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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朕是应该的,要不是朕自以为是,怎会让若儿枉死,朕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若儿了。”说到这里,胤禛眼圈微微一红,深吸了口气道:“就算朕为若儿做的再多,也弥补不了朕犯下的错。”
沉默了片刻,瓜尔佳氏睇视着胤禛极其难看的脸色道:“臣妾听说,徐太医一直留在宫中为皇上治病,可是因为那宜欢散?那药对皇上影响很大吗?”
宜欢散三个字,令胤禛身子微微一颤,眸中掠过一丝深重的戾气,“那个jian人对朕用如此恶毒的媚药,若非她已经被挫骨扬灰,朕定要将她鞭尸!”
这几日,宜欢散不断在体内作怪,虽有容远为他医治,但并没有彻底解除之法,除了服药稍微减轻yu火之外,便只能靠意志力强行忍耐。胤禛白天要处理朝政还有凌若丧礼的事,晚上则要忍受yu火焚身的痛楚。容远曾向他提议与其他嫔妃结合,虽没有大用,但至少可以配合着药物减轻yu火,然后再设法一点点控制。
但一来此时尚是凌若丧期,胤禛不愿做这种事;二来,胤禛不愿受药物控制,所以拒绝了容远的提议,只以意志力强行对搞体内的qy,而这无疑是极其辛苦的。
许久,瓜尔佳氏轻轻道:“孝圣宪皇后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皇上平安度过此劫的。”
胤禛摇头,望着风雪中远去的梓棺道:“若儿能够不怪朕,朕就已经很高兴了,至于保佑朕……实在不必,这一切是朕罪有应得。”顿一顿,他再次道:“待若儿的丧礼过去后,朕会下旨封你为谨妃,咸福宫的用度一切比照贵妃依制。”
瓜尔佳氏一怔,旋即道:“皇上知道臣妾从来不在乎这些。”
“朕知道,可是朕现在能给予的就只有这些了。”说罢,他收回目光欲走下雁翅楼,却在迈步下台阶的时候,脚下一软,整个人无力地往前栽去,四喜想要拉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胤禛一路滚下去,直至到底。
“皇上!皇上!”四喜赶紧奔下去,急得连声音都变了,瓜尔佳氏亦急忙扶着从祥的手走下去。
待四喜扶起胤禛的时候,只见他双目紧闭,面如金纸,额头还磕破了,正在流着殷红的鲜血,情况看起来极其不好,四喜吓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慌声道:“娘娘,这……这怎么办?”
瓜尔佳氏没想到会突然出这种意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随后对四喜还有守在附近看到了胤禛滚下来的几个小太监道:“你们几个赶紧背皇上回养心殿,本宫去太医院找徐太医,他应该还在。”
四喜答应一声,与那几个小太监一起合力背起胤禛,踩着没足的积雪疾步往养心殿行去,一路上不断换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养心殿。在等了一会儿后,瓜尔佳氏亦带着容远到了,与他们一道来的还有靖雪。这段时间为着凌若还有替胤禛解宜欢散之毒的事,容远整个人亦是憔悴不堪,靖雪担心他,再加上凌若的事,便也入了宫,她当时正好也在,一听到胤禛出事便急急赶了过来。
看到容远出现,浑身是血的四喜赶紧避到一旁道:“徐太医,您快替皇上看看,皇上刚才从雁翅楼上滚下来,流了好多血。”
容远点点头,上前为胤禛把脉,手指刚一搭上,眉头便皱了进来,瓜尔佳氏见状紧张地道:“徐太医,皇上的情况如何?”
容远沉吟片刻道:“皇上这些日子身受宜欢散的毒害,一直未能好生休息,再加上孝圣宪皇后离去,使得皇上悲痛过度,身子极其虚弱。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皇上才会失足从雁翅楼上滚了下来,大量失血。”
瓜尔佳氏之前虽有所察觉,却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忧声道:“伤上加伤,那岂非很麻烦?”
容远沉声道:“确是很棘手,甚至可说有性命之忧,草民并无把握可以助皇上避过这一劫,只能尽力而为!”
靖雪慌声道:“容远,你一定要救救皇上,他是大清的国君,如果皇上有事,整个大清都会乱的。”
容远握一握靖雪冰凉的手道:“我知道,我会尽力的,但你应该明白,很多事并非人力所能控制的。”
“嗯。”靖雪含泪点头,退到一边不再妨碍容远救治。
瓜尔佳氏在定了定神后,命从祥赶紧去坤宁宫通知那拉氏,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瞒着她,而且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她一个人也无法担负不了。
且先不提胤禛能否救治的回来,一众八旗子弟抬着梓棺出了午门后,一路往京郊的皇陵行去,岂料刚出城门,风雪就突然大了起来,尤如暴风雪一般,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更不要说看清眼前的路了,只能在风雪中摸索前行。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不翼而飞
风雪令抬着梓棺的那些八旗子弟摇摇晃晃,步履不稳,之后,突然一阵大风挟杂着漫天雪花刮来,正好打在最前面那两个抬梓棺的人脸上,令那两人双眼一阵剧痛,无法视物,如此一来,沉重的梓棺难以保持平稳,轰然一声摔在地上,又翻转了好几下方才停住。说来也怪,本已经钉住的棺盖竟然在翻滚过程中掉落,令躺在里面的凌若翻了出来,躺在雪地上。被暴风雪吹的狼狈不堪的八旗子弟只知梓棺落地,却不知道凌若从梓棺中翻了出来,更不曾发现此时凌若的胸口开始出现细微的起伏。
他们没注意,却不代表别人也没注意,在离八旗子弟不远的地方,一行人同样在艰难地抵挡着突如其来的暴风雪。
其中一人背着风雪说道:“主子,好像东西从棺木中滚了出来,应该是盛在里面的尸体。”
被称为主子的男子点点头道:“走,过去看看。”
“是。”虽然风雪如此之大,但面对命令,那人却没有丝毫犹豫之色,与另外几人一起护着其往前走去,直至来到棺梓旁边。
男子在风雪中打量了那具“尸体”一眼,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现这具尸体的容颜竟然有些似曾相识,沉吟片刻,终是让他想了起来,她竟然死了……
男子摇摇头,待要离去,意外发现她的眼皮动了一下,原以为是自己眼花,岂料仔细看时,却发现她真的在动,换句话说,这个女人并没有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死为何要放在梓棺中下葬?
