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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永璋犹豫道:“会否太急了一些?我怕会适得其反。”
永珹皱了眉头道:“三哥你越来越婆妈了,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永璋被他说得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老四,好生无礼,居然教训起我来了,可是我平常待你太好了?”
永珹吐一吐舌头,道:“我也是想帮三哥嘛,好了,快过去吧,万一让皇额娘抢了先,可就来不及了。”
永璋想想也是,逐端了酒杯与永珹一起来到弘历面前,举杯朗声道:“儿臣恭喜皇阿玛,恭喜皇额娘!”
“好!”弘历今日兴致极好,当即满饮杯中之酒,瑕月在抿了一口后,温言道:“虽说桂花酿劲头并不大,但你们二人年岁尚小,莫要饮得太多了。”
“是。”永璋一脸恭敬地点头,在他旁边的永珹从脖颈中取出一块蝙蝠形,通体温润的羊脂玉佩,将之挂在被抱在奶娘怀里熟睡的永璂脖上,笑言道:“儿臣没什么礼物好送给十二弟的,只有这块玉佩还不错,希望护佑十二弟。”
夏晴眼尖,道:“这块玉佩,仿佛是四阿哥九岁生辰时,仪敏贵妃所赠。”
“是额娘所赠,这些年来,儿臣一直戴在身上,不曾取下。”提及黄氏,永珹声音有些发沉。
瑕月起身从永璂身上取下玉佩,放到永珹手中,柔声道:“既是仪敏贵妃赠你的,你就该好好收着,不要转送任何人。”
永珹心里也颇为舍不得,但送出去的东西又觉得不好意思收回,颇有些犹豫,瑕月看穿他的心思,笑一笑道:“往后你多来陪他玩玩,待得他长大后多做一些玩具给他耍弄,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那好吧。”在她的劝说下,永珹收回了玉佩,看了一眼旁边的永璋后,满脸期待地道:“皇阿玛,儿臣与三哥都很想跟您一起南巡,可以吗?”
弘历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们二人,道:“为何?”
永璋知道,弘历是在问他们想要随同南巡的理由,当即拱手道:“回皇阿玛的话,师傅曾与儿臣说过许多江南之事,四年前倒是曾随皇阿玛南巡,但儿臣当时太小,许多事情都不懂,更加帮不上皇阿玛的忙,实在遗憾得很,所以希望这一次,可以一同南巡,为皇阿玛分担。”
对于他的话,弘历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旋即看向永珹,后者连忙道:“儿臣与三哥一般心思,想为皇阿玛分担。”
弘历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笑言道:“什么一般心思,朕看你分明是想去江南玩耍。”
“儿臣不敢。”永珹揉着额头,笑嘻嘻地道:“不过整日待在宫中,确实有些闷,再说多出去走走,也可以长些见识。”
“终于肯说实话了吗?你这个皮猴子!”弘历笑骂了一句,旋即点头道:“罢了,既然你们这么想去,就跟着吧。”听得这话,永璋最是欢喜,连忙拉着永珹一起跪下谢恩。
之后的日子,除了准备南巡之事外,一切风平浪静,叶赫那拉氏断椎而死以及抄家灭族的刑罚,如弘历所愿,震慑了所有人,就算依旧有对瑕月居中宫之位心怀不愿者,也不敢表露出来,更不有丝毫不敬,皆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叶赫那拉氏。
这日,胡氏与夏晴一起来看望永璂,已经满月的他比刚初生时可爱了许多,而且只要有人逗他,就会咧开没牙的小嘴笑,那个样子着实惹人欢喜。
夏晴逗弄了一会儿方才依依不舍地将他交给奶娘抱下去喂奶,转头见胡氏坐在椅中出神,讶然道:“娘娘在想什么?”
