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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事情不是这样的,只是这段时间您生死未卜,四弟不在,五弟又那样,儿臣想要稳定民心,所以才议立六弟为皇帝。儿臣这么做,可没有丝毫私心,您一定要相信儿臣。”
“相信?”胤禛笑着摇头道:“这真是朕听过最好笑的话,想不到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扯谎,实在是本事。”说到此处,他神色黯然下来,“这些年,你能耐见长,连朕也差点败在你的手里,若是你能将这份能耐用在正途上,何至于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说到底,皆是贪心惹出来的祸,非要去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
见弘时要说话,胤禛抬手道:“你先听朕把话说完。”在叹了口气后,他续道:“当日,朕下旨将你赐死,你得暗卫相救,逃出宗人府之后,就去了准葛尔,这些年来,一直在帮着准葛尔练兵,使得他们对大清的行军布阵之法了如指掌。之后,你就遣暗卫净身入宫,与身在冷宫的那拉氏互通消息,被朕发现之后,那拉氏便谎称你去投靠了沙俄,混淆朕的视听,令朕将二十万大军派去了雅克萨,而你就可以从容带领准葛尔大军攻破守城,一路往京城而来,李述泌是个不错的将领,但论使阴谋诡计的手段,他远非你对手,再加上行军布阵之法处处受你克制,十万大军在一天之内全军覆没。可令朕奇怪的是,准葛尔大军并没有立刻进攻京城,而是选择留在萨里河边,仿佛他们……并不愿攻入京城。可是朕清楚葛尔丹为人,野心魄力,样样都不缺,实在不应该就这么等在那里,再加上弘历与弘昼的事,朕猜测这一切,应该与你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虽然弘历早就已经回来,朕却让他躲避起来,不要露面,除了宫中几人之外,就只有允礼知道弘历平安归来之事,而弘昼也在朕离京之前醒来。”
“战场上,朕与你几番交锋,虽然用了许多计策,但最终还是没能扭转败局。那一日,朕以为必败无疑,可你却被允祁所伤,并且命本可以取胜的准葛尔大军撤退。你以为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但朕看了你二十几年,又怎会看不出你根本就是故意挨那一刀。朕当时很奇怪,你为什么放弃到手的胜利,直至第二天,朕看到葛尔丹领兵上阵,看到有人分别向葛尔丹与朕射出有毒的袖箭,朕终于明白了。你根本不想让准葛尔赢,你费了四年功夫,布那么大一个局,是要大清与准葛尔两败俱伤,好达成你自己的目的!”他指着弘时道:“而这个目的,就是大清天下,就是可以掌握至高权利的摄政王。杀朕、杀弘历、杀弘昼,所有这一切皆是为了你能当上这个摄政王。可惜啊,你百密一疏,没有发现,当日在战场上,你那枝箭,根本没有真正射中朕,那一切,都是朕演给你看的戏。”
弘时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颤声道:“你说什么,你没有中箭?可我明明看到那枝箭射中了你!”
“确切的说,是朕假装做出中箭的模样,就在箭刚刚射破朕皮肤的时候,朕就借着捂胸口的动作,悄悄用手指钳住了那枝箭,虽不能完全卸尽力道,但也差不多了。”
弘时仔细回想着当日的情形,胤禛捂住胸口的动作确实快了一些,不过当时谁都不会注意这个细节,直至胤禛今日说起,他才恍然大悟,暗自咬牙,面上却道:“皇阿玛能够安然无事,儿臣不知道多高兴,儿臣说了,当时是一时气愤才会那么做,冷静下来后,便后悔了。”
胤禛冷声道:“够了,朕没兴趣与你继续说这些虚伪到极点的话,朕很清楚你都做了些什么,也知道你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今日,该是好好清算的时候了。”
“皇上,弘时真是一心为大清,绝对没有做过您说的那些事,您……”那拉氏话未说完,胤禛便厉声道:“你闭嘴,弘时之所以会变成今日这样,皆是受你挑拨怂恿,你罪大恶极!”
凌若见他抚着胸口不住喘气,连忙道:“皇上,徐太医说了,您不可太过激动,您消消气。”
胤禛深吸一口气,道:“扶朕过去!”
凌若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当即扶着他走过那拉氏等人身边,一步步迈上台阶,最终坐在那个独一无二的宝座上。
就在胤禛坐下的那一刻,不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将领士兵,尽皆跪伏于地,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历也好,弘曕也好,都不及胤禛那般让天下信服,他从登基到现在,做了十三年的皇帝,这十三年来,他几乎将命卖给了大清,批阅的奏折摞起来,怕是能够绕着京城一圈,还令自己重病缠身。可就是这样,在准葛尔大军犯境,无人领兵的情况下,他拖着病重的身子,御驾亲征,试问历朝历代,有几个皇帝能做到胤禛这样?!
☆、第两千两百四十九章 必死无疑
胤禛盯着站在那里未跪的那拉氏、刘氏还有弘时,冷声道:“圣母皇太后、谦懿皇太后,摄政王……朕现在是不是也要这样称呼你们?”
“臣妾不敢!”那拉氏见机极快,赶紧跪下道:“皇上既然回来了,臣妾等人又岂敢再如此自居,臣妾可以发誓,绝无加害皇上,加害大清之心。”
刘氏也急忙跪下道:“皇上,臣妾得知您下落不明后,日夜在佛前祈愿,盼您可以平安归来,如今皇上回来,臣妾不知道多高兴。”她一边说一边抹着眼角根本没有的泪水。
“朕回来了,你就不再是皇太后,当真高兴吗?若朕是你,一定会盼着朕死!”胤禛虽然语气轻缓,落在刘氏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慌忙道:“臣妾绝无此意,只要皇上平安,莫说不再是太后,就算要臣妾的性命也无妨。”
胤禛眸光一动,似笑非笑地道:“真的无妨吗?”
