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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就得先让蚊虫吸下有毒的血,会不会就是这些血?”
胤禛目光一寒,盯着戴佳氏道:“成嫔,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何解释?”
戴佳氏连忙磕头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盆花是放在院中的,只要是在景仁宫的人,都可以接触到,根本不能证明是臣妾所为,说不定是有些人故意倒在这里,然后想要嫁祸给臣妾的。”
胤禛冷眼看着她道:“你是否又想说是佳慧嫁祸给你的?”
戴佳氏没有听出胤禛话中的不对,连连点头,“臣妾真是冤枉的,皇上千万不要中了小人的奸计,臣妾……”
“够了,朕不想再听你的诡辩之言。”胤禛厉声打断她的话,“说,你是不是存心想害熹妃?!”
“臣妾没有!臣妾没有!”戴佳氏被他这声喝斥吓得涕泪齐流,连连叩首喊着冤枉,“臣妾素来敬重娘娘,怎敢存有伤害娘娘之心。”
“真的敬重吗?”胤禛冷言道:“成嫔,你入潜邸的时间比熹妃更早,而今她封为妃,你却只是一个嫔,当真没有一丝不甘?”之前舒穆禄氏说过的话,此刻正在胤禛心底不断滋长,令他对戴佳氏的疑心越来越重。”
面对胤禛的质问,戴佳氏害怕得浑身颤抖,她没想到搜宫不仅没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反而令胤禛更加怀疑自己,“没有,臣妾真的没有,若皇上不信,臣妾可以对天发誓,绝无害熹妃娘娘之心。”见胤禛不说话,她又慌忙爬到凌若面前,哀声道:“娘娘,您替臣妾说句话,臣妾当真是冤枉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凌若尚未说话,舒穆禄氏弱弱的声音便已传了过来,“皇上一向公允严明,成嫔娘娘若真没有做过,又何必如此害怕。”
“你!”戴佳氏骤然回过头,死死盯着舒穆禄氏,她知道,一切都是这个女人从中捣鬼的,是她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偏现在还在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可恨至极,她恨不得杀了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凌若一直都觉得整件事是舒穆禄氏所为,戴佳氏没胆也没脑子安排这么一场精巧严密的局。但看胤禛的意思,似乎已经相信了舒穆禄氏的话,认为戴佳氏才是下毒之人。
她还在想该怎么帮戴佳氏说话时,戴佳氏已经被心中的恨意激得失去了理智,起身冲到舒穆禄氏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不过是将如柳打发去了净军,又不曾要她的性命,你为何要这么害我?!”
舒穆禄氏似被她这个样子吓坏了,害怕地道:“臣妾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臣妾没有害过娘娘,再说今日之前臣妾都不曾来过承乾宫。”
凌若看胤禛脸色不对,忙冲戴佳氏喝道:“成嫔不要冲动!”
然,这话终是迟了一步,在此之前,戴佳氏已经用力一巴掌掴在舒穆禄氏脸上,口中还道:“你这个惯会装模作样的jian人,就算你没来过承乾宫也一定是你所为!说,你到底是怎么害的四阿哥?”
舒穆禄氏捂着脸颊呜咽地哭着,没有理会戴佳氏迫问,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戴佳氏见她不说话,抬手欲再掴,不过这一次没等掴下去,就被人牢牢抓住,抓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胤禛,“谁许你打人的?”
戴佳氏万般委屈地道:“皇上,她嫁祸臣妾害人,她该死!”
“是该死。”没等戴佳氏高兴,胤禛已经再次道:“不过该死的那个人是你!”
“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舒穆禄氏满嘴谎言,您别听信她的话!”迎着胤禛那双冰冷的眼眸,戴佳氏浑身颤抖不止。
胤禛的话,让凌若听出他已经起了杀心,连忙道:“皇上,臣妾觉得此事尚有可疑之处,成嫔她未必是那个凶手。”
“朕心里有数。”这般说着,胤禛盯了浑身颤抖发软的戴佳氏一字一句道:“之前你来找熹妃,说佳慧要害你,让熹妃帮你在朕面前求情,实际上根本就是找借口来承乾宫,好将装了喂有毒血的蚊虫的绢袋放到承乾宫,害死熹妃是不是?”