胡氏回过神来,扯一扯嘴角道:“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罢了。”如此说着,她示意秋菊将捧在手中的托盘呈到瑕月面前,道:“这是臣妾给小阿哥做的几件衣裳,用的皆是最柔软的素锦,应该不会刺到小阿哥的肌肤,只是不知道是否合身,若是不合身,臣妾再另外做几件送来。”
“贵妃有心了。”在命锦屏将衣裳拿下去后,瑕月笑道:“前几日皇上与本宫说八阿哥不过三岁半便已经会通篇背诵三字经了,实在是了不得。”
胡氏垂目道:“娘娘过奖了,永璇虽说勉强会背了,但错漏之处仍有许多,对于里面的意思,更是一窍不通。”
夏晴插话道:“就算是这样,也很不错了,永瑆连话都还说不利索呢。”
胡氏笑容浅淡地道:“十一阿哥毕竟还小,等他如永璇那么大时,定然会比永璇更出色。”
瑕月打量了她一眼,切声道:“贵妃可是还在想九阿哥的事?”
胡氏神色复杂地道:“是,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臣妾始终放不下,因为……还有一个该死之人未死。”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留不得
“你是说魏氏?”面对瑕月的询问,胡氏寒声道:“不错,她也有份害永玤,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活着,偏偏皇上手下留情,未取她性命,臣妾每每想起此事,都觉得心有不甘。”
夏晴拧眉道:“自从上次投毒未遂之后,永寿宫就看守得极严,难以寻到漏洞。”
胡氏攥紧了双手,冷然道:“再难寻也一定要寻出来,魏静萱,她一定得死!”
瑕月拨弄着盏盖徐声道:“虽说叶赫那拉氏没有承认害死永玤,但以皇上的心思,多半已经猜到叶赫那拉氏与永玤的死有关,若是这会儿,魏氏死于非命,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你,这对你可是极为不利之事。”
胡氏何尝不知道,神色痛苦地道:“但若不能为永玤报仇,臣妾这一世都会活在内疚之中,死后亦无脸去见永玤。再说,就算不提永玤之事,魏静萱身上也有太多罪孽,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夏晴叹然道:“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是就像娘娘所说,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宜动手,还是再缓一缓吧。”
胡氏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本宫知道,所以本宫一直在极力忍耐,只是不知究竟要忍到什么。”
“不会太久了。”瑕月突如其来的话令胡氏一怔,旋即急忙道:“娘娘可是已经有法子了?”
瑕月抿了口茶道:“魏氏虽然已经被软禁在永寿宫中,但以她的性子,是万万不会这样被软禁一辈子,定会想方设法复起,这个祸患……留不得!”
夏晴疑惑地道:“可是娘娘刚才又说魏氏这会儿死了,会对贵妃不利,那到底……该怎么做?”
瑕月微微一笑,“若是魏氏出事之时,贵妃并不在宫中呢?”
夏晴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恍然道:“臣妾明白了,娘娘是打算在南巡之时动手?”
“不错,此次南巡,是最适合的机会。”这般说着,瑕月起身走到殿外,遥遥望着永寿宫的方向,凉声道:“永玤的帐,仪敏贵妃的帐,还有惠妃的帐,都是时候好好算一算了;不过,魏氏一人的性命尚不足以清还这笔帐,还有……她的帮凶。”
九月初一,离南巡还有不足十日的时候,凌若却是忽地重起病来,其实这几年,随着年纪的增长,常有病痛缠身,季节交替之时也易感染风寒,但没有一次如这一回严重,连着两日都吞咽不下东西,身子迅速消瘦,弘历传召众太医为凌若诊治,药开了许多,但都没有明显的效果,实在令人忧心。
这日,永璋与永珹一起来看望凌若,刚说了几句话便见水秀端了药进来,轻声道:“太后,该喝药了。”
倚坐在床上的凌若皱了眉头,虚弱地道:“哀家不想喝,拿下去吧。”
“您不喝药,这病怎么会好呢。”水秀一边吹着药一边道:“方太医说了,这药对您的病情最是有用,只要按时服用,定会好起来。”
凌若摇头道:“哪一个不是这么说,但哪一个开的药有用过了,反而喝得哀家浑身难受。”
任凭水秀怎么说,凌若都不肯喝药,永珹在一旁道:“皇祖母,孙儿前几日听来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您若是把药喝了,孙儿就讲给您听好不好?”
