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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卫卿云淡风轻的道:“多则十天之后,少则,三五天吧。”
“啊,这么急?”
顾卫卿笑道:“你脑子倒是动动啊,我若再不出门,拖着这么个负累,我还能走多远?”
曹珠眼睛落在顾卫卿的腹部,茫然的点头:“是这个理儿,可……公子,您现在这样,要出远门,那,多不方便啊。”
顾卫卿道:“这有什么,人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
曹珠紧紧闭着嘴,半天才道:“苏,苏公子知道么?”
顾卫卿惊讶的道:“我自出我的门,关他什么事?”
曹珠自知说错话,忙又道:“那王爷……也同意了么?”
顾卫卿垂头继续看书,半晌才道:“他会同意的。”大不了先斩后奏,不同意他又能如何?
曹珠心不在焉,中午的汤就有些过于的咸。顾卫卿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曹珠满面通红,跪下道:“都是奴婢疏忽……”
顾卫卿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罚她,只挥手叫她下去。
曹珠一个人躲在自己的耳房,手里拿着她按照苏朗的药方配好的药膏,浑身都直发抖。怎么办?再不用药就来不及了?显然顾卫卿要出门,只会带男人,肯定不会带上她,那她就再没机会。
况且就算带上她也没用,苏朗心心念念,要害的是王爷。
她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妹妹就真的要被苏朗推入火坑了,自己是死是活都不要紧,可不能害了爹娘和妹妹。
曹珠乘着顾卫卿午睡,去寻方源。
方源听了曹珠的话,不由的大吃一惊:顾公子这是一意孤行,枉顾王爷的意愿,非走不可了?
这曹珠来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直以为她是苏朗的人,那么定然会对顾公子忠心耿耿,可现下瞧着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心里怎么想,脸上都不会表现出来,仍是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了。”
曹珠面色微红的解释道:“奴婢并非是背主之人,只是公子执拗,可她现下的情况,奴婢实在觉得她不宜长途跋涉,想来想去,还是应该说给王爷,由王爷劝劝公子,哪怕再等几个月呢……”
第227章 心怀叵测
方源笑道:“你是一番好心,顾公子早晚会明了。”
曹珠轻吁一口气,这才扭着手道:“奴婢也不敢奢求公子领与不领,奴婢是真的担心公子的身体。”
方源感同身受的道:“谁说不是,顾公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偏偏王爷也不是个会做小伏低的,两人一宁起来,九头年都拉不回。主子们僵着,可不就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跟着干着急么?”
曹珠不断点头。
方源又道:“我体谅你的难处,别说是你,只怕顾尚这个打小跟在顾公子身边的,都不敢拗着公子的性子来,何况是你?”
曹珠心有戚戚的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我这心里急,嘴上又不敢生劝,这些日子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
两人倒是一拍即合,都是做奴才的,又都一心为主,恨不得把各自的忠心掏出来比比,看谁更忠心。
不知道是否方源劝了贺琮,总之当晚贺琮来找顾卫卿时,神色如常。
曹珠偷眼打量了一回贺琮,生怕他会当场发作,见他一如既往,这才放下一颗忐忑的心,又去看顾卫卿,生怕她绷着面皮,端着架子,让贺琮下不来台,因此待贺琮比往日要殷勤得多,甚至连话都比平时多,顾卫卿不愿意说、不想说、不肯说的,她都抢在了头里,总之就是一个意思:务必要留住贺琮在这儿过夜。
顾卫卿倒没那么不识时务,贺琮主动放低身段来俯就她,她也没必要端着,再则,不管她走不走,需不需要贺琮同意,她都不可能一走就再不回来,早晚还是要受制于贺琮,跟他对着干实在不智。
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晚膳气氛祥和,贺琮留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曹珠一返常态的待在廊下待了大半夜,脸儿红红的,腿是软的,细看还能发觉她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眼睛里是淬了光的亮,直等到屋里彻底平静下来,她才缓缓回房。
顾卫卿半夜醒了一次。
她腿抽筋了。
贺琮睡得模模糊糊,听见顾卫卿抽气,一下子惊醒,揽住顾卫卿的腰身,方发觉她未曾着衣,他迷糊着问:“怎么了?”
