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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汐点头答应,在走了一段路后,凌若道:“说起来,你虽不是皇后娘娘亲生,却对她孝顺有加,实在难得。”
灵汐垂目道:“娘娘谬赞了,为人子女,对父母孝顺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话虽如此,却有许多人做不到。”凌若感叹了一句后,道:“不过本宫听说皇后娘娘待你的态度却远不如弘时。”
听到这话,灵汐眼圈一红,却在眼泪落下之前将它逼了回去,故作轻松地道:“娘娘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皇额娘一直待我很好,出嫁时还给准备了许多嫁妆呢。”
“那出嫁之后呢?皇后娘娘可曾给过你一样东西?可有想起你是她的女儿?”凌若简单的一句话却令灵汐半天回答不出,良久,她带着一丝哽咽道:“想必是我做的不够好,才会令皇额娘不喜。”
“本宫倒觉得与你无关,反倒是像皇后娘娘对你早有成见一般。”凌若话音刚落,灵汐便急切地道:“不,不关皇额娘的事,是我不好,一切皆是我不好,是我……我们欠了皇额娘的。”
最后那句话,灵汐说的很轻,以致凌若根本不能听清楚,只得询问道:“灵汐,你说什么不好?”
灵汐暗自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什么,总之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做儿女的,只要尽力对父母好就是了。”
灵汐这番话虽然不是凌若想听的,但令她颇为欣赏,看灵汐的目光也不自觉柔和了几分,“皇后娘娘能有你这个女儿,实在是她的福气。好了,宫门到了,快回去吧,这天阴沉沉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下起雨来。”
在灵汐离去后,水秀小声道:“灵汐公主可真是个善心人儿,皇后娘娘那样待她,还处处维护。要是她知道生母是被皇后娘娘害死的,不知会有多伤心。”
“或许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凌若的话令水秀睁大了双眼,惊声道:“这……怎么可能,灵汐公主要是知道了,该立刻告诉皇上才是,怎会还如此孝敬皇后娘娘。”
望着灵汐远去的身影,凌若道:“本宫也不确定,但本宫看灵汐对皇后的好,不仅仅像是孝顺,还像是……赎罪。”
“赎罪?”水秀喃喃重复了一句,恍然道:“难道……主子是指端亲王的事?”
水秀口中的端亲王便是弘晖,胤禛登基后追封这个早夭的爱子为亲王。
“别忘了当初灵汐与弘晖是一道落水的,或许她在那个时候看到了什么也说不定。”
“主子是说……灵汐公主很可能知道了李氏害死端亲王的事,所以对皇后娘娘格外孝顺,她是想为李氏赎罪?可那个时候灵汐公主才多大,她心里怎么能够藏着这么多事?”
凌若轻叹了一口气道:“她比你以为的更加坚强。说起来,皇后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李氏是罪魁祸首,原本她该守着弘晖安然终老的。”
☆、第两千零七十四章 两头办差
“奴婢倒不这么认为。”水秀这句话引来凌若的好奇,问道:“为什么?”
水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想了好一会儿方才理清了思绪,道:“主子您想啊,就算李氏没有害端亲王,让他平安长大成人,可王爷变成了皇上,储位之争一定会比在潜邸时激烈百倍,到时候端亲王如何还能平安,就是四阿哥不也好几次险死还生了吗?到时候,皇后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更加疯狂。”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端亲王……”凌若摇摇头没有说下去,其实这个时候再想以前的事已经没意义了,过去的事情不可能改变,她与皇后之间生死相向的局面也不可能改变。
翌日,杨海从内务府回来后,带回了小宁子交给他的书信,凌若展开看过后,道:“形似神非,远不足够,瞒过皇上更是不可能的事。”
“他与奴才说过,已经交待那个书生日夜临摹,数日后再去,应该会有所改善,另外他让奴才问问主子,需要几封,他好与那个书生说去,”
凌若命水秀端来火盆,将信纸烧掉后道:“写个四五封吧,注意日子,别全挤在一起。”
“是,奴才会与他说。还有……小宁子说他怕揣摩错了主子的意思,信中的内容不能令主子满意,所以他想请主子将大致的意思写一下。”
凌若微微一笑,抚着护甲上的翡翠凉声道:“不必了,本宫看他刚才那封写的很好,很合本宫的意思,想必后面几封也不会有问题。”在杨海点头后,她又道:“对了,见了小宁子问问,他找的那个人姓甚名谁,另外叫他当心那个人,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
“奴才遵命。”杨海依言答应,三日后照着凌若的话吩咐小宁子,在听到凌若问柳元姓名的时候,小宁子目光微闪,道:“此人姓王名良,别人都习惯叫他王生,虽不怎么有名,但胜在那一手临摹的本事。”
他是绝对不会将柳元姓名透露给凌若的,万一凌若心血来潮,亲自派人去询问,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杨海没有发现异常,记住了王良二字后道:“行了,你赶紧想办法出宫,看王生临摹的怎么样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三日后记得带信来给我。”
小宁子赶紧拉住杨海道:“杨公公,主子可有将大致意思写下来?”
“没有,主子说你之前那封信写的很好,继续照此下去就行了,无需她再交待什么。”杨海的话令小宁子颇有些失望,原是想给凌若设个套,拿到她对付那拉氏与弘时的亲笔书信,可惜凌若不肯上这个当。
杨海见小宁子不说话,随口道:“怎么了?”