凌若有些无力地笑道:“你这孩子,竟然与哀家讲起条件来。”
永珹嘻嘻笑道:“孙儿哪敢,不过这个笑话真的很好玩,皇祖母若是听了,准保会喜欢。”说着,他端了药碗,半撒娇半哀求道:“皇祖母您就喝点吧。”
永璋在一旁帮腔道:“皇祖母您要是不喝,四弟肯定不肯罢休,不知要缠您多久呢,您要是觉得苦,就让水秀去拿些蜜饯来去去苦味。”
“真是拿你们两个没法子,罢了,哀家喝就是了。”听得这话,永珹连忙亲自喂凌若喝下药,随后取过水秀端来的蜜饯让凌若含在嘴里以去苦味。
凌若在吐出蜜饯核后,望着永珹道:“你的笑话呢,怎么还不说,莫不是骗哀家的吧?”
“孙儿岂敢。”这般说着,永珹清一清嗓子,道:“有一个人要宴请,想摆一桌全牛宴,知道财主家里有许多牛,于是派人给财主送去一封买牛的信,财主正陪着客人,怕客人知道自己不识字会丢脸,便装模作样地看信,一边看一边不住点头,然后对来人说:‘知道了,过一会儿我自己去好了。’”
永璋先笑了起来,“这个财主倒是有趣,他去……也不怕被做成全人宴摆上桌吗?四弟,你从哪里听来这么个笑话?”
“是宫人与我说的,这个财主明明不识字,又要装着认识,结果闹出笑话来。”永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凌若,见后者绷着脸没有一丝笑意,心中一慌,小声道:“皇祖母,您不喜欢这个笑话吗?
“哀家……”凌若刚说了两个字,便“哇”的一声,将刚才喝下去的药全吐了出来,将永珹吓了一大跳,顾不得身上沾到的呕吐物,急忙抚着凌若的背道:“皇祖母,您怎么样了,您别吓孙儿。”
待得将胃里的药都呕干净后,凌若方才止了吐,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倚着水秀不停地喘息,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齐宽在命人将污秽收拾下去后,对永珹二人道:“二位阿哥,太后身子虚弱,您二位若是没旁的事,就先回去吧。”
“可是……”永珹放心不下,想要留下来,永璋拉了他道:“咱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反而会防碍皇祖母歇息,还是明日再来吧。”
永珹想想也是,逐与他一起退了出来,在回阿哥所的途中,他忽地停下脚步道:“三哥,皇祖母总是这样吃不下东西,实在让人担心,我想去太医院问问,不知皇祖母到底得了什么病。”
永璋皱眉道:“只怕太医也不清楚,否则怎会总是药不对症。”
永珹咬一咬唇,低声道:“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去问问,否则这心里总是不安得紧,三哥……”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无意听闻
永璋叹了口气,拍着永珹的的肩膀道:“行了,我陪你一道去太医院,我记得皇祖母的病,一直都是由方院正负责,问他最是清楚了。”
“嗯。”永珹感激地应了一声,快步往太医院赶去,到了那边,庄太医正在看几个小太监捣药,瞧见他们进来,连忙上来拱手道:“见过三阿哥,见过四阿哥。”
永璋抬手道:“庄太医免礼,我们来寻方太医问些事情,他人呢?”
“院正刚才还在呢,这会儿不知去了哪里。”说着,他又道:“二位阿哥不如在这里坐一会儿,院正应该很快会回来。”
永珹思索片刻,摇头道:“不必了,我们自己去找方太医吧。”说着,他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