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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非要跑出来看看,之后就一直陪在瓜尔佳氏身边不肯离去。
太医围了半晌,除了虚弱之外,始终从其脉象中诊断不出什么来,听着他们的回禀,胤禛忍不住怒气,喝骂道:“没用的东西,除了会说不知二字外,还会说什么。”
“微臣该死!”太医惶恐地跪下请罪,但他心里也很是委屈,瓜尔佳氏的脉象他不是第一次诊了,每次都是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见鬼了。
凌若哽咽着道:“那现在怎么办,只能看着姐姐受苦吗?”
“微臣可以开一些舒缓镇痛的药给谨妃娘娘……”不等他把话说完,胤禛已是斥道:“你明知道谨妃吃不下东西,开药有何用?”见太医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喝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朕滚下去!”
胤禛缓一缓气,目光落在东方闵身上,“你既能从星象中观出谨妃有难,可能看出化解之法?”
东方闵低垂的目光中有精光闪现,道:“从星象中可以看出,后妃星之所以有难,乃是因为缺水之故,若微臣没有料错的话,谨妃娘娘生辰八字之中,必定缺水。”
听得这话,凌若迭声道:“不错,姐姐曾与本宫说过她的生辰八字,五行八字之中,土多水少。”
“土克水,谨妃娘娘本身水就不多,偏又土多,水就更加被牢牢克制住,令谨妃娘娘生了这么一场大病。”见东方闵说的头头是道,凌若赶紧问道:“那依你看来,谨妃这次的灾劫,该如何化解?”
东方闵保持着低头之势,道:“谨妃娘娘之厄,不在药石,而是在本身的命盘上,想要替谨妃娘娘化解灾劫,就必须得找一个五行属金的人为她在佛前日夜祈福,如此才可以转危为安。”
“为何非要属金之人?”凌若问道,她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尚在家中时,额娘曾请寺庙里的大师为她解过,水多木多,金却是没有。
“五行之中,只有金是生水的,余者不是相克便是无益,且身份必不可太卑贱,否则再多的金也没用。”东方闵话音刚落,胤禛便对身后的四喜道:“传朕口喻,立即去各宫各院,问清楚所有嫔妃的生辰八字。”话音一顿,他再次道:“皇后那边不必去问了,朕记得她生辰八字中最多的是火。”
“奴才遵旨!”四喜躬身退下,因为胤禛这道旨意,除那拉氏之外,所有宫嫔,皆将生辰八字写在纸上交给四喜,不过因为四喜嘴巴极严的缘故,并不晓得胤禛为何突然要她们的生辰八字。
胤禛示意四喜将纸条交给东方闵,“你仔细瞧瞧,这些人当中,可有一个是五行属金之人。”
“微臣遵旨。”东方闵接过那叠纸,根据上面的生辰八字细细推算了起来,在看到第七张纸条时,神色一正,手指飞快地算着,旋即露出一丝喜色,“皇上,这个生辰八字的主人正是咱们要找的属金之人。”
胤禛微一点头,道:“四喜,这张生辰八字是何人给你的?”
四喜看了一眼上面的笔迹,道:“回皇上的话,是翊坤宫的徐常在。”
“徐常在。”胤禛脑海里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旋即道:“你即刻去翊坤宫传朕旨意,让徐常在日夜在佛堂中为谨妃祈福,若谨妃可以病愈,朕便封她为贵人。”
四喜正要答应,东方闵忽地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胤禛瞥了他一眼,道:“是否还需要什么?”
“回皇上的话,徐常在虽是五行属金之人,但只在宫中的佛堂祈福是没用的,需得在受无数信众多年供奉的佛像面前才有效。”
东方闵这个要求令胤禛犯起难来,按他这样说来,唯有寺院中的佛像才可以,可徐常在一来是宫嫔,二来万寿寺皆是僧侣,她一个女子过去祈福着实有些不合适。
这个时候,凌若忽地道:“不知慧安寺的佛像是否可以?”
慧安寺中修行的皆为比丘尼,并无僧侣,若是去那里倒是可以。
东方闵点头道:“回娘娘的话,只要是供奉多年的佛像皆可以,余下的都不打紧。”
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凌若朝胤禛道:“皇上,不如让徐常在去慧安寺中暂住一阵,好为姐姐祈福。”不等胤禛说话,她又神色哀切地跪下道:“皇上,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谨妃姐姐陪在臣妾身边,犹如亲姐妹一般,还望皇上救救姐姐。”
不等胤禛说话,弘瞻也跑过来跪下,奶声奶气地道:“皇阿玛,儿臣也求您救救姨娘。”
“你们这是做什么,朕何时说过不救了。”胤禛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二人,随后走到床榻边,手在瓜尔佳氏苍白如纸的脸上轻轻抚过,“如今药石无效,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也得试上一试。”
“四喜!”听得胤禛唤自己,四喜连忙躬身道:“奴才在。”
胤禛不再犹豫,吩咐道:“传朕旨意,晋徐氏为贵人,着其明日前往慧安寺,为谨妃祈福一月。”
当徐氏听得胤禛这道旨意时,愣在那里许久都回不过神来,直至四喜快要离去时,方才追问道:“喜公公,皇上为何突然下这么一道旨意?”