做恶梦了?
顾卫卿紧紧挨在他怀里:他身上热乎乎的,像个天然的大暖炉,她不受控制的想要挨他近些,还不客气的把脚伸进了他小腿中间,道:“腿,腿抽筋了。”
贺琮手探下去,将顾卫卿的腿抱在怀里,将她的小脚抻直,用力往后一推。顾卫卿嘶着气,过了一会儿才道:“好了。”
贺琮随手抓了一件衣裳,胡乱的套在顾卫卿身上,道:“夜里凉,把衣裳穿上。”
顾卫卿这会儿有些清醒了,却不想动,只无赖的道:“是王爷脱的。”
贺琮笑了笑,在她臀上轻拍了一把,道:“你不愿意?”
顾卫卿背过身去不搭理他。
贺琮替她穿好了衣裳,作乱般的亲她的后颈,低声道:“也不知道是谁的腿又长又有劲,盘着本王的腰,怎么弄都不肯撒。”
就知道他没好话,顾卫卿不肯兜搭,只把身子用力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草民睡了。”
贺琮低笑,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回,过了过干瘾,却并没深入,只微微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嗅着她发上清香,又迷糊了过去。
曹珠老早就醒了,屋里的贺琮才一动,她就轻叩门道:“王爷可要热水么?”
贺琮回身看一眼睡得无知无觉,憨态可人的顾卫卿,到底又低下头,撩开她脸上的秀发,在她唇上吮了一口,这才起身下榻,道了声:“进来。”
曹珠垂眸来服侍贺琮着衣,低声问:“王爷要用早膳吗?”
昨儿晚上顾卫卿累了大半夜,显见是起不来和他一起用的,既如此,他也没必要耽搁在这里,因此贺琮摆手:“不必。”
曹珠端了热水,将干净的大毛巾围在贺琮胸前,半跪着替他净面、净手。等到把贺琮都打理好了,方源也送了崭新、干净的衣裳。
贺琮走出老远,曹珠还在门口目送。方源不由的小声道:“王爷,您可瞧出什么来了?”
“没。”贺琮答得倒是痛快。
方源咧了咧嘴,道:“大概是小的多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怪他多心。
贺琮只嗤之以鼻:“让她作,早晚有露马脚的时候。”
方源想了想,忽的道:“不会是这曹珠瞧上王爷了吧?”这可一点儿都不新鲜,京城里大户人家主母有孕,要么是主母做主,将陪嫁大丫鬟开了脸服侍主子,要么就是大丫鬟自己倒贴上去,就为了趁这个空档上了主子的床,为自己开拓一条富贵险途。
顾公子身边就这么一个曹珠,她小门小户出来的,被王爷迷了眼,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借此邀宠也是有的。
贺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想像力还挺丰富的,要不要本王把她赏了你跟你做个对食?”
方源忙摇头:“小的可不敢觊觎。”在王爷没明确示意前,这府里所有雌的,都是王爷的。
贺琮呸一声道:“你当是个女人本王都瞧得上?”
他这么一说方源便明白了,看来王爷还真没拿曹珠当个人物看待。
曹珠等贺琮彻底走远了,这才悄然回身,她手里拿着绣棚,纳着鞋底,不时的听着房里的动静。等到顾卫卿叫人,她才放下绣棚进去。
顾卫卿比贺琮好服侍,她惯常是亲力亲为的,曹珠只需把榻上地下的衣裳收好了就成。乘人不备,曹珠将藏好的针拿出来,往食指上用力一扎,鲜红的血珠冒出来,她轻轻一挤,那血珠就掉到了她手里的衣裳上。
曹珠低叫出声。
顾卫卿正在擦脸,听见她叫出声不由的问:“怎么了?”
