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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抽回了她枕着的手臂,起了身,琳琅也刚想要起身,皇上手压着她的手臂,道:“你不用起来了,再躺一会儿。”
皇上已经下了床,拿过了架子上挂着的衣服,三两下便将衣服披上,穿了身。
琳琅并未开口,淡淡的看着皇上系上了腰带,缓缓走出了房间。
琳琅正身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
☆、第三十章
过了许久
琳琅从薄被中伸出了手,她抚摸了一下身侧。
床榻冰凉,琳琅扶着床榻的手蜷起,另一只拉着被子一角,她坐起,看着空荡荡的耳房。
琳琅拉下了被子,穿着素白的中衣,下了床榻。
她拿起了架子上的青色宫衣,穿在了身上。
走出了耳房,天还是灰蒙蒙的,还下着微雨。
微雨蒙蒙,琳琅伸出了手,抬头望着天空。
等待着天亮。
……
“海棠花羞红低了头。”
她在门后听得真切,海棠花低头,是羞红了脸。
琳琅只是一笑。
承乾宫
“玳姐姐,可要去瞧热闹?”
文鸳进入了承乾宫的耳房,问了在一旁喝茶的玉录玳。
“外头还下着小雨,有什么热闹可以瞧的?”
“玳姐姐,文鸳刚才去倒水,听扫除积水的宫女说,瞧见珍嫔坐上了皇上的车辇,珍嫔在与皇上比谁的车辇走得快呢!”
“你刚才去倒水碰到的,现在就算是去,皇上和珍嫔也是不会在了的。”
“玳姐姐,你真是太无趣了。”
杯中的茶见了底,玉录玳伸手端起了茶壶,倒了一盏茶,这次,带出了一片深绿的茶叶。
深绿的茶叶漂浮在茶面上,玉录玳晃了晃杯盏,茶盏凑到了唇边,轻轻吹了吹滚烫的茶水。
景仁宫
皇上与珍嫔坐在桌前。
珍嫔给皇上倒了盏茶,皇上喝了一口,问道:“珍嫔觉得朕的车辇比较快,还是你的车辇比较快呢?”
“回禀皇上,皇上赢了,也是有好几个原因的。”
“哦?珍嫔说来听听。”
“回禀皇上,皇上的是八人车辇,而臣妾的是四人车辇,臣妾的车辇自然是比不了皇上的。”
“珍嫔觉得朕的车辇可舒服?”
珍嫔点了点头,抱怨道:“皇上就知道欺负臣妾,明明知道臣妾的车辇又慢又不舒服,还跟臣妾比,让臣妾坐了皇上的车辇,赢了皇上。”
“可是珍嫔,明明是你要做朕的车辇的。”
“皇上。”
“珍嫔喜欢朕的车辇,就直接说。”
珍嫔抿着唇,嘴微微撅着。
“过来。”皇上挑了下眉,招呼了她。
珍嫔走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拉过了她,抚了下她的脸颊,道:“珍嫔喜欢,朕将八人车辇给珍嫔乘坐。”
珍嫔抬起了头,唤了一声:“皇上。”
皇上勾了勾她的鼻子,道:“朕将车辇送给你,朕不来你的景仁宫,你也好快点来养心殿见朕。”
珍嫔笑着,未语。
皇上揽着她,扶着她,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皇上缓缓说道:“珍嫔,你还有一个原因没有找的。”
“嗯?”
皇上捏了她的腰间,“珍嫔的分量比朕轻的多的。”
“皇上。”
“朕不苛求娇娥作掌中舞,珍嫔?”