戴佳氏哭诉道:“不是这样的,舒穆禄氏真的说过要让臣妾死,臣妾……臣妾实在害怕,所以才会来找熹妃娘娘。”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定罪
胤禛厌恶地看着她道:“到现在满嘴谎言,佳慧根本没在朕面前提过你的一句不是,甚至故意遮了伤不让人看到,又怎么会害你,分明是你存心嫁祸,所以用了她好心送给你的那只绢袋来装毒蚊,好让朕以为一切是她所为,将她治罪。”
“不是的,皇上,是她嫁祸臣妾,是她想要害死臣妾!”戴佳氏话音刚落,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骨头被捏得咯咯作响,像是要裂开来一般,却是胤禛倏然收紧了手,“佳慧如要害你,凭你做过的那些事,你觉得自己还能站在这里吗?不论是你自作主张将如柳充入净军的事,还是故意砸伤佳慧的事,都足以让朕治你的罪。”
戴佳氏那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额头开始冒出一滴滴冷汗,然而手碗上的痛还在加剧,让她连话都说不出。
“你本想害熹妃,哪知阴差阳错,绢袋落在弘历房中,那些毒蚊饿了出来,就飞出来吸弘历的血,将弘历害得人不人鬼不鬼,只剩下半条性命!”
“臣妾……没有……”戴佳氏忍痛勉强说出几个字,可惜到了这个地步,胤禛根本不会再信她一个字,径直道:“做完这一切后,你就将混了黑水翠雀花毒的血水倒在花盆中,想要毁尸灭迹,让朕无从查起。不过很可惜,还是让朕发现了,所以注定你要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在戴佳氏惊骇欲死的目光中,他凑到其耳边一字一句道:“没有人可以伤害凌若与弘历,谁都不行!”
眼泪不断从戴佳氏那双满是惊惶害怕的眼中滴下,胤禛盯着她,忽地笑了起来,“你很不满意朕只封了一个嫔位吗?”说完这句,他骤然松开手,厉声唤道:“苏培盛!”
苏培盛打了个寒颤,连忙上前道:“奴才在。”
“且慢!”凌若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开口,等待戴佳氏的很可能就是一道赐死的圣旨,赶紧道:“臣妾以为,成嫔……”
胤禛打断她的话道:“朕知道你不愿相信成嫔是害你之人,但罪证确凿,她为一已之私,害你与弘历,罪不可恕。”
凌若一怔,没想到胤禛态度如此坚定,对于戴佳氏害他一事确信无疑,就算自己现在说怀疑是舒穆禄氏所为,只怕胤禛也不会听进去。
不过也怪戴佳氏自己,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竟然还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冲动地掌掴舒穆禄氏,令胤禛对她的误会越发深重。
“苏培盛!”在凌若沉思该如何帮戴佳氏说话的时候,胤禛再一次唤过苏培盛,同时道:“传朕旨意,成嫔戴佳氏为一已私利,意图谋害熹妃并致使四阿哥性命垂危,罪犯滔天,褫夺其位份,收回金册。另,赐其白绫三尺,即刻自尽,戴佳氏一族,亦全部流放塞外,不得回京!”
在其话音落下后,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道旨意给惊住了,就连主导了这一切的舒穆禄氏也不例外。
若说赐死戴佳氏尚在预料之中的话,那么流放戴佳氏全族就真的是出人意料了,想不到胤禛会处置得这么重,死一个戴佳氏不够,还要让她全族跟着受罪。而在这件事中,甚至没有人死,连四阿哥也已经无事了,
“不要,皇上不要,臣妾冤枉!冤枉啊!”戴佳氏大哭不止,不断地磕头喊冤,鲜血顺着额头涓涓流下,在流过眼睛时,与泪水混在一起,使得她看起来像在流血泪一般!