曹珠慌忙将手背到身后,一脸的慌张:“没,没什么。”
顾卫卿的视线缓缓的落到曹珠脸上,骇得曹珠以为顾卫卿会做出什么来时,她又把沉凝的视线收回去了,道:“哦。”
第228章 有机可乘
曹珠等半天不见顾卫卿追问,心里满是一脚踩空的失重,她一时猜不透顾卫卿的心思,不知她是看透了什么,亦或是当真处变不惊,对于什么事都不在乎。
她捧了顾卫卿的衣裳出来,小心的道:“公,公子——”
顾卫卿疑惑的问:“怎么了?”几次三番,她都吞吞吐吐的……顾卫卿视线落到她手里的亵衣上,忽然心头就格外的不舒服。
曹珠未曾开口,脸先红了,嗫喏着问道:“公,公子可有不适么?”
顾卫卿就更不舒服了,这种亲昵狎私的话题,她不擅长和任何人讨论。不过看曹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便一扬眉,疑惑不解的道:“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舒服手臂和腿:没有啊。
曹珠头恨不得抵在地上,羞惭惭的道:“刚才,奴婢在公子的亵衣上,瞧见了一道血痕……”
顾卫卿的脸迅速涨得通红。
贺琮在榻上一向霸道,又耐力强劲,一向持久,难免有时失了分寸,轻重间难以拿捏得刚刚好,她现在身体不似从前,若当真有了血痕,不是她自己娇嫩处受了伤,就是孩子……
顾卫卿脸色也变了。
她受伤倒罢了,若是伤着了孩子。此刻对贺琮简直是恨之入骨,若他在,她非挠他满脸花不可。
曹珠见她神色异样,跪下就怦怦的磕着头:“奴婢多嘴,奴婢知罪。”
顾卫卿再羞愧,还不至于拿曹珠撒火,因此只是自嘲的一笑道:“起来吧,你倒是心细,原是为着我好,何罪之有?”
她罚曹珠容易,可下回曹珠不管了,她身边没这样一个精心的人还真是不行。
曹珠站起身,欲言又止。
顾卫卿倚腮发呆。
这种事,当然不能请孙太医,而且顾卫卿也没脸请什么女医,至于府里的燕喜嬷嬷,顾卫卿天然的对她们持抗拒感。倒是曹珠,这些日子颇得她的心,又是出身医学世家……
可顾卫卿开不了口。
曹珠忍着脸上的羞红道:“如果公子觉得腹部没有不适,大概就只是……只是那处有所损伤,涂抹些药膏也就没事了。”
她这么一说,顾卫卿确实觉得腿中间又胀又疼。
她又暗暗骂了一回贺琮,可同时又深为自己举止而羞恼。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最近也似干柴,贺琮不过稍加撩拨,她就如烈火焚身。
她总不能全怪到贺琮一人身上?明明她自己也深谙其乐。可到底受罪的是她,她对贺琮简直是又气又恨。
顾卫卿简短的道:“那就,交给你吧。”
曹珠点头,果然晚间取了一管药膏来,道:“这药膏里有薄荷,能清凉消肿止痛……”
顾卫卿板着一张脸接过药膏,脸上的神色实在是有些憋屈。
她不好意思开口,只嗯了一声。
曹珠又细声细气儿的道:“若是,王爷过于性急,公,公子也可以提前……这药膏有润滑之效,免公子受皮肉之苦。”
她抬眼看了一眼顾卫卿,又道:“奴婢,可以替公子……上药。”
顾卫卿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无力的挥手叫曹珠下去:简直丢死人了,这种事儿,便是再亲近,也没法这么堂而皇之的讨论吧?即使同是女子,她也受不了……
曹珠自打进献了良药,心就一直提着,可顾卫卿对她再信重,再披着男人的妆束,她也始终不是男人。
且反倒因为这段异于寻常女子的经历,让她对任何人都有天生的警戒之心。别人都有几个贴身侍婢,私事不背人,甚至有些夫妻行房,那些贴身丫鬟是要在一旁服侍的,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出格的,比如贺琮。
但顾卫卿不行。
她对曹珠看似十分信重,但这几个月来,除非是她真的一点儿动弹不得,否则根本不许曹珠插手。即使到了现在,也顶多是