“臣妾学得了一段戏舞,便为皇上舞一段《长生殿》。”
“好。”
绛雪轩
琳琅站在正堂的殿中,一句一句,声声唱着戏词。
“神仙本是多情种,蓬山远,有情通。”
“情根历劫无生死,看到底终相共。”
琳琅舞动着团扇,她将团扇扔出,团扇在她眼前的半空中转了一个圈。
她接住了团扇,原地绕了一个圈。
“尘缘倥偬,忉利有天情天情更永。”
“不比凡间梦,悲欢和哄,恩与爱总成空。”
“跳出痴迷洞,割断相思鞚;金枷脱,玉锁松。笑骑双飞凤,潇洒到天宫。”
飞跳,一舞,她坐在了地上。
“金枷脱,玉锁松。笑骑双飞凤,潇洒到天宫。”
琳琅抚了发鬓,一笑。
景仁宫
“跳出痴迷洞,割断相思鞚;金枷脱,玉锁松。笑骑双飞凤,潇洒到天宫。”
珍嫔坐在了地上,向后折腰。
皇上坐在桌边喝着茶,拍了拍手,道:“珍嫔的舞不跳则以,一跳惊人的。”
珍嫔缓缓坐起,抚了抚发鬓,只是浅笑。
“珍嫔,过来。”
“是。”珍嫔应了一声,走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瞧着她,问了句:“珍嫔的舞跟着谁学的?”
“回禀皇上,皇贵妃身边的侍女会一点儿戏曲,经常给皇贵妃唱上一段,珍嫔看过一次,便学会了。”
皇上轻晃着茶盏,伸手揽过了珍嫔,喝了一口茶,捏着她的腰间,道:“也就是珍嫔的腰细软,若是别人,只是一遍,哪里学会这一段舞的。”
“皇上不喜欢……”
珍嫔的话还未说完,皇上一笑,将茶盏放在了桌上,捏着她的腰间,揽她在怀中,道:“腰细腿软,朕自然是喜欢揽着珍嫔,抱着珍嫔,在床上。”
“皇上。”
珍嫔红了脸。
皇上揽着她,道:“珍嫔将朕侍候好,便好。”
“皇上怎么越说越不正经了。”
“朕可以再不正经些。”
半月后,一日,小雨润如酥。
景仁宫
“白芷,皇上今日下了朝,便去了绛雪轩吗?”
“回禀小主儿,皇上一下了朝,养心殿都没有回,便直接去了绛雪轩。”
“白芷,抚本宫去绛雪轩。”
“小主儿,是乘坐哪辆车辇?”
珍嫔想了想,道:“八人车辇。”
“是。”
过了一会儿
白芷传了景仁宫八人车辇太监,车辇公公在外面等着。
白芷入了殿中,回禀道:“小主儿,八人车辇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白芷走到了珍嫔的左侧,扶着珍嫔的胳膊,来到了殿外的台阶前,白芷开口说道:“小主儿,慢些。”
白芷扶着珍嫔坐上了八人车辇,她开口道:“起辇。”
绛雪轩
正堂
琳琅泡了一壶热茶,端上了桌。
她倒出了一盏茶,递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接过,晃动着茶盏,她蜷紧了手,手捏着宫装的裙子,抿着唇,看着皇上手中的茶盏,看着微微晃动的微波。
茶盏晃了三下,又三下。
琳琅数着,一下,两下,三下。
皇上也并不着急喝茶,似乎是在等待着茶凉。
过了好一会儿
琳琅咬了一下唇,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并未抬起眼眸看她,只是看着晃动的茶盏,琳琅开口唤了一声:“皇上。”皇上用余光瞥了一眼跪着的琳琅,淡淡的问了句:“琳琅,你这是做什么?”
“回禀皇上,琳琅,琳琅……”
她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说出来。
皇上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说道:“琳琅,这茶水都凉了。”
“奴婢再给皇上倒上一杯。”
“不必了。”皇上将茶盏放在了桌上,“琳琅,你应该晓得朕并没有多少耐心。”
“皇上,奴婢有了身孕。”
绛雪轩外
车辇停在了绛雪轩的海棠花树下,白芷撑开了碧落油纸伞,她扶着珍嫔小主下了车辇,道:“小主儿,小心路滑。”
白芷扶着珍嫔上了台阶,来到了正堂的门前,白芷伸出了手,敲了三下门扉。
“进来。”
屋内皇上回应了一声,白芷轻轻缓缓推开了门扉,扶着珍嫔小主入了堂内。
“奴婢叩见皇上。”
白芷跪在了地上,行礼。
珍嫔将跪在殿中的宫女瞧了一眼,微微俯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都起来吧!”
