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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一招太极“阑雀尾”击向云中鹤后背。
岳老三收招止步,气恼地道:“他奶奶的,不打了,不打了。”说着朝石屋那方跑去。
岳老三一走,我心中忧虑顿去,脚上“凌波微步”错动抢先走了上去。“啪”的一声,我与云中鹤对了一拳,云中鹤被我拳头蕴含的内力打得矿喷一口鲜血,痛得他哇哇大叫。我却手臂微收,脚下一个碎步,又是一拳击中他的肩膀,把他直直打得飞出丈外,落地后再也爬不起来。这云中鹤被少爷连打两拳,内伤极重,至少三个月休想与人动武。
“老四!”叶二娘叫了一声,飞身落到云中鹤倒地的地方,将他扶起,展开轻功,也朝石屋那方纵去。
“婉儿,前辈,你们没事吧!”击退二恶后我连忙来到二人跟前问候道。
婉儿母女均轻轻地摇了摇头,我道:“咱们也快跟去那边看看!”说完拉着木婉清和钟灵往石屋奔去,至于秦红棉么?现在我可还不敢动她的心思,再加上她的老情人段正淳在此,我可不想她因恼羞成怒给我两刀!
待我拉着木婉清、钟灵,与秦红棉来到石屋的时候,正巧遇到一老僧与一青袍怪人在对弈,正是黄眉老僧与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段延庆,我对围棋一窍不通,只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两人左手比拚内力,固是丝毫松懈不得,而棋局上步步紧逼,亦是处处针锋相对。此时只见黄眉僧提起小铁槌在两对角的第四四路上各刻了一个小圈,便代表是下了两枚白子。段延请伸出铁杖,在另外两处的第四四路上各捺一下,石上出现两处低凹,便代表是下了两枚黑子。四角四四路上黑白各落两子,称为‘势子’,是中国围棋古法,下子白先黑后,与后世亦复相反。黄眉僧跟着在‘平位’六三路下了一子,段延庆在九三路应以一子。起初时两人下得甚快,到得十七八子后,每一着针锋相对,角斗甚剧,同时两人指上劲力不断损耗,一面凝思求胜,一面运气培力,弈得渐渐慢了。
黄眉僧的二弟子破嗔也是此道好手,见师父与段延庆奇兵突出,登起巨变,黄眉僧一棋不慎,右下角顿时隐伏下极大危险,先手已失。
黄眉僧沉吟良久,一时难以决定,忽听得石屋中传出一个声音说道:“反击‘去位’,不失先手。”
我心道:“原来你小子就是段誉了,按原著你本应该和我的婉儿中了春药被困在里面的,现在却是你一个人被困里面,哼!少爷巴不得你被段延庆一记‘一阳指’戳死呢!”
段誉自幼便即善弈,这时看着两人弈上酣斗,不由得多起嘴来。常言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段誉的棋力本就高于黄眉僧,再加旁观,更易瞧出了关键的所在。黄眉僧道:“老僧原有此意,只是一时难定取舍,施主此语,释了老僧心中之惑。”当即在‘去位’的七三路下了一子。中国古法,棋局分为‘平上去入’四格,‘去位’是在右上角。
段延庆淡淡的道:“旁观不语真君子,自作主张大丈夫。”段誉叫道:“你将我关在这里,你早就不是真君子了。”黄眉僧却笑道:“我是大和尚,不是大丈夫。”段延庆道:“无耻,无耻。”凝思片刻,在‘去位’捺了个凹洞。
兵交数合,黄眉僧又遇险着。破嗔和尚看得心急,段誉却又不再作声,于是走到石屋之前,低声说道:“段公子,这一着该当如何下才是?”段誉道:“我已想到了法子,只是这路棋先后共有七着,倘若说了出来,被敌人听到,就不灵了,是以迟疑不说。”破嗔伸出右掌,左手食指在掌中写道:“请写。”随即将手掌从洞穴中伸进石屋,口中却道:“既是如此,倒也没有法子。”他知段延庆内功深湛,纵然段誉低声耳语,也未必就被他听到。
段誉心想此计大妙,当即伸指在他滨中写了七步棋子,说道:“大师棋力高明,必有妙着,却也不须在下指点。”破嗔想了一想,觉得这七步棋确是甚妙,于是回到师父身后,伸指在他背上写了起来。他僧袍的大袖罩住了手掌,青袍客自瞧不见他弄甚么玄虚。黄眉僧凝思片刻,依言落子。
段延庆哼了一声,说道:“这是别人所教,以大和尚的棋力,似乎尚未达此境界。”黄眉僧笑道:“弈棋原是斗智之戏。良贾深藏若虚,能者示人以不能。老僧的棋力若被服施主料得洞若观火,这局棋还用下么?”
