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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慈走到李齐的对面:“将军,在你辨别玉牌之前,我想请你思考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当今皇帝还有几年就要亲政,你觉得福王会归还朝廷大权吗?”
“第二个问题,当今皇帝生于深宫,长于深宫,他了解人间疾苦,懂得权衡朝政,甚至敢于与临边诸国一争长短吗?”
“第三个问题,”许慈轻声垂问,“当今皇帝,他是先帝的种吗?”
李齐倏地抬头,瞪视着对面这个口出妄言的女人:“祸从口出,许慈,别以为天高皇帝远你就可以妄自议论皇族大事。”
许慈抿唇笑了笑:“何必动怒,我戳到你的肋骨了?”
李齐捏紧了拳头,看着许慈亲手将玉牌放在了自己的掌心:“将军,你不是一直在疑惑我们的真实身份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之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的真正身份就在这一块玉牌之上。你要看好了,看仔细了,看明白了。然后,”她退开一步,那让人窒息的氛围没有丝毫松懈,反而越绷越紧,“你就可以说一说,先帝十七岁那一年,后宫里于贵妃被打入冷宫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李齐气息一滞,紧锁的额头上显露出深壑般的皱纹来。哪怕心底惊波骇浪,他捏着玉牌的手却相当的稳。他人是山,那么玉牌就是深埋山涧的宝藏,让他舍不得磨损一分一毫。
许久之后,李齐才闭了闭眼:“宫中传闻,那一年于贵妃与先后同时怀孕,于同年同月同日诞下麟儿。可是,孩子只有一个,是于贵妃所生。先后……她是假孕。”
曹安低笑:“可是我的记忆中,自小我就是在凤仪宫长大,我的母亲就是当朝皇后。”
“那是因为,先帝为了保存先后的颜面,对外宣称孩子是先后所出,于贵妃的孩子夭折了。”
许慈道:“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宫里就你一个皇子,先帝却不封你为太子的缘故!也是因为如此,你才会在先帝死去后,被默认送出宫外。因为,在宫里你根本就活不了。”
一个十五岁的皇子,哪怕不是嫡子,那也是小太子最大的威胁。先后为了保存自己的孩子,不得不把秦朝安送出宫,这样也算是间接的保住了孩子的性命,也保住了亲生儿子的帝位。
“呵。”曹安发出极低的笑声,“所以,我还要感谢她的不杀之恩,对吗?”
“还要感谢所有的朝廷重臣们,齐心合力的将我遗忘;感谢福王,留我一条小命苟延残喘?”
他霍地将书案上的所有东西一扫耳光:“所以,我就是个弃子!她需要我稳固她的后位之时,我就是她的儿子;她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是!”
“她还让我唤她做母后!”
“她逼死了我的亲生母亲!”
“而我,还要感谢她,感恩她!”
“她也配?她配吗?我的父皇,他就是个畜生!”
秦朝安声嘶力竭的质问,涕泪纵横的发泄,伴随着猪肉的哭声,一高一低在书房内回荡。
“我要回去。”他说,“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发文的关键时刻,我以为JJ抽了… …
明天V~
☆、第二六章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秦朝安的眼泪让欧阳顺感同身受,也让李齐泪洒衣襟;唯独许慈面无表情,淡定的抱着哭得打嗝的猪肉出了门。
屋内三个男人相拥着;泪眼朦胧的看着屋外的女人越走越远,总感觉跟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秦朝安左思右想,临到傍晚才恍然醒悟:一群男人都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许慈她一个女人怎么无动于衷啊?
难道不该是;她许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作为主人公的秦朝安一脸淡定的安抚对方;说别哭了,你看我都没哭!
呸!
现实是,他哭得要死要活,许慈事不关己的走人了!
想通的这一瞬间,秦朝安只觉得脸上*辣一片火烫;在房间里热锅蚂蚁似的转了好几个圈圈;连夜宵都没吃。
秋夜的凉风静静的吹拂着桌上新拆分的信件。
这些信来处神秘;每月都会由许慈在固定的日子送来;大多是朝廷上半个月来官员的变动。如果他们在皇城;这些消息基本已经家喻户晓,可惜他们在齐州,若不是有专人收集传递,秦朝安连如今朝廷上有哪些手握实权的大臣都搞不清楚。
许慈她,做人做事总是出乎人意料之外。无数次,秦朝安都想要去问一问她,问她怎么看待自己,问她对将来的事情还做了多少准备,问她,为什么不再半夜偷袭了!
秦朝安第一百零一次撑着脑袋似睡非睡,微风轻轻吹开他本就松散的领口,蜜色的男性肌肤几乎从内到外散发着雄性的魅力。
他刚刚就发现了,乔村的那个祈雨好像从院门口路过,应当可以看到他这边的动静。这么晚,她肯定是去找许慈了。如果这样她还发现不了自己的美色,明天,秦朝安就只能把屋里整个窗台都扩宽扩大。
这么熬了半柱香后,秦朝安觉得有些冷,揉了揉耳朵仔细聆听了一下夜晚中的动静,没有脚步声,没有交谈声,许慈又没来?!
又双叒放他鸽子?他连胸口两点都露了,怎么还不上当?
秦朝安苦思了一会儿,决定用最后一招,开门唤人打水。不多时,他就赤·身·裸·体的端坐在浴桶里面洗美男浴了。
脚都泡得发白,水也由热变冷,他才依依不舍的穿衣擦发。借着喝茶的功夫偷偷瞄了一眼院门,好么,执勤的衙卫好心的给他把门都关上了。怪不得许慈没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朝安愤愤的拿起外袍,气势汹汹的踏出了房门。
许慈的小院里,正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相比两年多以前,面前的男人更加高大儒雅了一些,浑身透出一股子温文尔雅的气韵。他是祈雨家的男人。
“你果然不记得我的名字。”男人苦笑,“我叫南晴。”
许慈挑眉:“滥情?”
