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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到云安城的几天,冷烟儿对慕容子轩接触的时间也在不断的增加。虽然冷烟儿从小就对墨家医仙、对云青山的名字无比的熟悉,可是慕容子轩这个人,冷烟儿还是第一次接触。
医有墨家毒有冷家。这句话是江湖上流传已久的。这几天冷烟儿一直在暗中观察慕容子轩,可是越观察,她就越心里没底。原因很简单,因为慕容子轩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一路上,慕容子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看书。在偶尔经过的几个偏僻村庄,留下来歇脚的片刻时间,他还会为村里久医不愈的老人小孩看病,并给他们留下不菲的药材。
和慕容子轩接触的时间越久,冷烟儿就越没办法看清楚他的心思。或许,他真的除了对十分亲近的人之外,再也不会轻易出现其他的表情……?!
“当当当”。
门被敲响的声音,把冷烟儿和慕鄢都不约而同的,从沉思里拉回到了现实中。
快速走到门前,冷烟儿看着门外的人,微笑着说道:“我先走了,皇上有什么事再通知我就好。”
点了点头,夏逸风目送着冷烟儿离开。然后走进屋里,率先走到了床前,表情凝重的检查了一番慕莫溪的身体,回
头看向慕鄢,说道:“女儿的脉搏呼吸都很稳定,就算这两天不醒过来,身体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了一些药粥,等下你喂她喝点吧。”
“夏逸风。”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慕鄢背对着窗户,目光灼灼的和夏逸风四目相对。“你准备把沧溟国怎么办?”
“当然是派兵攻打。”
“那……慕容家呢?”蹙了蹙眉,慕鄢继续问道:“慕容子轩死了的消息,云青山不会不清楚。这件事你瞒不了多久的。如果慕容家有什么反应,你准备怎么办?”
“我连一个沧溟国都不怕,还会怕他小小的慕容家?”邪笑着扬了扬眉,夏逸风风轻云淡的笑道说:“还是小鄢儿你觉得,我真的对他们慕容家每年拿出的那点军饷,恋恋不舍?”
站起身来向着慕鄢走去,夏逸风一边走着,一边开口说道:“这个世上唯一可以说,会让我恋恋不舍的,就只剩你这个小东西了。”
“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冷眼打掉夏逸风勾起自己下巴的手,慕鄢不屑的嗤鼻一笑。“我应该说过,我对你的后宫没兴趣。”
意味深长的笑着,夏逸风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慕鄢的身边,抬头看着空中的点点繁星。直到慕鄢再次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夏逸风才缓缓地,把目光转回到了慕鄢的身上。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带着溪儿独自回去。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还是早点回宫去处理国事会比较好。”漆黑的双眸里闪烁着点点寒光,慕鄢声音清冷的警告着夏逸风。“有一句话我应该告诉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之水也。君,之舟也。我不管你当初是为什么而坐上的这个皇位,可是我知道,你身为一国之主,就该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如果你是昏君的话,早晚会被这个国家的人民推翻。这点,你应该心里清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心因为慕鄢的一句话而起了波澜,夏逸风认真的看着这个他曾经无比熟悉,可是现在又觉得陌生无比的女人。这就是她用千年之后的经历,来留给自己的忠告吗?
“我不会。”
夏逸风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慕鄢皱紧了眉头。他不会什么?不会一个人回去?还是不会变成昏君?
“为了百姓着想,沧溟国这一战,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避免。伤财伤力,没必要。沧溟国那边要是主动投降的话,你为什么不接受他们的屈服呢?你有很多的好处,不是吗?”歪着头,慕鄢想要努力的看清楚夏逸风眼中的情绪。
“有些事,你不懂。或许可以说,是现在的你不懂。”话中有话的看着慕鄢,夏逸风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已经什么都不记得的你,又怎么会清楚,那些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转过身子,夏逸风向着门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夏逸风忽然停了停,然后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之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因为夏逸风的话,慕鄢微微愣了愣。目光迷茫的目送着夏逸风离开,慕鄢心情复杂的反复猜测着他话中的含义。
等到门再次被敲响,慕鄢接过门外人送来的药粥。闻了闻那清香的气味,慕鄢在把粥吹的半凉之后,把慕莫溪抱了起来。然后一勺一勺,努力的想要喂她吃一点东西下去。可是毫无知觉的慕莫溪,却没有办法把那些东西咽到肚子里,每一次都是顺着嘴角又流了出来。
眼泪不自觉的顺颊而下。用力的抱紧慕莫溪的身子,慕鄢不可抑止的情绪崩溃。
一次又一次,每次受伤害的,都是她身边的人。
慕瞳。珩儿。溪儿。
每个人都是因为她,而受到不同的磨难和痛苦。她做错了什么?她们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别人不需要承受的经历?为什么在死过一次之后,她又要再次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第七十七章 不对劲的慕莫溪
哭过了,冷静了,舒服了。
擦干脸上的泪痕,慕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倔强的再次拿起粥碗,锲而不舍的为慕莫溪喂着药粥。只是在平静之余,慕鄢又想到了更为让她头疼的事情。
慕容子轩在临死前,对溪儿动了这么一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仅仅只是因为恨自己,所以想报复自己而已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溪儿不可能如夏逸风所说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怀抱着慕莫溪软弱无骨的身躯,慕鄢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俯下身子,慕鄢蜻蜓点水般,在慕莫溪的额头上烙下轻轻一吻,然后动作轻盈的把她放到了床上。而自己,则是又回到了窗户边,目光深邃的观察着远处军营的方向。
慕容子轩这次投奔沧溟国,慕鄢想过会有人来接应他。可是出乎慕鄢意料的是,没想到这来接应的,竟会是沧溟国的大批军队。如此看来,慕容子轩在沧溟国的地位,非同小可。他与沧溟国那边的联系人,也极有可能是尹冰晨了……
白天时,慕鄢只顾得去回想慕容子轩的好。可是现在再一想,那慕容子轩究竟是什么时候和尹冰晨勾搭上的呢?
