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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招了招手,唤了一声:“张三。”
张三是张作最为相信的太监,这张三也是跟了他的姓,这般称呼的。
张三来到了张作的身边,张作吩咐道:“慈禧太后要看金作的东西,不能耽搁功夫,赶紧将人叫起来。”张三应了声,张作招了招手,道:“杂家再告诉你几句。”
张三跟着张作走到了一旁,开口言道:“金丝凤尾步摇在库房放了多年,免不了坏了,划了。”张三没有明白,张作道:“你便这般告诉她,让她自己看着办。”
张三点了点头,张作大了些声,要让十几步远的宫女太监听见他的言语,张作说:“让她赶紧过来,打扮什么的就不必了,别失了礼数便好。”
“张三明白。”
库藏的住处
张三走到了房前,扣了几下门。
连扣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响应,张三知道,她是睡得熟了,张三又连扣了好几声,里面终于传来了一声:“谁啊?”
语气有些不好,张三说道:“芳菲姐姐,慈禧太后命人来库房取一件首饰,张郎中命张三赶快唤醒姐姐,别耽搁了时间。”
“你在门外等一会儿。”
张三想了想,还是将张郎中的话先转达,道:“芳菲姐姐快一些,张公公说姐姐不必装扮化妆,只要别失了礼便好。”
“我明白了,耐心等着。”
张三抿了唇,回了一声:“是。”
张三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芳菲打开了房间的门,走了出来。
“发生了何事?慈禧太后怎么这么晚了,还要派人来拿库房里的首饰?”芳菲凝了眉,一脸不悦,开始反问他。
张三低着头,回禀:“姐姐,奴才也不晓得,只是张公公,让张三带一句话给姐姐。”
“何话?”
张三转达:“芳菲姐姐,张公公让张三告诉姐姐,说是金丝凤尾步摇在库房放了多年,免不了坏了,划了。”芳菲凝了眉,问:“张三,你再说一遍?”张三又重复:“张公公便是这么说的,奴才也不清楚,金丝凤尾步摇在库房放着,布匹什么的,保存不好,可能会生了蛀虫,坏了腐了什么的,但是,金制的东西,摔都不怕摔,怎么会坏了,还划伤了的。”芳菲听着张三念叨着的话,琢磨了一下,舒了口气,道:“张三,你再等我一下,我进房间整理一下头发。”
张三抬头看了芳菲,疑惑道:“姐姐要去整理头发?”
张三还未等到回答,芳菲便进入了房间,张三抬起了手,挠了一下发痒的脑袋,姐姐要去整理头发,真是奇怪。
库藏芳菲是从来不在乎什么装扮好看不好看的。
这整个内务府的太监宫女的都知道。
今日张公公和芳菲说有关装扮的事情,很是奇怪啊!
芳菲走到了房间的梳妆台前,她坐在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她自己,身为女子,哪个女子不希望好好打扮自己,但是,在库藏的她,她一笑,打扮的好看,也生是非。
芳菲理了理发鬓的碎发,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把匕首。
芳菲拿着匕首,缓缓站起。
芳菲走到了门前,张三看了一眼芳菲,姐姐理头发了吗?也没有什么变化。
芳菲出了声,道了句:“别让慈禧太后的人久等,走吧!”
“是。”张三应了声,本来是他来催姐姐的,却让姐姐催促了。
来到了金作库藏
芳菲拿着钥匙,给来的一群人打开了一个库房的门,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带灰尘的盒子,用袖子擦了两下,打开了盒子,伸出了手,摸了好几下金丝凤尾步摇,然后便将盒子关上,缓缓走到了安穗姑姑的面前,将箱子呈上,回禀道:“安穗姑姑,这便是先太后的金丝凤尾步摇了。”
“好。”安穗应了一声,便将盒子接过。
李公公和安穗姑姑带着宫女和太监离开了库藏,张作公公送了两人,回了库藏,看了拿着钥匙的芳菲,芳菲低头看着指腹间的划痕,道了句:“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放心,杂家不会亏待你。”
“奴婢明白。”
张作转身而去,芳菲将受伤的手指头放到了口中,血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有些腥气。
手指拿出,血已经没有了,芳菲只是笑了笑。
储秀宫
掌宫姑姑安穗和李太监回了储秀宫复命。
“回禀太后,金丝凤尾步摇已经取来了。”
“拿过来哀家看看。”
掌宫姑姑安穗应了一声,缓缓走到了慈禧太后跟前,将已经擦的光洁的箱子呈到了太后面前。
安穗打开了木箱子,慈禧太后瞧着盒子里面的步摇,看了良久,抬起了手,慈禧太后伸出了手,中指和无名指指甲上护着长约三寸的指甲套,黄金的指甲套,镶嵌着红宝石和珍珠,头髻鬈鬌手爪长,腕白肤红玉笋尖,慈禧太后的金护指轻触到了金丝凤尾步摇,慈禧太后细细的看着金色的步摇,那步摇与她的护指同样的质地,先皇亲口为皇后命内务府所做唯一一件金步摇,也是慈安最喜欢的一件步摇,慈安生前一直戴着,死后便进了库藏。
慈禧太后看着金丝凤尾步摇,抚摸着一处,凝了眉,问道:“这金丝凤尾步摇怎么划了一道?”安穗也俯下了身,看了看,这才看到一道深深的划痕,安穗也是疑惑,道:“太后,奴婢不知。”慈禧太后发了怒,道:“这金丝凤尾步摇划了一道深深的划痕,都不晓得。”安穗跪了地,道:“奴婢确实不知。”李公公上前的一步,回禀道:“回禀太后,这金丝凤尾步摇划伤了,也是库藏的人欺瞒,谁晓得,这步摇都划伤了,那库藏的人还不如实回禀。”
慈禧太后听了这话,凝了眉,道:“这金丝凤尾步摇划了,库藏的人瞒着,是不是,这步摇哪一日丢了,库藏的人也要瞒着。”
慈禧太后眼前晃过披头散发,满目猩红的女子,金护指在金丝凤尾步摇上轻轻敲了三下,李公公也是跪着,慈禧太后吩咐了句:“这库藏多少年未查了,让广储司给哀家好好查查金作的库藏,还有什么东西是缺了短了,丢失了的。”
“回禀太后,广储司查账,让谁来查?”
