以处理的。”织锦凝眉,没有证据,又是这个关头,这件事情,着实棘手。
“织锦姐姐,珍珠既然丢了,我们不能不禀告,这件事情,也是只能上报了。”
“看来,也确实只能如此了。”
景仁宫
“奴婢竹青拜见皇上。”
“拜见珍嫔。”
“起来吧!”珍嫔说了一声,皇上并未开口,竹青便还是跪着。
“隆裕皇后让你过来,有何事?”皇上喝了一口茶,才淡淡的问了句。
“回禀皇上,皇后晓得过两日便是珍嫔的生辰,便让奴婢拿来了皇后自己最喜欢的珍珠簪子送来景仁宫。”
“既然珍珠簪子是皇后最喜欢的,那便让皇后好好留着,何必送来景仁宫。”
竹青跪着,托着盒子,抿着唇,不晓得该如何了。
“这……”
“没有听明白!还需要朕再说一遍?”
“奴婢不敢。”
“退下。”
“是。”
竹青退下,珍嫔又给皇上斟满了茶,道:“皇上,珍珠簪子,臣妾收下,也是……”珍嫔话还未说完,皇上瞧着她,道了句:“你若是喜欢珍珠簪子,朕叫内务府金作给你打造。”
“皇上。”
“无需多言。”
“是,皇上。”
钟粹宫
竹青回到了钟粹宫,跪在地上,道:“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去了,皇上也是在的,皇上问奴婢奉了娘娘的命有何要事,奴婢回禀,是娘娘晓得珍嫔的生辰在两日后,让奴婢拿了娘娘最喜欢的珍珠簪子送给娘娘,皇上便说……”
“皇上说什么了?”
“娘娘别怪罪奴婢。”
“竹青,快说!”
“皇上说既然是娘娘自己喜欢的东西,那就好好留着,何必送来景仁宫。”
“皇上说的极是的,本宫所喜欢的东西何必送到景仁宫。”隆裕皇后念了一遍这话,却只是笑了一笑。
“娘娘。”
“你下去吧!”
“娘娘,这珍珠簪子。”竹青托着首饰盒子,问了句。
“这珍珠簪子赏给你了。”
“谢娘娘赏赐。”
隆裕皇后倒了盏茶,茶冒着热气,还不能够喝。
皇后摇晃着茶盏,悠悠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太后也该午睡了,竹青,再过一个时辰,记得唤本宫一声。”
“是。”
竹青拿着首饰盒子侍候在皇后娘娘身边,她手中托着盒子,盒子沉甸甸的,如冬日里烤的山芋,有些烫手,让她手心都冒了汗。
织造局
“千珍披肩的珍珠可都缝制好了?”
“回禀悠然姑姑,并未。”织锦站在悠然姑姑的面前,如实回禀。
“还未缝制好?这还有一日,你们还未缝制好,赵催长都来了一次,你们手脚慢,是再要让内务府过来催吗?或者内务府不管用,还要皇上御驾过来瞧瞧!”
“缝制的如何了,拿来让姑姑瞧瞧。”
“是。”
格佛荷拿过了阿秀手中的披肩,呈到了悠然姑姑面前。
“悠然姑姑,这便是缝制好珍珠的披肩了。”
悠然姑姑将披肩看了看,喜道:“这千珍披肩做的不错。”悠然姑姑抬头看了织锦,问:“这珍珠披肩都已经缝制好了,你怎么还说并未呢!”
“悠然姑姑,珍珠是都缝制到披肩上了,可是不是千珍。”
“织锦。”悠然姑姑唤了她一声,问:“这话是何意思?”
“回禀姑姑,这珍珠都缝制上了,我们数了数,才晓得这珍珠并未有千颗,而是九百九十九颗的。”
“珍珠怎么会少了一颗?”
“回禀姑姑,我们怀疑珍珠送的时候便少送了一颗。”
“珍珠少送了一颗?”悠然姑姑想了想,道:“这珍珠是永和拿来的,去将他叫过来。”
“是。”织锦应了声,唤了小公公一声:“永远。”
永远进入了房间,织锦道:“将永和叫过来。”
“是。”
永远公公将永和带了过来,永和公公道:“奴才永和拜见悠然姑姑。”
“永和,珍珠是你从金作库藏取来的,珍珠你可晓得你取了多少颗?”
“回禀悠然姑姑,珍珠一千颗整。”
“你说什么?”
“回禀悠然姑姑,确实是一千颗珍珠的。”
“永和,再说一遍。”
永和跪地,扣首:“回禀悠然姑姑,奴才不知,奴才不知何事,还请姑姑说明。”
“好,这送来的一盒子珍珠少了一颗,你去库藏取珍珠,可仔细数了几遍,核查了数目?”
“奴才,奴才……”
永和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可数了一遍?!”
“奴才……奴才没有数。”永和公公头靠着地面,如实回禀。
“你为何没有数珍珠的数目!”悠然姑姑凝着眉,瞧着他,质问。
“悠然姑姑。”永和抿着唇,没有回答。
“你竟然为了省事,在库藏取珍珠的时候没有仔细数,永和,你可晓得这件事情多严重的 。”
“姑姑,奴才知错了。”
内务府
“元禄公公,这珍珠少了一颗,悠然确实是没有法子做成珍珠披肩了,还望公公不要怪罪。”
李悠然跪了地,元禄公公道:“姑姑先请起。”
悠然起身。
元禄公公缓缓问道:“悠然姑姑,这珍珠怎么会少了一颗呢?这都到了要紧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让皇上知道了,指定是要怪罪我们办事不力的。”
“元禄公公,尚衣局的宫女都很是守本分的,万万不敢做那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望公公明查。”
“悠然姑姑,这珍珠可是织造局的公公去拿的?”
“元禄公公,确实是织造局的永和公公去拿的,永和公公去库藏,因为太着急回织造局,便没有细数,等到尚衣局将珍珠都缝制到披肩上了,才发现这珍珠是少了一颗的。”
“悠然姑姑的意思是,库藏的库管宫女少给了一颗珍珠?”
“元禄公公,这件事情,永和没有数,是他的责任,可是,归根结底,也是库藏的珍珠没有给对数的。”
“元禄晓得了,这件事情,奴才也做不了主,库藏的库管宫女是慈禧太后钦点的,她那里出了岔子,这千珍披肩制作不成,还是交代到慈禧太后那里,让慈禧太后定夺。”
“公公说得极是。”
景仁宫
“奴婢玉录玳拜见皇上,拜见珍嫔小主。”
“起来吧!”
“谢过皇上,谢过珍嫔小主。”
“不知皇贵妃让你过来是为何事?”
“回禀珍嫔小主,两日后便是珍嫔的生辰,皇贵妃娘娘特意让内务府金作为珍嫔小主赶制了一副珍珠明月珰。”
“呈上来吧!”
“是。”侍候在侧的白芷称了声,便走到了玉录玳的身前,从她手中接过了首饰盒。
白芷将首饰盒拿到了珍嫔的身边,白芷将盒子打开,珍嫔拿出了明月珰瞧了瞧,道:“皇贵妃费心了,这一对明月珰,妮楚娥很是喜欢的。”
“珍嫔小主喜欢便好。”
玉录玳看了一眼座位一旁的皇上,皇上淡淡的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