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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卫卿樱唇轻启,含住他的祸根,努力取悦他时,贺琮心底的愉悦达到了极致。他伸手按住了顾卫卿的脖颈,含糊而喑哑的道:“卿卿——”
哎妈呀,这是叫他呢?真肉麻。顾卫卿一激灵,失控之下牙关用了些力气,叩的贺琮有些疼,几乎瞬间他和顾卫卿同时抖成一团。
贺琮四仰八叉的仰躺在榻上,手却仍然抚着顾卫卿的背颈,唇角含笑,感受着他细嫩的脸摩挲着自己的小腹,道:“卿卿倒果真有些本事。”
顾卫卿一个字都不吭。
贺琮稍歇一时,将他提上来,爬伏在自己胸膛之上,用拇指揩去他嘴角的白涎,对着他那双澄澈、清透的眼睛,道:“怎么不说话?”
顾卫卿脸色通红的摇一摇头。
贺琮哈哈大笑,道:“羞什么?做都做了,还说不得了?”
顾卫卿只是一味的将脸埋进贺琮的颈窝,右手却攥得死紧。
这一刻两人肢体交缠,贺琮竟生出一种岁月隽永之感来。
体内余毒清得差不多了,顾卫卿抽空问孙太医:“我可以下床走动了吗?”
孙太医埋头写药方,头都不抬的道:“可以。”
等到贺琮照旧来看顾卫卿,发现榻上空空如也,他纳闷的问底下的丫鬟:“人呢?”
好半天,一个丫鬟缩着肩回道:“不,不,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会凭空不见了是怎么着?
贺琮沉下脸,道:“别让我问第二遍。”
呼啦一下,人跪倒一大片,不住的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贺琮头疼的抚了抚头,他是最看不惯这些没用的奴才,话不会听,事不会做,倒是最惜命的紧,遇事就跪,磕头求饶做起来那是得心应手。
就算是活佛,也能气得升天。把她们都杀了,倒显得自己有多残暴似的,可不杀,白养着这些人,他得有多傻狍子啊?
他把方源叫来:“人呢?”顾卫卿不可能用诡异的方法飞天、遁地,他要离开也得是从门口出去的,就算别人不知,身边掌管一府的总管事方源也不可能不清楚。
方源倒是答得挺坦然:“顾公子回家了。”
“什么?”贺琮有点儿不可置信的望着方源。这话他是怎么敢从嘴里说出来的?谁允许了,谁同意了,谁给方源一点暗示明示了,他就敢私下放顾卫卿出府回家?就算自己没交待,难道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难不成这王府竟成了菜市场,允许小小的顾卫卿出入自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方源也是一脸不解:“顾公子拿着王爷的玉佩,说是您说的,见物如见人,小的只当是王爷允了他回去的……怎么,难道……”
王爷并不知情?
一想到这个可能,方源冷汗都下来了。王爷是绝对不会承认他自食其言的,也不会允许别人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蒙混过关,那么这个过失,只能由方源自己来承担:他没问清具体因由就敢私下放人,罪不可恕。
贺琮在自己腰间摸了一摸,果然自己常戴的玉佩没了,他意味不明的呵笑了一声,转眼就把肃穆的神情变幻成了晴空万里。
第42章 兴师问罪
方源刚想溜,贺琮又问:“他几时走的?几时回来?”
难得王爷还肯问前因后果。方源狗腿的道:“午后小憩之后走的,说是明晨一早回来。”
贺琮丢下一句话道:“告诉他,下回不许在顾家过夜。”就再不理方源了。
“是。”方源拭了拭脸上的汗,忙招呼众丫鬟过来服侍,心里却是翻天覆地的震惊。
这顾卫卿也是个不知死活的,仗着王爷的恩宠,他都嚣张到敢矫王爷之命、欺上瞒下的地步了,可令人惊讶的是,王爷竟然没打算杀他?
此时越纵容,将来顾卫卿失宠的时候下场越惨。
要不要提醒提醒顾公子?