可惜,她做什么都是无用的,胤禛根本不信她,“将她拖下去,朕不要再看到她。”
就在苏培盛准备动手的时候,凌若欠身道:“皇上,弘历已经没事了,而臣妾也安然无恙,还请您对戴佳氏从宽处置,饶她性命与家人。”
胤禛不悦地道:“她这样害你,你还替她求情?”
凌若点头道:“臣妾相信戴佳氏就算真做了错事,也是一时糊涂,并非本xing恶毒,还请皇上看在这次无人因她而丧命,再加上她又侍候了皇上那么多年的份上,留她一条性命。”
胤禛对戴佳氏成见已深,想要替戴佳氏洗脱罪名,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戴佳氏一条性命,让她不至于枉死。
胤禛因她的话而犹豫了起来,他也晓得自己这个处置过重了,但只要一想到戴佳氏曾想过要害凌若,就愤怒得难以自制,恨不得她立刻死。
凌若违心地道:“皇上,得饶人处且饶人,戴佳氏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
舒穆禄氏目光一闪,轻声道:“想不到娘娘如此宽宏大量,面对害过自己的人都能如此宽容,实在让臣妾钦佩。”说罢,她又对胤禛道:“皇上,既然熹妃娘娘都为戴佳氏求情了,您就饶她一命吧,让她今后的余生中为自己所犯下的错忏悔。”
她已经想明白了胤禛为何要对戴佳氏施以如此严厉的惩罚,不为其他,只因为胤禛以为戴佳氏意图伤害熹妃。换句话说,胤禛如此愤怒都是因为熹妃之故,现在熹妃极力为其求情,胤禛一定会恕其死罪,既然一定会恕,那她就趁此做一个顺水人情,让自己善解人意、温婉纯厚的形象更加深刻的映在胤禛脑海中。
不过经此一事,也令她对凌若的忌惮深了几分,想不到这个早已韶华不在的女子,在胤禛心中竟然仍有这么重的份量,看来以后要再对付她,一定得小心再小心,万不能疏忽。
见她们两人都为戴佳氏求情,胤禛缓缓点头道:“罢了,那就饶其一条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戴佳氏即刻打入冷宫,其族人凡有在朝中任职的,一律罢官免职!”
虽仍然免不了牵连家人,但这个处置相较于刚才来说,无疑是轻了许多,戴佳氏伏在地上痛哭不已,既是哭自己不需要死,也是哭自己受此无妄之灾。
苏培盛知道胤禛不愿看到戴佳氏,在其旨意一下时,便与四喜两人拉了戴佳氏往外走,在经过舒穆禄氏跟前时,戴佳氏忽地用力挣扎起来,满是鲜血的脸充满了狰狞之色,“舒穆禄佳慧,你这样害我,一定会有报应的,我会活着,活着看你的报应!”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人和
舒穆禄氏吓得面无人色,不知该如何是好,直至戴佳氏被拉出了承乾宫方才捂着胸口,一脸难过的看着胤禛道:“明明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为何她还要如此冤枉臣妾。”
“不必理会她。”安慰了一句后,胤禛亲自将她扶起道:“好了,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
舒穆禄氏温驯地点点头,在其走后,众太医也分别退下,与此同时,外头传来打更的时候,竟是已经三更了。
待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凌若对正在揉眉心的胤禛道:“皇上,您待会儿还要上早朝,赶紧去歇一会儿吧。”
“朕没事。”说罢,他又道:“不知道弘历怎么样了,朕想进去看看他。”
凌若点点头道:“臣妾与您一道去。”
进了内殿,弘历还在沉睡中,没有了令人发疯的奇痒,他睡得很香,胤禛替他掖了锦被道:“幸好这一次有徐太医在,否则只怕弘历现在还在受苦,朕只要一想起弘历受的苦,就恨不能杀了戴佳氏。”
凌若低着头没有说话,此刻胤禛认定了戴佳氏是凶手,不论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不过幸好保住了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