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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给安离姑娘下了毒,是看准了秦王对她的深情,一定会去帮她求药,到时你再坐享渔翁之利,拿到并蒂莲为自己解毒?”见司寇千傲没有否认,夜幽沉沉一笑,低声道,“但愿你不会后悔。”
“你什么意思?”司寇千傲心下一紧,再一看安离毫无血色的脸,突然有些害怕。
“属下还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担心这个貌若天仙的君小姐罢了。”
“你担心她?”司寇千傲挑眉,心下有些不爽快。
夜幽耸肩,还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听不出真假,他说:“怎么,不可以吗?属下这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殿下可不要一时任性给弄没了,我会心痛呢。”
“夜幽,你是认真的?”
“千傲殿下觉得呢?”夜幽反问道,“难得遇到能与舍妹相提并论的美人,这样不可多得的佳人,又有几人不存个念想?夜幽动心应该不足为奇啊,您说是吧,殿下?”
司寇千傲又是一阵沉默,看了夜幽半晌,阴沉的说:“不要将她与月儿相比,她,不配。”
夜幽突然大笑,有意无意的憋了眼安离,眸子里尽是算计,还有,阴谋得逞的快意。
“你笑什么?”司寇千傲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口处有些不适,再看安离,那感觉就来的越发浓烈。
“没事,只是想提醒你,月儿还在等你,切莫负了她。”夜幽摇摇头,没有多做解释,纵身从窗口飞离。
司寇千傲看看安静的月亮,又看看沉睡的安离,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是低低地答道:“我知道。”
司寇千傲走后,安离睁开眼睛,客厅里静得可怕,一个人也没有,耳边还回荡着司寇千傲和夜幽的谈话,司寇千傲给她的药,真是剧毒,但体内的红颜殇却让她保持着清醒,她并不知道夜幽口中的睡美人之毒是什么,不过,她却明白了司寇千傲的目的,利用她让秦王帮他找解药,虽然她不知司寇千傲身中何毒,但可以肯定的是,司寇千傲功力深厚却没有亲自动手篡权,反而用美人计,一定和他身上的毒有关。
“司寇千傲,月亮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月儿,是你的爱人吗?还是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月儿?”安离低吟,想到司寇千傲那句不配,心口痛得浓烈,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向她涌来,让她几乎窒息,“南若说的断爱绝情,真的很难呢。”
眼皮好重,安离却不愿意睡去,因为心太痛,太痛……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安离微微心安,沉沉睡去。
☆、神秘组织卿月楼
“小姐,小姐!”
甜腻香软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急切又担忧。
是她的小花吟回来了,安离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想看看那张和妹妹心儿有着一样甜美笑容的脸,可是,她再怎么用力,还是睁不开眼,明明有着清晰的意识,身子却完全动不了。身下铺着柔软的锦缎,但还是颠簸得让人难受,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她应该在马车上。
“花吟姑娘,你别叫了,让小姐好生休息,离妖满楼还有好一段路程,你且安静些,别吵着她。”风靠着窗斜斜地坐着,话说的礼貌客气,却不容拒绝。
“可是小姐昏迷了这么久,花吟真的很担心嘛,也不知道那个什么西如到底能不能救小姐,她的师姐那么坏,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也给小姐下毒……”花吟突然打住,她在说什么,差点儿将小姐被南若下毒的事情说出来了,她答应过不会说的,还好没说漏嘴。
睿智如风,自然看出了花吟的异样,联系到南若前些时候和璃儿只间确有几分怪异,便追问道:“你刚刚的意思,是说南若曾经给璃儿下过毒?”
安离的榻边,万俟圣昕本是深情地握着她的手,愁容满面,一听风的话提到了璃儿,也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花吟。
昨晚他几乎把京城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璃儿的消息,己时过后,璃儿却回到了客房,陷入昏迷的她显然不是自己回来的,但丞相府戒备甚严,加上万俟圣昕兴师动众的重兵把守,竟然可以带着人进客房,显然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经太医诊断,安离所中的尘埃之毒已完全清除,但体内却存在着另一种罕见的剧毒,含有凌波睡莲的“睡美人”,这种毒毒性不强,却让本身余毒未清的安离陷入了深度昏迷。慌乱中,这个叫花吟的小丫头擅闯相府,被君无玦带到了万俟贤昳面前,她自称是璃儿的贴身侍女,君无玦认得她,万俟圣昕也就没有怀疑,接着,御医开出药方,并且要为安离用金针过穴的险招排毒,花吟挡在床前,阻止了一干御医,并且说出了睡美人唯一解药,雪霁并蒂莲。
不论风和万俟圣昕怎样逼问,花吟就是不肯讲出雪霁并蒂莲在西如手中的事她是从何得知的,只说是道听途说,鉴于安离的情况刻不容缓,风和万俟圣昕也没有多作追究,连夜备好快马,决定启程去城东郊找雪霁并蒂莲。当然,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带侍卫,随行的只有君无玦和花吟。
花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秦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小姐吩咐过,花吟不能说。”秦王对小姐一往情深,要是知道南若姑娘给小姐下了毒,一定不会放过她,这段时间她虽然不在君家,但君家败落的事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二公子和南若姑娘私奔之事她也是有耳闻的,现在皇帝驾崩,日昼王朝的一切都由秦王主持,他会看在小姐的面上饶了二公子和南若,但如果此事败露,这对苦命鸳鸯必死无疑,怎么说君家对她也算有恩,花吟怎好害了二公子?没办法,花吟只好拿自家小姐做挡箭牌。
万俟圣昕略一思索,温柔的笑道:“既然璃儿不愿告诉本王,那也就罢了,只要璃儿安好,一切都不重要。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丞相商量。”
“哦。”花吟不情不愿的闭嘴,掀开帘子抬步出了马车,就在外面,君无玦赶着马车,一见花吟出来,冷冰冰的问:“你出来做什么?”