段延庆哼道:“狡狯伎俩,袖底把戏。”他瞧出破嗔和尚来来去去,以袖子覆在黄眉僧背上,其中必有古怪,只是他专注于棋局的变化,心无旁鹜,没有再去揣摸别事。
黄眉僧依着段誉所授,依次下了六步棋,这六步不必费神思索,只是专注运协,小铁槌在青石上所刻六个小圈既圆且深,显得神完气足,有余不尽。段延庆见这六步棋越来越凶,每一步都要凝思对付,全然处于守势,铁杖所捺的圆也便微有深浅不同。到得黄眉僧下了第六步棋,段延庆出神半晌,突然在‘入位’下了一子。
这一子奇峰突起,与段誉所设想的毫不相关,黄眉僧一愕,寻思:“段公子这七步棋构思精微,待得下到第七子,我已可从一先进而占到两先。但这么一来,我这第七步可就下不得了,那不是前功尽弃么?”原来青袍客眼见形势不利,不论如何应付都是不妥,竟然置之不理,却去攻击对方的另一块棋,这是‘无招之招’,着实厉害。黄眉僧皱起了眉头,苦想破解之法。
破嗔见棋局斗变,师父左右为难,当即奔到石屋之旁。段誉早已想好,将六着棋在他掌中一一写明。破嗔奔回师父身后,伸指在黄眉僧背上书写。
段延庆既然号称‘天下第一恶人’,怎么容得对方如此不断弄鬼?左手铁杖伸出,向破嗔肩头凭虚点去,喝道:“晚辈弟子,站开了些!”一点之下,发出嗤嗤声响。
黄眉僧眼见弟子抵挡不住,难免身受重伤,伸左掌向杖头抓去,段延庆杖头颤动,点向他左乳下穴道。黄眉僧手掌变抓为斩,斩向铁杖,那铁杖又已变招。顷刻之间,两人拆了八招。黄眉僧心想自己臂短,对方杖头点了过去。段延庆也不退让,铁杖杖头和他手指相碰,两人各运内力拚斗。铁杖和手指登时僵持不动。
段延庆道:“大和尚这一子迟迟不下,是想认输了么?”黄眉僧哈哈一笑,道:“阁下是前辈高人,何以出手向我弟子偷袭?未免太失身份了吧。”右手小铁槌在青石上刻个小圈。段延庆更不思索,随手又下一子。这么一来,两人左手比拚内力,固是丝毫松懈不得,而棋局上步步紧逼,亦是处处针锋相对。
第十八章 四恶终退
正当石屋外黄眉僧与段延庆杀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而在万劫谷的另一端,大理国三公司徒华赫艮、司马范骅、司空巴天石,率领三十名身怀武功的下属,带了木材、铁铲、孔明灯等物,进入万劫谷后森林,择定地形,挖掘地道。三十三人挖了一夜,已开了一条数十丈地道。第二天又挖了半天,到得午后,算来与石屋已相距不远。华赫艮命部属退后接土,单由三人挖掘。三人知道段延庆武功了得,挖土时轻轻落铲,不敢发出丝毫声响。这么一来,进程便慢了许多。他们却不知延庆太子此时正自殚精竭虑,与黄眉僧既比棋艺,又拚内力,再也不能发觉地底的声响。
挖到申酉时分,华赫艮心里算来已到段誉被囚的石室之下。这地方和延庆太子所坐处相距还不到一丈,更得加倍小心,若是发出一点声响便前功尽弃了。华赫艮放下铁铲,把‘越爪功’使了出来,开始以十根手指抓土,十指就像两只铁爪一样,将泥土大块大块的抓了下来。范骅和巴天石就在后面传递,将他抓下的泥土搬运出去。
这时华赫艮已经不是向前挖掘,而是转为而上挖掘。马上就要挖通了,能不能救出段誉,立马就见分晓,三人不由得心跳加速。
这种自下而上的挖土方式远为省力,泥土只要一松,就会自行跌落,华赫艮站直身子之后,出手更是利落,他每挖一会就住手倾听,留神倾听头顶有何动静。这样挖了两炷香时间,估计距离地面已不过一尺,华赫艮出手就更小心了,只见他轻轻拨开泥土,心头一喜:“通了。”终于终于挖通了。
华赫艮掘入石屋,只见段誉正倚靠在石屋的窗前观看二人对弈,低声叫道:“公子!”
