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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玉来慈宁宫,就等于变相的释了明玉的禁足,弘历大喜过望,连连谢恩,待得他起身后,凌若忽地道:“皇帝,一年前的话,你记得吗?”
弘历一时猜不出凌若的意思,恭声道:“不知皇额娘是指哪一句?”
“一旦皇后再犯错,就废她后位!”在弘历渐变的脸色中,凌若凉声道:“皇帝该不会告诉哀家,早就已经忘了吧?又或者,到时候又来求哀家放过皇后吧?”
弘历知道,凌若这是在逼着他记住曾经说过的话,这一次,已是凌若对明玉最后的容忍,再没有下一次。
弘历咬牙道:“儿臣明白,儿臣一定会依言而行,绝不有违。”
“好!你退下吧。”在目视弘历离开后,凌若唤过水秀道:“去请娴贵妃过来,哀家有话与她说。”
瑕月随水秀来到慈宁宫,不等她屈膝行礼,凌若便道:“贵妃扶哀家去御花园走走吧。”
“是。”瑕月答应一声,扶着凌若一路往御花园,因为隆冬之际,除了常青的树木外,便只有几种应季的花卉,虽然花匠极尽心思打理,仍是不能与春天相提并论。
凌若四下看了一眼,道:“可惜啊,看不到桃花盛开的美景。”
瑕月微微一笑道:“桃花三月才开,这会儿哪里能看到,不过等到明年春时,皇额娘便能看到想见的美景了。”
凌若睨了她一眼道:“花落了,来年又会再开,年年皆是如此,其实花如此,人也如此,要见的终归还是会见,贵妃你说是不是?”
瑕月迎着她的目光,道:“皇额娘可是说皇后?”
凌若扬眉道:“你都知道了?”
瑕月苦笑道:“皇上在坤宁宫待了一夜,试问儿臣又怎么会不知道。”顿一顿,她又道:“不知皇后娘娘的病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服上几天药就好了,但是皇上已经决定赦她的禁足,应该就是这一两日的事了。”凌若捧着平金暖手炉走了几步,道:“哀家知道你与皇后的心结,不过哀家希望贵妃可以以大局为重,哀家不想后宫整日都不太平。”
瑕月忍着心中的涩意道:“儿臣知道,儿臣会听从皇额娘的话,但若是皇后那边……”
“皇后那边哀家自会叮嘱,你尽可放心。”如此说着,凌若转过话题道:“大阿哥今年几岁了?”
瑕月垂目道:“回皇额娘的话,已经十二岁。”
“十二岁……”凌若喃喃轻语道:“好快,一转眼十二年了,先帝也离开哀家五年了。”
瑕月知她又思及胤禛,安慰道:“儿臣觉得先帝从不曾离开皇额娘,只是以另一种咱们看不到的方式存在罢了,皇额娘不要难过。”
凌若笑笑道:“你不必安慰哀家,离开就是离开了,而哀家会依着先帝的意思,好好的活下去,直至上天要哀家闭目的那一刻。”停顿片刻,她道:“这几年你将大阿哥抚育得很好,虽说不算聪颖,但胜在孝顺懂礼。”
“皇额娘谬赞了,儿臣只是稍加引导罢了,说到底,还是大阿哥本性纯善,重情重义。”
凌若点点头道:“好,明年大阿哥就十三岁了,正好明年也是大选之年了,你看看秀女之中有否适合的,若有的话,不妨替大阿哥将婚事定下来,然后等他可以开牙建府之时再行完婚。”
☆、第五百零一章 晴天霹雳
瑕月虽觉得如今议论永璜的婚事还有些早,但先行定下也无不可,逐依言答应下来。
凌若颔首道:“好了,哀家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先回去吧,哀家想单独静一会儿。”
“是,儿臣告退。”在向凌若行过礼后,瑕月带着阿罗回到延禧宫,还未踏入宫门,但看到一个人影在那里徘徊,待得看清模样后,阿罗低呼一声,慌乱地往瑕月身后躲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傅恒,他看到瑕月二人,脸上扬起一抹喜意,快步上来道:“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瑕月在心里轻叹一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娘娘的话,微臣前日便已随张将军还朝,今日特意向皇上请了旨来见阿罗,顺便商议完婚之事。”这般说着,傅恒眸光微抬往阿罗看去,后者慌乱地避开,不敢与之对视。
阿罗的古怪被傅恒看在眼中,心下颇为疑惑,试探道:“娘娘?是否有什么事?”
“阿罗,你去一趟内务府,让那边再送些银炭过来。”待得阿罗疾步离去后,她道:“你请随本宫进来。”
傅恒越发觉得不对,待得进殿之后,他再次道:“娘娘,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微臣觉得阿罗……”他形容不出那种感觉,瑕月接过话道:“可是觉得阿罗似乎很怕你?”
傅恒连连点头,“不错,就算将近两年不见,也不至于这个样子,仿佛微臣是洪水猛兽一般。”
瑕月轻叹了口气道:“傅恒,你与阿罗……怕是不能完婚了。”
听得这话,傅恒脸色大变,急急追问道:“为什么?这桩婚事是皇上下旨,为何不能完婚,是否娘娘对微臣有所不满?又或者是不舍得阿罗为妾?请娘娘相信微臣,阿罗虽然是妾室,但微臣绝不会薄待她,微臣会一辈子对她好,此生不负!”
听着他一连串的话语,瑕月越发难过,“本宫当初既然同意这门亲事,就是相信你,又怎会再来怀疑呢。”
傅恒心中微定,但疑惑却是更深了,“既是如此,娘娘为何说不能完婚?”