花吟撅着嘴,委屈的抱怨道:“你真的好凶哦,是王爷让人家出来的啦,怎么,你想违抗王爷的命令?那我现在就进去。”
花吟作势要进马车,君无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扯到他身边,看着她爬满红霞的俏脸,不耐的说:“好好待着别动,马车很颠簸,别跌下马去。”
“你是在关心我吗?”花吟娇羞的低声问道。
君无玦冷哼一声,嗤笑:“别多想,我只是不想因为救你耽搁了主子的行程,坐好了,驾!”
花吟哀怨的低下眸去,落寞的抠着自己的指甲,突然腰上一紧,猛一抬头,对上君无玦有些担忧的眸子,一时有些错愕,只听他说:“想得那么出神,不想要命了?”
原来,是怕她跌下马车,君无玦索性用左手环着花吟的腰,尽管花吟的小脸红得滴血,冰块一样的君无玦还是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对于一个暗恋他已久的少女有着怎样的影响。
马车内,风神情凝重,凤眸盯着万俟圣昕紧紧握住的安离的手,那么苍白,仿佛随时会变透明,无端消失一般。
“王爷,你有话要对我说?”
“没错,璃儿这次中毒,不仅仅是偶然,看来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殿下指的是,卿月楼?”
万俟圣昕点头,他虽然常年身在塞外,但毕竟是重兵在握的战神,加上风的情报,江湖上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线,这个成立不久的杀手组织实力非凡,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暗黑组织,其楼主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暗中一直与朝廷作对,似乎有意谋反,从万俟贤昳出事的那一刻开始,万俟圣昕就曾怀疑和卿月楼有关,现在璃儿又出事了,他的忧虑更甚,如果说尘埃是绿萝下的手,那么现在的睡美人之毒只会是带璃儿离开的人下的,而带走璃儿的,却是她的两个属下,这让万俟圣昕百思不得其解,他不会怀疑璃儿,唯一的可能,便只能是花弄影和云破月是卿月楼的人。
“既然殿下知道是卿月楼的陷阱,为何还愿意冒着风险去妖满楼为安离姑娘寻找解药?”
☆、英雄一朝救美人
对于风的问题,万俟圣昕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眉宇间温柔如水,倒不像是性格乖张的秦王殿下了,他深情地握住安离冰凉的手,道:“璃儿中了毒,我岂又不救之理?就算等待我的是死亡,只要能救回璃儿,一切也是值得的。”
风不再说话,换作是他,他亦会如此选择,可是心里,却对秦王的做法是不赞同的。
“殿下放心,只要属下还有一口气在,定会确保殿下和小姐的安全。”风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一个是他无法背叛的救命恩人,一个是他无法能到的心上之人,他本应该用生命来保护,不是吗?
万俟圣昕当然是相信风的,一年来,他从来都忠心不二。
“无玦已经通知了西如,到了妖满楼,自然有人接应我们,璃儿一定会没事的。”万俟圣昕说这话的时候并不那么自信,毕竟西如并不是善良之辈,比起纤纤弱质的南若,她不是善茬,虽然是故友,但那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女人,不一定就会买他的帐,要救璃儿,只怕还要费一番周折,或许西如不会让他吃闭门羹,但为难是必然的,特别是,他与西如之间……
自从带她离开的那个男人走后,西如可以说是一个怪物,喜欢俊美男子,并且开起了勾栏院,妖满楼是她手下最大的专收男伶的地方,据说美男无数,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品貌。
“殿下,你明明知道,西如她对你……”
万俟圣昕面色一沉,风的话生生的被哽在喉咙里,这是殿下不愿提及的,毕竟,被一个男伶院老鸨喜欢,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即使西如生得国色天香,一点不弱于南若的容貌,相反地,她更美,特别是一双狐媚的眼睛,像是能勾魂一般。
要说这西如,也是个传奇人物,虽然和南若师承一派,但却没能得到真传,和男人私奔而走,对于南若精通的琴棋书画她是一窍不通,倒是把一门邪功练得出神入化。据说还是个制毒炼药的好手,而这雪霁并蒂莲就是她为了炼制新药而从一名经商游历的富商处高价得来的。
至于西如和万俟圣昕之间,也算是有一段孽缘,西如被带她出走的男人抛弃了,意欲投湖自尽,正巧自以为行侠仗义实则多管闲事的秦王殿下路过,好心救下了她,就像所有恶俗的故事一般,英雄一朝救美人,美人暗自将心许,西如喜欢上了风流倜傥的万俟圣昕,想跟他回大漠,却被不拘小节直言不讳的秦王殿下直白的拒绝伤得遍体鳞伤,最后,只能怏怏不快的回京城开起了妖满楼,但心中,却是一直对秦王念念不忘。
安离的意识很清晰,连万俟圣昕轻微的喘息声都能听清,两个不凡的男子为她着急,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特别是近在咫尺的秦王殿下,那种担忧让她如何下得去手夺他的性命?一个是对她威胁又下毒邪恶楼主,一个是对她一见倾心无微不至的秦王,她该作何选择?是帮司寇千傲的大逆不道,还是,做万俟圣昕的亡国宠妃?
心下苦笑,或许她的选择,并不重要,司寇千傲不是说了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