段誉出神之际,突然听见有人呼叫他,下意识地回答道:“谁在叫我?”话音刚落已觉不妥,“哎,白痴就是白痴!”早在华赫艮挖通进入地道的时候我便听到了,此时我体内大概有了四五十年的功力,在这儿只比段延庆和段正明稍差一筹而已,但说到逃跑,恐怕整个江湖也找不出几个能与少爷我相比。段延庆正着专心致志地与黄眉僧对弈,一时没有发觉,但段誉这一出声,他内力深厚,马上就察觉到了有人。
只听见屋外的段延庆怒喝道:“大理段氏果然狡猾。”当下连弈棋也顾不得了,气运丹田,劲贯手臂,铁杖上登时生出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一指“一阳指”刺向黄眉僧。
黄眉僧侧身从段延庆左侧闪过,右掌斜起,按住巨石,正要运劲推动,只见段延庆从腋下伸出一根细细的铁杖,点向自己‘缺盆穴’。
这时,保定帝段正明抢将上来,叫道:“大师,让正明来领教领教!”说完“一阳指”疾刺而出,段延庆抡过铁杖,也是一记“一阳指”刺出,段正明心中一凛:“这人点穴功夫可高明之极,却是何人?”右掌微扬,劈向铁杖,左掌从右掌底穿出,又已按在石上。青袍客铁杖移位,指向他‘天池穴’。段正明掌势如风,连变了七次方位,段延庆的铁杖第一次均是虚点穴道,制住形势。
两人接连变招,段延庆认穴功夫之准,段正明觉得自己不相伯仲,此人功力还在兄弟段正淳之上。他左掌斜削,突然间变掌为指,嗤的一声响,使出“一阳指”,疾点铁杖,这一指若是给他点到了,铁杖非弯不可。不料那铁杖也是嗤的一声点来,两股力道在空中一碰,段正明退了一步,段延庆也是身子一晃。段正明脸上红光一闪,段延庆脸上则隐隐透出一层青气,均是一现即逝。
场外的我看得是如痴如醉,虽知这两人尚未达到超级高手之境,但这样的修为目前少爷都还达不到,心下盘算着去哪弄两本武功来学学呢?六脉神剑?虽然厉害,但天龙寺的那几个老和尚我自问还干不过他们。偷?更是不现实。看来只有逍遥派的武功最适合少爷我了。我决定等这里完了就到聋哑谷去把无崖子的七十年功力搞到手,虽说七十年功力我并不在乎,多吸几个人就可以得到,但那可是七十年的“北冥神功”功力啊!
段正明大惊道:“一阳指!”当即拱手道:“前辈尊姓大名?”段延庆道:“你是段正明呢,不是段正淳?”
段正明道:“在下段正明。”
段延庆愣了一下,疑道:“你是大理国当今皇帝?”段正明道:“正是。”
段延庆苦笑道:“想不到你身居高位,武功却没有落下,以你的武功和我相比,谁胜谁负?”
保定帝沉吟半晌才道:“武功是你稍胜半筹,但当真动手起来,我却能胜你。”
段延庆颓然道:“不错,我终究是吃了身子残废的亏。唉,想不到你坐上了这位子,这些年来竟丝毫没搁下练功。”他语气中充满了怅恨之情。
只见他愣了半晌,突然间一言不发的撑着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