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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绫气的脸色发白,道:“就算不是存心相救,你受我之恩摆脱冷宫之苦也是事实,岂能翻脸不认?”
“你若想要本宫与你说一声谢谢,可以,除此之的话就免了,本宫也没兴趣听。”不等彩绫说话她又道:“本宫初回延禧宫,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无暇与绫常在闲话,请回。”
彩绫恨声道:“娴妃,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绝情?”瑕月眸光倏然一厉,冷笑道:“本宫与绫常在何时有过交情?总之本宫言尽于此,知春,送客。”
彩绫气得说不出话来,面对知春的送客之举,她恨恨地一摆手道:“不必了,臣妾自己会走,希望娴妃娘娘不会后悔今日所为。”
待她气呼呼地离开后,知春忍不住笑道:“这个绫常在还真有趣,竟然真的巴巴跑来跟主子讨要好处,也不想想她自己的身份。”
瑕月微微一笑,凉声道:“她越是这样,就越快走向本宫给她准备的那条不归路,瞧着,害过本宫的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说到此处,她起身道:“不说这些了,扶本宫去坤宁宫。”
齐宽与知春对望了一眼,小声道:“主子还要去坤宁宫?”
瑕月睨了他们一眼道:“怎么了,你们不想本宫去?”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皇后娘娘到时候又不见您,令您与之前一样白去一趟。宋太医说了,您的身子虽然瞧着没有大碍,但内里受寒严重,最近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门。”
“她见不见本宫是她的事,但本宫若是不去请安,宫里的闲言碎语就会更多了。而且……本宫也很想知道,她为何一直不肯见本宫。”
知春在一旁道:“这个奴婢也很奇怪,以前皇后娘娘与主子最是要好,如今皇上已经查清楚了真相,怎么皇后娘娘对主子态度如此冷淡,主子连番求见,都推说身子不舒服,可奴婢听说别的主子娘娘过去,皇后娘娘都见了。她身子好不好奴婢不知道,但主子身子是真的不好。”
☆、第一百七十五章 生疏
瑕月瞧着越说越激动的知春,好笑道:“你这丫头,那么激动做什么。总之不管别人如何,咱们做好自己应做的事就行了。”
见瑕月这么说,知春只得取来大氅,随后与齐宽一道扶了她出门。
至于彩绫带着一肚子气回到碧琳馆,人还没站稳,就先扬手给了阿罗一耳刮子,阿罗委屈地捂着脸颊道:“主子,奴婢做错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做错了什么,之前你是怎么与我说的,结果呢?那拉瑕月根本就没有心存感恩,相反,她是将我当成踏脚石,一旦离开了冷宫,就把我踢到一边,还将我好一通羞辱。”
阿罗跪下道:“奴婢该死,但奴婢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请主子恕罪。”
“之前说的信誓旦旦,如今就说你不知道,阿罗,你这话倒是转得快,你将我当成什么,当成猴子来耍吗?”彩绫说到恨处,又是一巴掌甩在阿罗脸上,她把在延禧宫所受的气,全撒到阿罗身上。
阿罗低着头不敢说话,彩绫在屋中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道:“我不会让她这样得意的,不会的,我要她后悔这样对我。”
彩绫此刻的心思都放在怎么对付瑕月上面,没有留意到阿罗,否则就会发现阿罗眸中根本没有一丝害怕与慌张。
且说瑕月那边,在来到坤宁宫后,这一次倒是没有再吃闭门羹,宫人领着瑕月来到殿内,明玉端坐在椅中,神色瞧着有些苍白。
瑕月走到殿中央,朝明玉端然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明玉神色复杂地看着瑕月,随后道:“娴妃此次受冤,在冷宫中待了那么久,本宫知悉后,很是心疼,如何,一切可都还好?”
瑕月就着宫人端来的绣墩坐下后,恭敬地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一切皆好,倒是臣妾前两日来请安,宫人说娘娘凤体有恙,如今可是已经好了?”
明玉叹了口气,道:“上次过敏症发作,本宫虽然捡了一条性命回来,这身子却发虚弱,经常没力气,太医看了无数回,皆是没什么良策,也许这一辈子都要这样病恹恹的了。”
瑕月闻言,连忙安慰道:“娘娘别太担心,只要安心静养,臣妾相信一定会有所好转。”
“希望如此。”在说完这句话后,殿内陷入一片沉寂,两人竟然找不到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题。
许久,瑕月出声打破了这份令人浑身不自在的沉寂,“娘娘,不知二阿哥在吗?臣妾出了冷宫之后还没见过他,很想见见。”
明玉眸光微闪,道:“过几日先生要考校功课,永琏正在温书,不便相见,等过几日再说。”
瑕月很意外她的回答,不过并没有多问,只道:“那臣妾过几日再来看他。”
明玉微一颔首道:“本宫有些乏了,娴妃若没有旁的事,就跪安。”
瑕月闻言,连忙起身道:“臣妾告退。”
待得出了坤宁宫后,知春小声道:“今儿个皇后娘娘的态度好奇怪,好像……不太愿意看到主子。”
齐宽附声道:“奴才也有同样的感觉,按理来说,事情已经查明是苏氏所为,皇后娘娘的心结应该解开,可奴才观皇后娘娘刚才的神色言谈,似乎依然有心结。”
瑕月蹙眉道:“本宫也看出来了,从刚才到现在,她没有唤过本宫一声‘妹妹’,一直以本宫的封号相称,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知春想了一会儿,骇声道:“难不成,皇后心里还怀疑那件事与主子有关?”
