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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看了在殿中站着的连蓉还有零苒,悠悠说道:“这边角料是奴婢跟永禄公公求的,可是,却不是为了自己。”
珍嫔疑惑。
莱客公公道:“你求边角料自然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个男人。”
白芷瞧着连蓉不再泰然自若的表情,笑了,道:“是为了男人,但却不是为了奴婢自己的男人。”
莱客公公被她绕懵了:“你说过来,说过去,云里雾里,说的什么胡话!”
“奴婢为了姐妹,隐瞒了许久,还差点害了小主,实在是罪过。”白芷很是悲伤,抬手抹了脸,扒拉了下沾在额头上的乱发,接着说道:“奴婢为她隐瞒到这,她连站出来,都不敢站出来,若是奴婢不说出来,她似乎是想要让奴婢担下这件事情了。”
珍嫔听了这话,很是疑惑:“白芷,你在说什么?什么为了姐妹?”
白芷笑了笑,盯着那边低着头的连蓉,冷眉道:“连蓉,我为了你,受了这么多日的酷刑,你就这般待我吗?”
连蓉听白芷叫了她,惊了惊,又委屈,又疑惑道:“白姐姐,你在说什么?姐姐受了酷刑,连蓉也是担心的,可是,是姐姐的错,连蓉也是没有办法的。”
白芷呵了一声:“连蓉,你别忘记了,你的荷包,还是在我这里的。”
白芷从怀中掏出了已经脏掉的荷包,连蓉咬着唇,蹙着眉,有些惊慌,白芷笑着,一字一句道:“是谁将自己的小金库给了我,让我去内务府,求着内务府的公公,给你找些边角料回来!”
白芷握着荷包,对珍嫔小主道:“小主儿,在景仁宫,连蓉的绣工最是好了,小主瞧瞧,这荷包是不是连蓉的。”
“零苒,你将荷包拿过来。”
连蓉瞧着身边的零苒缓缓走到了白芷跟前,从白芷的手中接过了荷包,缓缓走到了珍嫔跟前,将荷包展现到了珍嫔眼前。
珍嫔看了荷包上的荷花,抬头,问零苒:“你觉得这荷包是不是白芷的?”
零苒抿唇,点了头,如实回禀道:“回禀小主儿,连蓉最喜欢的花是荷花,在手绢上,在衣服暗角,都是会绣荷花的纹路图案,从她平时绣这种图案习惯,还有绣花的针法来说,从这荷包确实是连蓉的。”
☆、第二十三章
珍嫔看了站在一边的连蓉,问道:“连蓉,可是你求着白芷,让她拿了你存下的钱财去了内务府,打赏了永禄公公,让他去织造局拿了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
连蓉走到了白芷的面前,含着泪,瞧着白芷,道:“白姐姐,你为什么要这般冤枉我。”
连蓉跪在了白芷的旁边,回禀道:“小主儿,即便这荷包是我的,又能够说明什么。”
珍嫔想了想,说了句:“这个……这个……”
珍嫔也不知如何了,就算这荷包是连蓉的,荷包里面原来是有钱财的,而是,现在,这些人,谁说什么,也是一面之词,都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珍嫔求助一旁的皇上,皇上喝了口茶,笑着说道:“珍嫔,别急,有的查。”
皇上招了招,莱客公公走到了皇上的身边,低身,皇上在莱客公公耳边耳语,莱客公公听了,点了点头,便出了景仁宫。
连蓉瞧着莱客公公走到宫门外,有些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白芷一笑,道:“连蓉,你是心急了吗?”
连蓉偏过了头,否认:“我没有,你还说我,你不是也是往门外看了吗?”
白芷轻笑:“我只是顺口一说,你慌张什么。”
“我才没有慌张,我没有。”
白芷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好,你没有,那我们便等着,看看,到最后,谁才是说谎的那一个。”
“等便等。”
“慈禧太后到。”
“隆裕皇后到。”
“荣寿公主到。”
莱客公公还未回来,李公公跟在身后,荣寿公主和隆裕皇后扶着慈禧太后入了景仁宫。
珍嫔行了礼,道:“臣妾拜见太后,拜见皇后。”
皇上放下了茶盏,站了起来,微微俯身,道:“太后请坐。”
慈禧太后看了跪在殿中的宫女太监,问道:“皇上让莱客公公回禀说这件事情都查清楚了,这是查清楚了?”
皇上扶着慈禧太后,脸上带着笑意:“朕是让太后让一场好戏的,太后先坐,喝一盏茶,等上一会儿,一盏茶后,便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
慈禧太后狐疑:“有趣的事情?”
皇上扶着慈禧太后坐下,亲自拿了茶盏,给太后倒了一盏热茶。
皇上卖了关子,道了句:“太后喝着茶,等着看戏便好。”
莱客公公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小太监手中拿了短靴,而后十个公公也跟着进入了景仁宫。
珍嫔有些疑惑,道:“皇上,这是?”其后跟着的十个公公,她都是熟悉的,这些小公公无一例外都是景仁宫侍候的小公公。
莱客公公走到了皇上的身边,在皇上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皇上一笑,便吩咐莱客,道:“戏开始吧!”