“主子,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避风雪才行,不然这样刮下去,我们会被埋起来的。”刚才说话的那人,见男子一直蹲在尸体边上不动,又见风雪越来越大,连忙上前相劝。
男子点点头,起身离去,然在走出几步后又停下了下,并且道:“巴图,把这个人背上带走。”
巴图一怔,连忙道:“主子,那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背上她做什么?而且我刚才远远看到抬棺的仪驾,只怕这人生前身份不低,贸然盗走她的尸体,只怕会有麻烦。”
“我让你背上便背上,哪里来这么多话,趁着现在风雪还大,他们没看到咱们,赶紧离开!”在男子的喝斥下,巴图只能背了尸体顶着风雪艰难离开。
这场暴风雪足足刮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停下,就在这半个时辰中,雪一下子积起一尺多厚,将人的膝盖整个埋在里面。
“呸!呸呸!”一个八旗子弟吐掉嘴里冰冷的雪水后道:“这什么鬼天气,竟然一下子刮起了暴风雪,我在京城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
另一个拍掉身上的雪站起身道:“可不是吗?刚才我真担心要是一直刮下去,会把我们整个人都埋在里面。”
前面一个看似领头的人道:“好了,屯多、乌尔你们两个别那么多话了,既然雪已经停了,咱们就赶紧去皇陵吧,别误了孝圣宪皇后入皇陵的时辰。”
一说到这个,屯多连忙道:“多罗大人,刚才因为暴风雪,我等没有抬稳梓棺,梓棺落地的时候,我看到好像棺盖打开了,会不会孝圣宪皇后她……”
这一幕,多罗当时也看到了,不过他心中也奇怪得紧,明明棺盖都钉起来了,怎会在撞地的时候再次打开呢,实在是奇怪得紧。
“行了,别说这么多了,赶紧把梓棺重新抬好。”随着多罗的话,众人连连头,合力将梓棺翻过来,令他们心惊的是,里面果然没有了孝圣宪皇后的尸体,棺中用来陪葬的金银珠宝弄的到处都是。一眼望去,这茫茫大雪之中,并没有发现尸体的痕迹。
多罗还算镇定,道:“想必刚才暴风雪的时候,大雪将孝圣宪皇后的遗体给掩埋了起来,赶紧把雪拨开找找。找的时候小心些,千万不可弄伤了孝圣宪皇后。”
屯多等人赶紧答应,分头寻找,然随着雪地被一片片的拨开翻起,他们的心却是不断往下沉,待到找遍方圆三里范围后,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因为他们一直都未能找到孝圣宪皇后的遗体。
多罗咬一咬牙,命他们将搜寻范围,扩大到方圆五里,但结果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
乌尔用力踢着满地的积雪,恼声道:“该死的,明明就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难不成cha翅膀飞了?”
多罗瞪了他一眼道:“别胡说,应该是刚才暴风雪太大,所以被吹走了,但应该不会太远,再仔细找找。”
话虽如此,但多罗心里却是极其忐忑,刚才暴风雪虽大,但还不至于能将人吹走,他们将方圆五里都找遍了,依然没找到孝圣宪皇后的遗体,就算再扩大范围去找,希望也很渺茫了,但遗体不可能无缘无故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屯多他们再一次扩大的搜寻的范围,一直到方圆十里之地,但同样空手而反,孝圣宪皇后的遗体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任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找到。
屯多紧张地道:“多罗大人,我们已经全都找遍了,始终没有孝圣宪皇后的影子,这……这可该怎么办,此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咱们所有人都得人头落地;而且皇上对孝圣宪皇后如此重视,定会迁怒咱们各自的家族,到时候很可能满门抄斩的!”
多罗此刻也是心乱如麻,没好气地道:“你问我,我问何人去?”
乌尔在一旁恨恨地道:“都其实这事与咱们都没关系,就怪这贼老天,要不是无缘无故刮了一场暴风雪,事情怎么会成这样子。”
“这话你与皇上说去,看皇上到时候是怪老天还是怪你。”多罗的话令乌尔哑口无言,垂头丧气地道:“那到底该怎么办?”
不止他,所有八旗子弟都一脸渴望地看着他,盼他能想出一个办法来,可这一时半会儿间,多罗哪里想得到办法,他不死心地让人又找了一遍附近的雪地,结果还是一样。
☆、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 醒转
屯多仔细想了一下后,不确定地道:“多罗大人,刚才暴风雪刚起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好像看到有几个人影,会不会是他们带走了孝圣宪皇后的遗体?”
“别人无缘无故的偷盗遗体做什么?胡言乱语。”话音刚落,多罗自己却犹豫了起来,因为孝圣宪皇后身上有许多贵重的首饰,头上的金冠更是价值连城,看见的人很可能见财起意,偷盗尸体。
想到这里,多罗连忙道:“ 屯多,你有没有看清那几个人的长相?”
屯多摇头道:“当时风雪那么大,人都快被吹走了,哪里还能看得清。”说罢,他又急急道:“多罗大人,咱们已经耽误许久了,再不动身就真的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