“谢过皇上。”
“奴婢琳琅拜见珍嫔小主。”
珍嫔瞧着她,并未让她免礼,只是随意的抬手理了下发鬓,缓缓问了句:“皇上,这宫女可是犯了什么错的?”
“确实犯了小错。”
“她犯什么错了?”
琳琅低着头,抿着唇。
皇上一笑,看着珍嫔,问道:“珍嫔是晓得朕过来,便追朕追到绛雪轩了?”
“回禀皇上,珍嫔让膳房煲了汤,想着皇上下了朝喝,但是,皇上一下了朝,便来绛雪轩了,臣妾也便过来了。”
“珍嫔过来坐。”
“是。”
钟粹宫
“回禀皇后娘娘,刚才奴婢去绛雪轩采摘海棠花,瞧见了绛雪轩前停着两辆八人的坐辇。”
两辆八人的坐辇……。
隆裕皇后一笑,道:“皇上打赏了她一辆车辇,早早景仁宫便加了几个车辇公公,今日,这八人总算是没有闲着的了。”
“竹青,抚本宫给太后请安。”
“是。”
储秀宫
讷敏坐在慈禧太后身边,为慈禧太后慢慢揉捏着头部的穴道。
“讷敏捏头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可是去专门学了?”慈禧太后闭着眼眸,调侃道。
“太后觉得舒服便好。”
慈禧太后抬起了手,手反着,轻轻拍了一下讷敏的胳膊,“哀家听璎珞说了,讷敏跟着寿药房的太医学了好几个月,最近还在研究针灸。”
讷敏并未言语,慈禧太后又接着说道:“你也给哀家摁了半个时辰了,哀家好多了,来,让哀家瞧瞧你的手。”
讷敏缓缓挪步,站在慈禧太后的身边,太后握住她的手,瞧了瞧,道:“瞧瞧,学什么针灸,竟将自己的手弄成了这个模样。”
“张太医说,针灸对慈禧太后的偏头痛管用些,讷敏便想着赶快学会,可以给太后针灸。”
“苦了你了。”慈禧太后抚了抚讷敏的手。
“只要慈禧太后头不痛,讷敏心里便是甜的。”
慈禧太后轻笑,轻轻拍着她的手。
储秀宫外
竹青扶着隆裕皇后来到了储秀宫前,璎珞行礼,道:“奴婢拜见隆裕皇后。”
“本宫来跟太后请安。”
璎珞晓得,回道:“奴婢这便进殿中通传。”
“回禀太后,皇后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是。”
璎珞跟着皇后娘娘的身后,隆裕皇后走进了内室,瞧着瑾嫔服侍在慈禧太后身边,凝了一下眉,她微微俯身,道:“喜子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
“喜子谢过太后。”
“喜子今日过来,是为何事?”慈禧太后扶额,直接问。
“回禀太后,半月前,皇上赏给了珍嫔一辆八人坐辇。”
“八人坐辇,赏给了珍嫔?”
“回禀太后,今日,喜子的侍女去了绛雪轩采海棠,便瞧见轩前听着的八人坐辇,正是,不日前,皇上赏给珍嫔的。”
慈禧太后凝着眉,道:“哀家怎么不晓得?”
“回禀太后,不日前,皇上说珍嫔宫中的驾车辇的公公腿脚慢了些,还让内务府元禄公公选了四个公公,添到了珍嫔的景仁宫。”
慈禧太后看了一眼璎珞。
“回禀太后,确有此事。”
“八人车辇赏给了珍嫔,太是胡闹了。”
“去瞧瞧。”
“是。”璎珞称了一声是。
讷敏站在桌边,璎珞扶着慈禧太后,讷敏行了礼,太后偏头,瞥了她一眼,道了句:“你退下吧!”
“是。”
讷敏恭送慈禧太后。
绛雪轩
珍嫔坐在桌子的另一面,琳琅还是跪着。
过了许久
琳琅低着头跪着,在宫中,作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