仔细的回想着每一处细节,慕鄢竟觉得身上有些发凉。如果慕容子轩今天没有死,那以后还会发生多少不可预知的事情?慕容子轩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推翻逸轩国?让夏逸风不得翻身?
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慕鄢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安静的靠在窗边,目光飘渺虚无的看着远方……
“娘……”
一声微弱的叫声,在寂静无人的漆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引人注意。
猛地回过头,慕鄢双眸倏的睁大。急速奔向床边,慕鄢目不转睛的看着闭着双眼,表情痛苦,口中不断叫着“娘”的慕莫溪。
屈身半跪在床边,慕鄢小心翼翼的把慕莫溪抱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身子,呢喃着说道:“溪儿不怕,娘在。”
过了好半天,沉浸在噩梦中的慕莫溪,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第一眼就看到了慕鄢,让慕莫溪迫不及待的大哭了起来。紧紧地抓着慕鄢的衣襟,慕莫溪一发不可收拾的大哭不止。任凭慕鄢怎么哄着,都不肯停下来。直到她哭哑了嗓子,直到她把隔壁的夏逸风哭醒,不请自来的走进了房间。慕莫溪才慢慢地停下来,然后泪眼朦胧的望着慕鄢,泣不成声的开口说道:“娘……”
“乖,不哭了。”心疼的擦掉慕莫溪脸上的泪珠,慕鄢有些慌张的看着慕莫溪,问道:“告诉娘,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慕莫溪瘪嘴否认了慕鄢的猜测。目光惶恐的瞥了眼屋内的夏逸风,慕莫溪猛地钻进了慕鄢的怀里,浑身颤抖的说道:“溪儿怕,溪儿怕坏人!”
坏人?
疑惑的转头看向夏逸风,慕鄢皱了皱眉头。慕莫溪口中的坏人,是谁?夏逸风?
对上慕鄢审视的目光,夏逸风委屈的摇头,表示一定不会是自己。这段时间来他都是忙的不可开交。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吓唬慕莫溪这个小鬼。虽然她总是叫自己夏贱贱,不管怎么哄她都不肯叫自己一声爹,可他夏逸风还没有小气到,因为这种事就吓唬她的地步。
“溪儿不怕,有娘在,溪儿不用怕。”柔声的安抚着慕莫溪的情绪,等到慕莫溪稍稍安稳了一些之后,慕鄢才又再次轻声问道:“溪儿说的坏人,是谁?!”
“夏贱贱!是夏贱贱!”厉声指责着夏逸风的恶行,慕莫溪双眸含泪的看向慕鄢,再次大声的哭了起来。“是夏贱贱把我和弟弟抓了起来,还给溪儿吃好难吃的东西!”
被慕莫溪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夏逸风忽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去为自己狡辩。
把她和珩儿抓起来的人,是自己?
尴尬的站在原地,夏逸风怔愣的看着大哭不止的慕莫溪,又看了看目光犀利的望向自己的慕鄢。委屈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没有。”
的确,他现在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言语来为自己解脱。
这两个小鬼在被抓走的时候,他正手忙脚乱的在宫里搜寻着他们的下落。他们两个是他的骨肉,他为什么要对他们做出这种事情?
而夏逸风心里所想的这一切,慕鄢也都想到了。眸光微动,慕鄢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夏逸风懊恼的表情,又看了看怀中吓的浑身颤抖的慕莫溪。
溪儿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溪儿也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谎。可是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慕鄢最后还是把原因归结在了慕容子轩的身上。应该是慕容子轩易容成夏逸风的模样,把两个孩子带走的吧?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因为想让夏逸风,在两个孩子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而已吗?
还有溪儿刚才所说的,让她吃下的难吃东西。那指的又是什么?
“溪儿不哭,夏贱贱不是坏人,他不敢欺负你。”抱着慕莫溪站了起来,慕鄢扫了眼还傻站在那里的夏逸风,冷哼一声。“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哦?哦!”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慕鄢,夏逸风又不死心的看了眼慕鄢怀里的慕莫溪。
想了想,夏逸风还是决定留下来。他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离开,他不能就这么为慕容子轩背上这个黑锅。溪儿和珩儿是他的孩子,他难道要一直被他们叫着夏贱贱,一直做他们眼中的坏人?
大步向着慕鄢走去,夏逸风的举动不仅吓的慕莫溪的哭声消失,也让慕鄢身子一愣。
“你要干什么?”戒备的看着夏逸风,慕鄢抱紧了怀里的慕莫溪。说道:“我告诉你,你敢动孩子一根汗毛,我饶不了你!”
“我没那么无聊。”声音里充斥着无奈,夏逸风伸手把慕莫溪抱了过来。
慕莫溪突如其来的一阵拳打脚踢,让夏逸风有些适应不能。伸手将溪儿举在半空,夏逸风努力的躲闪着她的小胳膊小腿。就在夏逸风想要开口,哄一哄自己这个脾气大到无法理喻的女儿时,慕莫溪的表情,忽然发生了变化。
第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