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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瓷?安家代代相传的宝物,就是因为它,安离才会一步步的走向司寇千傲布下的深渊,落得今日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她想带着它,却又自私的,想为自己未成型的爱情一些见证,让秘色瓷留在司寇千傲身边,他是不是就不会忘记她?
“你留着吧。”
她的声音,冷漠的像是来自地狱。
“离儿,你要走,我不留,只要你记住,我爱你,不管你身在何方,我总有办法找到你。”
安离缓慢的脚步,像是扎了根,生生的顿住了,再不能移动一分,她努力不让自己回头,隐忍让唇色泛白,几点微汗暗生,她顾不得去擦,喉间一股腥甜涌起,鲜血,变染红了她的唇。
呵呵,她还是没能忍住呢。
为万俟圣昕跳那第二支舞,她便心痛如绞,红颜殇,殇红颜,果然是名不虚传,她想,她是要死了,可她还是硬撑着,尽量不让司寇千傲看出端倪,她知道,司寇千傲的伤,不足以致命,他还会是一个霸气十足的皇,而她,最好是卑微的消失,这个时空,有一个司寇千傲,她就不愿锋芒毕露。
可是,她终是没能胜得了这毒啊。
“离儿!”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2074字)
“离儿!”
安离倒下时,夕阳正和满池残莲,和她嘴角的血花,一样红。
司寇千傲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痛着,他想过去她的身边,可是,脚步那么沉重,移不动了,他听到,空气中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呵呵,千傲殿下这是唱的哪一出?苦肉计吗?”
戏谑低沉的男声,有些沙哑,也算不得好听。
暗红色的长袍挂在身上,比起司寇千傲更显邪气,大片雪白的胸膛裸露着,有一朵艳红色的玫瑰纹,更显妖娆。往上,是一头醒目的白发,闪烁着动人的光泽,配上那么一张阴柔的脸,一点也不觉得突兀,这是一个美人,绝色美人。
此时,美人怀抱着同样绝美的安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寇千傲胸前的伤口,他有一双充满诱惑的狐眼,眯起来的时候,最是迷惑人。
“血沉,放开她。”司寇千傲冷冷的盯着他握住安离肩头的手,一双凤眸似要喷出火来。
“是这样吗?”血沉一笑,紧了紧手上的力度,将失去意识的安离拉近自己,眼中有一抹惊艳,“呵,真是个美人呢,怕是大归汗国的第一美人,也及不上她一二吧?”
大归汗国的第一美人,叫子桑月。
司寇千傲沉下脸,怒道:“血沉,你太放肆了。”
“千傲殿下这说的哪里话?我在血月池捡到美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这样,也算放肆吗?”血沉无辜的撅起嘴,男女莫辨的容颜倒真有那么几分我见犹怜,这个妖孽。
“她是本座的人,你还敢说你的行为不够放肆?”
“千傲殿下的人,那不应该是子桑家的柔弱大小姐吗?那可是大归汗国公认的第一美人呢,怎么,殿下当真是变心了?”血沉显现浮夸的表情不但不让人生厌,反而有种赏心悦目的美。
“她死了。”司寇千傲说,面色不佳,特别是见到血沉依旧紧紧抱住的安离,眸间血色更甚。
“呀,殿下怎么知道?怪不得夜幽那家伙走得那么急,连声招呼都不打。”
“夜幽回大归汗国了?”司寇千傲平日里就不大理会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因为他有一张女人脸。
“不是殿下说他妹妹死了吗?他这做哥哥的,定是奔丧去了啊?合情合理。”说着,血沉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双狐狸眼紧紧地锁着安离的脸,赞叹道,“她就是民间流传的惑国妖妃吧,果然是名不虚传,连我都快被她迷惑了呢,你说对吗,千傲殿下?”
“你最好,别动她的心思。”司寇千傲低头简单的处理了自己的伤口,目光变得狠戾而危险,血沉拧了拧秀气的眉毛,难道夜幽的担心是真的,这司寇千傲是认真了?虽然血沉不喜欢子桑月,但是却害怕她的泪水,那真真是个女做的女人,要是司寇千傲抛弃了她……血沉摇了摇头,不行,夜幽不在的日子,还是由他来“监视”千傲殿下的一举一动吧。
“为什么?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下不是也说过吗?血沉也老大不小了,早过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这……”
“既然过了,便不用谈论了,”司寇千傲缓步上前,拍了拍血沉的肩膀,慎重地说,“再说,像你这样的毒物,有几人消受得起?本座警告你,不管夜幽说过什么,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安离,不是你能动的人。”
血沉欲哭无泪,前些日子是谁苦口婆心的劝他娶妻,说什么娶不到直接嫁了也成,这才几日,竟变成了难以消受的‘毒物’了,这妖妃的魅力还真不小。
“殿下,你该知道,子桑月才是深爱你的女人,你就真的忍心负了她?”
司寇千傲伸手欲接过安离,血沉却避开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殿下,回答我,你这么对这女人,仅仅是为了得到日昼王朝的江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你的心里,只有子桑月,对不对?”
“血沉,你没有爱过,你不知道,爱到深处,是刻骨铭心的痛。”司寇千傲痛苦的闭上眼睛,说出了他不愿接受的事实,“是月儿,负了我,过了今日,她便是大哥的王妃了。”
“这么说,你爱的人,还是子桑月,如果她没有背叛你,你心中挚爱依旧是她,是吗?”