☆、第一千八百二十七章 自残
到了这个时候,四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道:“谨妃娘娘今夜病情加重,钦天监监正夜观星象,得悉谨妃娘娘得此怪病,乃与其五行缺水有关,徐贵人五行属金,金生水,所以特命徐贵人前往慧安寺为谨妃娘娘祈福。皇上知道请徐贵人去慧安寺一个月,着实有些为难,但谨妃娘娘危在旦夕,唯有徐贵人才能相救,还请徐贵人体谅。”
“公公哪里的话,能为谨妃娘娘尽绵薄之力,是我的福气才是。请公公代我转呈皇上,我一定会在佛前,虔心为谨妃娘娘祈福,保佑她早日安康。”
事情,就此定了下来,第二日天一亮,四喜便奉胤禛之命,从御林军中抽调了数名御前侍卫,一路护送徐氏前往慧安寺。
直至马车驶离皇宫,消息才传到各宫各院的耳中,各人反应不一,既有对此事存疑的,也有嫉妒徐氏凭白捡了一个贵人身份的。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可能阻止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
“小宁子,就只能打听到这些了吗?”那拉氏坐在紫檀木椅中,问着刚刚来到自己身边的小宁子。
小宁子低头道:“是,奴才已经尽力打探了,只能打探到这些。”
“奇怪,本宫怎么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故意欲让徐氏出宫一般。”那拉氏一边说着一边扶了小宁子的手站起身来,缓步来到院中,如今天色尚早,院中尚有一丝清凉,若是到了正午时分,只要站在院中一会儿,就得热出一身汗来。
小宁子转了转眼珠子,道:“会不会是谨妃怕主子对徐贵人不利,所以编这么一个谎言送徐贵人出宫?就连她的病也是假的?”
那拉氏摇头道:“不对,本宫去看过瓜尔佳氏,她身形削瘦虚弱,面无血色,虚弱到连头发也不断脱落,确实是病了。”
“那奴才就真是猜不出来了。”听着小宁子的话,那拉氏忽地露出一丝冷笑,“要猜这么明白做什么,只要让徐氏死了便行了。”
小宁子眼皮一跳,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是想在宫外处置了徐贵人?”
那拉氏笑意不减地道:“不错,在宫里头,本宫许多事都要避讳,连下个毒也要事先找到替死鬼,暗卫更加动用不得;宫外便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小宁子会意地道:“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出宫去通知英格大人。”
那拉氏点头之余道:“让英格做事仔细一些,尽量让别人以为是意外,知道吗?“她知道徐氏身边肯定有大内侍卫的保护,但在那些擅长暗杀的暗卫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尤其是京城里,在许多密探都被调往浙江的情况下,暗卫行起事来更加无所顾忌。
与此同时,凌若正在咸福宫中与瓜尔佳氏说话,除了最贴心的几个人之外,余者全候在殿外。
凌若手里端着一碗白粥,一点点的喂到瓜尔佳氏唇边,虽然过了一夜,瓜尔佳氏脸色还是很难看,没什么精神,只吃了小半碗,她便虚弱地道:“拿走吧,我不想吃了。”
“姐姐才吃了那么几口,再多吃一些吧。”面对凌若的劝言,她摇头道:“不必了,再多吃,又该吐了。”
凌若犹豫一会儿,轻声道:“姐姐,徐氏已经去了慧安寺,你不必再这样折磨自己了,赶紧多吃些,好恢复身子。”
瓜尔佳氏推开碗,道:“虽说徐氏已经去了慧安寺,但才第一日,我若突然一下子好起来,必定会令人生疑,所以一切还是慢慢来吧。”
凌若担心地道:“我只怕继续这样下去,姐姐身子会受不了,从祥告诉我,姐姐如今大把大把地在脱发,而且有时候,就算不抠喉咙,吃下去的东西也会呕出来。我……”
瓜尔佳氏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都说了没事,你担心什么,从祥这个丫头一向都是大惊小怪的,别听她胡说。”
她越是这样说,凌若心里就越难受,眼圈微红地道:“我若早知道姐姐是用这样自残的法子让徐氏离开,必定不答应。”
瓜尔佳氏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知道,我就是怕你阻止,所以才迟迟不告诉你。”
瓜尔佳氏根本没有得病,也不是因为什么后妃星黯淡,五行缺水造成的灾厄。之所以每次吃下去便呕出来,皆是因为她抠自己的喉咙,强迫自己呕吐,人为造成自己的虚弱。在这种情况下,太医当然诊断不出什么来,只能将其归咎为怪病一类。
而之前,瓜尔佳氏问凌若借来周明华,只是问了他一件事――能够令人感到剧痛的穴道。昨夜里,之所以在没有病痛的情况下痛到不停地冒冷汗,就是因为她让从祥悄悄将银针扎在痛穴之中,然后在用衣裳掩盖,果然瞒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一开始,凌若也以为瓜尔佳氏得了怪病,急的不得了,尤其是在徐容远也束手无策后,更是急上加急。也就是那个时候,瓜尔佳氏悄悄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而那个时候,凌若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能帮着她继续演这场自残的戏。
想要让一个宫嫔出宫,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瓜尔佳氏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祈福。但要让胤禛同意徐氏以祈福的名义出宫,必须得有让徐氏出宫祈祷的原因。而她得怪命,就是一个不错的原因。
不过仅止这些还不够,她知道宫中的钦天监监正东方闵与阿玛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所以她在问来徐氏的生辰八字后,交给从意带出宫,让阿玛求东方闵务必帮这个忙。她知道阿玛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所以只让从意告诉他,一切皆是为了救徐氏的性命。
在泰礼的恳求下,东方闵答应帮这个忙,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昨夜那些事,可以说昨夜的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当中。而胤禛当时在承乾宫,无疑令得计划更加成功。
“其实二阿哥对徐氏一直颇为上心,就算徐氏不出宫,也未必……”
☆、第一千八百二十八章 命途相殊
瓜尔佳氏打断凌若的话道:“未必什么?宫里头有宫规限着,皇后盯着,二阿哥就算再想也做不出什么来,唯有出宫,才能让事情朝着咱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可是昨夜我看到姐姐那个样子,真的很担心,我……我就好像回到了温姐姐离去的时候,除了眼睁睁看着她停止呼吸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