慈禧太后想了想,道:“会计司总办郎中李未。”
“嗻,奴才这便前去广储司。”
广储司
李公公来到了广储司,司内上上下下都被唤醒,聚在了殿中。
“李公公。”总办钱郎中走到了李公公的面前,李公公说道:“钱郎中,广储司财政不清,慈禧太后下令严查,今日还将库藏封了,钥匙交回内务府保管,明日一早,由会计司督查账目。”
钱郎中疑惑,道:“李公公,这怎么?”
李公公淡淡的说道:“钱郎中不知,刚刚慈禧太后让杂家和储秀宫掌宫姑姑安穗,来拿慈安太后生前带着的金丝凤尾步摇。”
“不是已经拿过去了吗?”总办钱郎中很是疑惑,他起来还未问清楚,李公公便来了,他赶紧起了床,出门迎接。
这,怎么会发生了这件事情?
“拿是拿过去了,只是金丝凤尾步摇上多了不该有的东西,慈禧太后发了怒。”
“多了不该有的东西?”这下钱总办更是疑惑了,库里东西少是不奇怪,但是,怎么会多什么东西。
“上面有一道划痕。”
“划痕?!”钱总办愣了愣,而后,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张郎中,难道是他动的手脚?
李公公又开了口,道:“钱总办,领旨吧!”
“是。”
钱总办跪了地,殿中上上下下都跪了地,钱总办言道:“钱书谨遵太后懿旨,必将广储司账目查清。”
李公公带人走到了库藏,命人在库藏的门上贴上了封条,芳菲将钥匙递了过去,李公公拿在手中,对库房值守的太监道:“都谨慎的看着,这封条若是叠了一点,坏了一点,便要了你们的脑袋。”值守的四个太监跪了地,称道:“喳。”
李公公掂了掂量手中的钥匙,道:“今日无事了,都散了吧!”
“李公公走好。”
太监宫女行了礼,送过了李公公,钱总办看一眼在一边站着的张作,冷声言道:“你跟我过来。”
张作郎中跟着钱总办回到了广储司,进入了钱总办的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
钱总办唤了太监,道:“烹壶茶过来。”
铜钱应了声,走到了钱总办的桌前,道了声:“钱总办,晚上还要喝茶吗?”钱总办扫了铜钱一眼,另一个小太监吊钱走了过来,拿了茶壶,道:“奴才这便去给钱总办烹一壶太平猴魁。”
吊钱和铜钱出了房间,铜钱开口说了句:“钱总办大晚上还要喝茶,是不想睡觉了吗?”
吊钱瞧了他,道了句:“小声点。”他提醒了这话,才接着说道:“李公公说是今晚没有事情,让宫女太监都散了,可是,今日晚上发生了这么天大的事情,谁还能睡着,也就是你,还想着去补觉的。”
铜钱吐了吐舌头,道了句:“也就是平日里……”
“住口,这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谈论的,别乱说话,免得犯了口舌,被割了舌头。”
铜钱咬住了唇,点了点头。
房间中
钱总办冷冷的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慈安太后的金丝凤尾步摇怎么多了一道划痕,几年前,本总办看过,那金丝凤尾步摇光光亮亮,没有一毫的瑕疵的。”
张郎中缓缓回道:“钱总办几年前看过,这几年,会发生很多事情不是,这金丝凤尾步摇有了划痕,也是不奇怪的。”
“你!”钱总办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张郎中笑着说道:“钱总办,这库藏您是最大的头,这账目你是要亲自查看,库藏里的东西,你也是要定期查看,就像钱总办您所宝贵的东西,不看着不揽在被窝里放着怎么行,若是让人拿了,被人毁了,钱总办不得心疼死。”
张郎中抬起了手,捏了捏鼻尖,笑着说道:“钱总办的房间里每日都点着香,不觉得味道混合,香臭味更是熏天嘛!”
“张作!”钱总办叫了他的全名。
张郎中笑了笑,道:“钱总办的脸怎么白了,脂粉抹的多了。”
“张作!本宫是总办,你这是小小的郎中。”
“明日查账后,希望总办也是这般嚣张。”
“你!”钱总办气的喘气。
“若没有别的事情,张小小郎中便告退了。”
内务府
天一亮,张作便来到了内务府,拜见了李公公。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回禀李公公,不知查完了账目,这库藏由谁管理?”
李公公凝了眉,看着他,并未言语。
张作公公缓缓道:“回禀李公公,奴才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不知可行不可行?”
李公公瞧着他,道了句:“这么快,便有人选了?你倒是有本事。”
张作公公一笑,道:“奴才没有什么本事,只是,万事都要提前想上一想,在者,这选人,也是奴才分内的事情。”李公公听了他的话,淡淡的说了句:“哪一个?”张作公公缓缓回道:“回禀公公,是几个月前刚入会计司的宫女初心,正好,今日查库藏,她也好跟着,去熟悉熟悉库藏的东西。”
李公公一笑,道:“会计司的宫女,这次查账,熟悉东西是假,找个由头,提她做库藏才是真。”
张作公公没有再言语。
李公公想了想,问了句:“她人如何?”
“回禀公公,是个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