小宁子回过神来,赶紧道:“没什么,我就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若因此坏了主子的大事,就算一死也难赎其罪了。”
“主子既然那么相信你,你尽管去做就是了,别总想这些。”说罢,杨海快步离去,小宁子随后也回了坤宁宫,在取了允礼回给那拉氏的信后,出宫来到柳元摆摊的地方,但柳元不在,他的摊位被另一个人占着。
虽没见到柳元人影,小宁子并没有担心,绕过几条小巷来到柳元家中,刚敲了两下门,便见柳元的妻子过来开门,她还认得小宁子,将其请进去后唤了柳元出来,后者看到小宁子流露出几分惧色,在示意其夫人下去后,上前施礼道:“给公公请安。”
“免礼。”小宁子抬一抬手道:“这几日临摹的如何,可有长进?”
柳元闻言赶紧去取来原稿与自己临摹的书信,在他不说哪封是原稿的情况下,小宁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封是原稿来,直至柳元指出后方才看出两者之间细微的区别。
“好!真是好。”小宁子高兴地道:“咱家真是没找错人,两日时间便能临摹到这个程度,柳先生真是好才华啊。”
柳元连忙道:“公公过奖了,在下虽然尽力模仿,但有些地方还是难以尽善尽美,这时间……始终是仓促了些。”
“行了,就按上次咱家让你写的两封信,重新再写一遍,另外……”他自怀中取出允礼的书信,道:“这是果亲王的亲笔书信,你趁着还有时间好好琢磨琢磨。”
“在下知道。”柳元在将他迎到里屋中,提笔仔细写完两封信,小宁子看过后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弹着模仿弘时笔法的书信道:“这封信再重写一遍,既要让人看着像二阿哥的笔迹,又要留出破绽来。”
柳元一脸奇怪地道:“留出破绽,这是为何?”
小宁子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声道:“不该你问的事少问,总之照咱家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柳元哪里敢再多问,连连答应,思索片刻后,他提笔重新写下,与刚才一样几可乱真,唯一的区别就是每一笔写完提起时,往下微微一顿,使得最后那一点着墨较多,甚至透过了纸背。
小宁子看不出这个隐晦的变化,在他看来,这封信与之前那封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当下有些不高兴地道:“柳先生,你没听清楚咱家的话吗?”
“公公别急。”柳元安抚了小宁子一句后,将弘时真迹与他刚刚写的那封信反转过来放在桌上,“公公您看,两张纸透墨不同,也就是说下笔收笔的习惯不同,足以证明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被他一说,小宁子也发现了这个区别,两封书信,正面看着一模一样,反面却是另有文章。
柳元等了一会儿不见小宁子说话,试探道:“公公若是不满意,在下再想想办法。”
“不必了,你这个法子不错,既留了破绽又隐于无形,让人难以察觉,甚好!”听得这句话,柳元提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随即听得小宁子道:“趁着如今时间尚早,再分别写几封,咱家念,你照着写。”
☆、第两千零七十五章 真假难分
柳元连连答应,按着小宁子的话逐字逐句地写着,写到后面,他已是因为纸上的内容满身冷汗,连握笔的手也粘腻不堪。好不容易写完最后一封,他犹如脱力一般,瘫在椅中连笔都握不住。
待得纸上的墨干透之后,小宁子收进怀中,道:“咱家且先拿回去看看,若没问题的话,你很快就能拿下剩余的银子了。”
听得“银子”二字,柳元终于有了几分力气,颤抖着站起身道:“那一切就有劳公公了。”
“好说。”小宁子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柳元家中,他并不晓得,在他走后,另有人去见了柳元,并且与他长谈半宿。
书信,分别送到了那拉氏与凌若的手里,那拉氏看完那几封临摹的近乎一模一样的书信,什么也没说,只是随手将之撕成了碎片掷在地上,随即盯着小宁子冷声道:“这就是你费了这么多天功夫弄出来的东西?简直就是荒唐!”
小宁子一惊,不明白那拉氏为何会突然发怒,跪下道:“主子恕罪,奴才明儿个就让柳元重新写去,一定让他写的与果亲王笔迹一模一样,任凭是谁都瞧不出破绽来。”
“你以为本宫是因为这个生气?”那拉氏的话令小宁子越发不解,若不是这个,那拉氏又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他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低头道:“奴才愚昧,请主子示下。”
那拉氏冷哼一声道:“信是你让柳元写的,当中是何内容你应该很清楚。钮祜禄氏勾结允礼谋害本宫与弘时的事,居然被你写的这样轻浅隐蔽,怎么了,跟着她几日,就真将她当成主子了吗?”
听到这里,小宁子哪还会不明白,赶紧替自己叫道:“奴才冤枉啊,奴才是怕将事情写的太露骨,会让皇上怀疑,所以才让柳元写成这样。”
那拉氏冷笑道:“既是私相往来的信,又怕什么露骨,本宫好不容易才布下这个局,一定要置钮祜禄氏于死地,你明不明白?”
小宁子虽还觉得委屈,却不敢与他争辩,低头道:“奴才明白,奴才知罪,奴才立刻让柳元重新写。”
待得小宁子起身后,那拉氏心中的怒意也渐渐平息了下来,道:“你莫要怪本宫过于严厉,一旦错过这个机会,本宫就真的输了,不止除不了钮祜禄氏,还会成为她刀俎上的鱼肉,而你……也会死!”
小宁子浑身一颤,连忙道:“是奴才思虑不周,请主子治罪。”
“行了,本宫既与你说这些,便不打算怪你,总之这件事一定要慎之再慎之。”面对那拉氏的话,小宁子连连点头,旋即为难地道:“主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