刘氏心知不好,但话已经出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如何能收回,只能硬着头皮道:“自然是真的。”
“好,此处有刀,你就用此自尽吧。”胤禛此言一出,刘氏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臣妾做错了什么,皇上要让臣妾自尽?”
胤禛面无表情地道:“你与那拉氏合谋,逼迫弘曕立你们为太后,只凭这一点,就足够定你们的罪了。”
刘氏慌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与臣妾无关,臣妾什么都不知道。一切……一切都是那拉氏与弘时所为。”眼见性命倏关,她毫不犹豫地将那拉氏与弘时推了出去,令两人又气又恨,恨不得杀了刘氏。
胤禛是故意的,他见那拉氏与弘时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松口,便将目光放到了刘氏身上,不同于那拉氏与弘时是母子关系,心思一致;刘氏与他们只是同盟,若是危及到了自己的性命,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别人推出来,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见胤禛不说话,她只道胤禛是不相信自己,赶紧道:“是真的,臣妾……臣妾当时在辛者库里,如何能参与他们的事。前段时间,他们才来找臣妾,想要臣妾劝弘曕听他们的话,可是弘曕始终不愿,他们就将谨妃带到了坤宁宫,借此逼迫弘曕。其实臣妾也劝过他们不要这么做,但他们听不进去,臣妾也没有办法。”
那拉氏拉长了脸,厉声道:“刘氏,你休要在这里睁眼说瞎话,利用谨妃逼迫六阿哥的点子,明明就是你想出来的,如今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真是令人恶心。”
弘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只知那拉氏抓了瓜尔佳氏逼迫自己听话,却不知道原来这个点子是刘氏所出。
刘氏急切地道:“皇上,您别听她胡说,她根本就是为了自己脱罪,臣妾是弘曕的生母,哪里会这么对待弘曕。弘曕,你快帮额娘说说。”
弘曕别过头,根本不愿看她,但到底也没说她的坏话,刘氏见状趁机道:“皇上您看,弘曕也承认了,这一切当真与臣妾无关,全部都是他们为了谋夺大清江山想出来的歪点子!”
胤禛没有理会她,盯着那拉氏二人道:“如今连刘氏也将你们供出来了,朕倒想听听,你们还怎么替自己辩解?”
那拉氏恨恨地盯着刘氏,厉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你以为将我们推出去,你就会安然无事了吗?我告诉你,胤禛不会放过你的,你休想全身而退!”
刘氏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惊慌地退开数步,仿佛很害怕那拉氏,但后者分明在她眼底看到一丝得意。
刘氏是有底气的,毕竟她还有个胤禛疼爱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她撇清了关系,自然可以留得一条性命,顶多就是再被关到辛者库里,好死不如赖活着。
胤禛咳嗽数声,讽刺地道:“终于可以不再做戏,以真面目示人了吗?”
“皇阿玛。”不等胤禛开口,弘时已是道:“别以为我与你做戏,我这是想代十年前的自己问您一句话。皇阿玛,你刚才说我没有将能力用在正途上,那您呢,您给过我像弘历一样的机会吗?你有将我与弘历放在同一个位置上吗?没有,从来没有,在你眼中,只有弘历,只有这个女人的儿子。这样对我公平吗?”
胤禛盯着他发红的双眼,缓声道:“这世间,从来没有公平二字,先帝二十几个皇子,最终登上皇位的只有朕一人。你认为,其他皇子会觉得公平吗?朕看重弘历,是因为他确实比你适合。若今日,站在你这个位置的人是弘历,他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大清的事,更不会用几十万人的鲜血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弘时哪里听的进这些,厉声道:“借口,这一切都是借口!我会走到这一步,全部都是被你们逼的。你可知这些年来,我与皇额娘活的有多痛苦多艰难?”他激动地说着,之后更道:“胤禛,这个太后与摄政王是你欠我们母子的,我只不过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你真是无药可救!”胤禛冷声说着,随即道:“不过无所谓了,一切的一切,都会在今日结束,你们母子,以后都不会活的这么痛苦了。”
“你要杀我们?”下一刻,那拉氏立刻挡在弘时面前,道:“你要杀,杀我一人便是,弘时是你的骨肉,不管是打入天牢也好,关入宗人府也好,都请你念在父子亲情份上,饶弘时一条性命!”
胤禛并没有为她的护子之情感动,而是以一种冷酷到没有温度的声音道:“那拉氏莲意,同样的错误,朕不会犯第二次。今日不论是你还是弘时,朕都不会放过。”当初,他就是一念之仁,不愿杀弘时,结果惹出这么多事来,还连累数十万人惨死,若今日他还狠不下这个心,那就真成了一个优柔寡断之人。
那拉氏没想到胤禛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换句话说,此事,将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她与弘时……必死无疑。
☆、第两千两百五十章 挟持
不,她不要死,她与弘时都得活着,活着颠覆落在弘历手中的江山,绝对不让他们母子好过!
可如今最要紧的是,能够让她与弘时死里逃生的生路在哪里?
在那拉氏还在绞尽脑汁想要活命的时候,胤禛已经下令道:“废后那拉氏,废阿哥弘时,勾结外敌,图谋造反,害人无数,罪无可恕,着即――赐死!”
“赐死!赐死!”这两个字在那拉氏耳边不断回响,脚下一软,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被死亡的阴影牢牢包围,她想尽办法也无处可逃。
“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