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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并不是很美的姑娘,在佳丽三千的皇宫里,更是容易被遗忘,不过也是眉目清秀,明眸善睐,看来很是讨喜。
“我听说,你是个很聪慧的姑娘。”
听安离这么说,小怜是一头雾水,心里将这个美丽的女子和苏伊人一阵比较,苏小姐温婉贤淑,待人和善,没什么心机,而面前女子虽天人之姿,却叫人猜不透心思,是个危险人物,小怜不知安离找她来的意图,心里打起了鼓,自幼就在宫中生存的她一向处事圆滑,开口便道:“小姐谬赞了,小怜天生愚笨,不如小姐说得好。”
“哦?那倒是我的不是了,道听途说,误会了你?”安离笑,倾国倾城。
小怜浑身一抖,不敢往下接话了,说是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叫她如何做?心下,更加佩服安离才智过人,同时也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苏家小姐,可是你的主子?”安离又问。
“是。”这一回,小怜倒是回答得快,毫不迟疑。
安离一笑,又问:“那你可知她如今身在何处?”
“这,奴婢不知。”小怜又低下头,她害怕安离的眼神。
“大胆!”安离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既然身为奴才,主子的一言一行都该留心,你竟然不知主子去处,岂不是玩忽职守?司寇千傲,这该如何处置啊?”
“凌迟。”
司寇千傲面无表情,幽幽的吐出两个字,吓得小怜脸色铁青,她自然知道这种小事犯不着如此大刑,但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整个江山都是风丞相在做主,她一个小小的宫娥,又能说什么?
安离不悦的瞥了司寇千傲一眼,道:“不至于吧,哪有那么夸张?”
“离儿说没有,那就没有,依离儿看,当如何处置?”司寇千傲柔情似水的看着安离,看在他人眼中,俨然一个没有主见的昏庸帝王,只有安离知道,他有多睿智。
“我倒是听说有一种刑罚甚为有趣,”安离浅笑嫣然,说,“说是将女子的头发根根落下,然后再是是个手指甲,接着是脚……”
小怜惊恐地瞪着眼睛,那倾城的容颜,开合的朱唇,怎能说出这样带毒的话?那样的死相,该有多难看?那还不如凌迟……
“小姐饶命,丞相大人饶命!”
“小怜这是怎么了,我可没说要这样对你哦。”安离勾勾唇角,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小怜松了口气,顿了顿,情绪又激动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盈满惊惧,泪水滴落下来,直流进小巧殷红的嘴里,她望着安离,哭喊道:“小姐开恩,苏小姐她是个好人,她没有害人之心,求小姐……”
安离笑了,道:“我有说过,要对苏小姐用刑吗?”
☆、糕点做出危机来
糕点做出危机来(2116字)
安离笑了,道:“我有说过,要对苏小姐用刑吗?”
“我……”小怜一时语塞,咬咬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安离说:“君小姐,主意是我出的,您要责罚,尽管冲着我来,苏小姐是个好人……”
“苏小姐是好人,你就是恶人了?”安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为难的说,“你出的主意谋害他人性命,却要叫主子来替你背黑锅,如今东窗事发,倒为主子喊冤,这如意算盘打得虽响,我却不解其意,你这到底是要帮自己,还是帮苏小姐,又或者,你的主子还另有其人?”
小怜大惊,不算娇艳的脸张皇失措,却不是谎言戳破的窘迫,而是有口难言的仓促,安离蹙眉,看来是错怪这个丫头了,不过,这起下毒事件,还是要从小怜这里着手。
“小姐明鉴,我不过是见苏小姐思念……”小怜偷瞄了司寇千傲一眼,见他眼神寒意泠然,咽了口唾沫,道,“思念成疾,日渐消瘦,看着叫人心疼,所以才让她做了些糕点来倾心殿,但绝没有半点害人之心,若小怜有半句虚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宫女较真了,粉扑扑的脸蛋憋得通红,煞是可爱。
花弄影歪着脑袋看了笑脸好久,最后郑重其事的对安离说:“主子,我看她不像是撒谎,这下毒之人只怕另有其人。”
“就算如此,动离儿心思的人,也留不得。”
安离嗤笑,道:“我说大楼主,人家姑娘可不是动我的心思,这分明就是动你的心思嘛,怎么,这样也想杀人灭口?”
司寇千傲一阵窘迫,转过脸去,狠狠地瞪了小怜一眼,安离见了又想笑,这模样就跟个孩子一般。
“小怜,我姑且信你这一回,不过你得如实告诉我,你家小姐做糕点时,你可曾在跟前?”安离已然相信了她,同时,也相信了丧命司寇千傲之手的苏家小姐,苏伊人。
“在啊,小怜是看着小姐做的,苏小姐出身富贵之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琴棋书画这些风雅之事倒是精湛,但做糕点这些个活计,是做不来的,她说是做给丞相大人,又不愿假手于人,故小怜只好在旁边看着。”小怜说着,又想到苏小姐认真的样子,美丽的面庞一直洋溢着幸福,比任何时候都要有魅力,只可惜,他没有看到。
“你确定,没有走开过?”
“对啊……哦,有一瞬儿,容儿送了莲子羹给苏小姐,我帮忙端到房间去,跟着苏小姐也离开了膳房,用了羹汤又才过去的。”
“这就对了。”安离眸色变得深沉,怕就是这么一会儿,有小人趁虚而入,在糕点中动了手脚,只是,这宫中还有谁会对她不利?
司寇千傲似乎站的累了,非要挤在安离身边坐着,一抬头,却发现安离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心下一紧,忙问道:“离儿,怎么了?”