方源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吃饱了撑的吧?他是谁的奴才?怎么替顾卫卿担心上了。他不过是王爷的玩意儿,有什么好处能落到自己身上,他自己愿意作死那就让他作去吧,管这闲事做什么。
算了吧。
顾卫卿没食言,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王府。
彼时贺琮才起没多久,梳洗完毕,早膳也才摆上来,外头人就报,说是顾公子回来了。贺琮道:“叫他进来。”
他倒要看看,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玩意有什么话说。
顾卫卿几乎是挪着步子,数着地上的蚂蚁进来的,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神情萎靡,简直是要多憔悴有多憔悴,看得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贺琮却只是冷眼看着。他对顾卫卿再宠,也不可能像宠个女人似的,顶多像是宠个孩子,亲手喂他喝水、喝药、吃饭已经是极限了,让他对着个男人甜言蜜语、软语温存,还是有难度的,更别说抱着亲亲密密,好生安慰了。
顾卫卿艰难的蹭进来,未曾行礼,先往贺琮身前的桌上看了一眼,肚子里发出饥肠辘辘的咕噜声。
明知他或许是苦肉计,贺琮还是道:“行了,甭见礼了,你这是一大早赶过来的?”
顾卫卿赧然的应道:“是。”肚子饿这种事,虽然正常,可也实在太让人尴尬了。
贺琮好笑的问道:“什么着急要紧的事,要劳动你拖着孱弱病体,回去处理?”
顾卫卿瞪大眼睛,无辜的道:“王爷说笑,草民的事哪能算要紧事?不过是怕家母惦记,草民回家,略安慈心罢了。”
贺琮饶有趣味的问道:“你一番孝心,可敬可嘉,但你是哪来的自信,料定本王会容忍你胆大妄为,不告而别?”
顾卫卿的眼睛略微小了些,一副很是认真的疑惑,道:“草民并非是王爷的囚徒、俘虏,王爷也不曾明令诏之,不许草民移动半步吧?草民以为自己是自由身,因身体缘故,蒙王爷暂留,一等问过孙太医草民可以走动,自然要先回家向家母抱个平安。原本是想昨日便赶回来,奈何家母不舍,草民又病体难支,这才拖延到现在。”
他一边说一边轻喘,这么一小会时间,也不知道咳了多少声,看得贺琮十分恼怒。
“滚蛋吧你,怎么没折腾死你呢,当本王多稀罕看见你是不是?”
顾卫卿耷拉下眼皮,一边咳,一边道:“草民不敢污了王爷的眼睛,这就滚……”殊无失望之色,但也不显得有多欢喜。
他转身要走,却觉得后脖颈一紧,贺琮拎着他的衣领道:“捂不热的白眼狼,说你两句你还就往心里去,越发脾气渐涨,还说不得了?赶紧滚过去用早膳,别回头饿死了,本王还得费事给你收尸。”
顾卫卿也听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并无多余的恼怒之色,只犹豫着不肯动,贺琮直接把他抱起来按到了座位上。
且说外头候着的方源还提心吊胆的等王爷发飚,叫侍卫给顾卫卿行刑呢,结果等了半天,一点声息不闻,再看时,人家两人吃上早饭了。
这位顾公子不是常人啊,就这都能化险为夷?方源推翻了昨日的想法,深深认为,这位顾公子不可小觑,以后得好生服侍,至于他能得王爷欢悦多久,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食不言,寝不语,顾卫卿一直都不曾说话,他吃饭比较秀气,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送,并且只有红唇微张,咀嚼时眼神专注,长睫轻眨,吃得格外香。贺琮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一眼……他觉得眼前便是再美味的珍馐也没意思了,都不如看着顾卫卿……吃得可口美味。
他目光如炬,顾卫卿不可能没感觉,他放下汤匙,满目疑惑和戒备的问:“王爷嫌我吃得多?”他像受惊的小兔子,好像贺琮答个是字,他能把前几天吃的一块吐出来。
贺琮还真怕他做出这种事来,往椅子背上一靠,道:“不是。”
“哦。”顾卫卿长出一口气,低下头想了想,又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草民能否有个不情之请?”