司寇千傲迟疑了一下,想到月儿温柔的脸,点了点头,说:“是。”
那个灰色的童年,月儿是他唯一的色彩,他忘不了她天真无邪的微笑,忘不了她细心温柔的为他疗伤,更忘不了及笄时她娇羞的模样,忘不了她对他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司寇千傲曾经起誓,月儿会是他一辈子的妻,唯一的妻。
可是,他现在的心,似乎有什么变了,甚至,在听说月儿与大哥婚讯之时,司寇千傲愤怒之余,竟还带些淡淡的欢喜,似乎,正合他心意一般。
他以为,他对安离的温情,是源自月儿的背叛。
“既然殿下爱的子桑月,不如就将万俟圣昕的小妖妃赐给属下吧。”血沉一面很正经的说着,一面不正经的凑过脸去,要吻安离微启的朱唇。司寇千傲眼疾手快,眸间凶光一现,伸手就扼住了血沉的脖子,语气如同来自地狱,他说:“本座说过,别动她的心思。”
“咳咳,殿下饶命,属下知错了。”血沉忙讨饶,吊儿郎当的表情掩不住眼底的深沉,他不过是在试探,看看千傲殿下的口,是否和他的心一样诚实,看来,殿下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或许,他心里还有子桑月,但是,安离却占据了更重要的分量,只是他还浑然不知。
“那殿下要如何处置她呢?”血沉揉了揉发痛的喉咙,暗道司寇千傲心狠手辣,他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竟然动真格的,缓了口气,他不怕死的继续问道。
☆、男女莫辨大长老
男女莫辨大长老(2021字)
“那殿下要如何处置她呢?”血沉揉了揉发痛的喉咙,暗道司寇千傲心狠手辣,他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竟然动真格的,缓了口气,他不怕死的继续问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司寇千傲冷冷的说,抱过安离时,手都在颤抖,血沉看到,他邪魅的凤眸闪过一丝急促的温柔,继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心下更是了然,也不只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问道:“那属下该关心的是何事?还请殿下明示。”
“地上的男人,我要他活着。”
血沉顺着司寇千傲冷若冰霜的眼睛,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万俟圣昕,他秀眉深蹙,这个男人所中之毒,是流沙散吧。
阴柔的面容上,出现了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来,他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夜幽好端端的会问他要流沙散,他只当是楼中有背叛的侍者,却不想是有谋朝篡位之大用,还好他没有掉包为半醉丸。想到半醉丸,血沉又有些不解了,既然夜幽已经为万俟圣昕准备了流沙散,楼主又何必要拿半醉丸呢?看了看沉睡的安离,血沉大惊,道:“殿下,使不得啊。”
“怎么,为难你了?”司寇千傲微眯凤眼,邪魅得很。
血沉虽心有忌惮,还是义无返顾的挺起胸膛,以一副大丈夫姿态,指着司寇千傲怀中的安离,大声地质问道:“殿下怎么说也是堂堂汗国皇族,怎可对弱女子施毒?”
难怪,刚刚他抱着她的时候,觉得她脉象不对,血沉是个极认真的男子,他忙拽住安离的手,想要一探究竟。
司寇千傲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又见其对安离无礼,当即挥出一掌,血沉措手不及,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鲜红色的血喷涌而出,溅在司寇千傲鲜红色的衣袍上,一点印记都没有。
血沉自幼身子便弱,唯对毒药医学颇有兴趣,师父为保其身,便教了他医药救治之法,故江湖上享有盛誉的药怪血沉,除了妙手回春的医术,便只有轻功了得,是一点武功底子也没有。
司寇千傲这一掌,怕不过三成功力,竟去了他半条命。
血沉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血迹,动作是轻柔的,像个温婉的女子。他的唇边,带着些许笑意,虽然时间极短,他却清楚地探出了安离的病情,脉象确是怪异,却并非半醉丸,他自认见识广博,在医学上博闻强识,却也不得不承认学海无涯,安离的毒,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是个很固执偏激的大夫,却也和一般医者一样,对所有疑难杂症有着浓厚的兴趣,就像现在,血沉完全忽视了自己足以致命的伤,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着安离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当然,这样的神情看在司寇千傲的眼睛里却又是另一番味道了,只觉得他对安离图谋不轨,凤眸危险的半眯着,目光凌厉如刀。
“殿下,将她交给我吧,”血沉吞了吞口水,赶在司寇千傲散发着幽蓝色暗光的拳头挥过来之前,匆忙的补充道,“小妖妃身中奇毒,要想活命,只怕堪难,不过属下会竭尽全力……啊,殿下息怒!”
血沉这一回躲的倒是躲得极快,退到司寇千傲三步开外,惊魂甫定的拍着胸口,大喘气的回头看了眼被楼主的“魅火”烧得惨不忍睹的枯木,猛然颤抖了一下,摇摇头,还好跑得快。
“本座再说一遍……”
“知道了,不要动她的心思,属下记下了,不过,她是真的中了毒,”血沉被司寇千傲冷漠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便自作聪明的以为这下毒之人就是司寇千傲,也不再说下去了,转而看向地上的万俟圣昕,为难的说:“这位仁兄中的可是剧毒流沙散,小弟不过小小庸医……”
“好好说话!”司寇千傲喝止了血沉抑扬顿挫的推托之词,咬牙切齿的命令道:“这是命令,成与不成,你看着办。”
“喂,我说楼主大人,咱讲点道理成吗?这流沙散什么毒性,你老不了解?饶是大罗神仙也没得救,我能有什么办法,明了说,这任务我成不了,要杀要剐楼主随意,血沉全凭殿下发落。”
说完,血沉扬起下巴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无畏君子风范。司寇千傲笑了,像妖孽,像罗刹,像……一切不是人的危险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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