瑕月正要说话,无意中听到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当即示意知春与齐宽莫要再言语,快步往前走着。
一个人影一直悄悄跟随在瑕月他们后面,然在走到钟粹宫附近的一处拐角时,失去了瑕月等人的踪迹,怎么都找不到。
人影绞着手指,小声嘟囔道:“奇怪,明明是往这里走了,怎么突然之间不见了?难道是进钟粹宫去了?不会啊,嬷嬷说过钟粹宫除了三年一度选秀之外,余下时间都是空着的,姨娘去那里做什么?”
正当他失望地准备回去后,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永琏?是你?”
永琏连忙回头望去,只见瑕月从钟粹宫,正惊讶地看着他,瑕月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故意走快一些,然后趁着拐角的阻拦进到宫门半开的钟粹宫中,想要看清楚是谁暗中跟着自己,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永琏。
永琏怔怔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瑕月,眼圈发红,就在彼此相隔只剩下几步时,他突然转身奔走。
瑕月看到永琏正高兴着,哪知他竟突然奔走,连忙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唤道:“永琏!永琏!”
瑕月情急之下,忘了自己穿的是花盆底鞋,知春与齐宽又还在后面,赶不及扶她,没奔几步就不甚跌倒在地。
永琏听到后面传来惊呼声,连忙止步回望,待看到是瑕月摔倒后,他匆忙奔回来,一脸紧张地道:“姨娘,您怎么样了,摔到哪里了?痛吗?我扶您起来。”
永琏只是一个小孩子,哪里扶得动瑕月,不过却让他看到瑕月双手因为摔倒而擦破的皮,连忙道:“姨娘您受伤了,我去给您请太医来。”
瑕月拉住他道:“不用了,只是皮外伤罢了,回去擦些药膏就行了,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都要请太医,那太医院的门槛迟早得被踩破了。”顿一顿,她盯着永琏道:“倒是你,怎么一回事,悄悄跟着本宫不说,被本宫发现了还转身就跑,难道本宫会吃了你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永琏急急否认,但问他是什么原因又不肯说。
这个时候,一直阴沉的天空飘起细细的小雪来,知春道:“主子,咱们没带伞,赶紧回去。”
瑕月点点头,随即垂目朝永琏伸出了手,温言道:“与本宫一起回延禧宫好不好?”
永琏怔怔地看着她,眼眸中明显出现挣扎之色,许久,他终于伸出手放到瑕月掌中,后者微微一笑,握紧掌中的手往延禧宫行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知悉因果
刚一踏进延禧宫的宫门,一团黑影便扑向永琏怀里,后者下意识地抱住,在看清怀中的东西时,永琏立刻咧嘴笑了起来,“开心,原来是你,吓了我一大跳呢,看到我这么高兴吗?”
开心在永琏怀里舒服地蹭着,齐宽见状,笑道:“开心这几天一直无精打采的,也不爱吃东西,奴才之前还在想是不是生病了,原来是想二阿哥了。”
永琏笑道:“之前一直是我在喂开心吃东西,齐宽,你去看看小厨房里有没有开心爱吃的东西,拿过来我喂它吃。”
齐宽朝瑕月看去,后者笑笑道:“照二阿哥的话去做。”
在齐宽离去后没多久,知春取了药膏过来,永琏将开心放在地上,然后拿过药膏道:“我替姨娘涂。”
永琏一边说着一边挑了一些淡绿药的药膏在指尖,然后轻轻抹在瑕月破了皮的地方,待得两只手都擦好后,道:“姨娘,您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瑕月摇摇头,道:“本宫没事了,永琏,现在可以告诉本宫刚才为何要那样做了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愿见本宫?”
永琏连忙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很想姨娘,一直都很想,每天都盼着可以见到姨娘。”
“既是这样,刚才为何那个样子?”面对瑕月的询问,永琏不说话,只低头用力绞着自己手指,瑕月缓缓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任何事都可以与姨娘说,不用担心什么,除非……你已经不承认我是你姨娘。”
“姨娘永远是永琏的姨娘,这一辈子都是。”永琏抬起头来,激动地说着,在其话音落下后,瑕月道:“既是这样,就告诉姨娘实话。”
迎着她的目光,永琏终于点头,道:“不是永琏不想见姨娘,而是皇阿玛说,让永琏这段时间暂时不要见姨娘。”
瑕月一怔,随后道:“你皇阿玛为何要这样吩咐?”
永琏犹豫很长时间,方才道:“那天我看到皇阿玛与皇额娘争执了几句,然后皇阿玛就出来吩咐了这句话。”
“争执什么?”面对瑕月的询问,永琏神色不自在地别过头道:“我……我没听清楚,姨娘不要问了。”
瑕月见他说的吞吞吐吐,心知他必是有事瞒着自己,追问道:“你听清楚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姨娘?”
永琏毕竟是一个孩子,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不知所措起来,绞着衣角道:“我……我不是不告诉姨娘,是怕姨娘不高兴。”
“你不与姨娘说真话,才真是让姨娘不高兴。”在瑕月的一再言语下,永琏终于如实道:“我听到皇阿玛说要封姨娘为贵妃,但皇额娘不答应,觉得姨娘对我好,是别有目的,所以就争执了起来。”
听到这里,瑕月终于知道事情为何未如自己预料的那般发展,弘历明明对自己那么愧疚,却仅仅只是复自己妃位,未曾册为贵妃,原来原因在明玉身上。
同样的,她也明白了为何出了冷宫之后,明玉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冷淡,原来是这个心思在作祟。
永琏见瑕月一直不曾说话,紧张地道:“姨娘,皇额娘只是一时心情不好,所以才会那样说,您不要生她的气好不好?”
瑕月回过神来,微笑道:“姨娘没有生气呢,妃也好,贵妃也好,都是一样的,最要紧的是洗刷了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