“你很好,可惜你与阿罗有缘无份,希望下辈子你们可以再续今生之缘。”
“好端端的为何会有缘无份?”傅恒听得一头雾水,随后道:“娘娘,是否在微臣平定叛乱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见瑕月默然不语,他再次道:“若有,还请娘娘明示。”
“若是本宫说了,你就会放手这门亲事吗?”在傅恒的沉默中,瑕月缓缓道:“你可知皇后被禁足一事?”
傅恒如实道:“微臣听闻了此事,但不知是何原因。”说到此处,他眉梢一动,道:“难不成与这件事有关?”
瑕月叹然道:“罢了,本宫就告诉你吧,左右这件事人尽皆知,就算本宫不说,自然也会有人说,到时候,说不定更加难听。”
当傅恒从瑕月口中听得事情始末之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怎么可能,他的嫡亲姐姐,居然为了阻止阿罗嫁给他,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不对,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做这样的事,一定不会!
“傅恒,如今你知道了,不是阿罗不肯嫁给你,而是她无法嫁给你,之前的事,你就当是一场镜花水月吧。”
傅恒喃喃道:“不会的!皇后娘娘明明已经答应了我们二人的婚事,怎么可能反悔,且还做出那样的事来。”
“由始至终,皇后都不愿答应,只是迫于无奈,再加上皇上坚持,这才勉强为之。”
傅恒激动地道:“不,微臣不相信!皇后是微臣嫡亲长姐,她不会那样对微臣的,一定不会。”
“你若不愿相信,本宫也没办法,总之本宫已经将所知之事悉数相告,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此处,傅大人请回吧!”
一直等到宫人前来催促,傅恒才勉强恢复了一丝神智,摇头道:“不,我不离去,我要见阿罗,我要与她说话。”
“就算让你见到了阿罗又如何,曾经发生的事,可以一笔抹去吗?你可以娶一个非完璧之身的女子吗?你的家族能容下阿罗吗?”
瑕月一连串的问题,令傅恒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他现在心很乱,原以来平定苗乱归来,他就可以迎娶阿罗,一世相守,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傅恒,你归去吧,阿罗不会见你;而且……再相见,对你对阿罗都没有好处,镜花水月虽好,但终要醒来,不能一世沉溺其中。”
傅恒激动地嘶吼道:“不,那不是镜花水月,我对阿罗的心是真的,我真想娶她为妻。”
瑕月重重一叹,道:“从你姓富察的那一刻起,娶谁为妻,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本宫知道你心里的难受,但事实如何,谁也改变不了。”
“姐姐……姐姐……”傅恒喃喃地重复着,忽地转身往外奔去,瑕月未曾阻止,因为她明白,自己可以阻止得了一时,却阻止不了一世,若不问个清楚明白,傅恒是不会罢休的。
正如瑕月所猜的那样,傅恒出了延禧宫后,一路往坤宁宫疾步而去,然到了宫外却被侍卫拦住,傅恒以前也为御前侍卫,那几人认识他,其中一个姓李的侍卫还与他关系颇为不错,道:“傅大人,皇后禁足未解,除非有太后与皇上的旨意,否则任何人不得出入,还请您不要令小的为难。”
傅恒此刻哪里听得进这些,寒声道:“我有要紧事要面见皇后,你们立刻让开。”
侍卫为难地道:“这个当真不行,还请傅大人见谅,若您执意要见,请去求了旨意再来。”
傅恒虽然气愤急切,但还有一丝理智在,没有强行逼迫或是闯宫,点头咬牙道:“旨意是吗?好,我现在就去养心殿请旨!”
“傅大人您不要去,皇上不在养心殿。”李侍卫唤住他后,咬一咬牙道:“罢了,傅大人在这里稍等,小的为您进去请旨。”
傅恒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也在里面是不是?”
☆、第五百零二章 质问
李侍卫微一点头,转身走了进去,内殿之中,弘历正与明玉道:“朕已经求了皇额娘同意开释你的禁足。”
明玉料知这是早晚的事,但亲耳听到时,仍然忍不住心中剧跳,紧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喜悦从心底里浮跃出来,她紧紧抓着弘历的手,颤声道:“皇上,您是说真的吗?该不会是哄臣妾开心了吧?”
弘历宠溺地道:“傻瓜,朕岂会拿这种事来哄你,真的,皇额娘亲自开的口,其实皇额娘心里还是很疼你的,只是之前的事,你实在做的太过了,所以才会有所气愤,如今气消了,自然就没事了。待会儿朕就会正式下旨释你禁足,你可以安心了。不过……”弘历话音微沉,道:“朕不希望皇后再针对贵妃以及她身边的人。”
“贵妃?”明玉疑惑地道:“皇上册封贵妃了吗?”
弘历想起此事明玉尚不知晓,逐道:“不错,去年末时,朕册娴妃那拉氏为贵妃,代掌六宫之事。”
贵妃……她竟然成了贵妃……她乃是抄家灭族的罪人之女,有什么资格成为大清的贵妃娘娘!
一股浓烈的恨意取代了原本的喜意,待要暴发出来时,忽地浑身一个激灵,强行将那股恨意压了下来,垂目道:“那可真要恭喜贵妃妹妹了。”说罢,她又道:“请皇上放心,臣妾不会让再您烦心了。”
“那就好。”弘历欣然点头,随即道:“皇额娘说要见你,待你病好之后,去慈宁宫给她老人家请个安。”
听得要去见凌若,明玉心里有些发怵,但她明白,这句话回不得,无奈地道:“是,臣妾身子一好,就立刻去叩见皇额娘。”
弘历笑一笑,抚着明玉的双肩,温言道:“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朕觉得以前认识的那个皇后又回来了。”
明玉心中一动,道:“皇上这样说,难不成臣妾之前变的不像自己吗?”
“之前……因为对贵妃的偏见,使得你有些偏激,不论朕与你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甚至还欺骗朕,那个时候朕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