莱客公公应了一声。
“珍嫔,让侍女将熏香点了。”皇上看着珍嫔,说道。
“嗯。”珍嫔应了,吩咐零苒:“零苒,将平日的熏香点上。”
“是。”
莱客公公走到了十个公公面前,瞧了他们,道了句:“还是从左到右,一个一个来。”
小公公守言双手托着短靴,走到了最左面的高万枝跟前,道:“高公公,先请。”
“是。”高公公接过了面前的短靴。
“皇上,这是让他们一个一个试这短靴?这也太不像话了。”慈禧太后微怒。
皇上瞥了一眼十个小太监,道了句:“也无需多试。”
莱客公公开了口,详细说道:“回禀太后,这短靴也就几人能够穿着合适些,只让他们几个试一下,便可。”
“失礼了。”
高万枝说了一句,便抚脱下了脚上的靴子,穿上了新的短靴。
高万枝抬着脚,小公公守言捏了捏短靴的头部,回禀道:“回禀太后,回禀皇上,高公公穿着合适。”
“他穿着合适,另外几人呢?”慈禧太后问。
“好古、长泰两人站出来。”莱客公公一声吩咐,两个小公公向前了一步,站在了队列之前。
“高公公试完了,将一左一右两只短靴,分别交给好古与长泰。”
“嗻。”
高万枝公公将穿上的短靴脱了,守言拿着两只短靴,站在了好古与长泰两人跟前。
守言将一左一右两只短靴交到了他们两人手中。“都试试吧!”
好古和长泰两位小公公接过了短靴,一左一右,好古穿在了左脚上,长泰穿在了右脚上。
“抬脚。”
两人依照言语抬起了脚,守言又分别捏了捏他们两人的左脚和右脚,回禀道:“回禀皇上,这两人穿着短靴,也都是很合适的。”
“三人都穿着短靴合适,皇上,这出戏怎么唱下去?”慈禧太后看到这里,也是明白了。
皇上一笑,道:“太后别急,听朕慢慢说来。”
慈禧太后点了头,端起了茶盏,抿了口茶,“哀家听着,皇上如此英明神武,将这件案子断了。”
莱客公公看了穿过短靴都合适的三个公公,道:“将脚上裹着的布,都拆了。”
站在慈禧太后身边的荣寿公主疑惑道:“将裹着的布都拆了,脚能够变小多少吗?”
荣寿公主瞧着殿中的三人,很是不解。
裹脚的布刚拆了一半,两颗大红枣便掉在了地上。
“怎么缠着脚,脚顶还顶了两颗红枣呢?”
莱客公公站在了长泰的面前,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长泰公公跪了地,回禀道:“回禀太后,回禀皇上,这两日,奴才的脚气犯了,脚顶便缠了两颗枣子,用来除味道。”
“用来去除味道吗?”莱客公公反问他。
“是的,不然在宫前走动,气味太重,脚味弥漫在空气中,便不好了。”
“除味道的方法有许多,放大枣除湿气也不是最有效的,选不好,有些红枣皮也是有臭气,况且,重要的一点,长泰,你平日穿的短靴,靴子并非这般大的,这大一寸的靴子,不是你的。”
“莱客公公说的是,这大一寸的短靴确实不是我的,而是我借来穿的。”
莱客公公听他这一番话,满意的点了头,“那你是借谁的短靴来穿的,你这两日犯了脚臭,还有公公将短靴借给你穿,你与谁的关系这般好?”
长泰还未回答。
“净身房记档,你与好古都是王姓,是一族之亲的兄弟。”
“是。”
“那你的短靴,可是好古借给你穿的?”莱客公公追问。
“是。”长泰不能否认。
“你穿了他的短靴,又将红枣缠入了裹脚布中,在检查时,脚便大了,穿着短靴也是合适了,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奴才确实是犯了脚臭,便这样做的。”
皇上笑着说道:“你还在狡辩,你若是有脚臭之疾,是怎么选入宫中的,再者,你有没有脚臭,用不用朕派莱客公公去请太医,来给你瞧瞧,看你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
长泰死心了,叩首道:“奴才该死,奴才确实是说了谎,奴才没有脚气之症,这两日来的病,确实是装的,这红枣放着,也是为有脚臭的味道。”
好古疑惑,问道:“长泰,你为何这般做?为何要装作有脚臭,偏要穿我的靴子?”
“好古,这双短靴,你穿着是不是合适。”
“嗯。”好古点了点头,不解:“穿着合适,又如何?”
长泰叹了一声:“你怎么就不明白,这双靴子便是送给你的,所以,你穿着短靴,很是合适的。”
“送给我的?”
好古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连蓉,问了句:“是你要将这短靴送给我?”
连蓉低着头,没有回答。
“是还是不是?”他有些急了。
“是的,这双短靴,是我要送给你的,那日,你替长泰值夜,短靴里放了地葵,短靴都被凝血弄脏了,我便想着给你做短靴。”
好古听她这般说,便跪了地,道:“回禀太后,回禀皇上,这些事情,都是奴才的错。”原来,他是源头。
荣寿公主听了,悠悠说道:“短靴是宫女送给太监的,却在了珍嫔的房中,让人以为珍嫔是与男人……”有染两个字,她并未说出口。
“太后,这件事情,算是查明白了吧!”皇上问。
慈禧太后瞧了一眼身边的隆裕皇后。
这件事情,若是再要查,也是……。
慈禧太后淡淡的说了句:“皇上做的很好,后面的事情,皇上看着办,便好。”
“谢过太后。”
慈禧太后起了身。
“太后回宫。”
荣寿公主扶着慈禧太后,隆裕皇后跟着后面,瞧了一眼珍嫔,对皇上道了句:“臣妾告退。”皇上偏过了头,悠闲的喝着茶水,不搭理她。
隆裕皇后迈出了景仁宫。
皇上看了珍嫔,道:“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处理?”
珍嫔看了受伤的白芷,缓缓说道:“零苒,扶着白芷下去,让她洗漱,换上新衣服,再给她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是,小主儿。”零苒抚了跪在地上的白芷,道了句:“白姐姐,走吧!”
零苒扶着白芷站了起来,白芷瞧着还跪着的连蓉,道了声:“你再乱说话。”
连蓉低头。
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