要是别人,再不愿意也得假装大方让他说,偏贺琮不买他的帐,道:“不该说的就别说。”这点儿觉悟都没有,你哪点值得本王看上的啊。
顾卫卿为难的皱起眉,既不说话,也不吃。贺琮挑眉:“怎么?”顾卫卿笑笑,还是不说话,只目光咄咄的望着贺琮。
贺琮气得差点没把乌木镶金的筷子当成令箭射死他,摆手道:“行,行,本王服你,你吃你的。”他不瞅他了还不行吗?稀罕。
顾卫卿这才得逞的一笑,低下头重新把剩下的早饭吃完。贺琮百无聊赖的摆弄了自己腰间的玉佩,想要说什么,见顾卫卿认真、专注的模样就又闭了嘴,等他放下筷子,丫鬟送了茶,他漱了口,这才问道:“你哪来的本王的玉佩?”
顾卫卿猛的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上他的,就像凉的冰对上了热的火,贺琮一激灵,难言的刺激就从尾椎骨升到了脑仁深处。
顾卫卿抿了抿唇,道:“草民以为是王爷赏的?”
贺琮挑眉,不怒自威的道:“是么?你可仔细想清楚了?”
顾卫卿垂眸道:“这……草民也不敢自作多情,也许,只是王爷无意中落下的吧。”
贺琮呵笑一声,猛的大怒道:“大概确实是本王不小心落到你的床榻上的,可你也够厚颜无耻的,不说拾金不暖,竟然还敢私藏?最可恨的是你居然矫本王旨意,私自回家?”
第43章 高抬轻放
顾卫卿忙将玉佩递还回去,诚惶诚恐的道:“王爷,草民该死,草民只是想回去……咳,咳,看看。”
他更想说得是“回家”,但料想贺琮会大受刺激,忙临时改了口。
一块玉佩而已,贺琮平素赏人也就赏了,断断没有再拿来回的道理,顾卫卿咬死了是拣到的,他也没证据是他偷的,因此贺琮只扫了一眼顾卫卿的手,没接他递过来的玉佩,道:“罢了,你不是说了是本王赏你的么?不过这东西,你也只能骗那些没头脑的蠢人一回,要想自由出府,你得拿这个……”
他说时手指间拈着一块白玉腰牌。这腰牌上头雕着一条活灵活现的四爪玉龙,顾卫卿知道玉是好玉,这腰牌也是真的。
他不负所望的眼露精光:其实他就是单纯好奇,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东西?
贺琮手指一动,顾卫卿就和向阳花似的跟着他动,贺琮笑了,招招手:“过来。”
顾卫卿正襟危坐,收敛目光,做出最严肃、正直的威严宝相,道:“草民不要。”所以他也不过去。
贺琮眉目不动:“过这村可没这店,你当真不要?”
有便宜不占,那不是顾卫卿的风格,他转了转眼睛,谨慎的问贺琮道:“这腰牌若给了草民,可有时限?”万一哪天他一句话就没了效用呢?
贺琮摇头:“没有。”
顾卫卿又问:“那,王爷可会随时收回去?”
贺琮嗤笑:“本王是食言而肥的人么?不然本王可以发重誓……”这个戒心甚重的小东西。
顾卫卿忙摆手:“不用,不用,草民相信王爷。那……”要如何他才肯把这腰牌给自己?他想了想,还是挪过去。
贺琮把这腰牌放到他手里,道:“好好看看……”
顾卫卿点头,果然低头认真看了会腰牌,抬头问顾琮:“王爷,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看那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没出息的样儿。贺琮捺着性子解释:“这腰牌只有皇子们才有,人各一份,且根据尊卑,龙爪数量不同……”他一副“说了你也不懂”的模样,简短的道:“这才是真正的见物如见人,拿了它,不要说这逍遥王府,就是皇宫你也可以随意出入,甚至,你就是宰了本王,换上本王的衣裳,对外昭告你就是逍遥王,也没人敢起一丝疑心。”
就看你敢不敢了。
顾卫卿的手哆嗦了一下,飞快的把玉牌交还到贺琮手里。太特么的珍贵了,他哪敢拿?简直心惊肉跳有没有?东西确实是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