南晴低声:“我能进去吗?”
许慈也刚刚沐浴完,两颊红润,性感的锁骨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她半依靠在门框上,随意一个动作都犹如无声的挑逗,引得男人们血脉愤张。
她看到男人的喉结明显晃动了一下,笑道:“我不喜欢做事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男人,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才符合大男人的行事作风。”
“我知道这话很唐突,只是,我忍不住了。”南晴深深吸口气,视线在静谧的长廊里环视了一圈,这才鼓足勇气,“我心悦你!”
一阵热风袭来,卷起男人的长发,从明处暗处看去,对方都有种风萧兮兮易水寒的悲壮感。
许慈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你心悦我,那祈雨怎么办?”
南晴脸色一变,咬牙道:“我与她早就貌合神离,不说也罢。”
“那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你不说,就准备一边跟她继续做恩爱夫妻,一边与我偷偷摸摸情投意合?不错啊,脚踏两条船,有胆量!”
南晴顿时结巴了起来:“我,我对你是真心实意。只是,祈雨她肯定不愿意放手让我离开。”
“你都胆子离开她,就有胆子来找我告白?”
“不是,”南晴急了起来,“不是我没胆子,是,是她有了身孕,不可能让我离开!”
许慈拉长了音调,‘哦’了声,“祈雨怀孕,所以满足不了你的兽·欲了。你长夜漫漫欲·壑·难·填,所以直接吃起了窝边草,想要跟我做地下夫妻!”原本还笑眯眯的许慈,猛地抬脚一把将人踹飞了出去,对着空中喝道,“祈雨,把这畜生都不如的男人给我拖走,老娘再也不想看见他。”
最后这话一出,黝黑的屋檐廊柱边飘现一个身影,祈雨单手捧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另一只手如幽灵一般揪住南晴的头发,闷不吭声的将那脑袋倏地往地上狠狠一掼。
再怎么风流倜傥的男人,在暴力之下也会原形毕露。
祈雨明显早就尾随着南晴一路来了许慈的院子,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完整明白,心里的那份怨恨越堆越高,下手自然是毫不留情。
以前对男人有多柔情蜜意,现在对男人就有多冷酷无情。
诺大的一个院子内,只听到一声声如同擂鼓般的撞击上响彻云霄,男人早就鼻青脸肿鼻血长流,等到人彻底晕了过去后,祈雨才慎重的对许慈行了一礼:“当家您放心,我会好好管教他,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从一而终三从四德。”
许慈挥了挥手,等到那对划时代的小夫妻走远后,她才慢悠悠的绕到一处僻静的花圃当中,低头看着炖得双脚发麻的秦朝安:“你怎么在这里?”
秦朝安抓了抓散开的长发,咳嗽着站起来。
许慈:“你也来投怀送抱?”
“……”刚刚看了一出惨案,现在谁还敢对你投怀送抱叙说情意啊?
“既然不是,那你跑来我的院子干嘛?”
秦朝安额头冒汗,在许慈淡然的目光下手足无措,半响,灵光一闪:“散步?!”
“呵呵。”
秦朝安觉得自己的澡是白洗了,现在别说是脸上发烧,连身上也是冷汗津津,一边跨出花圃,一边倒退着往门外走去:“那个,恩,南晴不会有事吧?”
许慈歪着脑袋,双手抱胸:“能有什么事?”
秦朝安干笑:“被打断第三条腿什么的?”
许慈嗤笑了声:“你们男人怎么对待红杏出墙的女人,祈雨就会怎么对待三心二意的男人吧。断了他的命·根·子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也许是秦朝安的错觉,总觉得许慈说完这句话后眼神就下意识的往他的双腿之间扫了过来。吓得秦朝安一蹦三尺高,两腿一夹,道了声晚安,兔子似的跑得没影了。
他也没回自己屋子,直接跑去敲开欧阳顺的大门,心有余悸的搂着自家兄弟的肩膀,苦哈哈的问:“你怎么搞定你家白梨的?乔村的女人太可怕了!”
欧阳顺睡眼朦胧中还在逞大男人主义的能:“她还需要我搞定吗?只要我勾一勾手指她就自动自发的跑来伺候我了!”
秦朝安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欧阳顺拍着胸脯保证,秦朝安立即对着他身后喊:“弟媳,你怎么也起来了!”
欧阳顺立即清醒了,大喊:“老,老婆,你是要喝水吗?猪头又吵你了?我去给他把尿,你睡,你继续睡……”闷头闷脑的冲进厢房内,直接把儿子抱到客厅,对着门口廊下就一顿嘘嘘嘘。儿子尿完,他还顺手给孩子喂了水,再送去厢房唱了一会儿童谣,再出来的时候作势对着秦朝安挥了挥拳头。
“敢把我媳妇闹起来,担心我找你拼命!”
秦朝安心里冷笑:“三从四德的男人。”
欧阳顺双手叉腰:“我乐意!你这是在嫉妒,我有媳妇你没有,我有儿子你没有!”
秦朝安原本准备再讽刺几句,一看欧阳顺那怂样就没有丁点兴趣了,直接问:“你觉得许慈怎么样?”
欧阳顺瞪大眼:“你还真的看上她了?”
“你不是一直在劝我从了她吗?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你就掰着指头数她的好处,怎么,现在你又觉得她配不上我了?”
“没。”欧阳顺摇头,“相反,我是觉得你配不上她了。”
“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欧阳顺叹气:“正因为我是你兄弟,所以我才跟你实话实说。许慈那个女人,一般的男人掌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