安离只是盯着他,久久不说话,司寇千傲有些许慌乱,从安离身边站起来,凤眸避开安离直勾勾地目光。
“司寇千傲,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哦,原来离儿想说的,是这件事啊。”司寇千傲松了口气,又在安离身边坐下,捻过安离一缕墨色的青丝,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邪肆的说:“怎么?离儿这是要吃味了?”
“你以为,我说的是何事?”安离觉得,司寇千傲似乎有事瞒着她。
“离儿,这可不像你哦,我还能怎么以为?”司寇千傲表情不太自然,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搂过安离纤弱的肩头,笑道,“在这皇宫里,不管住着多少女人,离儿永远排在第一位。”
在皇宫里,没有子桑月呢。
在煽情的话,在一点猜疑面前,也会显得不堪一击,就像现在,安离只想冷笑,可眼前的形势,她如何笑得出来?有人要伤害君无瑄,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此次发现的及时,毒性不深,尚且捡回了性命,可是下一次呢?
在深宫,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是最可怕的,她不能为了一己私利留在这里,误了君无瑄的一生。
安离不知道,在她的心里,司寇千傲已经是“一己私利”了,她已经弥足深陷,却浑然不知。或许她从未想过,如果没有秘色瓷,她会如何,又或者说,和司寇千傲相处的这些日子,她已经忘记了秘色瓷的存在……
“君小姐,小怜斗胆,敢问苏小姐她……”小怜怯怯的开口,打破了不尴不尬的局面。
“她死了。”
“她死了。”
安离和司寇千傲同时开口,一样低沉的语调,一样淡然的表情,让小怜目瞪口呆,竟不顾礼节,激动的站起身来,颤抖的问:“死、死了?”
安离点点头,“死了。”
“死了,死了……”小怜不断重复着安离的话,目光呆滞,显然是承受不了这打击,她本不是苏家的丫环,而是自幼长在宫里的小宫女,此次苏伊人进宫,才将她分派到了她宫里,不过短短数十日,这丫头已然对苏伊人有了感情,就让当初君丞相府的花吟初遇安离一样,苏伊人,是小怜遇到的最和善的主子。
“是我害了苏小姐,是我害了她!”小怜哭喊着,本就不那么好看的脸这么一见泪,就有一些不耐看了,安离也懒得安慰,司寇千傲更是不会动容,反倒是小怜眼中凶巴巴的花弄影递了张手绢给她,道:“喂,你哭什么啊,她的死跟你没关系的,是糕点里有毒,说不准还真是苏伊人干的,你为她哭不值得。”
“你胡说,苏小姐才不会那么做,她是该母仪天下的!怎么会害人性命?”
小怜哭得迷迷糊糊,全然不知自己说了何等大逆不道的话,要知道,现在司寇千傲还没有登基,这母仪天下一说又从何而来?
果然,司寇千傲黑着脸,大手已经扣住了小怜的脖子,凤眸危险的眯起来,冷冷的问:“这话,你从哪里听来?”
☆、郡主姨娘找上门
郡主姨娘找上门(2131字)
小怜哭得迷迷糊糊,全然不知自己说了何等大逆不道的话,要知道,现在司寇千傲还没有登基,这母仪天下一说又从何而来?
果然,司寇千傲黑着脸,大手已经扣住了小怜的脖子,凤眸危险的眯起来,冷冷的问:“这话,你从哪里听来?”
“我、我……”小怜被扼住了喉咙,根本说不出话来,她被窒息的感觉包围着,恐惧传到四肢百骸,一双不太大的水眸惊恐地睁着,圆鼓鼓的,仿佛随时会脱眶而出一样,那模样,并不那么讨喜。
求助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安离,后者却不为所动,反而冷血的笑道:“你不是口口声声都是苏小姐吗,司寇千傲此番送你过去陪她,你不愿意吗?”
安离本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一个宫女是断然不会说“母仪天下”这样敏感的字眼的,由司寇千傲逼问,说不定还能揪出些有用的线索,故安离没打算要阻止他。
让人意外的是,小怜听了安离的话,竟然真的放弃了挣扎,清明的眼睛里有些期盼,还有些绝望,末了,她苍白的脸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明眸皓齿,难得的好看。
这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方及此?为一个相识不过数十日的人放弃生命,是天真,是善良,还是不谙世事?
又或许,苏伊人,有感染身边人的力量吧,只可惜,佳人已逝,繁华不再。
“呀,主子,她、她要死了!”花弄影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不管不顾的大叫道。
司寇千傲也不理会花弄影的话,大手收紧,纤细的脖子发出咯咯的骨骼错位声,他是不想杀女人的,不过,他有自信在她死之前,她会说出一个名字,一个让他和安离都满意的名字。
“先放了她吧,有人来了。”安离说,葱白的素手轻轻地搭在司寇千傲手上,轻而易举平息了王的盛怒。
少顷,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沉稳的,快却不浮,安离淡笑,是云破月。
果然,那张老实俊逸的脸很快映入了众人眼帘,许是殿上人多了,这个习惯暗夜的杀手红了脸,花弄影瞧着了,捂着嘴吃吃的笑。
“启禀楼主,殿外有人求见。”
一贯有安离在,云破月向来也只是跪司寇千傲。
“是什么人?”司寇千傲问,知道他在倾心殿的人,应该不多吧?
“回主子的话,是君天缙的五夫人,说是来找君小姐的,似乎很急,见与不见,还请主子定夺。”
君天缙的五夫人,么?
“离儿,你见是不见?”司寇千傲把玩着安离的一缕黑发,眸色变得深不可测,安离觉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